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星》TXT全集下载_23(2 / 2)

克星 陈隐 4732 字 2023-09-06

谢衍噘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写作业要怎么理你啊?”

“我不管,我现在不困了,你得负责。”

这话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可谢衍非但没有像往常那样反驳,还一脸娇羞地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给了瞿铮远很大的鼓励,掌心滑到他的小翘臀上捏了一把,指尖从宽松地裤管探进去。

“你没穿内裤啊?”瞿铮远惊讶地看着他。

谢衍十分别扭地扭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被瞿铮远一把按住反而往回拽了一大段距离。

“再动掉下去了。”

谢衍瞅着他的眼睛,嗫嚅道:“我内裤忘拿进去了。”

瞿铮远嘴角翘了翘,手指更不安分了:“真的吗?”

就在谢衍点头回答的时候,裤子被扒了下去,他羞臊难当,不想重点部位暴露出去,赶紧翻面趴平,耳朵尖像被烫到了一样,鲜红欲滴。

“你这是等着我上你是吗?”瞿铮远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伴随着一声意味不明的浅笑。

谢衍又吓得翻了回去。

一阵淡香袭来,嘴唇忽然被人含住,湿软的舌尖与指尖相互配合,勾动他的心弦,撩拨着他的神经。

瞿铮远的呼吸和掌心都很热,抚过皮肤时带过一阵细小酥麻的电流。

谢衍的理智短暂地崩断,挺腰迎合着他的逗弄。

房间的隔音太好,听不见一丝杂音,只有呼吸与鼓动的心跳声缠绕在一起。

谢衍抬手攀上他的后颈,颤颤巍巍地索吻。

唇瓣分离,瞿铮远使坏地贴到他的耳边问:“舒服吗?”

他的眼神充满色气,谢衍面颊涨红,虚弱地点点头。

指尖轻轻拨弄,瞿铮远轻轻笑着:“比你自己弄还要舒服吗?”

谢衍不想说话,又被他一些轻佻的小动作逼着点了点头。

瞿铮远亲吻了一下他薄薄的眼皮:“那以后想要的时候我就帮你好不好?”

谢衍羞于见人,几乎要将脑袋埋到对方胸口,瞿铮远没穿衣服,胸口被他湿漉漉的头发蹭得发痒,一把拥入怀中。

谢衍趴在他的脖颈间轻轻喘息,从急促到缓和,瞿铮远握住他的右手亲了亲,向下带去。

谢衍不从,中途抽走。

“爽完就不认人啊?”瞿铮远伸手在他心脏位置狠狠地点了两下,“真没良心。”

谢衍撇撇嘴,嗫嚅:“我不太会。”他平日里给自己解决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瞿铮远笑着说:“不用手就用腿,你自己选一个。”

“用腿?”谢衍愣住,这完全触及到他知识盲区了。

“就是这里。”瞿铮远他大腿最滑嫩的那片区域,用口型说,“夹紧。”

谢衍心率噌一下就上去了,他没想到瞿铮远在这方面的知识面竟然比他还宽广,亏他之前还觉得瞿铮远心灵纯洁,向往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

不愧是未来影帝,藏得还挺深。

“那我要是不选呢?”

下一秒,瞿铮远就束住谢衍的手腕,将他翻成平趴的角度,庞大的身躯直接将人完完全全地笼罩于身下。

喘息声扑到了谢衍的耳后,他不自觉地缩了缩后颈,听见瞿铮远低低的笑声。

“成年人两样都要。”

第53章斯文败类

谢衍的生物钟一向挺准,这是几个月来,他第一次睡过头。

十点半。

简直不可思议。

落地窗帘已遮不住炽热的阳光,房间里有点热,边上的位置空着。

瞿铮远的行李箱还在,但人已经走了。

桌上有份早点,灌装酸奶下边压着小纸条。

——我先去干活了,醒来记得吃早饭。PS:你昨晚的表现好棒棒,我会好好回味的,啾咪!

谢衍很小声地“靠”了一下,脸又热了。

昨晚睡前的那些画面此刻又清晰起来,他一头扎进枕头里,把被子床单踢得凌乱不堪,脑海中仍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盘旋。

让他把腿夹紧一些……

瞿铮远,他男朋友,看着挺含蓄内敛的一人,没想到还是崩人设了,花言巧语的同时,还变本加厉。

正应了斯文败类这个词的特性。

他们来之前没有任何准备,房间也没有润滑之类的东西,瞿铮远是用舔的。

大腿皮肤被头发蹭着,那种酥麻的触感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令人浑身战栗。

只是,他的大腿真的好疼啊!像跑完了十公里。

为什么会这样!?

