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平叔……”
老爷子不耐烦,“你怎么还没?”
聂明成双手合十,“和平叔,我求你,我真的求求你了。”
小海棠眯眯眼睛,“这不是聂遥哥哥的叔叔吗?”
聂明成想起最近镇上的流言蜚语,说是叶家小福星和他们家那个扫把星走得很近来着。
马上转过去跟小海棠套近乎。
“对对对,小海棠是吧,我是聂遥的叔叔,你叫我聂叔叔就成,聂叔叔想跟你爷爷拿点货,小海棠跟我们家聂遥关系那么好,肯定也想帮叔叔的对不对?”
小海棠歪着小脑袋,大眼睛眨巴两下,也顾不得小嘴巴漏风,叉着小蛮腰说:“聂遥哥哥家的房顶都被台风吹翻了,聂奶奶已经住到偏屋去,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做买卖,赶紧回去帮聂奶奶修房顶,别缠着我爷爷,爷爷,我们不跟这种不忠不孝的坏蛋做买卖,聂遥哥哥和奶奶都吃了好几天红薯粥了呢,走,我们回家。”
老爷子本来就不待见他,听孙女这么一说,二话不说抱着孙女儿掉头走。
聂明成脸都绿了。
大家都知道聂遥是个扫把星,沾上他没什么好事,他也就顺理成章不去管他,都心知肚明的事,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过什么,这是第一次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忠不孝。
对方还是个几岁的小娃娃,他难不成还跟个几岁的娃娃计较?
三分颜色上大红,不就是运气好捞到点东西,他就守在这里,不信等不到。
还真不知道是聂明成倒霉还是别的渔船倒霉。
后来的几天,远航的船只陆续归来,真就邪了门了,除了老爷子的渔船满载而归,其他渔船几乎一无所获,聂明成挨家去问,人家说能捡回条命就不错,哪敢指望其他。
小海棠小福星的名号再一次打响。
聂遥没想到会在自己家门口见到聂明成。
他永远不会忘记父母出殡当天,他逼奶奶交出祖宅,像个强盗一样掠夺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有那个看他像是在看一团垃圾的眼神。
五岁的他尚且沉浸在父母离世的悲伤之中,更别说什么反抗。
他忍无可忍狠狠踹了他一脚之后被奶奶护在身后。
他记得奶奶很平静地说:“只要我一天不死,房子你就抢不走,哪怕我死了,这个房子也是留给聂遥的,你拿了这些东西走出这个门,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聂明成诛心的话,聂遥至今记忆犹新,他说:“你护着这个扫把星,没儿子送终也是你自己作的。”
老太太的背挺得特别直。
她说:“我儿子媳妇为国捐躯,为科学献身,是我聂家至高无上的荣耀,至于你这种儿子,更不必来送终,来了只会弄脏我轮回的路,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
一晃五年,聂明成第一次登门。
聂遥也不知道五岁发生的事他为何会一字不落记到现在,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这张脸。
聂奶奶在门口晒绿豆,手里的扫帚毫不留情挥向那双油亮发光的皮鞋。
“滚,别弄脏我家门口。”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2003557648瓶,请留下爪印,红包感谢,么么
故事才刚刚开始,很快就会长大啦,下章V,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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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也喜欢我》
唐知乔接了部古装戏,每天在客栈里找路人对戏,时不时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
一身工装从研究基地回到客栈的韩程进门被一个女疯子用剑抵住脖子——
”来人呐,把这个目中无人的狂妄之徒给本公主拿下!”
“狂妄之徒”韩程环顾四周,哪来的人?
“看什么看?种地的,说的就是你!”
沙漠土壤化改造及研究学者韩程:“……”到底谁狂妄?
唐知乔看清楚男人的样子见了鬼似的退后几步,舌头打结,“韩韩……程,你还没死吗?”
韩程淡淡瞥了她一眼,“死了。”
唐知乔颜控,韩程换了身衣服出来,害,现在的农民精致成这样?
“韩程,你怎么沦落到种地?是家里破产了吗?”
韩程看她的眼神淡漠又疏离:“你哪位?”
唐知乔:“??!!”
后来据说韩程卖掉几首早年间顺手涂鸦的曲子,被唐知乔唱火了,从十八线一跃拥有了姓名
后来韩程又顺手投了个剧本,又被唐知乔演活了,直接升咖到顶流小花
再后来,韩程的基地耗资七位数迎来首位代言人
助手看着广告牌上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明星,没忍住:“老大,咱种个地为啥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用这钱多搞几块试验田不香吗?”
