第43章(2 / 2)

有钱 吕天逸 2131 字 2023-09-07

gu903();昨夜先是车后排座,随即又是卧室,需索无度

景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沈白按在胸口,一条结实手臂沉沉横在背上,手握着肩头,是一个占有欲强烈的姿势。

昨晚褪下的衣物堆在地板上,景霖支起身,胡乱扯来一件就往身上裹。

他像是余韵未褪,一身皮肉处处透着粉,让晨曦映着,连毛发都细腻得像桃绒,模样馋人。

沈白早已醒来,也或许是压根儿没睡。他摁着景霖折腾了大半宿,眼神却仍荒得骇人。

脏了,他无赖地扯景霖袖口,别穿了。

景霖负气甩手,显是被弄狠了,奓毛了:你未免也

沈白浅浅咬着嘴唇,含笑问:未免怎么?

景霖横他,眼睛又湿又亮,像水中浸的寒星,想起自己前夜的种种表现,身子羞得微微发颤:未免也太、太放荡不知节制!

沈白倏地柔和下来,轻轻将他望着,抛出一句:洞房第二天早晨你也是这么说的,神态也像记得吗?

景霖眼皮微微一抬,想起来了。

自己当年确实说过差不多的话。

我对你节制不了,独守空房这么多年,都憋出病了。沈白半开玩笑地说着,碰瓷儿般攥着景霖腕子不放,温声道,夫人赔我。

他观察景霖神色,猜他会如往常一般,先斥他无赖,再别扭同意。

岂料景霖只是僵了僵,极快地瞥他一眼,便嘟哝着问:怎么赔。

搬进主卧,行吗?沈白晃他腕子,像小孩儿撒娇,嗓音却低沉温柔,想抱你睡。

嗯,景霖企图轻描淡写装不在意,奈何脸红得厉害,显然在意极了,我搬便是。

这么乖?沈白讶然,试体温一样抬手去碰景霖前额,头脑又清楚些了?有吗?

景霖略一感受:清楚着呢。

这一晚过去,他神智确实像是又清明了些,旧事也差不多都忆起来了。

沈白眨眨眼,考他:勾三股四弦几?

弦五。景霖蹙眉,你当我傻么?

沈白:你以前说弦七,因为三加四得七。

景霖:

沈白:我说弦五,你就打我。

景霖一怔,听不得脑子糊涂时干下的蠢事,低头匆匆系扣。

可他越不敢想,有些蠢事就越往前边凑:光着屁股一飞冲天、立在路旁看大汽车、抡拐杖追打叶辰、出门跟凡人耍威风却被凡人气得蹲在桥洞里哭、在派出所作威作福

景霖面红如血,头越埋越深,简直恨不得把脖子撅折脑袋塞腔子里去,慌得把中衣扣子系错了,一错错一排。

沈白端详他,猜出大概,伸手解开他系错的扣,将中衣拉开,眼睛朝里觑着,似责备,却更像揶揄:糊涂的时候动不动往天上飞,也不管旁边有人没人

景霖身子没他那么精悍硬实,是东方式的匀称柔韧,肌肉稍单薄些,但自剑突往上,也有一道胸肌拢出的、浅浅的凹痕,非常漂亮。

沈白盯着那一道,慢声道:别人也看过,我吃醋了。

我景霖理亏,嗫嚅着,都没人我飞得快。

这话倒不假,眨眼功夫人就飞没影了,就算有凡人,其实也看不清什么。

沈白嫌他窘得不够似的,又打趣道:那天你找不着家,去派出所找警察,辰哥说你跟警察要宫女,我当时没问你,你当国师那段时间老实吗?

景霖猛地抬头,惶急道:我只是听她们唱曲儿,连跳舞都不曾看过,你别冤枉人!不信你你

也没个能出土作证的宫人!景霖又气又急,面颊红胀,直想打人。

信你,不用作证也信。沈白逗弄够了,帮他系扣,指尖拨拨那复古的白玉扣,忽地道,今天我陪你做几套衣服?

景霖穿衣讲究,各朝各代的服饰都有不少,唯独现代风格的衣物一件也没有。

不仅是衣物,除了改良版的马吊也就是麻将之外,景霖抗拒一切来自新时代的事物。叶辰好说歹说,勉强给他配了手机,他也只懂得玩线上麻将,连打电话发微信都不要学。

脑子不好、懒得学、不喜欢变化或许都不是真正的原因。

沈白想着想着,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家高定店不起眼,隐蔽在城中一片绿荫深浓的老式洋房区,门脸小,路也难找。它不张扬,亦不屑于张扬,手工费、布料、设计费,皆贵得能把误闯而入的路人血压拉满,因而仅接待老客,像旧日的贵族。

店里没其他客人,店主带景霖去量体,沈白步步紧跟,脚尖几番踢到景霖鞋跟。

三人走进专为顾客量体的小屋,店主掩上门,温和道:请先生脱一下外衣。

我来吧,陈老板。沈白极自然地从店主手中拿过软尺与纸笔。

量体看似简单,无非是拿软尺在人身上比量、读数,可要想做出能完美契合、托衬身体线条的正装,需留心的细节相当多。好在沈白有颗过目不忘的脑子,观摩一遍就能上手。

店主知情识趣,和善地笑一笑,退到门外。

量体要脱到半裸,纵使店主年岁七十有加,沈白也不愿让他瞧。

他抻平软尺,动作轻柔,量得有模有样,像个英俊的裁缝。量腰与胯时,他绕到景霖身前,泰然地半跪在陈旧的香脂木豆地板上,用软尺将他圈住。

贴得太近,位置又敏感,景霖耳根倏地红了。

不想让别人看我的夫人。沈白瞄他一眼,低头记数,开玩笑的口吻道,我独占欲强,爱嫉妒,心眼又小又坏,心理十分变态

景霖抬抬下颌,冷哼:你也知道。

还不是夫人害了我。沈白例数景霖罪状,慢条斯理的,含着笑,我成天去李元修家堵你那段时间,你动心了,嘴硬不承认,害得我彻夜难眠

他那时跟李元修套话,把景霖的老底套了个一清二楚

据李元修说,景霖原本一个月去他那一次,给族里的小龙崽子们取灵植丹药辅助修炼,但也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景霖变得和沈白一样,隔三差五就往他那跑。

沈白跑得勤正常,他做灵植生意,得常来找李元修补货、清算账目。可景霖不同,十次有九次什么正事都没有,说是闲来无事找李元修谈天,却半天也挤不出几句话,只绷着张冷若冰霜的脸一杯杯喝茶,浑似来找茬的。

这不成心找挨堵么?

沈白不负他望,成天堵他,从隔三差五去变成李元修家常驻人口。

那阵子李元修珍藏的几罐灵茶消耗得奇快,每每对罐空垂泪,搞不清这两尊神兽是抽的什么风。

还有,云浮村那几个月,你和我公共场合,店主就在门外,沈白收了后半句,扔了拐杖就不认人,我伤心得厉害。

伤心得挖空山腹,闷头造金屋,准备藏娇。

之后景霖被蛟暗算,他乘人之危把他囚禁进金屋,索性什么都做了,景霖伤治好了仇也报了,又跑得脚底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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