谢衍掀开被子,岔开.双腿,昨晚被摩擦的位置戳上去酸酸涨涨的,还有点红。

睡前明明还没什么感觉,早知道会这样就只用手了。

谢衍瘫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

洗漱时,他才发现自己不光身前和腿上被种上了小草莓,就连后背都有,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因为他比瞿铮远早睡着一些。

瞿铮远吻得很用力,那些斑驳的痕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他们的关系又进了一层。

之前看片的时候,他还很抵触这样的行为,而当它们真正发生的时候,也没那么可怕,甚至可以说是愉悦的。

他一边刷牙,一边冲着镜子傻乐。

瞿铮远给王不凡放了一天假,叮嘱她一定要把谢衍安全送到火车站,他担心谢衍又在半道上走丢了。

谢衍回到小区门口,给男朋友发信息报平安。

身后有车在鸣笛,谢衍下意识地往边上让了让,指尖还在编辑信息。

“衍衍。”

副驾的车窗缓缓下降,谢衍低头一看,惊讶不已:“姐,你什么时候拿到的驾照啊?”

谢蔓双手还扶在方向盘上,笑着说:“上个月刚拿,上来吧,跟你去超市买点菜。”

“好嘞。”谢衍连书包都懒得放,乐颠颠地钻进副驾。

车子是瞿平生之前常开的那辆黑色奔驰,后视镜上还悬挂着那串珠子,只不过车内的味道换了,甜橙的清香盖过了悠远的檀香。

谢蔓拿到驾照后,瞿平生本想给她再买一辆当代步车的,但她觉得没必要,瞿平生就把自己这辆给她开了。

这是谢蔓第三次开车出门,还是紧张,眼神都不敢乱飘,说话时紧紧凝视前方观察路况。

“你背着个书包上哪儿去了啊?”

“图书馆。”这是谢衍第一次在谢蔓面前撒谎,他不自觉都抠了抠裤子上的破洞,小脑袋偏向窗外。

谢蔓根本没有任何怀疑:“想吃皮皮虾吗,我弄个盐焗的怎么样?”

“我还想吃蒜蓉花甲。”

“一起买。”

菜场边上的通道很窄,停车不方便,还容易刮蹭,谢蔓干脆把车开到商场的停车库。

谢衍取了个推车,把外套脱下挂在上边。

“你跟你那个女朋友最近怎么样,去图书馆是跟她一起看书?”

谢衍愣了两秒,“嗯”了一声,他巴望着谢蔓不要再追问下去,因为她越问,也就意味着他要撒更多的谎,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可惜天不遂人愿,谢蔓很八卦。

“什么时候带回来吃顿饭吧。”

谢衍露出惊恐的表情:“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是你姐,你谈对象不得给我过目过目么?你放心,我的接受能力很强,哪怕他是个男的我都不会反对。”谢蔓笑眯眯地说。

谢衍惊得下巴差点儿脱臼,他知道谢蔓思想比较开放,但没想到能这么开放。

在那一瞬间,他都有种和盘托出的冲动,但理智还是战胜冲动。

那是因为谢蔓觉得他不会离谱到找男的谈恋爱,就算找男的也不会找到他未婚夫儿子的头上。

远观一件事情,不论它多糟糕,谁都能平静接受,顶多就是感慨两句,甚至奉劝当事人坦然接受,而当那糟糕的事情降落在自己身上,就无法面对了。

谢衍深谙其道,告诉自己要冷静。

谢蔓见他沉默不语,追问道:“不会真是个男的吧?”

谢衍仍不作答,他讨厌撒谎,更讨厌在谢蔓面前撒谎,他盼望着谢蔓自己能察觉出什么,但又害怕她真察觉出点什么来。

就在气氛被逼到某个临界点时,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谢蔓。”

谢蔓转头的一刹那,脸上表情僵住了。

谢衍跟着偏过头去。

喊她的是个男人,个儿挺高,都快赶上瞿铮远了,麦色皮肤,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的那种类型,手臂十分粗壮,肌肉将衣服的面料给熨平了,感觉他稍一挺胸就能把衬衫的纽扣撑飞出去。

谢衍想起自己几年前见过这个男人,他是谢蔓的前男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人还是个摄影师,只是当年他没这么壮实,如今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陶冶……”谢蔓诧异地看着他,久久未能平静下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真巧啊。”

