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孙承舟团队后来真就跟瞿铮远签下合约,不过片酬不高,只有六十万,拍摄时长约为三个月,而且需要住在剧组。
他第一时间把消息分享给男朋友。
谢衍惊叹道:“摩洛哥啊!跑那么远的地方取景?”
“不止摩洛哥,应该还要飞香港和迪拜,所以只能吃住在剧组。”瞿铮远说。
“那又要好久不回家了啊。”谢衍油然而生一种家庭主妇的凄苦。
“我去每个地方都给你寄礼物回去好不好?等我在那边混熟了,以后就可以带你去旅游了。”
谢衍又乐观地笑了:“那也行。”
梅雨季来临,天气阴晴不定。白天,整座城里还回荡着鼓噪的蝉鸣,到了傍晚,黑压压的云层几乎快要触碰高楼的房顶。
城市被黑暗笼罩,五点就亮起了路灯。
谢衍出门没带雨伞,从图书馆冲回小区的路上淋成落汤鸡,内裤都能拧出水来。
冲完热水澡下楼,他给虎子喂了点吃的,给自己煮了碗方便面。
瞿铮远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他的伙食很随意,能把自己喂饱就行。
虎子吃饱喝足就躺平,宽敞的客厅就只有他吸面条的声音。
他太想瞿铮远了。
每当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东西或者看电视时,思念就开始泛滥。
自从上次上海一别,瞿铮远就一直在忙,没回过家。
他们期末考刚结束,还盼望着这个暑假和瞿铮远腻歪腻歪,没想到要出去拍戏,还是去外国。
这让他探班也没地儿探去。
他的生日就快要到了,也不知道瞿铮远记不记得。
去年,某人还信誓旦旦地抱着他说以后每年生日都会陪他过的。
今年瞿铮远半个字都没提,还说要出去拍戏。
如果真忘记的话,他一定当场表演离家出走,带着虎子一起去找楼下大黄。
谢衍边吃边在网上搜索男朋友最近的动态,这是他新养成的习惯。
照片,视频,甚至是表情包都不落下,128g的内存都快装不下了。
最近有媒体通过一些小细节,抽丝剥茧地调查出了瞿铮远的家庭背景。
这事儿谢衍一直关注着。
最初是有个博主截了几张他在综艺节目上的配饰,开玩笑地说他把随身携带一动别墅,这个梗就慢慢流传开了。
粉丝们开始搜罗他穿戴过的品牌,发现一个国产品牌男装在他身上出现过很多次。
昨天,微博上就有个营销号直接把他的家底给扒出来了。
上市集团老总的独子,公司持续多年都在中国服装行业利润率百强企业排行榜里,这账号还查到了瞿平生的身价。
谢衍两眼瞪的比虎子还圆。
他以前是知道瞿家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比他想象中的多了一个零。
不过这个数字对他而言,没什么意义。
他嘬了一口泡面,继续翻新内容。
《那些年》剧组在重庆的一段宣传视频,是现场粉丝录制的,画面有点晃,不过这粉丝一看就是瞿铮远的唯粉,全程都把镜头怼在他脸上。
互动环节里,有一项是比哪组吃的Pocky更短一些,一轮剪刀石头布,瞿铮远刚好和女主分到一组。
主持人让女主叼着根饼干棒,瞿铮远和她面对面站立,还没靠过去,底下就是一阵尖叫。
女主含着饼干笑了,瞿铮远也笑了。
谢衍受不了,直接把视频暂停,将手机翻面。
看着男友在外边冲女生笑就够酸的了,还嘴对嘴喂东西吃。
他现在终于知道明星分手率和离婚率为什么这么高了,根本没人能忍受自己的对象和别人搞暧昧吧,就算是知道工作需要,也难以抑制住那股翻涌而上的酸味。
他不想看这些东西败了兴致,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
视频里的尖叫声几乎要盖过主持人说话的声音,举着镜头的这个姑娘一直在高喊“不要不要”,感觉她都快哭出来了。
谢衍也快哭出来了。
但是瞿铮远的嘴唇还是一点点靠过去,女主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靠!”谢衍怒火中烧,气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把手机怼到虎子的眼前,按住它的脖子,“你看看你爸!出门在外一点都不知检点!”
