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俞哥,你说话归说话,至少眼睛得转过来吧?!你这也太明显了。
“对老蒋来说,早恋犯法。”扬帆提醒。
余光瞥到俞冕露|骨的视线,江淮抬手捂住了耳根。
俞冕这才遗憾地移开眼。
成绩单发下来之后,蒋茂森讲了几句就走了。
又一次忘了调座位的事。
晚自习快下课的时候,教室的气氛已经开始燥起来,迫不及待想下课。
等江淮写完作业的时候,才发现俞冕又趁他不注意地时候出去了。
教室越来越吵。
俞冕还没回来,江淮眉头越皱越深,隔一会儿回头看一次表。
最后一次江淮回头的时候,头突然被一双滚热的手托住了。
“别动。”
江淮:“……”动不了,谢谢。
浅淡的烟味铺天盖地笼罩住江淮。
不算难闻。
“俞哥?”江淮说,抬头的动作又被这双手按下来。
他说话的时候,俞冕的手就放在他喉结上,感受声带的震动:“嗯。”
这会儿教室的人都在东张西望,随时都有被看到的风险。
俞冕抬起江淮的下巴,就着这个姿势俯下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感天动地同桌情。快收拾回家了。”
江淮:“……”
运动会过后,S市的气温渐渐开始下降,深秋了。
江淮终于穿上了拖鞋。
喜闻乐见。
俞冕为了这件事已经心力交猝。
周末。
在俞冕来他家之前,方成先来了。
“喝茶还是咖啡?”江淮问。
方成受宠若惊,忙不迭起身:“不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没打算留你。”江淮给自己倒了杯水,倚在吧台,“等会儿我男朋友要来。”
方成惊得手上打滑,文件差点掉地上:“什么?”
见江淮一派冷静地挑着眼角看着他,方成咽了咽口水,扯了扯西装,恢复了社会精英的模样:“我们已经找到了徐舰偷税漏税的证据,已经交给警方调查,他暂时无法再构成威胁。”
“我知道了。”江淮扬了扬下巴让他把文件放茶几下面,“辛苦了,方哥。”
方成摇头:“这是我该做的。”他话锋一转,“小老板——你什么时候来公司看看?”
方成是江海的秘书,江海对方成有知遇之恩。
江淮爸妈走之后一直是他在公司尽心劳力。
所以江淮很放心。
甚至想做个咸鱼。
一阵沉默。
方成冷漠:“……”真觉得他辛苦就麻烦麻溜地把公司领走好吗?!
江淮看了眼吧台上的手机,放下杯子下逐客令:“我男朋友来了。”
“?”你手机响了?!
方成稳坐沙发不动如山。
不来公司他就还真不走了。
“高考之后再说。”江淮见这个借口打发不了他,装模作样叹口气:“我这个成绩不去高考可惜了。”
方成:“……”
“行。”方成咬牙说,他知道江淮的成绩如何,“不到两年而已。”
他年轻,头发多,耗得起。
门一开一合,家里安静了一会儿,才又响起一连串脚步声。
刚才江淮还真不是在诓方成。
俞冕真来了。
俞冕反手关上门,拎着一只太空舱进来:“怎么不关门?”
“等你。”江淮面不改色地说,把甜宝放出来,叮嘱道:“不准欺负乖宝。”
甜宝已经长大了一圈,出来就从他们手下溜走了。
捉都捉不住。
要放在平时俞冕听见这句话还能高兴。
这会儿等他补数学,简直要了他老命。
方成刚进电梯,俞冕从隔壁电梯出来,两人擦肩而过。
刚出一楼,方成突然想起还有东西没给江淮,又返身回去。
“我还有忘了个东西……”方成低头翻公文包,觉得不太对劲。
身高不对。
抬头一看,果真不是小老板。
“是你。”方成记得这是上次带走江淮的那个男孩子,明白了,点头说:“我找江淮。”
“方哥?”江淮提着欺负乖宝的甜宝后颈肉,怔愣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又?
俞冕嘴角压了下去。
“手表。”方成意识到自己回来得不是时候,说:“那家人搬走了,我们找人把他送回他们以前的地儿了,手表拿回来了,不过其他东西大概率是追不回来——”
俞冕伸出手:“拿来吧。”
他的语气说不上好听。
方成把钥匙和手表递给他。
既然是男朋友,那应该没事?