韩程清冷又疏离的狐狸眼一瞬不瞬盯着广告牌:“我要让她知道,种地并不妨碍我在娱乐圈呼风唤雨。”
助手:“……”
“老大,你喜欢她?”
“我看起来很闲?”
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也喜欢我
第15章
聂明成五年来第一次回来,想着老太太和扫把星起码会夹道相迎,完全没有想到是扫帚相迎。
他手里抱着东西,一边跳一边哇哇叫:“妈,我的皮鞋很贵的,弄坏了你赔不起。”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连日来的雷电居然没把他劈死,老天爷也是仁慈。
“那就请你和你高贵的皮鞋一起滚,别碍我的眼。”
老太太娘家没落之前也是书香门第,她从小饱读诗书,绝非粗鄙之人,唯独了生了这么个畜生,生生将她逼成市井泼妇。
聂遥的爸在世的时候小儿子虽然好吃懒做,但起码人模人样,谁知道老大尸骨未寒,聂明成开始不干人事,简直猪狗不如。
“妈,你怎么越来越像个泼妇了?我都说了让你把聂遥那个扫把星送到他外婆家去,你偏偏不听,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聂明成一急,又开始口不择言,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亏得老太太没有心脏病,不然非让这狗儿子气出个好歹不可。
老太太一扫帚挥过去,“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泼妇。”
聂明成用手里的包裹左挡右挡,跟跳大神似的。
“停!停!停!你再不停我就不告诉你二姐的消息了!”
老太太一听,果然停下手里的动作。
聂明成再混也不能打老娘不是,以前多温柔一小老太,端庄温柔,几年不见,还真跟个泼妇似的,打他还真不能还手,郁闷死他。
“说,明珠怎么了?”
这又是一个不孝女,十几年前一声不哼嫁了个香港富豪,不知道是不是怕家里人打秋风,一直不怎么跟娘家人联系,大哥大嫂死了也不回来奔丧,反倒是跟她从小带大的聂明成偶尔有书信来往。
老太太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人品最好最孝顺的大儿子死了,小的两个一个比一个没本心。
“二姐说,香港回归之后政策松动了,找个时间回来看你,喏,这是她寄过来东西,让我带给你。”
聂明成说完把包裹递给去,心想极其懊恼,差一点就误了正事,他这次是来修补关系的,怎么又跟老太太吵了起来呢?
老太太想不要来着,但一想她不要的话岂不是便宜了这个混蛋,便伸手接过。
不过也疑惑,东西到了这个混蛋手里居然还能到她手上?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随手打开一看,都是些衣物鞋子之类,她的和聂遥的都有,里面还夹着一封信。
“妈,二姐现在过得还不错,之前生了两个女儿,姐夫家里不满,她也是举步维艰,说是嫁到富贵人家家里,可规矩也多啊,她也不敢轻易联系咱们,这不刚生了个儿子,她家公马上给了她一家公司,这不,硬气了马上就跟咱们联系了吗?你也得体谅体谅她,这一次她回来的话,你就好声好气跟她处处,她就是指缝里漏那么一点点好处出来,你下半辈子不就有着落了吗?”
聂明成自以为这一番话推心置腹。
老太太觉得自己生平最失败的事就是生了这么个儿子,见一次失望一次,还不如不见。
“明成,学不会说人话就不要说了,人在你眼里只有两种,一种是你能从中捞到好处的,一种是捞不到好处的,你二姐是前者,我属于后者,我身上应该没什么你可图的东西,你走吧,以后没必要再来,我也不想再看见你,走吧。”
“妈……”
聂明成一着急,上前拉老太太的手。
聂明珠这些年没少给他们寄钱寄物,他一直有跟聂明珠汇报老太太的情况,跟聂明珠说自己把老太太和聂遥照顾得如何好,因为这个聂明珠也没少给他寄钱,让他好好照顾一老一小。
他大哥出事的时候,聂明珠正好生二胎,原本是要回来,只是夫家那边不允许,但也打了一笔钱回来,当然这些钱全让他给昧下了。
这些年她也没怎么回来,家里的事全靠聂明成一张嘴传递,说是什么样就什么样,只要聂明珠不回来,他就可以一直瞒着,谁想到香港一回归,聂明珠就说要回来探亲。
他如果再不来跟小老太套近乎,聂明珠回来知道真相他还真是吃不完兜着走。
聂遥一直站在老太太身后不说话,直到聂明成出手拉老太太,他才上前扶老太太,冷淡又漠然地看他,“松手。”
聂明成像是才看到他似的,一脸惊讶加惊喜,“哟,聂遥啊,有阵子没见都长这么大了啊?挺俊俏的嘛,有叔叔当年的风范。”
聂遥一脸“我和你不熟”的漠然,看都不看他。
聂明成之所以跟聂遥套近乎,那也是因为聂明珠对这个见都没见过的侄子还是挺上心的,之前聂明珠寄给聂遥的东西,他全部给自己儿子了。
他现在有点后悔,以前哪怕做一点表面功夫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水火不容,他现在还不知道万一聂明珠问起来,该怎么圆才好。
这一老一小都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软硬不吃。
聂明成全然忘记当年自己是怎样趁火打劫差点把人逼上绝路。
“别这样啊,聂遥你也别怪叔叔,叔叔这些年忙,生意也不好做,的确是顾不上你,妈,我这不是见你身体还硬朗,我当年又真的做得不对,怕你见了我生气,不敢见你嘛,我跟你们道歉,道歉好不好?”