虎子仿佛能看懂人的情绪,抬手轻抚谢衍的手背安慰。
谢衍抓抓它下巴,唉声叹气:“天天不着家,背着我偷腥,咱两的命可真苦。”
视频最后,瞿铮远咬断了那根饼干,两人没亲上,不过屋内的那股酸意还是久久未能散去。
瞿铮远给谢衍发了好几条消息,谢衍怄气没回复。
一个小时后,瞿铮远打了两通电话,没人接。
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地压下,雨幕在城市拉开,豆大的雨点敲击着玻璃,溅起朦朦胧胧的水雾。
屋外刮起狂风,小区里的树木被吹得七倒八歪,与雨水交织出一段沉闷的音乐。
谢衍坐在书桌前静静看书,虎子蜷缩在他的大腿上睡觉。
虽然调了静音,但时不时亮起的屏幕还是会吸引他的注意。
瞿铮远第三次拨他电话了。
“干嘛啊?”他语气不善地接起。
瞿铮远一下就听出来小朋友语气不对:“你怎么了?在干嘛呢,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看书呢。”谢衍小声埋怨道,“你忙起来不也经常不回我消息么?”
瞿铮远的笑声透过无线传了过来。
谢衍拧着眉:“你笑什么?”
瞿铮远:“你不开心了?因为我最近没和你一起睡觉吗?”
他的声音和那股骚包劲有一种魔力,谢衍那一肚子气顿时被放走一大半,撇了撇嘴说:“我一个人睡可自由了,还能滚来滚去。”
“是么?你跟我不也滚来滚去。”
谢衍“呿”了一声,口不对心地答道:“反正我一个人睡都已经习惯了。”
“哦——”瞿铮远拉长了尾音,勾勾嘴角笑了,“那我可就不上楼了啊……”
谢衍机警道:“啥意思?”
“笨蛋。”瞿铮远把庞大的行李箱推进门,“快点下楼,我到家了。”
“啊!?”
谢衍将信将疑地起身,发现楼下客厅的灯亮着,激动地大叫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他大步流星地下楼,虎子都跟不上它。
瞿铮远是打车回来的,刚从雨幕里穿行而过,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面料贴着皮肤,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搭在前额,还往下滴着水。
他抬手擦了一下,正想跟小朋友来个绵长的法式深吻,结果就听谢衍说:“你的角色不会又被人抢了吧!”
瞿铮远噗嗤一笑:“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么?”
“没被抢啊?”
“那当然!这次是白纸黑字签了合约的,定金都付一半了,上次那个剧组压根就没付钱。”瞿铮远说,“电影的开机仪式还没确定,等统筹安排。”
“那就好,那就好。”谢衍顿时松了口气。
瞿铮远张开双臂挑挑眉:“快点,你都还没欢迎我。”
谢衍从上到下打量着他:“你都湿了,我去给你拿条毛巾擦擦吧。”
冒着暴雨赶回家,非但没有热烈的深吻,连个熊抱也没有,瞿铮远有些失望。
他一个恶狗扑食,从背后抱住谢衍,冰凉的指尖探进衣摆里挠痒痒,又顺着睡裤摸进去:“你湿了我可从来没嫌弃过,我湿了你就躲啊?”
“靠。”
谢衍的小脸久违地泛了红,随即又被他挠得双膝发软,仰着脑袋哈哈大笑,在他怀里扭动挣扎,“我都洗过澡了!”
瞿铮远在他耳朵尖上亲了亲:“那就……陪我再洗一次?”
