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怎么执行?对官员不信的宗教干!
马泰奥一开始给为了安全和自保,融入主流,把头和胡子剃的光溜溜,穿上僧袍,假装和尚。混了几年之后发现不行,不好使,愿意来求学的人都是为了点石成金的炼金术。
决定转型,僧道终究不入流,有钱,是人家座上客,能忽悠皇帝,但地位真正高的是儒生。
他改换造型,换了利玛窦当名字,蓄法蓄须,开始学起儒家十三经。他极善于学习,本来就会拉丁文和希腊语,会使用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到印度之后学了一些印度语,并学习了一些日语用以对日本人传教,在到中国之前已经把中文学的很好了。
现在突击猛进的学习儒家经典,成功把自己打造成西方大儒,凭借他通晓而别人不知道的欧洲哲学、神学、几何、物理、化学、印度神学,非常博学多才,传播教授自己的知识,吸引人来跟他学习,李贽都夸他优秀。
同时制定了曲线传教的道路,删改圣经中不符合儒家思想的部分,包括禁止祭祖、生而有罪等,融入儒家,腾笼换鸟——将指代昊天上帝的‘上帝’替代为‘GOD’,希望多年之后人们提起上帝,只能想到GOD(画十字)。
万历只对他进贡的西洋自鸣钟感兴趣,别的都无所谓。
皇帝们则不这么想,他们拿到了圣经的《旧约》《新约》,也拿到了利玛窦改编版的圣经,再对照着一看,朱批写的勾勾点点,其中用心显而易见。当年容纳景教的唐朝皇帝们对此感想更深刻,回屋里一顿翻找,历尽千辛万苦,强迫症发作足足翻了三天,找出来一本当年景教的教义。
又对比着看。
朱元璋一看就懂,好熟悉的套路:皇帝鼠目寸光,大臣也无知无觉吗?
第384章
朱载垕来的时候比较好,他爹嘉靖皇帝刚好砍完了所有搭建脚手架需要的竹子料,不需要他干什么。他本人虽然在后宫中沉迷女色,上朝不多,更是很少私下召见朝臣,可是朝政偏偏没什么大毛病,一片平稳。虽然还不符合朱元璋的要求,但也没糟糕到他得挨揍的程度。
父子二人当年见面时的奇景,被引为笑谈。
朱厚熜当时见了他,犹犹豫豫,不是很确定:“你是我儿子?”
朱载垕的样貌三十多岁,面相上看不出肾虚,只是有些空虚的样子。“你是……先帝?”
围观群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要是认不出别人还情有可原,连自己亲爹都不认识?你可是三十岁时才死爹!
然后想起来当初二龙不得相见的传闻,哦,这父子俩见面的频率和朱载垕见朝臣的频率差不多,都是零。
朱祐樘当时正习惯性的把儿子抱在怀里,不论厚照几岁,他都是心头肉。看到这父子俩的关系非比寻常的疏远,不由得感慨连连。
到现在,过去了九年。这父子俩比生前没亲近多少,反而更添尴尬,见了面无话可说,偏偏每天都会见面。朱元璋对此深感欣慰,显然父子抱团对抗祖宗的事没有发生,朱载垕巴不得有人开口免了他的晨昏问讯,又保留下自己的体面。
张居正都从内阁首辅、托孤大臣到病逝——被攫夺荣耀,抄家,差点灭门。
事情发生的太快,他的头七全都停留在人间,想看看自己死后七天会发生什么事。
太后对此不发一言,皇帝急于消去张居正的影响力和积压了整个青春期的压力,以及太后每逢他犯错就说的‘使张先生闻,奈何?’带来的压力,要消除这份压力,必须消除张居正的存在感。
朝臣们急于夺回自己的话语权、消除明确的法治和禁止抱团。
各地儒生最恨他,张居正整顿学风,杜绝了考试舞弊、教员贪污受贿,杜绝学生在上学期间先学会结党营私和贪污受贿、禁止私人开办学院,并制定了规则。
天下谁不恨他?
张居正知道,但他相信皇帝。没想到最令人失望的就是皇帝变化如此之快,不幸中的万幸,他现在还很勤政,从小勤勉读书,知道宫中内外的大事小情,冯保虽然有私心却仅限于贪财,对他很忠诚。
张居正痛心不已:“不修吏治,不遏党争,不惩豪强。一条鞭法就和过去那些改革一样,会渐渐沦为贪官污吏渔利的工具。”
王安石叹气,他原本有一点羡慕张居正,他的阻碍比自己小。之前只是想来探讨一下改革问题,第一天聊到了人们对于激进改革的看法——只要利益受损就是激进;所有读书人都知道兼并土地是国家大患,但有机会兼并土地的人,九成九都在干;国家鼎盛将衰时,那里是一潭死水,分明是流沙陷坑,根本拔不出来;李春芳的智慧不负责任;自古以来认真做事的人都难以善始善终。
他们俩在一起谈话的内容,被旁边人抄录下来,不用整理就够出书的。就像之前,唐宋八大家的称呼刚刚被定下来时,他们特意聚会聊天,据流传出来的几首诗和八篇散文来看,那真是异常完美。
文人都感慨,可惜王世贞还没死,作为现在古文运动的发起者,真希望他能和前朝这些古文运动的发起者一起好好聊聊。
张居正现在的心情介于‘执手相看竟无语凝噎’和‘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之间。
一条鞭法没有被废,朱翊钧承认这是个相当优秀的政策,迅速填满的国库,越来越清爽的朝政证明了这一点,他可以考虑开始动武。
“张太岳,你也要隐居?”
