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焉如今很喜欢看苏知野想钻地缝的小模样,笑着说:“苏呆,今天考完明天去我家?”
苏知野耳廓红了一圈,面上古井无波,“好呀。”
傅祁焉凑过来把头按在他肩上,苏知野浑身紧绷。
“你把你家现在的地址发给我?到时候我去接你。”
“嗯……微信发你。”
傅祁焉捏了捏他的耳垂,他浑身紧绷,一动不动。
“紧张?”
“……不紧张。”
“那期待吗?”
“……期待。”
傅祁焉玩他的腰,他还是浑身紧绷,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出。
“你想吃什么?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都行啊……”
“那到时候听你的。”
“嗯……”
“哈哈。”傅祁焉轻笑一声,心说苏知野又害羞了,乖得不行。
临放学前,陈丽婷带着裁剪好的成绩条回到讲台,“大家久等了,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总体来说表现得不错。我跟其他任课老师打过招呼,这个周末就不给大家留作业了。”
“欧耶——万岁——”
“组长来发一下成绩单。”
在一边欢呼和哀嚎声中,他们很快拿到了自己的成绩单。
苏知野扫了自己的成绩单一眼,一脸正经地看向他的同桌,“傅比,鉴于我们已经年迈了,这次就不玩心跳了,你多少分?报个数给我听。”
“735。”
听到傅祁焉的分数之后,很乖很正经的苏知野立刻荡漾起来,嘴角完全压不下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735。”傅祁焉干脆把自己的成绩单挪到苏知野面前。
苏知野紧张地核对,真的是735。他把自己的成绩单往外一丢,“啊啊啊啊啊!我739!啊啊啊啊老子第一!”
“嗯。”傅祁焉看着他疯笑,自己的嘴角也慢慢勾起,“很厉害嘛,苏呆。”
“老子是第一!!!!!”苏知野疯狂呐喊,全班都听到了。
坐在他们前排的路英泽回过头,“你们两个又是730多分?究竟怎么考的?”
他实在不能理解为啥大家都是人类,这两个人怎么总能考700多分?难道期中考试不难吗?!
苏知野抱着傅祁焉一直啊啊啊疯叫,傅祁焉回路英泽说:“因为我们夫夫俩天生优秀。”
路英泽:“……”
老傅你这样很容易被打的。
伤心难过的第三名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笑嘻嘻地问邬南:“邬南,你考了多少分?”
邬南垂头丧气,“326,进步五十名而已。”
啊~他的分数是邬南的两倍。路英泽慈爱地看着邬南,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啊!你一定能进步更多的!我会好好帮你辅导的!”
邬南哭唧唧的,“谢谢路路。”
路英泽又有信心了,他自信心爆棚,show起肌肉来,上能日天下能日地,当自己是宇宙第一强人。
走去停车场的路上,傅祁焉帮苏知野拎包。两家的司机都已经到了,两辆车并排着。傅祁焉帮他拉开车门,先把书包放了进去。
他站在苏知野面前,“明天你睡醒了之后给我发条信息,我就去接你。”
“嗯!”因为考了第一,苏知野现在开心得不得了。
“这两天还有小雨,夜里凉,晚上别踢被子。”
“好,但是我什么时候踢被子了?你别胡说。”
“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傅祁焉反问。“别着凉,那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老傅头,我会想好折腾你的条件的。”苏知野朝他挥手,喜滋滋地准备上车。
傅祁焉却突然按住他的脖子,仰头亲了亲苏知野的额头,“bye,苏宝。”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考拉写成树懒了,我抽风了~(≧▽≦)/~
我已经把逗号改回来成句号了~(≧▽≦)/~
我今天被锁了四章,积极越狱中
你看到这一章说明我越狱成功啦啦啦啦啦啦啦
第51章一次“约会”
周六早晨,苏知野很难得没有睡懒觉,起了一个大早。穿上他昨天精心搭配了一个晚上的衣服,还非常骚包地喷了一点男士香水,兴高采烈准备出门。
苏则原本在花房里给花喷水,见他儿子急匆匆地下楼,非常惊讶,“你今天这么早?不睡多一会儿?”
“我去同学家里玩。”苏知野想也不想地说。
苏则沉下脸,“你以前说去同学家里玩,都是去同学家里打架。”
作为苏知野的老爸,他已经对这个借口免疫了,并且十分警惕。
苏知野没想到这一回这个借口不管用,“老爸你太敏感了,我也不可能穿成这样去打架,真是去找同学玩了。”
的确不可能穿成这样去打架,看着比较像是去约会。苏则微微放心,“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男同学。”
“alpha,beta还是omega?”苏则问得很仔细,“真的不是去干坏事?”
