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顾姐姐和表哥,真真是极为般配一对。往后咱们恭王府,也有人陪姑姑说话解闷儿,省的日子无聊。”
“她陪我说话解闷算什么,倒不如宫里伺候好皇后娘娘。若真的论起来,仲正他如今是太子,虽未过继给陛下,那也算不得我儿了。”
宫里那位,才算是她正经婆婆。
恭王妃听了这话,拍拍何三姑娘肩头,倒是看的极为通透。
“顾姐姐,顾姐姐,你快开门!”
暧昧气氛转瞬即失,刘伶拼了命敲门。便是太子殿下在里头有如何,有顾姐姐在,她不怕他。
“顾姐姐,顾姐姐,我知道你在里头,我要进去,我要和姐姐说话。”
刘伶见朱红大门没个动静,求助目光看向身后的恭王妃和何三姑娘,她拼命敲门了,殿下不开门,她也没法子不是?
屋内,顾知薇气喘吁吁攀附在傅仲正肩头,脸颊绯红艳丽,寻日里冷静自持眸子也沾染了几分春.色,樱唇水润,无端让人起了几分怜惜之意。
大掌置于佳人细弱肩头,慢慢帮她捋顺呼吸,道,
“你那些个胭脂可在屋子里?这般模样,母亲一眼便看出,是被我疼宠过的。”
“都说了不要了...”
顾知薇眼带不满,方才她便觉得不妥当,可这男人凶狠的似是几月未见肉味的狼狗一般,寻着那块儿肉怎么也不肯松下来。
她还能跑了不成?
眼下,揉的她衣裙乱了不说,浑身的娇媚,是如何也遮掩不掉。
眼风一撇,傅仲正只恨不能举起双手投降。这般佳人绝色,便是千万不对,只看人一眼,便是他错了。细细拿帕子擦了唇角残红,胭脂色乱,少女肉嫩唇瓣,没得让人意乱神迷。
越擦越是离不得这里。
傅仲正起身,见顾知薇被自己磋磨的似是站不起身,软绵绵瘫在椅子上,弯腰一抱,阔步往屏风里头去。挨着墙角是罗汉床一张,令有黄花梨木案几,上放这些笔墨纸砚账本,这是顾知薇近来常驻之地。
动作轻柔把佳人放于床榻,迎着懵懂神色,傅仲正摸摸鼻头,
“若只刘伶在外头,她定是不敢敲这屋子大门,徐妈妈进来伺候你换了衣裳,咱们家去。”
朱门外,恭王妃察觉里间脚步声,神色越发不好。她儿仲正是何等霸道性子她是知道的,得了他青眼的人物自然眼巴巴拢在自己怀里。
眼下,这屋子里只他二人,若是仲正把薇姐儿吃干抹净,她怎么向顾家和崔皇后交代。见刘伶动作迟疑,不知该不该继续,
“继续敲,直到他开门为止。”
“母亲!”
刘伶得了指令,自然守着门口不肯离开。刚抬手继续要敲,便见朱红大门打开,当朝太子立于阴影之处,玄衣白冠束发,长眉及鬓,目深眉阔端是俊朗模样。
心一跳,下一秒就要跪下请罪,“太子赎罪,是..”
是恭王妃让她敲门的?直接把恭王妃供出来吗?
“太子表哥,即无事,我便带她下去。”
崔家小八不等刘伶跪下,便拉人往楼下走去,边走边道,
“你不是说要挑些首饰讨好我母亲,隔壁便有太白楼的掐丝红宝,一起去瞧瞧?”
刘伶顿时顾不得去想,怎么明明顾姐姐和太子殿下都在屋内,可偏偏只有太子殿下开门这事儿,一门心思的跟着崔小八下楼,为崔二太太挑选首饰去了。
刘伶忘了,恭王妃不会忘。旁人不敢直视傅仲正,她是他母亲,自然不会有这个忌讳。眼见何四等人端了热气腾腾午膳,恭王妃让他们去外间摆了,朝傅仲正道,
“我的好儿媳呢?怎么不见她出来?可是你欺负了她?”
