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国师总撩朕》TXT全集下载_26(2 / 2)

gu903();嗯?

郎梓眨眨眼。

为什么不配合?国师不是老早就想干这事的么?

他沉吟一会便觉得自己品出来了,定是国师在床笫之间的恶趣味,极力邪笑道:“我便将你绑起来如何?今夜也不必睡觉了,定要让你哭着求饶。”

豪言刚放出,便觉天地倒悬,再回神,他已被国师牢牢压住。

温热的气息吐在面上,这人眉间印记殷红似血:“喂个饱?绑起来?哭着求饶?臣明白了,陛下竟喜欢如此。”

郎梓:“不是,你?”

第二句话还没说出来,唇已被封住,双手亦被拉到床头。

也不见国师掐诀,杀伐道意已出,化为金色绳索,柔软而坚韧,任是郎梓使了浑身力气也挣脱不开。

郎梓:……

他牙齿有些打颤,偏开头,好不容易才寻着机会说话:“等,等一下阿彘!你不觉得我来更合理么?你的……你的那个不合适,真的你信我!”

国师:“陛下放心,臣会温柔些。”

要完。

郎梓一声叹息,心里求爷爷告奶奶,只盼有个人快来救他。

啪啪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有被啪死的风险,当然是不可以的!

大抵是他气运未尽,竟真的有人走近寝殿。

还是个不得不让他们停下的人。

“师祖,师尊。”是齐兰。

齐兰先前在静室中修炼,不知为何再次出关,她声音响在门外,平静淡定,好似对殿中情形一无所知。

君临收敛玩心,放开郎梓,帮他穿好衣服,挥手打开了寝殿中的禁制。

“进来。”

殿门吱嘎一声,夜风卷着花香轻轻拂来,郎梓只觉面上一阵舒爽。

齐兰进殿,离床尚有几丈远便停住了脚步:“师尊,方才宫中大阵有异动。”

郎梓有些奇怪,齐兰不是一直在闭关么,怎会知晓宫中大阵的情况。而且那阵明明是国师布置的,也该国师先察觉异动才对。

君临却颔首,也不同郎梓解释,只问齐兰道:“如何?”

“阵未破,应当是试探,没有不同寻常的气息。”

“知了,你且回去罢。”

“是。”

齐兰离开,君临深深望了郎梓一眼,仿佛遗憾无比:“看来,今夜臣无缘让陛下求饶了。”

说着便开始整理衣衫。

郎梓无语。

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说这茬。

他也起身穿衣,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君临顿了顿,颔首同意。

夜已深沉,宫中大半人都已歇下,唯有夜巡侍卫的脚步声远远传来。

有些事情,郎梓不知,君临却很清楚。

玉虚山申字辈弟子,因寻道有功,虽万年前未成正果,却得天道厚爱,许下“轮回中若能入道便可开启前尘记忆”的诺言。

而齐兰,正是他飞升后,郎梓代他收的徒弟之一,道号申兰,习杀伐道,最擅阵法。若论造诣,就连当年的乌木道祖也难说在她之上。

皇城大阵事关郎梓安危,君临不敢轻慢,他这些时日不得不外出去寻异界踪影,便应了齐兰之请,布下遮天大阵,以活人为眼。

如有人在阵中对郎梓图谋不轨,只得先杀齐兰,否则极难对郎梓造成生命威胁。

作为阵眼,齐兰对宫中一切熟知于心,比布阵者国师更能敏锐地感知到一切风吹草动。

这也是为何,君临诧异那邪祟竟能成功瞒天过海种在郎梓身上。

但这些话,是万万不可对郎梓言明的。

不消细想便知,他绝不会同意让齐兰用性命来护着自己。

夜深风寒,君临带郎梓四处查看了一遍,眉头轻皱。

确实有人尝试过破坏大阵,痕迹却落在阵内而非阵外。

回到寝殿前,他望着院中草木久久未动。

郎梓顺着他目光看去,道:“那处有异样?白日里云朵与落晖时常在那里修行,需不需要将他们叫过来问问?”

君临心知,云朵虽为异界邪魔所化,已被郎梓收服,若再背叛,只有魂魄尽消的下场,断不会是它。

落晖更不必说,他本是落晖剑剑灵,通体澄澈,跟随郎梓万年,任何迷惑术法也难以蛊惑。

他沉声问道:“这几日,可有其余人来过却未离去?”

郎梓想了想,前一夜他们在院子里通宵玩乐,宫外来人只有宁飞羽、楚小戟、顾千寻,但今晨便已离开,宁飞羽之事他已同国师说过,眼下人也送回了南越王府。

哦对,还有魔帝,魔帝转了一圈也回魔界了。

他正要摇头,突然拍了拍脑袋,终于想起自己漏了什么。

虽然国师问的是其余人,哪里就一定是“人”了?