俞冕当着他的面关上门:“慢走不送。”
方成:“?”小小年纪,火气怎么这么大?
“说好的等我?”俞冕转过脸,重复之前江淮的话。
妈的,明明就是别的男人走的时候忘了关门!
江淮:“……”
低头拍了一下甜宝的头,江淮咕哝着离开玄关:“你干嘛欺负乖宝?”
俞冕:“江小淮,给我站住。”
傻逼才会站住。
江淮反而跑得更快。
俞冕把东西放鞋柜上,仗着自己腿长,三两步就追上了江淮,扑倒在沙发上。
甜宝拼尽全力从这两个傻逼身下钻出来,抖了抖毛,蹲在沙发边舔爪子。
乖宝从茶几下钻出来,和甜宝蹲坐在一起,歪着头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
“哥、哥,”江淮挣扎着扭动身体,推拒着俞冕,笑着喘气,“我错了。”
“错哪儿了?”俞冕半撑在他上方,逼问他:“下次还骗不骗哥哥了?”
“不了,”江淮忍住笑,带着些鼻音,软着嗓子说:“饶了我吧。”
“……”俞冕非但没放开他,反而身体僵硬了一分,然后埋进江淮脖颈,恶狠狠地说:“别动!”
江淮张了张嘴。
俞冕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地,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准说话!”
江淮:“……”
操了,你到底想怎样?
正在纳闷时,江淮突然感觉不对劲。
他们下|身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一点动静都能被清楚地感知到。
俞冕他……?
靠。
滚烫的呼吸打在脖颈,江淮不适地挪动了一下,又被俞冕按回去。
“俞哥,”江淮感觉自己的脸也热了起来,“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俞冕声音沙哑,说完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喉咙。
妈的,太丢人了。
就只是听江小淮说了一句话而已。
俞冕回想起江小淮刚才说话的语气和眼神,黑沉的眼珠更沉了一分,同时下身轮廓愈加清晰起来。
江淮身体更僵硬:“做一个清心寡欲的少年……”做个人吧哥哥。
“不做。”俞冕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了下了点冲动。
“……”江淮顿了顿,继续说:“学习更重要。”
俞冕:“数学只会让我提前暴毙。”
“那你……去厕所?”江淮劝不动他,在他耳边呐呐说,“我等你出来学习。”
学习果然管用。
俞冕慢慢冷静下来了。
江淮乖巧地讨好:“好了吗哥哥?”
“……”俞冕“啧”了一声:“别叫我哥哥。”这不就是火上浇油么?
操了。
又让叫哥哥又不让叫的。
怎么这么难伺候。
身体被压麻了,江淮故意动了动:“嘶——好麻。”
他这么一动,两人下半身反复摩擦,渐渐起了热意。
“好麻”落在俞冕耳里就变了味道。
比如说,好硬。
“故意刺激我呢江小淮?”俞冕说,嘴贴在江淮耳畔,“负责吗?”
“……”江淮开始认真琢磨了他们打起来的结果会是怎样。
两具身体就像磁铁似地吸附在一起。
俞冕抱着江淮,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这个姿势让江淮分|开|腿坐在他身上,声音喑哑警告道:“不负责就别找日。”
写的时候我在想进展会不会有点快……写的时候太纠结了,前一秒觉得合适后一秒就觉得快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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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沙发上的两人交颈坐着。
那句“别找日”成功威胁到了江淮。
既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清心寡欲。”俞冕摩挲着江淮的后颈,“告诉哥哥,该怎么做?”
江淮眨了下眼。
臀部压着的东西坚硬滚热,存在感强烈。
江淮的话卡在了喉间。
——算了吧哥哥,你做不了。
“你别摸我。”江淮避开俞冕的话,缩了下脖子躲着俞冕的手,“还学吗俞哥?”
他们现在都是火力旺盛的年纪,再摩擦下去估计真擦枪走火了。
明明是深秋,江淮却看见他脖颈上沁出的汗珠。
俞冕忍得辛苦,偏头啄吻柔软小巧的耳垂:“别动,抱会儿。”
这个时候还提学习也太煞风景了。
“这么白,又这么嫩。”俞冕垂下眼就能看见江淮裸露出来的肌肤,禁不住亲了亲。
身体被刺激得不自住的颤抖,江淮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俞冕看样子已经缓得差不多,话里带笑:“还白里透红,又娇又嫩。搁谁面前谁忍得住?”