张居正摇摇头:“我不隐居,又能如何。”
“阎君爱惜你的才学胆略,请你相见。”
……
帝镇中,刘邦刚和众人蹴鞠了一整天,期间和朱棣打了一架,互相锤了几拳。意犹未尽:“八八啊,你给定下字辈,又制定了金木水火土的轮回,你就不怕字不够用吗?”
朱元璋皱着眉,知道不要把他说的话当回事,也不能不当回事:“什么意思?”
“带火字边的字没多少,你就不怕有人叫朱厚炮?”
朱元璋和朱棣为此一惊,这……燕王系的都用‘厚’,所有系都得用火字边,这命名确实叫人为难,可能还有不少重名的。幸好藩王不得出城、二王不得见面,重名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只是这种事,没想起来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一想起来……就开始心思霞飞,相处各种奇怪的名字。
洪武年间,明朝宗室总共五十八人,永乐年间,宗室翻了一倍,有了120人。
朱棣:“现在宗室多少人?”
朱载垕想了半天,含含糊糊,不是很确定的说:“五万多人,将近六万人了。”
燕王一系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也得有几千人,这名字……
朱厚照正在旁边吃瓜解渴,他在球场上左突右奔,可累得够呛:“那也有可能叫烤、烫、炒、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是厚烧……听起来……还挺好吃!”
厚厚实实的烧一碗肉,东坡肘子啊。
本来严肃而尴尬的气氛消失无踪,差点开始准备烤肉大会。
刘邦:“你小子倒是很有智慧啊。”
朱厚照微微扬起头:“大庆法王西天觉道圆明自在大定慧佛名不虚传。博览群书,对世出世间法尽数通晓。所以我瞧不起儒生呢,井底之蛙,懂得还没有我多。”
刘彻心说:真可惜成吉思汗不住在这里,倘若他也在这里,你们的生活会比现在精彩的多。再不然,把忽必烈送来嘛,他是第一个入驻中原的皇帝。到那时候或许我没法静坐钓鱼台,看你们争斗,也可以给这里增添几分活力,被朱元璋管的死气沉沉,他倒是知道每个孙子都很欠打,偶尔也以切磋的名义揍朱棣,可惜啊。
朱元璋惆怅的问子孙们:“当初对藩王管束严格,他们生前不得擅动,但是该学的知识都学了,一定也懂得练兵,不知道现在地府之中是否团结,有多少成就。”其实他寄希望于在外的子孙后代先打下一点基础,他们生前蒙恩,超越了历朝历代,死后就应该竭尽全力回报祖先。
懂得知恩图报和孝道是做人的基础吧?
朱棣往后的皇帝们对此表示不是很有信心,永乐年之后防范的很严格,虽然到后期允许郡王子孙量才取士,但要放弃爵位。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愿意。凭借他们记忆中的片段,宗室在天文、历法、文学、音乐、绘画方面有些成就,别的部分就差了。
朱元璋原本以为到现在宗室也就几百人,你看每一代皇帝的孩子都不算多,又禁止进京,皇帝和他们不会熟,以前也就没问。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五万了,这养着得花多少钱啊:“每年花多少钱?”
皇帝们被猛地一问,谁也没能答出准确的数字,含含糊糊的说:“骨肉亲情,不谈钱。”
“再多也是宗室至亲。”
朱元璋思来想去,人少时可以大方,人多再大方,那就要出事了。想当年大汉时,力挽狂澜靠的是在家耕读的汉光武兄弟二人,后来传承汉室靠的是织席贩履的刘备,汉朝宗亲到没见有什么作用。
“唉,早知如此,当年应该规定他们各自种两亩地,以备不时之需。”
朱厚熜:“现在宗室侵占土地的事就不少。”
朱棣拍桌:“你为什么不管!礼仪方面的事,你争的最熟练。”
嘉靖:这都能怪我?有完没完了?“我要是能重活一次,一定再来一次大礼仪之争。”你还得是成祖。
马秀英断喝一声:“都住口!有多余的力气,去剁肉馅。别用刀毁案板,拿两根铁棍打。”
听说这样打出来的肉丸很好吃。
……
刘邦想起几次跑去逗嬴政,要么是他不在,要么是有别的事吸引了注意力。逗嬴政虽然好玩,可好玩的事还有不少。
调整心态,该换了面貌,溜溜达达去阎君殿。
中途听说张居正死了,略表伤感。
嬴政也等了他九年,左等不来,又等也不来。
隔三差五还得回忆一下他长什么样,以免认错了。来这里的外国鬼也不少。
今天终于来了。
刘邦顶着黑卷发棕眸、高鼻深目大胡子的脸:“我听说中国地府的阎君都是真正的神仙。有一件宝贝想要卖给阎君。如果你们能猜到我是谁,就免费奉赠。”
嬴政忍着笑意:“刘邦。好玩吗?”
