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毒警是他男朋友[强强]》TXT全集下载_7(2 / 2)

gu903();付南风突然一个转身,拖着瘸掉的腿准备走了。

哎,光荣伟大的高修旸一懵,这就走了?不知为何,他心里还生出点失落。

这种喜欢是不能回应的,这种交|配是不能答应的,这种丧尽道德是不能纵容的。可是你这么干净利落脆地转头一走,我这满肚子的道德建设,背给谁听啊?

“哎……那什么,付、付南风……”

付南风猛地回身,瘸掉的腿只是抬起来一下根本没打算迈开,立即期待地对高修旸说:“你回心转意了?你发现你也喜欢我?你同意跟我……”

“打打打打住可以吗!”

高修旸真怕他再蹦出那两个字,砸碎了自己辛苦建立多年的道德观。

“可是!”付南风不依不饶地辩解道,“你问我对你是哪种喜欢,我仔细想了。我跟你不一样,我不喜欢花花草草,对于不能入口的东西我都不感兴趣;我也不喜欢大米饭,因为能入口的食物对我来说只有裹腹一个作用……还有你说的朱开旭,他的粤语一点都不好听,说北京话的时候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所以这些我都不喜欢,我就只喜欢你!”

付南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每句都让高修旸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心想这小孩是如何在这扭曲的价值观中活这么多年的啊,简直毫无人生乐趣可言。

而最后那句“我就只喜欢你”气冲云霄吼出来时,高修旸脸色更绿了。能在这么扭曲的小孩的人生中,战胜花花草草、战胜大米饭、战胜朱开旭的京腔,他真不知该欢欣鼓舞还是泪流满面。

付南风豪气冲天地表完白,高修旸却愣着不知如何回答,半响后才唉声叹气地问:“你……你喜欢我什么啊?”

难不成是因为你被人围殴时我恰好救了你,难不成是因为我给你起了代号“小白眼”,难不成是因为我不会说北!京!话!?

早知道我就让朱哥教我北京话,早知道我就叫你“付天才”,早知道你被人围殴时我就在旁边拍手大喊:“好!往死里打!”

高修旸这么问了,其实并没多想听答案。可付南风却犯了难,琢磨半天才说:“只有一个理由。”

“……什么?”

“因为我……”

付南风想靠近高修旸小声告诉他,可步子有点急,瘸着的腿用劲太大,直接栽倒在地。

“你你你!你没事吧?”

高修旸赶紧扶他,蹲坐在地上的小白眼欲哭无泪地说:“靠!”

“怎么了?……”

“那天那个实战演习获胜的男的踢我膝盖骨的时候,我听见嘎嘣一声,刚才我听见咯叽一声。”

“啊……那是?”

“我脚踝筋脉断了……”

第21章可能喜欢上你了2

付南风以瘸子的形态表白,结果以瘫痪的形态收场。他膝盖上的伤还没好,脚踝骨的筋脉又错位了。

高修旸扶他去校医院看病,惊奇地发现他们总是遇到同一位校医。那校医不是别人,高修旸第一次遇到付南风被围殴,到第二次实战演习膝盖骨被踢碎,再到这次脚踝骨受伤,全都是由这位校医治疗。

高修旸陪着付南风治疗的时候忍不住说:“大夫您一定是腿部疾病的权威吧,真厉害。”

穿白大褂的人白他一眼道:“校医院人手不够,脑袋归一个人看,上半身归一个人看,腿归我看。”

高修旸脸色一僵,付南风不知是真纯良还是假挑事,眨巴着眼睛问:“那上半身和腿之间的位置归谁看?”

高修旸以为白大褂医生绝对会把付南风的另一个脚筋脉也挑断,结果他很镇定地接话,简短利落地说:“——自救。”

高修旸真怕付南风再接着问如何自救,赶紧拿着他的X光片离开校医院。

俩人往付南风的宿舍走。付南风膝盖上伤还没痊愈,脚踝骨又被打上钢钉,只有一条腿能正常行走,另半边都靠在高修旸身上。

大冷的天,因为行走费劲,付南风脸上都是汗。汗水把他的小寸头打湿,原本高冷的小孩乍看之下还有点可怜。

高修旸关心地问他在宿舍睡上铺还是下铺,付南风专注于走路,头也不抬说:“上铺。”

“那你跟同学换一下吧,你这样也……”

高修旸还没说完,就发现架在肩上的力道忽然轻了,付南风在原地站住。

他注视着不远处的宿舍楼,冷哼道:“他们怎么可能跟我换。”

高修旸望着他的脸,立马生出心酸。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本身就是福利机构,靠政府、慈善机构和好心人士帮扶,孤儿院的老师、阿姨们从小就教导他们,要心怀感恩,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倾尽全力。

于是好心泛滥的高修旸,怀着赤诚的仁爱之心,要用师哥的伟大光辉,拯救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受难的付南风了。

高修旸说:“我宿舍还有一张空床……要不,你来我这住?”