聂明成说这话居然的时候还能嬉皮笑脸,又忘了自己刚才还骂老太太是泼妇,骂聂遥是扫把星,要把人家送外婆家去。
真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加人格分裂的人。
老太太手上的扫帚一扔,叹了口气,“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以后别来就是了。”
聂遥眼尾角都不给他一个,“奶奶,我们进屋。”
老太太转身跟聂遥进屋。
聂明成不知道聂明珠什么时候回来,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在聂明珠回来之前把关系修补好。
“妈,母子哪有什么隔夜仇?不管你认不认,我都是你儿子,聂遥,你要记得我是你叔,你的长辈,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知道……吗?“
在聂明成那个”吗“字落下之前,聂遥已经“嘭”地一声关上大门。
聂明成压低声线骂骂咧咧,“还真当自己是盘菜,要不是看在二姐的份上,我都懒得看你们一眼,简直不识好歹。”
门内。
“奶奶,我总觉得小叔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管他呢,当年我也是悲伤过头,来不及反应才被他得逞,现在他要敢再作孽,我立即报警让他蹲号子。”
老太太叹口气,“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居然生出这样忤逆的混蛋。”
聂遥没有接话,就是想不通聂明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太太宽慰他,“你也别多想了,看看你小姑信里写了什么吧。”
聂遥从老太太手里拿过信,仔细研读。
“日常问候,跟小叔说的差不多,说是过年的时候抽空回来。”
老太太哼了哼,“香港有多远?坐车不过几个小时,你父母走的时候都没回来,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老太太说着又摆摆手,“罢了罢了,到时候再说吧。”
暑假过得很快,又两场台风刮过,暑假就已经过去。
就在小海棠缺失的牙齿长出一点点尖尖角的时候,迎来了她的红领巾生涯。
九月一号这一天,全家人早起,做了满满当当一桌子早点,庆祝小海棠上小学。
“小海棠,你别装那么多,二哥哥没几个吃了。”
叶远征看小海棠一个劲往小饭盒装点心,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可不就急了吗。
现在全家人都习惯了小海棠在吃早餐之前先给聂遥先装一份。
徐文丽还特地给她准备了一个小饭盒。
“这没多少,我也一块吃的。”
小海棠每次带去文化中心都是和小将军一起分着吃。
老爷子一筷子敲向叶远征,“这满大桌还不够你吃的吗?”
小海棠脖子上那枚古玉他看过,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人家都舍得给小海棠,别说几个包子虾饺,就是整一桌满汉全席也聂遥也还抵不过。
叶远征委屈巴巴摸着脑袋抱着自己的饭碗躲到叶远途边上,把他挤到老爷子身边。
撇撇嘴暗中嘀咕:“那么喜欢聂遥,让他当你孙子好了。”
……
终于可以跟小将军一起上学,小海棠高兴得像是刚出笼的小鸟,一边走一边转圈圈重复唱“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连叶远航都摇头,“你看着点路。”
一小离叶家不远,走路也就十分钟。
三个保镖哥哥护着妹妹走到一小门口,迎面而来同款白色校服红领巾的聂遥。
小海棠这只小鸟像一挺小钢炮发射过去,扑到人家怀里,仰头漾着小梨涡,缺了颗牙也不妨碍她又甜又糯,“聂遥哥哥!”
真真应了那句“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聂遥弯腰揉了揉小花朵的脑袋,“第一天上学,紧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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