江淮:“……”
太夸张了。
妈的。
俞冕这双眼到底自动给他加了多少层……滤镜?
江淮恼羞成怒,从俞冕身上滚了下来。
于是最后俞冕被又娇又嫩的江淮用数学蹂|躏了一天。
好在江淮发泄完之后就放过了他,不然差点就像他自己说的,当场暴毙。
“好好穿鞋,不准光脚。”临走前俞冕喋喋不休。
为江小淮突如其来的叛逆操碎了心。
江淮草草点头:“知道了。”
“你,”俞冕站在门口皱着眉不信地看着他,江淮脚上还穿着他选的毛绒绒拖鞋。
啾。
江淮听得不耐烦,猝不及防扑上来搂住俞冕的脖子,把他后面的话堵在了嘴里。
“……”俞冕下意识环住扑入怀的身体。
江淮亲完就跑:“俞哥再见。”
砰地一声,江淮如法炮制当着俞冕的面关上门。
嘴角还残留着江小淮刚喝完牛奶香味,俞冕抹了抹,指尖上却什么也没有,当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了。
江淮收到俞冕恨恨的消息:“你就仗着哥哥舍不得就乱撩。”
谁让你啰嗦。
江淮贼无辜:“没有。”
俞冕:“别逼哥哥哪天不等毕业就强了你。悠着点。”
天天血气方刚的,憋着就不难受么?
再厚的滤镜听到这句话估计也得开始碎裂。
江淮犹豫着,还是没敢说这句话。
而且——
怕挨操。
这是真的。
天气越来越冷,周围感冒的人越来越多。
但对于已经开始注意形象的高中生来说,温度和感冒都不是事儿。尤其是偶尔回暖的时候,学校里随处可见只穿一件内衬和校服外套的学生。
——宁愿感冒,也不愿穿得臃肿。
俞冕其实对江淮还是挺放心。
除了在家硬要光脚之外,为了避免过敏,江小淮不得不穿得严严实实。
但是。
江淮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了什么叫真正的叛逆——尽管他叛逆一次,俞冕就打压一次——什么永不屈服。
对江淮而言,深秋代表他之后不用一直长衣长袖,丁点皮肤也不能露出来。
是难得可以露一次脚脖子的时候。
可惜,他这念头刚冒出个头就被俞冕亲手掐掉了。
这个事儿妈。
江淮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边穿鞋边压着喉间痒意无声骂人。
“听到没有,江小淮?”俞冕在那边稍稍抬高音调,提醒突然没声的江淮,“不准露脚脖子,再漂亮再臭美也给我憋回去。”
他知道江淮的脚脖子手腕骨这些身体小部位有多好看。
瘦削却足够小巧圆润,怎么看怎么漂亮。
——整个夏天都只有他看见过,凭什么一到这个时候就得让学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看?特别是李敬这个狗玩意。
“今天冷。”俞冕冠冕堂皇一本正经地说,从容地哄江淮:“听话。”
江淮回神,不情不愿拉下校服裤脚,指尖按了按喉咙手动止痒,才说:“知道了,俞妈。”
俞冕:“……”
“你叫我什么?”俞冕阴恻恻地说。
江淮后知后觉自己说漏了嘴,矢口否认:“没有,我叫的哥。”
“俞妈?”俞冕同时开口。
江淮:“……”我日,待会儿得跑。
“不准跑。”他一不说话,俞冕就已经知道了他在打什么主意:“你是躲得了一时还是一世?”
江淮试图狡辩:“我……”
“看来你不满哥哥很久了。”俞冕戳破他,放狠话道:“看俞妈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江淮放弃挣扎,缓过了想咳嗽的劲儿,开口时嗓子却有点沙哑:“哦。”
这傻逼也就是过过嘴瘾,要真下手他还不相信他能下得了手。
江淮有恃无恐。
“你感冒了?”俞冕顿了顿,“难受吗?”
这点沙哑其实可以忽略不计,但偏偏俞冕听出来了。
gu903();“没有。”江淮出门,摸了摸额头,体温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