上一秒还缠着绷带、打着钢钉的付南风,下一秒立刻投身地狱变成撒旦,心里可劲挥舞着胜利的小鞭子,脸上却一副屈尊驾临的样子说:“那,就委屈委屈吧。”

哎哟高修旸,你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你忘了他刚刚还说要跟你交|配了?

唉,算了,你忘了也无所谓啦,反正作者本来也是要安排你们同居的。在前面就有留下伏笔哦,各位读者老爷们注意到了嘛。

高修旸所在的研究生是双人间,他进校时同屋的舍友申请退学,所以另一张床平时都空着。他陪付南风回宿舍收拾东西,一边搀着小白眼,一边背着大包小包,正式移驾。

同屋生活并没有付南风想的那么火辣,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他自己行动不便,二是高修旸白天大多在外,要么有课,要么做一些学校事务。

他中午会按时回宿舍给付南风送饭,等晚上回来了,要么聊聊自己上的课,要么跟付南风玩几局游戏。就这样过了十来天,付南风再没提表白的事,高修旸也当他是热情渐灭,逐渐安心。

年末将至,12月31号这晚是跨年,越城本地的孩子都回家了。付南风有腿伤行动不便,自然留在学校。高修旸无家可回,每年这时都留守警校,等待年后的期末考试。

而今年他被一个朋友邀请吃饭,这个人自然是我们的朱教官。

从九月开学到现在,算下来高修旸和朱开旭也认识四个月了。这四个月来,朱开旭作为不会粤语的北京小伙子,高修旸作为他的得力班长兼同声传译,两人建立了坚实的革命友谊。

实战演习之前,他们之间的话题从未涉及过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实战演习之后……自然更不会涉及。这两人凑在一块,要不就是朱开旭狂飙北京话,秀他在北京各种景点的游客照,要不就是朱开旭吐槽越城的饮食和气候,顺便说说看不惯的“哋屋嘅”。

可实战演习之后,高修旸再也没从朱开旭口中听到“哋屋嘅”这个名字。

年末的时候,朱开旭请高修旸去家里吃饭,他很开心地答应了。从学校去朱家的路上,朱开旭突然挑起一个奇怪的话题。

“修旸啊,我有个朋友,他的朋友还有另外一个朋友。”

“哦……”

高修旸同学作为从小到大的优秀学生,心理开导这种事做多了,立即在心中默默转换。朋友是朱哥,朋友的朋友就是朱哥朋友。

“哎,我这么说你会不会分不清?”朱开旭道,“那就当我这个朋友是甲,我朋友的朋友是乙。”

高修旸赶紧点头道说“明白明白”,然后继续替换,朱哥是甲,朱哥的朋友是乙。

朱开旭继续道:“甲以前很不爽乙,不过近来甲有点不敢直视乙了。”

“嗯?为什么?”

朱开旭说:“因为甲发现,每当他看乙的时候,乙的眼睛总会闪出一种介于挑逗和卖弄、卖弄和勾引、勾引和诱惑、诱惑和挑逗之间的复杂神色。他甚至还给甲起了一个很腻歪的小名,哦呸,我听了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天、天呐。高修旸在心理上把甲替换成朱开旭,他几乎不能想象,谁这么有胆色,敢冲朱哥放送这种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的复杂眼波,那人肯定是没见过朱开旭爆京腔的样子。

“那人这么明送秋波,肯定是对你有意思啊朱哥。”

“你说什么?!”

“啊!我是说朋友的朋友肯定是对朋友有意思的!”高修旸赶紧改口。

还以为被看透了心事,朱开旭听他改口才稍微放心,却依然沉着一张脸。高修旸心中明了,一定是有小姑娘追求朱开旭,但朱哥对人家无心,只觉困扰。

咦,这情节怎么有点眼熟?

高修旸摇摇头赶走胡思乱想,试探着问:“那什么,你朋友不喜欢他朋友啊?”