说着,挤开傅仲正往里间去,错身时,把手里棉帕塞到傅仲正怀里,
“猫狗偷了食儿还知道擦擦嘴,你越大,倒是越不讲究了。”
棉帕擦过,嫣红朱唇颜色。犹带着顾知薇身上残留暖香,傅仲正眉心一皱,暗暗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放纵。顾知薇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些,寻常办事周到的自己,竟然是连这等事都忘了。
转身见常达炙热目光落在何三姑娘身上,傅仲正了然。今世这二人倒和前世一样,想来也是斩不断的夫妻缘分。
作者有话说:mua~
第82章
屋舍内,恭王妃见顾知薇端坐于黄梨木桌前,衣着完好细眉红唇格外精致,心赞端端是好容貌。
这浑身的气派,不止她那个儿子动心,就是自己见惯了那些个绝色佳人的,也少不得对顾知薇起了几分爱惜之意。
顾知薇早在傅仲正前去开门时,便起身收拾张罗自己,此刻,衣衫整齐唇红齿白,规矩倒是格外规矩。
只看在恭王妃眼底,心底起了几分别样意味,促狭目光在顾知薇身上闪过,引得后者面红耳赤,强自镇定给恭王妃倒了杯茶,羞道,
“您这里请。”
恭王妃笑吟吟接了茶,见顾知薇回身去拿什么点心糕饼,拉住衣袖笑道,
“咱们娘俩哪里用外道,我见你第一面就喜欢,好不容易一起说说话,快别去忙那些个东西。”
顾知薇不停,拿个银心攒盒来,拿出些椰蓉酥枣给恭王妃尝了,在一侧暖椅上坐下,朝恭王妃笑道,
“多少是我们的心意。这太白楼旁的倒是平凡,只椰蓉酥枣做的极好,便是娘娘在宫里也常念叨着,若非陛下拦着,每日非要吃上些才算罢了。”
酥枣入口香甜,芝麻香醇,蜂蜜甘甜,吃上两颗便让人唇瓣翘起,心情愉悦起来,
“薇姐儿果真不止是模样好,也会挑东西,这个好吃。”
“娘娘若觉得好,回头把方子送到恭王府。您若是喜欢,只吩咐厨子们做了呈上来便可以。”
顾知薇笑的温婉,这椰蓉酥枣本不是什么难做的东西。太白楼的也无非占个新鲜罢了。
椰枣晒干蒸了去核,添上些山药馅儿,蜂蜜炮制加芝麻锅里炸得金黄酥脆,若是觉得不够酥甜,再加些玫瑰花露酿一晚便更好。
只唯独一点儿,平素吃几个也就罢了,多了总觉的甜的腻人。好在若是觉得腻,放些在酪乳上也是极好的。
恭王妃如何不知道顾知薇拿椰枣搪塞过去,是担心自己追问方才那二人情事,笑道,
“这些个我偶尔吃一两个便罢了,没得每日去吃这些个东西。
到是你,若是那日得了闲,倒不如来恭王府瞧瞧。我们那里旁的倒还好,只花儿草的,比旁的府里多。
你若是哪日没花戴,让仲正拿些回去给你,虽不是什么名花珍物,也算是咱自家的东西,总比外头来的干净。”
这话说的极为有内涵,名义说是花草,实则是把顾知薇划到自家阵营,一家自己人,何必说那些个外道话。
顾知薇自然也听得明白,含羞抿唇,朝恭王妃道,
“若娘娘家有好的东西,过几日外祖家宴席,尚缺几盆上好花草,娘娘若是中意,不如,有什么珍稀品种借个一二盆,也省的知薇到处寻摸。”
“早就给你备着呢!”
恭王妃见顾知薇求助,心底里熨贴,拉住顾知薇在身边儿坐了,笑的格外慈爱,
“咱们至亲家人,何必外道。早年听说你揽了这差事,我便让王爷挑选出些花草出来。
想着便是用不上,给你们小姑娘簪花也是极好的,只唯独一点儿,好歹有些盆景松树是没地方放,少不得没地方放这些个东西。不若,今儿个你便跟我回去,好歹把这些盆景松树归置了,也省的来日再张罗。”
“这...”
这话明显是故意如此说,便是两家再亲近,也断没有让顾知薇直接去恭王府的道理。
更何况,傅仲正在外头把常达和何三姑娘打发了,推门而入,
“便是她今儿个去旁的地方,也是跟我往宫里去。去恭王府做什么?父亲在家张罗些花草,难不成,她跟你在后宅里玩耍不成?”