“不是,他是alpha,我新同桌,我们就约一起到图书馆学习,探讨关于宇宙的问题……”苏知野有些紧张,毕竟他去找傅祁焉干的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只能瞒着老爸。
看上去应该是真的。
末了,苏则发现自己没什么好问的了,只能:“钱够花?”
苏知野连连摆手,“够!”
他在客厅里捣鼓了很久,只吃了一点点烤面包。给傅祁焉发完信息之后,每隔三分钟就要去卫生间照一次镜子,以前给女孩子表白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
傅祁焉快到了,苏知野最后一次跑去卫生间照镜子回来。路过客厅外的花房时,恰好看着他家那株素冠荷鼎,沁人心脾的气息荡了过来,包裹着他。
苏知野僵硬地笔直地走过去,站在那株兰花前。
你这朵淫·花,老子把你掐下来喂猪!
啊呸,淫·花就是淫·花,猪吃了都会发情找母猪生小猪!不能让猪吃!
不过虽然心里想着把这朵淫·花大卸八块,他身体却很诚实。
苏知野弯腰用鼻子蹭了蹭花蕊,还用手摸了摸花瓣,最后面无表情地说:“乖吧小傅比,等我回来给你浇水。”
他出门了。
傅祁焉家的车子停在小区外面,傅祁焉人倚在车边,长腿一撂,见到苏知野他就开始笑,“小——暴——躁~”
苏知野边走边啧:这人故意穿成这样花枝招展的勾引谁?
其实傅祁焉不过穿着最简单的手工简约款,剪裁和衣料都是顶尖。只是他身高腿长,加上骨子里的淡然自若,穿什么气质都出得来。
他就很贵族很休闲,苏知野就很chok很明星——特意搭了一件的反光胶质地的黑色外套和一双星空鞋,闪得不行。
“不许加个小字,我是你爸爸。”苏知野走快了几步。
“那就,小苏呆。”傅祁焉将他搂进怀里,“想我吗?”
“不想。”苏知野头埋在他的胸膛里,伸手抱住他的腰。
“昨天梦见我了吗?”
“幸好没有,不然我会被你烦死。”苏知野笑骂。
“你这么混蛋?”傅祁焉蹭了蹭苏知野的脸,“你这样我很难接话。”
“那你就别接话。”
“那我们就接吻?”傅祁焉开门见山说。
“……”
苏知野脸红了,又跟螃蟹似的,虽壳儿红却依旧嚣张舞钳钳,“不准,是我占你便宜,不是你占我便宜,请你搞清楚主宾。”
“那你来亲我?”
“……没人的时候再说。”苏知野咽了咽唾沫,把傅祁焉推开。
“Aha”,傅祁焉打开后车门,笑着用手扶住车顶框,免得苏知野进车撞到头,“来吧宝贝儿。”
“哼。”苏知野跨步进车。
傅祁焉也跟着上车,关车门之后车子平稳地开出去。车后排很宽敞,但他们两人根本没占一个座位,傅祁焉直接把苏知野半搂着。
“你家司机在,不许乱来。”傅祁焉又开始乱摸了,苏知野迫不得已使出小拳头警告。
“你可以当他是空气。”傅祁焉捏着苏知野的手指玩。
“我跟我爸说,咱俩去图书馆学习。”苏知野眉头拧着,有一种欺骗父母的怅然若失感,“我是不是特别坏?”
“虽然不是去图书馆——”傅祁焉伏在他耳边说,“但我们的确是去学习,学习怎么高效率地调情以及接吻。”
蒸汽机嗡地一声——“炸”了。
“淫·魔!”
“嗯,我是。”
算直线距离的话,傅祁焉家其实离苏知野家很近,就是隔壁紧挨着的小区,不过步行的话得绕很远。车子直接开到一个超大的欧式花园前,下车后苏知野突然扭捏起来,“你爸妈在吗?”
他好像应该准备些见面礼物的,突然上门拜访好奇怪。而且当着人家父母的面占傅祁焉便宜……真的太TM刺激了。
“我把他们支走了。”傅祁焉说:“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别紧张。”
苏知野安下心来,“我可没有紧张,被占便宜的是你,又不是我,你等下可千万别紧张。”
“还说没有。”傅祁焉轻笑,“你手都出汗了。”
谁知,傅祁焉刚说完家里没人,就有一个女孩子从客厅里跑了出来,“哥!我翘掉拉丁课回来啦!我们周末出国玩吧!”
