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gu903();谢容反应过来,顿时有些崩溃。

你们这些刺客下次喊话能不能喊清楚点!

快倒带快倒带!朕脚滑滑错方向啦!

早知道少年要刺的是沉砚,他才不管呢!主角自带光环,闪避一切危险,他一个小炮灰掺和什么啊!

谢容欲哭无泪,察觉到沉砚似乎想推开他,他危急关头福至心灵,毫不迟疑地一把摁住了沉砚的手臂。

死死摁住后,才颤着声道:丞相别怕,朕在呢。

谁知道这少年刺客杀不到狗官,会不会一时兴起杀个狗皇帝凑凑数呢!

他脚崴了跑不动,沉砚也别想抛下他他今天就要挂在沉砚身上,把沉砚的主角光环蹭秃!

沉砚似是没料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动作一顿。

谢容眼睁睁看着匕首闪着寒光,扑到面前

没扑到。

千钧一发之刻,沉砚一手揽着谢容,倾身向前,一手掀飞了面前案几上盛满瓜果的玉碟。

各种瓜果兜头兜脸地砸了少年一身,缓了缓他的冲势。

旋即侍卫们赶到,三两下将人控制住,死死压跪在凉亭之下。

少年兀自剧烈挣扎,侍卫干脆利落地咔擦几下,便将他关节都扭脱了臼,再咔擦一下,将他下巴也卸了。

约莫是怕他服毒自尽。

尘埃落定。

这一连串惊变下来,也不过片刻间。

谢容没见过这等场面,惊魂未定,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不由自主揪住了落在手边的一片衣袖,摩挲着袖子边缘精致的刺绣,才慢慢定下神。

少年浑身狼狈,不顾侍卫压着,依旧疯狂挣扎,发出含糊不清地啊呜声,似乎要说什么。

谢容脑子里乱成一团,又没经验,慌乱之下没细想:他在说什么?

侍卫迟疑了一下,在谢容的示意下,将少年脱臼的下巴扭吧回去,那少年大口大口喘气,仰着头,形容惨烈。

陛下他声音颤颤地唤了声。

谢容心头泛起不祥预感。

下一瞬这预感就成了现实。

奴没用,不能替陛下分忧,愿来世奴还能侍奉陛下左右,与陛下相伴啊唔唔!

侍卫眼疾手快地再次将少年下巴卸掉,不过已经迟了,少年咬伤了舌,偏头喷出一口血来。

谢容整个人僵成了化石。

这口黑锅突如其来,砸得他毫无防备不知所措。

一道充满逼迫感的视线在他耳下颈脖处逡巡不定,谢容梗着脖子,都没敢回头看沉砚的脸色。

直到沉砚在他耳边轻声问:陛下,这人该如何处置?

隐约有热气呵在他耳尖,沉砚的声音又低又沉充满磁性,在谢容颈脖处激起一片战栗。

谢容骤然回神,什么都不敢想,凭着本能一连吩咐

带下去,先把人治好了。

他硬着头皮,勉强摆出小暴君架势,面色冷沉,充满风雨欲来的阴鸷:治好了再给朕撬开他的嘴,朕倒要看看,是谁胆大包天,敢指使他刺杀朕与丞相,还敢胡言乱语!

震怒之下的陛下没人敢置喙。

那少年磕破了头又咬伤了舌头,此时已撑不住晕了过去,毫无反抗地被侍卫拖了下去。

其余少年们也受了牵连,被统一带走关在一起,等查明刺杀一事后才能再作打算。

小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出,手脚利落地将周围收拾干净。

一时之间,凉亭内外陷入安静。

谢容这会儿缓过气来才觉后怕,他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缓缓松出一口气。

应该处理的还行?

他不甚确定地想着,正准备转头向沉砚撇清他和少年的关系。

腰间忽然一紧。

沉砚的声音在他耳边再次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又仿佛带着别的什么意味:陛下的腰也太细了些。

谢容神情顿时化作空白:

他缓缓低头。

然后在他的腰间,看到了一双

属于沉砚的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沉小砚:趁机捏捏小暴君的肚肚.gif

第8章

后来谢容是被沉砚拦腰抱起,一路送回寝宫的。

他本来还在挣扎,想等銮驾过来,然而沉砚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他的腰,淡淡道:方才那少年

谢容秒怂,乖如鹌鹑:那那有劳丞相了。

沉砚笑容温和,应了声臣遵旨。

然后便一手托着他腿弯,一手托着他后背,神情自若步履沉稳,一步步朝寝宫而去。

谢容长这么大,从没被人公主抱过,被沉砚抱在怀里,僵若木头,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他怕沉砚一松手,他就要屁股落地,犹豫了一下,试探着伸手搂住了沉砚的脖子。

才稍微有了些安全感。

不过这样一来,他就离沉砚的脸很近了,一抬眸便能看见丞相大人俊挺的鼻子,微抿的薄唇。

挺好看的。

谢容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轻了几分。

好不容易回到了寝宫,谢容赶紧从丞相大人怀里滚下来,支着条伤腿靠在软榻上。

被召来的太医是熟人,谢容刚穿来时替原身扎额头伤口的是他,后来给谢容批操劳过度病假条的也是他。

谢容记得他姓胡。

胡太医按按捏捏地检查完谢容的脚踝,松了口气:陛下这是扭着筋了,没伤到骨头,用冰敷一敷,上三日药再配以按摩消肿便可。

他翻了翻随身携带的小药箱,将特制的药膏找了出来。

梁庸平早前被谢容支开了,刚刚才急匆匆赶回来,听闻陛下扭伤了脚,就先使人去地窖里取了一盆冰来。

此时闻言,便立刻用帕子裹了冰块,来替谢容敷脚。

冰块太冷,刚碰着谢容的脚,谢容就一个瑟缩。

梁庸平的手僵在原处,小心翼翼唤:陛下?

谢容抿了抿唇,低声道:你们都下去吧,朕自己来。

他朝梁庸平伸了手。

梁庸平在皇帝身边服侍了好几年,深知陛下不喜人触碰的习惯。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湿淋淋的帕子连同冰块一起放在了谢容手上:那奴才在门外候着,陛下有事便唤奴才。

谢容嗯了声,目送胡太医他们一并离开,然后视线飘忽着,落在了稳稳站在一旁,将自己完美剔除于你们范围的沉砚。

刚刚

谢容有心想试探,沉砚却淡淡打断了他的话:旁事暂且不提,陛下先敷脚罢。可要臣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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