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毒警是他男朋友[强强]》TXT全集下载_15(1 / 2)

戴兴宁跟朱开旭不一样,他还年轻。能劝说高修旸去警校任职这件事,他不知有多高兴、多自豪,可新官上任第一天,高修旸就伤了学生、停了职。才几天不见,等戴兴宁查完案子再回警队,就听说高修旸贩毒被抓,进了监狱。

他知道高修旸和朱开旭关系好,去求朱队长出面再查。可朱开旭摆摆手说,兴宁你太年轻,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为高修旸只是外表腐烂,你以为他的消极颓废只是伪装,可装着装着,他的心烂没烂,我们早就看不清了。

戴兴宁不理这些,他去监狱想见高修旸,得到的结果是他没有探视权限。

戴兴宁听说抓高修旸回来的是二队的队长纪还彬,他就又硬着头皮去找这位新队长,可纪还彬说,年轻人,如果我是你,这个节骨眼上,能离他多远是多远。

戴兴宁愤愤不平地上了几天班,从外面查案回来,突然又得知高修旸被放了,理由是他家里的毒品是对门邻居的。

小年轻简直觉得这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下班后直奔高修旸体育西路的住所,敲了一刻钟的门,在楼下等了一个小时,高修旸都没回来。

他心目中神样的师哥,在离开禁毒支队的最后一刻对他说,兴宁你跟着朱队长好好干,于是小年轻就拼了命、堵着气地查案、破案。结果他谨慎小心,以为抓到了毒贩的狐狸尾巴,却不想当头一棒,他的偶像大摇大摆地开着车,接毒贩从他身边离开。

这逗比的剧情,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会涉及剧透,但我还是得说,请大家相信我方自己人⊙ω⊙

第45章“复活”的付南风2

“那绝对有问题我跟你说。”

戴兴宁从朱开旭办公室出来,听见东北小伙跟另两个人坎上了。

“那酒保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甩掉我们,而且我和兴宁一人挂着一个耳机,只要离他一近了就有信号干扰。”

“会不会有人跟他合作,帮他扰乱视线啊?”女警员猜测着。

“没可能的。我们俩都死盯着他呢,一直都是一个人。嘿你知道最绝的是什么,哎哟喂,等我们俩再去赌场前门的时候,那小子还笑冲我们扔烟头呢!我就丫丫的我……”

朱开旭的身影一出现,东北小伙立刻掩了声离开,其他两人也作鸟兽散。

戴兴宁闷闷不乐地回到座位,朱开旭盯着他,那意思是让他少做点没意义的,别成为第二个越界的高修旸,戴兴宁心中却是另一番琢磨。

信号干扰、甩掉警员、街边讪笑,如果没有熟悉警队事务的人帮助,一个小小的酒保怎么可能做到呢?难道真的高修旸吗,难道高修旸真的弃明投暗,被禁毒支队开除后怀恨在心,不仅贩卖毒品,还帮助毒贩为非作歹?

其实戴兴宁上报的情况,朱开旭不是没有一点顾虑。最近有线人爆料说,之前那个关于马来西亚小年轻的视频传回警部,对方行动有所收敛,上级怕牵掣骤雨计划,一直不让警员对北去夜总会进行调查。

命令就是命令。一大队人员紧缺,而高修旸又成为整个禁毒支队的笑柄,朱开旭带领的一队内部人心惶惶,这个时候朱开旭就算有再多担心、再多私心,也必须独当一面,整肃内部纪律,执行上级任务。中层领导就是夹在上下两级之间的受气包,你做不好,上面一句话把你开除了不要紧,下面那些虾兵蟹将,再靠谁去护着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朱开旭在餐厅正苦恼郁闷的时候,恰好遇见了纪还彬。

似乎每次跟这个人见面,都躲不过“吃饭”二字。前几次纪还彬约他,朱开旭拿着架子、端着面子不肯,后来好不容易聚餐了,高修旸又临门一脚,把破镜重圆踢得稀巴烂。

等、等、等,等一下,请把朱开旭的思维录像带往回倒一下。对,停,就是那里。我去,没看错啊,朱开旭用的就是“破镜重圆”这个词——尼玛竟然是破、镜、重、圆!

在高修旸被除名,戴兴宁气愤难平,一大队人心惶惶的当口,小朱开旭竟然想的是跟纪还彬破、镜、重、圆!

No、no、no,朱开旭自己也被这个词吓到了,在打饭的队伍前看见纪还彬的一刻,额头直冒冷汗。

纪还彬也看见朱开旭了,当然也看见朱开旭习惯性地低头。不光是低头,这次朱开旭连脚下都不稳,踉跄后退了几步。纪还彬立刻就笑了,心想自己眼神的威力都到这份上了。

朱开旭后退半步转身要走,迎面自己组里那个小姑娘过来了。

“朱队长,吃饭啊。”

朱开旭本来打算谎称自己吃完了要走,结果肚子一声闷响,咽了咽口水冲小姑娘点点头。

他的脸色不知是饿的还是急的,几分红意几分羞涩,而且不可抑制的心跳过快。

转过去、转过去,你行的、你行的,朱开旭给自己默默心理建设。你看一下他的眼睛能死啊,你是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京城朱豌豆,你还怕纪还彬那个大高个不成!