第55章“我会替你们保护好谢衍的。”
隔天,谢衍是从瞿铮远怀里苏醒过来的,眼前是一段细长的脖颈,他靠近亲了亲瞿铮远的下巴。
沐浴液的香味变得很淡很淡。
阳光从窗帘缝里照进来,有点热,但他并没有挣动,静静地瞧着边上沉睡中的那位,就像是观赏博物馆中展出的一件艺术品。
瞿铮远睡觉时呼吸很轻,那颗小泪痣在阳光下是浅褐色的,眉毛被造型师修过,只有细看才能发现眉梢被修掉的痕迹,就比如现在这样。
谢衍又仰头在他的泪痣上亲了亲。
瞿铮远的眼皮动了动。
他没有睁眼,不过嘴角微微上翘了些。
“你醒了吗?”谢衍张口时才感觉喉间格外的干涩嘶哑,像是唱了几十遍青藏高原却没水喝。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淋雨感冒了,可除了嗓子眼儿那有点不太舒服以外,其他都没什么问题,另一种可能立刻钻入大脑,他不自觉地脸红了。
瞿铮远小声地“嗯”了一下,收紧双臂,赤裸的胸膛再次相贴。
他们没穿衣服,不光如此,连内裤也没穿,谢衍的大腿正感受着瞿铮远的生理反应,一点一点地变化刺激着他的皮肤。
谢衍无法不联想到自己昨晚跪在地上经历的那一切。
难怪嗓子眼儿疼……
被顶的。
“你勒得我有点儿喘不过气。”谢衍说。
瞿铮远仍未睁眼,把搭在他腰间的手挪到侧颈,指腹刮蹭着柔软的耳垂。
谢衍发现他凸起的喉结边上有指甲盖那么大的一个吻痕。
他记不起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留下了这个印记,或许浴室,又或者是在厨房。
小别胜新婚,昨晚他们吻的比任何时刻都要激烈,疯狂,肆无忌惮,换过好几种方式为对方解决生理问题。
瞿铮远发泄了好几次才放过他。
“我嗓子有点疼,你嗓子疼吗?”谢衍很小声地嘟囔,几乎快要听不见他的声音。
“嗯?”瞿铮远终于舍得睁眼了,只是逆着光,他只睁开一道缝,抬手按住谢衍的额头,“你发烧了?”
“不是……”谢衍的声音更小了,他想说还不都你蹭来蹭去顶半个小时,我下巴都快脱臼了,但话到嘴边滚了一圈,还是变得十分委婉。
“都赖你。”这语气里又听不出什么责怪的意思。
瞿铮远细致地回味起昨晚的那段美妙时光,恍然大悟:“我弄的啊?很疼?”
心疼归心疼,但嘴角的弧度还是出卖了他。
谢衍扁了扁嘴:“你自己去买根黄瓜蹭半小时试试看。”
瞿铮远揉了揉他的嘴唇,毫无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了,下次不弄那么久了,我给你买喉糖吃?”
“我自己有。”谢衍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披上浴袍去洗漱。
瞿铮远也赶紧捞起地上的睡衣,边穿边跟进去。
洗脸池不是很大,两个男人挤在一起略有些拥挤,只能交替弯腰漱口。
瞿铮远用胳膊肘撞了他了一下,谢衍***回去,一来二回,打得龇牙咧嘴,可当在镜子里看到彼此时,又相视一笑,默契地骂了句:“白痴。”
谢衍的唇角上边冒出一点细小的绒毛,相比其他高中生而言,他这小胡须长得有点晚。
他腿上和手臂上也几乎没什么毛,瞿铮远很喜欢坐在床上,抓住他的小腿高高抬起,然后虔诚地亲吻他的脚踝,一路上去,直到前额。
“干嘛老盯着我看?”谢衍对着镜子里的人说。
“沉迷美色。我感觉你比我见过的女孩子都要好看。”
瞿铮远这话发自内心,谢衍皮肤白,脸蛋小小的,一对瑞凤眼也很有灵气,扔进男生堆里是阳光帅气的校草,但要是披上假发放在女生堆里,也绝对是最有仙气儿的那一拨。
“那你喜欢我是因为我长得好看?”谢衍瞥了他一眼,“真肤浅,要是遇上比我更好看的呢?”
瞿铮远漱掉了一嘴泡沫,抬眼看着镜子说:“那也就我自己了,我又没法跟我自己打啵儿上床。”
谢衍的白眼翻上天:“城墙都没你脸皮厚实。”
“那你呢,”瞿铮远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跟言情剧女主角一样忸怩,“是因为什么对我产生好感的啊?”
“看走眼了。”谢衍说。
“喂!——”
谢衍被挠得崩溃,一屁股坐在瓷砖上,身体蜷缩成一小团求饶:“错了错了我错了……”口水都差点儿笑出来。
“你今天不给我写一篇论文出来夸我就等着受死吧。”
谢衍坐在地上嘎嘎乐,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容,从地上爬起来圈住瞿铮远的后腰,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瞿铮远身上。
“我就是觉得,能遇见你的运气足以抵消我过去十多年的不幸,一想到有人愿意聆听我的梦,我就期待每一个清晨。”
瞿铮远没想到有一天会在卫生间里,在这么一个普通的清晨,在这么随意的情况下,听到一句能让他浑身发热的告白。
虽然这告白只有短短一行字,没有文人雅客的那种缠绵悱恻,也没有写论文时的字斟句酌,但很多时候,往往越简单的东西越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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