当即道:“宁飞羽的花栗鼠小十,还留在宫里。”

郎梓四处看了一遍,没找着小十,嘀咕道:“怪了,哪去了……”

它定是不可能跟着云朵、落晖回房睡的,否则这会子屋里还在闹呢。但也不能凭空不见了,明明白日里他还抱过小十。

君临垂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颤了颤,拉过郎梓的手,带他回屋。

郎梓:“嗯?不找了么?”

君临同他一起坐下,震袖间,架子上遮着夜光珠的黑布落下,屋中随之亮堂起来。

他又从纳戒中取出些空白符纸,以血代笔,一连画了四五张符。

这些符纸不同于郎梓所用的寻常黄符,白似琼瑶,薄如蝉翼,隐隐有云纹游弋其中。

符文既成,便像有了生命一般,化作五只白蝶,振翅而出,飞往不同的方向。

君临面色微沉,语气也不似往日轻佻,道:“陛下,是臣的疏忽,臣有错。”

大阵之中已经没有了那只花栗鼠的踪迹,寻是寻不着的,精血附灵之法也不一定有效果。

但凡他今日多想一些,便能想到,附身宁飞羽之人既已离开,随从党羽也再无忌讳,纵有禁制亦不可掉以轻心。

奈何他一心都系在郎梓身上,确实松懈疏忽了。

郎梓摇头,笑道:“怎么就怪到你身上了?你又不知道它还留在宫里,也是我没有说清楚。对了,那只花栗鼠当真有问题么?”

君临颔首,“它用了些法子,蒙蔽了臣的感知。”

什么法子,他没有说。

如非实力的原因,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炼化了郎梓一魄让花栗鼠随身携带,他如今将自己的神魂补给了郎梓,感知有缺,对沾染了郎梓气息的生物本能地不会去怀疑。

炼化之人必然实力超群,竟教他分辨不出那老鼠身上带的竟是郎梓之魄。

君临右手搁在桌下,不觉攥成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面上却笑得云淡风轻。

“陛下莫担忧,臣定会将它寻回。”

郎梓不知道他说的“它”是自己缺失的那一魄,只当说的是小十,挠着头道:“总归有再见的时候,阿彘也不要太耗神了。”

虽然国师神色间看不出来,但偶尔几次道意双修,他总隐隐感觉国师灵力不如玉虚山时充沛,心里猜测着大约是他太过操劳,也没有明说。

事关小十,郎梓忽然又想到多日前的一幕,匆忙翻找起纳戒。

翻了半天才找出来,是那日午后云朵写的字画的画,皱巴巴的两张。

郎梓呼出口气,抹平摊开给国师看,心道还好没有随手扔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君临目光一触到那文字便敛了眉,将纸拿过来细细看。

郎梓在一旁道:“这是致道堂开课第一日云朵写的,我也不知道它如何会写字,但这字我不认得,阿彘认得么?可有用?”

“有用。”君临匆匆看完,轻轻勾起唇。

何止是有用。

这文字,天元之内,除却天元神、神君与那些异界之人,只怕唯有他能认出。

寥寥数言,虽说的是花栗鼠真身,却已足够他将修罗藏身之法推测出一二。

但时过境迁,他还需再同云朵确认一番。

君临牵起郎梓,引他回榻上躺下,温声道:“陛下早些安寝。”

郎梓微微有些失望道:“嗯?你不同我一起睡么?”

君临失笑,弯下身,贴着他耳朵道:“陛下可是还想继续?”

郎梓连连咳嗽,想起自己方才被他绑在床头的窘态,自觉一时半会还无法接受继续不了,默默往里挪了挪。

望着帷帐道:“呃,改日,改日。阿彘也早些睡吧。”

君临便笑:“嗯,改日。”