想到这,朱开旭运气呼吸,整理好表情正准备转身,旁边的小姑娘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凑上去问:“朱队长,你没事吧?我怎么看你,这一副小媳妇孕气不畅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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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秋易近来兴致非常高,因为在高修旸的帮助下,他不但成功扩大了散毒的数量,还在各处逃过了警察的跟踪。

眼看着生意越做越大,单秋易也不甘再零散贩毒,他不知从哪联系到一个南美大佬,要从他那里走私海|洛|因。

单秋易对高修旸并不十足信任,这件事一直瞒着没说。从南美贩毒,最大的障碍是运船,单秋易找到一个道上贩卖快艇的私人老板,那老板狮子大开口,竟然要上千美金。

单老板遇了难题,才把高修旸找来一起想办法。高修旸听后立刻说,没问题,我有主意。

进来越城刑侦队收到线报,说北去夜总会老板单秋易有意抢劫,目标直指10月4号从外省运来的一批钞票。

刑侦队的旧同事把这件事告诉纪还彬,并且说,你们禁毒支队刚被除名的高修旸,进来跟单秋易走得很近,我们盯他很久了。

抢劫案不属于禁毒支队的管理范围,可纪还彬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朱开旭。朱队长眉头紧锁,回到办公室叫了戴兴宁和东北小伙来。

“10月4号从外省有一批钞票进运越城,你们两个人盯一下这件事。”

戴兴宁有点不耐烦,心想高修旸一个大活人你不管,进运钞票关禁毒支队什么事?

朱开旭看出他还闹脾气,也不多解释。东北小伙比较懂形势,点点头道:“朱队长你交给我们吧。”

10月4号上午九点,从外省运来的钞票进入越城城内,交由越城银行的解款车,四五辆高装车坐了警察,跟着解款车徐徐开上公路。

在番客城一带公路转弯时,好几辆破旧的桑塔纳从左右插入主道,迫使解款车拐入辅路。

刑侦队警员早有准备,后面的高装车围逼向前,几辆桑塔纳被迫开上高架桥。车里带黑色面罩的人纷纷着急,拿着冲|锋|枪下车扫射。刑侦队领队示意解款车先走,剩下高装车上的警员阻截抢劫犯,将劫匪一网打尽。

同一时间,禁毒支队一队收到消息,番客城一带发生抢劫案,犯罪团伙正在和刑侦队警员枪战。

东北小伙首先把消息告诉朱开旭,朱开旭怕这件事真和高修旸有关,犹豫再三,叫上戴兴宁要出车。可东北小伙拉住他说:“朱队长,这可不能去啊。”

朱开旭神色凝重地看着他,东北小伙说:“抢劫案不属于禁毒支队的管理范围,你这样冲过去万一搞砸了刑侦队行动,说轻了是越俎代庖,说重了就是包庇嫌犯。这么大的责任,你怎么担啊?”

朱开旭也是一愣,想不到平时嘻嘻哈哈的东北小伙,真赶到正事时,心思也是缜密。

他夷犹着该如何行动,吞吞吐吐地承认说:“之所以让你们盯紧这个案子,就是因为……高修旸可能也参与其中。”

戴兴宁听见这话脸都绿了,拿起车钥匙就要出门。

“你干嘛去!”在场的人都看向戴兴宁,朱开旭大声喊道。

戴兴宁转过身指指身上的配枪说:“我不想让刑侦队的人,开枪伤了我禁毒支队的师哥!”

朱开旭一直觉得,升任一大队队长后,自己性格更加沉稳,做事更加持重了。然而任天真的时候怀念成熟,成熟之后又总会想,如果还能像戴兴宁那样,保有一份至真的性情和果决的魄力,或许也不错。

戴兴宁开着警车,朱开旭坐在副驾驶上,二人赶到番客城时,枪战还在继续。他们远远的看到一个大高个,拿着轻机枪朝警方扫射。

虽然那人带着黑色面罩,虽然混在一窝匪徒中辨不清样貌,但就像高修旸能在人流万千中认出“付南风”一样,朱开旭也同样能在如此混乱的场面下一眼就确认,握枪扫射警方的那个人,就是高修旸。

较大的弹匣供弹,战斗射速单发40发每分,长点射时100~120发每分。

朱开旭犹记得,在越城警察学院读预科时,高修旸的枪械考试每回都考第一。五年前的高修旸,绝对是警界的明日之星,可这五年中,他在禁毒支队磨光了所有勇气和毅力。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那个曾经的高师哥,精准度、敏捷性、观察力、战斗力全都回来了,对着刑侦队的警员开枪,那股决绝和狠毒,让朱开旭惊颤。

突然冲进战局的警车引起劫匪注意,“砰砰砰”几声,几发子弹频频向朱开旭这边袭来。高修旸也注意到后来的警车,眯起眼睛瞧见副驾驶上的朱开旭。

那种既挑战又快乐,既疯狂又悲凉的目光,朱开旭的心脏在突突突的枪声中,跳得一下比一下快。

高修旸,你既无情,那也休怪我无义了。

朱开旭受够了挑衅也要拔枪加入战局,戴兴宁伸手一挡问:“朱队长你干嘛?”