闻声,两人双双石化。苏知野是被吓的,傅祁焉是被惊的。
那姑娘目测十四五岁,刚刚分化成了一个alpha。姑娘爱美,秋风料峭还穿着裙子。
她一眼就瞧见了苏知野,“哥,你带个omega回来了诶,男朋友吗?”
“别管那么多。”傅祁焉冷下脸来,护着苏知野,“去写作业。”
傅祁焉搂着苏知野的肩。而苏知野下意识就往他身后躲,又探头出来问好,“你好啊……”
傅祁暖对苏知野很好奇,凑得很近,“你好漂亮诶,跟我哥画里面那个人好像。”
“哈哈,是吗……”
傅祁焉伸手把他妹的脸推开,脸黑黑的,“你自己去玩。”
然而傅祁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她完全无视了她的亲哥,挽着苏知野的手臂,亲亲热热地跟苏知野说话,“小哥哥,你跟我哥什么关系啊?对了,你成绩好吗?我快中考了,成绩很差的。我哥都不肯教我,你要不要来当我的家教?”
“我不会教人……”苏知野讪讪地笑。让他教人,只会把成绩越教越差。
傅祁焉站在中间,分开苏知野和傅祁暖,“你别烦着他,自己另外找家教。”
他跟苏知野交代得明明白白,“不用把她放在心上,我妹不长脑子。”
“谁说的?!”傅祁暖怒了。
“哈哈哈……”苏知野还是第一次听傅祁焉吐槽别人。
傅祁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妹这块狗皮膏药甩开,两人躲进了家庭电梯,迅速按下电梯门,往三楼去——他的房间在三楼。
站在电梯里,傅祁焉无奈说:“抱歉,我也不知道她突然回来,害你紧张了。”
苏知野是有些紧张,却没傅祁焉想得那么严重,他在想别的问题:“其实,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他感觉跟傅祁焉在一起像一场旖旎的春·梦,天亮了就该清醒,而傅祁暖就是晨光,唤他走向清醒。
这是临时标记作用下的虚幻,可人是不可能一辈子活在梦境里的,他也没有多少把握面对现实的惨烈。
一如走在海与天之间,等海天开裂。
会不会不太好?
电梯停在三楼,傅祁焉牵着他的手走了出去,“可我觉得你来占我便宜,特别好。”
苏知野破口笑,“你就是欠教育。”
“去看你的画吗?”傅祁焉揉了揉他的脑袋,出于私心,他并不想让苏知野这么快清醒过来。
“来都来了,看。”苏知野跟在傅祁焉身后走过长廊。他要瞧瞧傅祁焉把他画成什么模样。
“那就这边走。”
天气预报说错了,今天并没有下雨。万里无云,柔和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落在木质的画框上。外面虽然冷,但屋里有地暖。
苏知野站在傅祁焉的书房里,踩在暖脚的木地板上,看着挂在墙壁上的那幅巨幅油画。
画上画着一把王座,一个光着膀子光着腿的人坐在王座上打盹,只有一张红绸盖住腰。
他头顶的皇冠歪了,他的膝盖弯扣在王座的把手上,脚背弓起来。
他身体纤细修长,皮肤无瑕,他长着苏知野的脸。
又纯又欲。
苏知野慢慢往后退了一步,腰恰好碰到傅祁焉的手掌,傅祁焉握住他的腰。
“不适合拿去参赛。”傅祁焉说:“不能让别人看到。”
“嗯……”苏知野低下头。
当傅祁焉十指扣住他的手的时候,苏知野抬起头,看着傅祁焉的眼睛,很认真地,“挺……挺好看的。”
“谢谢,”傅祁焉说,“那你来吗?”
“来什么?”
“来占我便宜。”
周围有花香。
苏知野看了看周围,三楼的书房是开放的,书房外面有个小客厅,小客厅有一张红沙发,红沙发对着的就是电梯门。
“会被其他人看到的。”苏知野垂下眼,耳廓红了。“去房间吧。”
“不会,这里不会有人来。”傅祁焉牵着他的手往外面的客厅走,走道的窗户外有一颗高大的紫藤萝。
“真的吗?”苏知野看着他的后背,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了。
“整一层都是我的,他们进不来。”傅祁焉回过头,“你在哪里开始都可以。”
他们刚好走到那张红沙发旁边,傅祁焉把外套和上衣脱了,随手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他半躺在沙发上,抬眼牵着苏知野走向他,“你现在来?”
于是苏知野慢慢地,慢慢地坐在他身上,慢慢地把头探向他,呈了一个交颈姿势。
快要碰到的时候,苏知野慢慢地说:“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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