朱开旭眉头皱着,半响才道:“我朋友和他朋友,都是男的呀。”

天啊,这情节不仅眼熟,简直一模一样了!高修旸真是无语问苍天。作者你才思枯竭了吧,还复制粘贴自己的桥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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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邀请高修旸来家里吃饭之前,朱开旭已经大致向他介绍过家人。

朱开旭的父亲朱义明,典型的越城男人,警察世家,现职省公安厅。他年轻时去北京读书,认识了朱妈妈,今年年中一家人才回到越城。

朱开旭十分热情地招待了高修旸。朱妈妈有北京人的豪爽大方,早做好一桌子菜等他们回来。朱义明对高修旸这个优秀的学生十分欣赏,跟他聊学习上的专业问题,还表示对高修旸的警察职业道路十分看好。

一顿饭吃得很开心,临走时朱妈妈给高修旸装了好几袋北京特产,有小包装的豌豆黄、糖葫芦、驴打滚等。出门坐公交回学校,时间已经不早,远处有人在放烟花,绚烂的烟火,热腾腾的晚饭,回去后宿舍里还有个“毛茸茸”的小师弟。高修旸那一刻,才真正感受到自己代号的深意。

最美的不是行走路上两边的风景,是路的尽头,有等你回去的人。真悠然。

可在宿舍里憋着的付南风,就一点都不悠然了。

高修旸去朱开旭家吃饭前,给他买了面包和饮料。可嚼着干冷的面包,看着宿舍楼下学生们放烟花喧闹,付南风有一种被人遗弃的感觉。

要是以前,付南风是一点都不在乎凑这种热闹的。12月31日和1月1日到底有什么区别,日历和时间都是人类看不懂日照角度,自己设计出来的自娱自乐。

付南风认为,人类自以为是地规定了一年365天,好像每一个新年头到来,都能洗涤旧日污浊、拥抱崭新开始似的。拥有坚强毅力和决心的人,不会打着“新一年”的幌子自欺欺人,他们所过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上半生和下半生的分界线。

而今天独自被冷落在宿舍的付南风,却失去了这份坚强的毅力。他也不能免俗的觉得,12月31日和1月1日之隔,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情。

崭新的一年即将到来,旧日的得失皆可不理,美好的心愿将会实现。这么重大的日子里,高修旸不光不照顾他这个体弱病残的人,还跑去朱开旭家吃饭!宿舍楼下的烟花越放越灿烂,付南风全然不懂欣赏,只觉得那一声声“叮”、“咣”“乒”、“乓”像地雷炸弹,炸乱了他的神经中枢。

于是气急的少年拿起高修旸买的饮料,瘸着一条腿蹦跶到他床边,把饮料都倒在他床单和被子上。一边洒还一边想,要不要借此机会创作幅清明上河图。

第22章可能喜欢上你了3

晚上九点半高修旸终于回到宿舍,先是一脸喜庆地把朱妈妈给的小零食递给付南风,坐到床上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被褥上付南风版的“清明上河图”。

高修旸眉间一沉,付南风乔装看屋外的烟花,心里叫喧着你问啊你问啊,你问我就说是我干的。

“这是怎么回事?”高修旸有些不悦地问了。

付南风精明一笑说:“天气太潮了,大概自己发霉了吧。”

我去,大冷的年底天,不结冰反而发霉,付南风你可以去唱《绿光》了——“触电般不可思议/像一个奇迹/划过我的生命里!”

唉,高修旸念在今晚是跨年的份上不想说他,自己换下床单被罩去厕所洗了。

可他不说话、不追究,反让付南风更生气。高修旸抱着脸盆从厕所出来,打开窗户,一边笑说你看烟花多漂亮,一边准备晾床单时,付南风的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早知当初不该洒饮料,应该直接把他的被子扔到楼下,让那些放烟花的给烧了。

然而老天爷没有抛弃心理受难的付南风,当小男生拖着瘸腿准备上床睡觉,忽听高修旸叫道:“呀,糟了,褥子和被子里面也湿了。”

付南风正悠悠哉哉地趟上床,而刚一躺下,他又像诈尸一样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付南风神奇地发现,他方才因高修旸在跨年夜抛弃他,独自生闷气才往他床上撒饮料,而这件事的结局竟然是——付南风似乎迎来了可以和高修旸同床共枕的机会!

Yes!

付南风立马拍拍自己的床对高修旸说:“来来来,我的床没发霉!”

高修旸也不是没有火气的人,他瞅着湿漉漉的被褥,慢慢转过头,不满地看向付南风。

那人正殷勤地敲打着自己的床,一边敲一边使劲往墙里靠,以表示自己占地很小,这张床绝对睡得下两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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