恭王妃一听这话来了气,自家儿子骗来扯她的台。她这般苦口婆心,还不是为了这个嫡亲的儿子,如今到好,只跟小狼狗似的,叼回窝里便是他的东西,旁人若是亲近了,就惹得他不痛快。
“我们婆子女人家说些悄悄话,你一个男人听这些做什么。便是你和薇姐儿亲近,我也是你亲娘,如何就不能和薇姐儿说说悄悄话。”
恭王妃气不打一处来,见儿子眉深目阔好俊朗模样,心底暗自恼恨他不开窍,
“她是他亲娘,还能霸占薇姐儿不还他不成。护的心头肉一般,怎不见他迎娶进门,还不是自己这个做娘亲的来张罗。”
说罢,也不理会傅仲正那样唇角胭脂残留,转身拉了顾知薇起身,
“你只跟我出去。我年轻时也曾在京城里来往过几回。好玩的地方虽不算很多,可也不少。
咱们娘儿两个今日出去逍遥,才不管男人的是非。”
这话带着恼恨之意,怪的是傅仲正和恭王冷落。顾知薇心底知这事儿虽不算什么,可仍不忍心让傅仲正难堪,忙拉住恭王妃手腕,
“娘娘好意,原不应辞。他今日也劳累,何必再说这些个伤人心的话。
眼下日过午时,娘娘想必也没用什么膳食,若是此刻出去逛,少不得没什么力气。太白楼的酒席虽比不得王府精致,可也收拾的齐整,咱们好歹尝尝,也不枉费后厨里大厨的心意。”
“偏你心软。”
恭王妃伸手点了下顾知薇额头,见她名义上是为自己说话,可实际上句句护着傅仲正。白了眼一侧站立的傅仲正,见他小狼崽儿似的护食,心一软,
“我是你亲娘,还能霸占你媳妇不成!今儿个便饶你一次,改日若再不让我们母女亲近,我非得把薇姐儿藏起来,再不给你看见。”
顾知薇羞的面色微红,偷偷抬睫去瞧傅仲正,见他面色微怔,似是接触了什么了不得东西,忍不住回首,
“你是怎么了?”
怎么了?傅仲正捂住狂跳的胸口,只觉得前后两世,自己仿佛是白活了。
前世他初次见顾知薇,便如同现在这般。别说是母亲接近她,便是在市井中流出她的画像,或者偶有艳名流出,便让他心生狠戾,恨不能把得了她画像之人斩尽杀绝。
如此独占心之强,不是欢喜又是什么。可怜他前后两世,才想明白这个道理。
千言万语,恨不能拉顾知薇手腕一诉衷肠。可迎着恭王妃似笑非笑目光,似是再说,傻儿子,到如今,才想明白自己心意不成?
傅仲正几乎落荒而逃,抛下一句,
“我去瞧瞧,怎么厨房现在也不上酒席上来。”
便撩袍阔步往外行去。
怎么这人突然就走了?傅仲正走的匆忙,顾知薇疑惑不解看向恭王妃,只瞧见那人耳垂微红,眨眼便消失在门外。
恭王妃了然一切,并不和顾知薇说明白,拉着她在席间坐下,笑道,
“咱们在这里坐下,只等这男人伺候咱们。”
“可是...”
这太白楼如今在自己名下,傅仲正眼下可是太子之尊,如此仓皇的去厨房,合适吗?
傅仲正出了内堂,阔步行于廊间。侧间里何三姑娘和常达笑声惹的他冷静几分,深叹口气,才觉得自己略张皇几分。
他好歹也是堂堂太子,察觉自己喜欢的人,原来,下意识竟然是夺路而逃。
手心微汗,想起温香软玉一般的佳人,傅仲正越发觉得自己是心底微软,忍不住回首,屋子里顾知薇和恭王妃欢笑声阵阵,二人不知说什么好东西,阵阵惹得他心动。
转身立于朱红大门前,傅仲正捏紧手心,长身玉立,气质慑人。
“你瞧。”
恭王妃放低声音,小声指着门上阴影,笑道,
“仲正在外头呢,定是心慌意乱的,不知该怎么见你。”
“他心慌意乱?”
顾知薇有些不敢置信,平日里傅仲正总是给人沉稳内敛,泰山压顶面不改色,鞑子王庭尸山血海也闯过来的男人,怎么会在外头踟蹰不敢进门。
更何况,这男人虽然看似云淡风轻,但也是凡事谋定的主儿。敬王那般阴狠狡诈的人物也落在他手里,可见他平日里智谋,怎么好好的,会在外头踟蹰。
恭王妃见顾知薇一脸不敢置信,笑的倒是开怀,目光在顾知薇柳眉细肤上仔细打量了,道,
“他生来便是极为有主意的。十四五岁便往北地去,没人能拦住他。便是陛下心底里千万个舍不得,他只一句,生为子民,自该为国尽力,便偷偷的往北地去。
征战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破敬王定朝纲。又遇到你这么个可人疼爱的姑娘,不说陛下娘娘心底里欢喜,便是我,那也是极为喜欢的。”
“他早年劳娘娘陛下费心,往后,正是您和恭王,日子安康的好时候。”
顾知薇旁的不敢多说,只细声安抚道。见恭王妃闻眼眼眶微红,忙又道,
“我虽是不大有才华,好歹也说的过去。娘娘日后若是闲来无事,倒不如咱们常来往,也算是尽了一番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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