至于此日是不是彼日,各人心中自有定论。

第69章六十九章

义安城的夜晚,月色静谧,街巷中只偶尔有几声犬吠,仿佛整座都城都陷入了沉眠。

君临同云朵确认后,一路南行。

临近南城门的护城河外,有一条地道入口。

这是前朝的地下宫殿,他很早便已知晓,却从来没有进来过。

这座地宫纵横整个义安城下,曾在不少地方都藏有暗门。只昔年李陌去昆仑前,已将众多暗门封禁,仅仅留下了宫外一条入口。

君临素来同魔君李陌没什么交集,也没有过问过。

多年前,他也曾在地宫中埋下法阵,对此地也熟悉的很,如今走来,往日的记忆不免一一涌上心头。

那时候,师尊还未转世。

地宫中弥漫着陈腐的味道,顶上因河流流过潮湿不已,间或有水滴落下,滴答声响在空旷的石道中,格外空灵。

他没走多久便到了深处,上方正对的,正是郎梓的寝殿。

君临振袖,两旁烛火应声而亮,照亮了宽广的石室,也照亮了当中偌大的一座法阵。

他轻轻嗅了嗅,法阵中并非单纯的灵力,微带着一丝腥味。

百年前,他在此处绘了座法阵,用以镇压九阳剑,数十年前,亦是他亲自过来,将九阳剑送入祈雨观,揭开筹划多年的灭天布局。

结局世人皆知,此战他一败涂地,险些魂飞魄散。却成功让乌木道祖脱离了天道桎梏。

法阵被修改过,由镇压阵法改成了不可窥探追寻的传送阵。

君临眸色微敛。

若是以往,明知修罗在他实力之上,他断不会在毫无准备时踏入陌生阵法。但郎梓残魄的诱惑实在太大,若是错过了这一次,只怕下一回,未必能这般容易追寻了。

半晌,他微微一叹,终究还是迈入了阵中。

黑色光芒在他脚下亮起,眼前景色化为色块,疾速旋转交缠,不多时,他便来到一处陌生之所。

此间土地焦黑,天空亦是灰蒙蒙的,光源来自飘散在四处的火萤虫,一切显得幽暗压抑,有些像魔界。

但君临心知,此处断不会是魔界。

他环顾四周,百丈开外的地方都一片朦胧,气息混沌杂乱。

此处隔绝了天元的规则,没有任何灵气,也没有任何魔气,像是片被抛弃的小世界碎片,连时间的流转都与外界不同。

身前有一条路,君临审视片刻,踏足上前,朝着前方低矮的草屋走去。

……

郎梓醒来时才知道国师又离开了,没有传讯,大约是怕吵醒他,只在枕边留了块玉简。

他早已习惯国师的神出鬼没,打了个哈欠,打开玉简来听。

“臣有要事需离开几日,陛下莫要随意离宫。”

说了多少遍不能离宫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会记不得的。郎梓撇嘴,对国师这种复读机行为有些抱怨。他把玉简扔在一旁,起身唤琼梅。

今日要上大朝,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想东想西。

但郎梓未曾预料到,国师这一去,便去了半个月。

传讯也没有回,他猜想许是去了什么隔绝之处,心里越发担忧起来。

“陛下放宽心。”琼梅在他手边放下一盏茶,笑道,“只怕普天之下无人可伤及国师的。”

郎梓端起茶嘬了一口,胡乱点头。

他知道国师不会有事。国师前几次外出后便应他所要求的,在寝殿里留了溯魂石,如果国师受伤,溯魂石便会显露异常。

半月过去,那溯魂石就跟块普通石头一样,什么动静都没有。

可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慌。

这些天,绵悲长老传讯过几次,他已将魔界功法送入各派,那些行将就木的长老们依凭此法如得新生,改修魔道后,寿命大增不说,修为境界亦有所增进。

致道堂中也有不少天赋异禀的学生成功筑基,想来,要不了多久,便会出现第一位入道的天才。

他又饮了一口茶。

或许是喝习惯了,这嗜血黑莲花瓣茶中的腥味再也没有闻到过,反倒喝出了一股淡淡的莲香,清幽雅致。

他放下茶盏,笑看琼梅,“明日便是你的大婚了,怎么还在宫里?”

琼梅脸上微红,掩口道:“陛下明明应承过我,即便成婚也让我留在宫中的。而且明日才成婚,今日继续当值何错之有?”

郎梓说的倒不是这茬。

他又不会娶妃子,偌大的皇城空了许多宫殿,有不少都拨给宫中侍卫们居住了,前些天挑来拣去,将临近自己寝宫的一处拨给了琼梅和石为丈。

“他们在替你装点婚房,你都不去看看么?”

琼梅便知道他在取笑自己了,哼了哼道:“陛下都亲自看了多少回了,还用我再去么?”

郎梓哈哈大笑。

淮菊和湘竹在院子里拾花瓣准备做香囊,闻言也凑了过来。

淮菊双眼发亮,夸张地摆着手,道:“我也看了,那婚房可气派了,姐夫也不知从哪弄来的金箔,从门口一直铺到婚床前,阳光一照金闪闪一片,白日里都能看到星星。可叫人好生羡慕。”

湘竹咯咯直笑,“要我说,也亏得这两天不下雨,不然被风刮了雨淋了,不知琼妹姐姐该如何心疼。”

琼梅被挤兑的脸上越发红,笑着打她们。

三人闹作一团。

次日,婚礼如期举行。

上一次皇城中办喜事还是郎梓出生,算到如今也有十八年了。

虽是陛下大侍女与侍卫长的婚事,但郎梓待琼梅如亲姐,礼官也不敢轻慢,一应都照着尽量不逾礼又足够体面的规格来安排。

辰时为接亲吉时,侍卫长穿着身大红喜服,脸上都笑开了花,身后跟着轿辇,兴冲冲地往陛下寝宫跑。

宫中不可骑马,他硬是用一双腿跑出了骑马的速度。

楚小戟被他甩在后头,气喘吁吁地喊:“你跑什么!新娘子又不会凭空没了!”

侍卫长跑的更快了,边跑边喊:“西楚王您倒是快些,万一陛下后悔了我上哪哭去?”

一堆小侍卫听着这话哈哈大笑。

说的好像陛下敢纳妃似的,国师还不掀了皇城。

楚小戟心道,这事郎梓说不定还真做的出来,石为丈担心的也没错。扯了顾千寻,跟着加快了速度。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