刘邦跳了起来:“(‵o′)凸你怎么知道!也罢。我这就回去把烤全骆驼给你搬过来。”
阎君们纷纷拒绝:“不必了。”
“太油腻”
“我喜欢活的骆驼。”
“要的要的,送不送在我,吃不吃在你。哎呀,政哥,想不到你这么想我,一眼就能认出来。行,不错。保持住。”
嬴政突然拍案而起:“且慢!你怎么能去投胎?”我特意让负责往生、转生的判官们格外注意你的消息,完全没有你去投胎的消息。这不合理。难道你是去外国地府投胎?他们那里花钱就能办,但你又怎么回得来?
刘邦微微一笑,对他眨眨眼:“猜出来我再送你一样宝贝。提前说一句,我可没犯法。”
还有一筐椰枣呢。
……
武将之间的关系不算团结融洽,他们不仅会打打闹闹,还会真刀真枪的打起来。经常赌命玩,生前能被杀掉的时候都敢赌命,现在不会被彻底杀死,互拼的时候更凶猛。
能导致他们打起来的原因如下:到底谁的主公更好?谁的武功更好?谁更善于统兵?这次禁军统领的位置推荐谁?***是不是不要脸?
也有团结的时候。譬如团结起来要求扩大募兵,或者团结起来针对司马光——对外割地的丞相不少,还留在这里并且时常出风头、名声不坏、被人推崇的只有司马光一个。
……
近年来在古文运动和新文运动中一直在争论,给了很多人消遣的时间。
武曌看着新招募进来的翰林庶士,问院使:“她是我老家的故人,你怎么把她招进来了?”
院使心中暗暗叹气:我有什么办法,我利用她,她威胁我。看了这么多小说,我就没记住给人写纸条时要用左手写。“学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您看看她写的东西。”
武曌拿过来一看,果然惊诧:“甚好。可以。”
吴瑜福了福身:“多谢学士。”
武曌:“想不到你有这样的大材。”奇怪,字是你的字,却没听说你在创作方面有什么才华。
吴瑜虽然写的一手好字,的确不善于编故事。但这不难,花钱买来他人的稿件,自己在此基础上重新写一遍,脱胎其中,改动了很多地方。“以前藏拙,不肯示人。”
第385章
成化年间,岳飞墓前才塑了秦桧跪像。被砸坏了,正德年间又塑造了一次,现在又快被砸坏了。去上香的人都很实在,不是抽铜像大嘴巴,也不是上脚踹,都捡石头砸。
始终有这样一种思想,就认为不论皇帝做了什么,只要不是亡国之君,那就说明还有可取之处,就不要骂的太狠了,有什么错就往大臣和女人身上推。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宠臣和妖妃,对不起,第二层深度他们想不到。
翰林院一直以来都忙于抬高墨家、打压理学、持续洗白武曌——在人间夸她好的只有李贽一个,在其他人笔下她都是大坏蛋。
吴瑜的目的也相差不多,也从皇后、太后、太皇太后的角度批判理学,既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就应该由士大夫来承担责任。总是不留痕迹的说一下宋高宗不容易。总有人认为他无能且拖后腿,就好像换个皇帝就能直捣黄龙。身处当时才知道,从金兀术兵临城下,到苗刘兵变、各地称王称帝的人一大堆,高宗能收服半壁河山就非常不容易,况且……没法克复中原是他一个人的错吗?从古至今,在南方称王称霸的,有谁能打回北方?现在世人对于宋高宗的评价没考虑当时的社会情况。除了杀岳飞之外,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错误。
对她这种观点悄声附和的人真是不少,还是有很多人认为在人间割地赔款换取片刻太平不是什么大问题。
苏家父子三人继续抨击这种思想,他们仨的文章显然更令人信服。别人绞尽脑汁,也比不上他们一挥而就。
吴瑜本来想试着找人结成联盟,一起努力,把地狱里的皇帝捞出来,哪怕是永远软禁呢?
很可惜,这些下地狱的皇帝,都把家人得罪光了,没有那慈父慈母贤妻孝子愿意奔忙。就算是生前父子关系还不错的,在老皇帝死后看到的伪装下的真实子孙,也就心灰意冷,满腔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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