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gu903();只知道原身在登基前,便是先皇宠爱的皇子,一度有问鼎储君之势。

后来果不其然继位了,却连皇位都没坐热,就先以无比狠戾的手段解决了两位皇兄和其他皇室宗亲,速度之快,叫众臣都没来得及阻拦,就尘埃落定。

尔后小暴君之名远扬。

宫里的人上至先皇妃嫔,下至宫女太监,在那件事之后也进行了大清洗。

几乎没什么旧人留下来了。

除了梁庸平。

谢容忽地想起这个名字。

梁庸平那时候一直陪在原身身边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谢容在睡着前,模模糊糊生出来一个找个机会再见一次梁庸平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随机33个红包叭_(:з」∠)_

大山里头↓

松茸送了一天小花花,要休息啦。

小坑坑里还剩下最后一朵小粉花,松茸恋恋不舍地看了好久,毅然决然地摘了下来,去送给雪豹。

雪豹不太想要,这小粉花看起来也太弱气了。

然而他看着松茸亮晶晶充满期盼的眼神,还是勉为其难地低下了头。

松茸美滋滋地将小粉花戳到雪豹耳朵边,歪头欣赏了好一会,心满意足地钻到了雪豹肚皮下。

豹豹晚安安,大家晚安安。

第34章

谢容说要接双生子进宫并不是开玩笑。

苏秉之前脚刚出宫,后脚梨园里珏月和缺月两兄弟就坐上了从宫里来的马车。

离着目标又近了一步,缺月本该觉得开心的,可他坐在马车里,随着马车颠簸,身子轻微摇晃着,眉头却慢慢拧了起来。

阿珏

珏月端正坐着,双手一本正经地放在双膝上,闻声轻嗯了一下:怎么了?

两人平日里多数时候都画着浓妆,看起来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这会儿各自卸了妆,就很明显分出差别来了。

缺月的五官更为精致,如巧手玉匠雕出来最完美的作品,眉眼间的昳丽光彩极为夺目,无论走到哪里,都必然是全场瞩目的存在。

而珏月则内敛多了,虽容貌和缺月有八`九分像,但气质截然不同,整个人看起来如邻家少年,显得柔和而无害。

苏秉之原来不是说让我们再藏一段时间么。缺月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不会是暗中改计划了吧。也没个消息递出来。啧。

过于早熟的十五岁少年眉头紧锁。

经历使然,在牵扯到性命的事情上,他总是容易犹疑多想。

更何况他们和苏秉之之间,除了浅薄的利益相关,再没别的情分。

苏秉之护住他们的命,并想办法送他们入宫。

而作为交换,他们则要将谢昑从那个位置拉下来。

这其实也是珏月担心的。

可他们现在走到这一步,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路可退,不成功便成仁。

珏月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忧虑,随后又化作坚定,碰了碰缺月搁在腿上的手,安抚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停顿了一下,珏月迟疑道:缺缺,你要不要改改口?

缺月还在想事情,随口问:什么?

珏月小声提醒:宫里不比梨园,规矩繁琐,明面上我是你哥哥

缺月回过神来,他转头看了珏月半晌,忽然扑哧笑了声。

这一笑仿佛夜昙盛开,绚丽夺目,让珏月不由得恍惚了一瞬,紧接着他只觉脸颊一暖,缺月抬手捧住了他的脸。

大概是因为这些年一直在唱戏,缺月讲话时总带着些婉转的尾音,只是那婉转也掩不住音调里淡淡的凉薄味:阿珏,顶着这张脸太久,你是不是都觉得自己真成我哥了?

珏月微微一怔。

尘封许久的某些记忆随着这句话迅速涌上心头,他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睁着双剔透明亮的眼望着缺月,眸底渐渐浮起脆弱的光泽来。

缺月看了他半晌,倏然松开了手,轻松笑道:你别紧张。

他转而抱住珏月清瘦的腰身,无比熟稔地埋首在珏月怀里,含糊道:叫什么哥哥,不叫。你又不是我哥

他嘀嘀咕咕:等以后我把谢昑拉下来了,就让你恢复原来的样貌。

怀里沉甸甸的,珏月下意识伸手将人抱住。

少年年轻又火热的身躯伏在他怀里,背脊挺直,肩头渐宽。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原本比他小一岁的少年已经长得比他还结实了。

珏月默然片刻,轻轻眨了眨眼,长睫如蝶翼轻颤,在怀里少年看不见的地方,颤落了几分黯然。

宫里突然多了两个皇室血脉,谢容并没有太担心。

他不仅不担心,他甚至还有点美滋滋。

因为据沉砚分析,苏秉之最可能的打算,就是送双胞胎进宫来,利用他们来对谢容的皇位制造一些威胁。

谢容对沉砚盲目信任,深以为然,沉思三秒后,喜上眉梢

夺权好啊!

虽说现在有沉砚帮扶着,可谢容的退位之心始终未死,如荒原野草,只消有一阵春风一滴春雨,就能立刻长成一片。

他从小受的教育都是人人平等,在这皇权至上的环境中生活,实在是太压抑了。

有时候接触到宫人们惶恐畏惧的眼神,还有那藏得极深的厌恶,他都觉得难受得要命。

连沉砚哄他都没劲。

谢容情绪低落的次数多了,沉砚隐约察觉不对。

某天夜里,惯常的活动结束后,他沉思良久,斟酌着问了谢容。

谢容刚被伺候得浑身懒洋洋,一根手指头动都不想动。

闻言心神微动,艰难地撑着眼皮,抬头看沉砚。

他没说话。

可那湿漉漉亮晶晶的眼神里把什么都说完了。

沉砚低头,滚烫的唇碰了碰谢容泛红的眼尾,将一滴要坠不坠的泪珠卷进唇齿间,尝到了微咸微凉的滋味。

他想起怀里这人之前说的噩梦,不由轻哂。

心说八成这小皇帝又当了回骗子。

沉砚有心想严刑逼供,然而这小骗子一掉眼泪,他的动作就忍不住轻下来。

其实也怪不得谢容,他自己也有事瞒着谢容。

沉砚沉吟许久,反复思量,最终还是决定卸下了最后的防备:公子生辰那天,我有件事要告诉公子。

公子这称呼,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

在床榻之上、亲密之中,他们都是以公子砚之和你我相称的,没有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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