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我错了,别生气。余非马上认怂,不再想去调戏她了。他打开手机地图,报着自己的地理位置和坐标。过了两分钟,那边就有俩警察过来找到了他。

魏秋岁的电话还没有挂上,已经在开车了。余非看见警察的时候已经松了口气,一边和魏秋岁道:挺靠谱啊,真有警察叔叔来了。

那人很可能是从学校一路跟你上车的。魏秋岁没有理他的问题,直接道。

也可能真的只是个扒手。余非说。

魏秋岁那边开车引擎的声音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关门声。余非脑中想着这人是不是下车了,就听见魏秋岁说:扒手能把你后背弄成这样,那犯罪性质也已经不一样了。

余非转头,看见魏秋岁一步步向着他走过来。他们的距离还挺远,魏秋岁举着手机走过来的步子却能感觉又大又急。

他旁边一边的警察说:那就是市局刑侦支队的那个超年轻的副支啊,这么看是真的年轻。

谁不认识他啊。另一边的警察说,领导现在都不兴送钱送礼了,谁能把魏秋岁送给那几个领导当个女婿,啧,估计这礼也不用送了。

魏秋岁越走越近,两个人也住了嘴。他们和魏秋岁打了个招呼,魏秋岁也冲他们淡淡点了头:没事了。谢谢。

应该的。一个警察说,没事儿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等两个人走远,余非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魏秋岁拖着转了个身子,魏秋岁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腰,然后迅速把自己身上那件风衣给脱了下来。

喂!干吗!余非吓了一跳。

出来之前没有意识到这么大的口子,你这伤口必须现在就去医院。魏秋岁说着,把外套裹到了余非的身上。

余非瞬间感觉到了这件有清爽的檀香气味混着淡淡烟草味的外套,像魏秋岁忽然抱住了自己一样的奇异感觉。

短暂的失神过后,魏秋岁已经抓着他的手腕走了起来。余非认命地摇了摇头,嘴里还在叨叨:一周进两次医院,每次都有新收获

魏秋岁这种时候向来不会理他,余非看着他只穿了件衬衫和羊毛V领的毛衣,这会还有风来,他套着魏秋岁的外套都觉得冷,忍不住道:谢谢

魏秋岁毫不知觉地摇摇头:走吧,上车就不冷了。

没有人再跟上来了,去医院给伤口上药,好在不用缝针魏秋岁本来想趁着间隙给他去买一件外套,但他实在是不放心余非一个人。于是又打了个电话给了陈晖彬。

魏秋岁去给余非拿药的间隙,好巧不巧靠谱小弟陈晖彬提着两袋子衣服过来,余非坐在医院大厅的长凳子上玩手机,听见了陈晖彬的声音:嘿!!又是你啊余学长。

余非掀起眼皮,一脸嫌弃地低下头:哦,又是你啊小跟班儿。

魏哥叫我送衣服来的。陈晖彬浑然不觉地把衣服放着靠在他旁边的座位上,他人呢。

开药去了。余非看着他,还非要补充了一句,帮我。

反正莫名看这个人模狗样的学弟不爽,第一眼就不爽很久了,还魏哥,魏哥是你叫的吗?

心里吐槽了一堆,魏秋岁那边拎着一袋子药过来了。看见陈晖彬的时候对着他点点头:谢谢了,麻烦跑一趟。

不麻烦。陈晖彬挥挥手说,我回去了啊。

去吧。魏秋岁对他笑笑,看着他跑了,才低头看见余非面无表情死死盯着自己。

?魏秋岁把旁边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给余非递过去,我让他随便买了两件,你先穿上。

余非收回目光,慢吞吞接过衣服,把魏秋岁的外套脱了还给他。

魏秋岁接过外套,说道:晚上住我家。

余非本来在拿衣服,忽然被这句陈述句淡定的口气吓了一大跳:什么?

晚上住我家,你不能单独行动了。魏秋岁说,这几天你上班我送你,下班我接你。白津二中离我单位和家都近,对你而言也方便。在这个跟踪者出现之前,你不能回家

余非有点惊奇地看着他。

我送你去趟你家,你有东西要拿么?

有。余非说,但是我不想住你家啊,万一人家真的只是个扒手呢,我想不出来为什么他真的要捅我一刀

走吧。魏秋岁打断了他的话。

余非有时候也觉得魏秋岁的固执和霸道让人非常憋屈。

他也不想骗自己,心里没有点想和魏秋岁怎么样的小心思是不可能的。自从和魏秋岁再见之后,他们之前的很多记忆都会翻江倒海地涌现,而且他很少会回忆起魏秋岁不好的时候。魏秋岁在他的记忆里就是一个冷静果断,看似不近人情,其实比任何人都对他温柔的人。

这些年自己也不是没有遇见过条件不错的。

但是他丝毫没有要和对方处对象的想法。

魏秋岁已经把他所有这辈子能想象得到的完美的模样尽数呈现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之后遇见的所有都是将就。

余非心道,那可不是将就了。

吃过山珍海味再让他吃糠咽菜,谁都没有办法。

但他并不想现在、此时此刻,因为一桩没头没尾的连环凶杀案,因为自己被莫名牵扯进来之后还被莫名捅了一刀,魏秋岁就这么霸道地说:你给我住到我家来。这样的话。

他们的相遇本来就不该是这样的。

余非回家拿了点衣服,还试图挣扎了一下:其实我住家里也可以要不你可以三天两头来看看我我不会瞎跑的

但是魏秋岁根本不打算理他。

作孽啊,余非想。

一次让我和他躺一张床上不干点什么可以。

两次三次四次呢。

我,一个正常的二十六岁血气方刚的青年,如果真的有点什么反应,岂不是很丢人?

不过魏秋岁显然没有给他这个肖想的机会。

魏秋岁在回去的路上从旁边的家具市场买了个折叠床,然后让人搬了个床垫和一整套床上用品去,愣是在他那空旷得没什么人气的客厅里支起了一个大床来。

余非一边看着那张床一边暗骂自己做作多情,一边懊恼地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着电视,感觉着后背传来的疼痛感。

第二天,余非上班去的时候,魏秋岁已经起床在扣着他衬衫的袖口。他每天的穿着都非常一丝不苟,干净利落,丝毫不像警察的刻板打扮,倒是很像去往何处赴一个商务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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