朱开旭推开他的手下了车说:“你要来,我陪你来了。”

可你说不想看刑侦队开枪打伤禁毒支队的师哥,你错了,我是来开枪,惩戒禁毒支队叛徒的。

第46章“复活”的付南风3

另一边枪战正酣的劫匪们忽然收到消息,有个绿毛的年轻人冲高修旸吼了一嗓子。高修旸点头示意,举着轻机枪向对面的高装车最后扫射了一阵。

警方的火力愈加密集,高修旸无心再战,吹了声口哨,劫匪们纷纷上了桑塔纳。高修旸正要上车时,车窗突然被爆了一个小口,那个位置如果画条垂直线,线的另一端直指高修旸的心脏。

高修旸表情严峻,目光望过去,一片枪林烟海中,朱开旭正举着手|枪,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

朱开旭自小跟父母生活在北京,为了父亲朱义明在越城就职,从警校毕业后才来的越城。而朱义明能直接把他调到越城警察学院当教官,除了靠关系,自己儿子没有两把刷子,做父亲的也没那个脸面。

如果说高修旸是炙热的阳光,朱开旭就是温暖的晨曦。这个比喻对照到他们的行动力上,高修旸是那种出挑的、冲在前线的主要战力警员,而朱开旭则是出谋划策的军师。

枪械不一定最厉害,体育不一定拿第一,但头脑、思维、逻辑这些软件条件,绝对是一等一的,这也是五年后朱开旭能轻松升到禁毒支队一大队队长的原因。

一个军师毕竟也要在前线出谋划策,“出师未捷身先死”可不行。躲得过偷袭,保护得了自己,关键时刻还能给敌人重创,才是“坐为计谋,遂以为师”受人尊敬的原因。

所以单论枪法来说,朱开旭比不上五年前的“高师哥”,却也绝对不输五年后的高修旸。

那一发子弹正中高修旸胸口前的车窗,打碎的是玻璃,敲响的,是他和高修旸分路而行的警钟。

“高修旸,走了!”

绿毛吼了一嗓子,高修旸也根本顾不得系安全带了,踩上离合器的瞬间,他从车窗破碎的小孔望过去,破裂的白色毛边,七扭八歪的裂痕,模糊了朱开旭的脸。

高修旸定睛去看那小小裂口里的朱开旭,悲哀地想,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挂三档,引擎转速2500,高修旸冷着一张脸,在枪弹夹缝中把车直直开向朱开旭。朱开旭跳上车对戴兴宁喊:“开过去!”

两辆车,桑塔纳和警车,狂暴而愤怒地呼啸,穷凶恶极得毫不相让。

最终,在桑塔纳的车头重重撞向警车侧身后,驾驶席里的戴兴宁头撞上了方向盘,副驾驶上的朱开旭身体和胳膊剧烈摇晃,以及桑塔纳上的高修旸,决绝冷酷地盯着这一切。

说什么年少相伴,说什么兄弟情义,说什么来日方长,在两车剧烈撞击的瞬间,禁毒支队一大队曾经所有的信任、所有的励志、所有的惺惺相惜,全都湮灭了。

高修旸跳下车,从警车车顶而上滑到副驾驶一侧,打开门将胳臂受伤的朱开旭拉出来。他瞥了眼晕在方向盘上的戴兴宁,掏出手|枪对准朱开旭眉心。

高修旸没有说话,眼神却都是声音。他的眼神仿佛在说,朱开旭,你挺狠。

朱开旭因为剧烈冲撞全身无力,他望着戴面罩的男人,脖颈之下露出的一点头发,被染成深深的红色。

最熟悉的朋友,也是最危险的敌人。朱开旭看着面前的劫匪说:“我当年在警校当教官时,有个学生也染过这个色系的头发。”

那个染过一头扎眼红发的付南风,在高修旸脑中忽的一晃,然后只听“砰”的一声,高修旸腹部一阵剧痛,大股血腥的粘稠涌出。

高修旸皱眉去看朱开旭,对方一副冷淡的锋芒,左手握着手|枪,直对高修旸腹下。

朱开旭说过,他是来惩戒禁毒支队叛徒的。

匪车上,那绿毛开车再撞警车,高修旸推到了朱开旭,被绿毛拽上了车,当即就晕了。

绿毛带着手下逃跑后,甩开警车追击就给单秋易打电话,单老板让他开车带人去慈耳山附近的一家私人诊所。

无证营业,破败的环境,没有麻药,高修旸腹部大出血,咬着牙忍着痛,等爱答不理的年轻医生取出子弹后,真个人瘫在床上,毫无知觉。

单秋易把绿毛拉出来问怎么回事,绿毛一五一十讲了高修旸拼死拼活的全过程。单老板点点头道:“等他醒了好生伺候着,以后别叫他高警官了,叫修旸哥。”

gu903();绿毛连连称是,忽然单秋易的手机响了,电话里的小弟报告说,钱已经安全到位,之后和快艇老板四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