陶冶勾起一边的唇角笑了,他的笑容很复杂,甚至可以说是邪性,就是那种电影大反派在和正派沟通完以后,镜头再推向他时露出的邪笑,一看就知道这玩意儿憋着一肚子坏水。

谢衍觉得他虽然看起来年轻,但还不如瞿平生呢,起码瞿平生笑起来有那种长辈式的随和,不像他这么油腻。

“当年一声不吭就搬走了,害得我一通好找。”陶冶看了一眼谢衍,“这你弟弟吧,都长这么高了啊。”

谢蔓皱着眉头:“还找我干什么,咱两早没关系了。”

陶冶又笑了:“有关系没关系一个人说了算啊?咱俩在这儿都能碰见,就是缘分,一起喝一杯?”

“忙着呢,况且我已经有对象了。”

“谁啊?”

“关你屁事。”

谢衍记得陶冶是谢蔓的第一任男友,交往了挺长时间,后来这两人因为性格不合闹分手,弄得挺不愉快,分手后,谢蔓把他拉黑,并且搬家了。

“当个朋友都不行?”陶冶掏出手机,“重新加个好友吧,算咱俩重新认识。”

“不了,我还有事。”谢蔓说。

“你别这么着急嘛。”陶冶拦住了他们的推车。

“你有病吧?”谢衍剜了他一眼,“她说的话你听不懂是吗?我再给你翻译一遍,她现在有未婚夫了,不想跟你再有什么纠葛,我看你岁数也不小了,就没点儿眼力见?”

“未婚夫?”陶冶大笑起来,“那也就是没结婚咯,结了婚都能离婚,更何况没结婚的,我愿意等你回心转意,你不是说喜欢爱运动的男生吗,你看我,变化大不大?你喜欢吗?”

他抬起了那粗壮的手臂。

谢衍翻了个白眼,看来这货不是没眼力见,压根儿是不要脸。

跟正常人相处久了,忽然遇到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也大概理解当初谢蔓为什么要和这人分手了,个性确实有些烦人。

“让开。”谢蔓将手推车用力一推,撞在了他的大腿上。

陶冶又一次勾起单边唇角,让到一边,谢衍看着他,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穿过一条走道,谢衍回头看了一眼,陶冶还跟在后边。

“姐,他好像一直跟着咱们。”

“快去挑你喜欢吃的东西。”

谢蔓没有回头。

谢衍发现她一直皱着眉,眼神里满是戒备,像只惊慌失措的兔子。

从零食区到生鲜区,又从生鲜区到饮品区,谢衍好几次回头,都发现陶冶的身影,他就这样不慌不忙地跟在后边,离他们很远,可又不消失。

怪异得很。

“他为什么老是跟着咱们?你欠他钱了?”谢衍调侃道。

“因为他脑子不正常。”谢蔓说。

和陶冶交往是谢蔓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

那年她二十三岁,谢衍还在读初中,他们租住在距离这边五十多公里的项城。

谢蔓白天在百货公司做销售,晚上在KTV端果盘,她也就是在那时认识了陶冶。

当年的陶冶还很清秀,他和一帮朋友一起唱歌,遇见谢蔓后,对她一见钟情,但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展开追求,而是又去了几次,

当谢蔓觉得他眼熟以后,他才说:“我就想来看看你的。”

谢蔓都愣了。

不过与理想型相差太远,谢蔓当时并没有动心,只不过一次意外,让他们之间有了微妙的纠葛。

那天轮到她值班搞卫生,不小心弄坏了店里的一幅古董装饰画,要赔一大笔钱,正巧又赶上谢衍开学,她急得焦头烂额,四处问人借钱,但大多都是塑料同事情,伸出援手的极少,她只好到陶冶那碰碰运气。

陶冶一出手就是五万,不光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连之后几个月的生活开销都有了。

陶冶还说可以再帮她寻一份工作,谢蔓感激涕零,对他的好感度也因此蹿升不少。

陶冶家是开婚纱摄影公司的,口碑不错,门店遍布全国各地,他给谢蔓介绍的新工作就是当店里的模特,拍宣传海报与视频,每个月薪酬比她之前打两份工还要多。

谢蔓无法不心动。

刚开始工作那会,两人并没有太多实质性接触,偶尔约个饭喝个茶还是和同事一起。

陶冶待她总是客客气气,天气一变就嘘寒问暖,渐渐地,谢蔓觉得他人挺可靠,也跟他说起一些家里的情况。

正式恋爱是从第二年夏天开始的,陶冶在电影院里偷偷吻了她一下,开车送她到楼下时,又索要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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