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帝王的喂养计划》TXT全集下载_27(2 / 2)

手上的动作并不停,食指与拇指相并,夹着泛红的耳垂揉了几下,见他身子微微一颤,上瘾般又捏了好几下。

她自己来到这里都是迷迷糊糊的,也做不出永远留在这里的诺言,只能告诉他,她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再回去。

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年,更别说与他相识了,她怎么舍得离开这里。

虽说他有诸多的不足,但是自己本来也不是完美的人,只要他肯改、愿意为了自己去改掉,她不想用曾经的不快去否定他。

“你不想我回去,我自己也是不想的,咱们再一起想办法好嘛?”

谢之州的视线渐渐凝在她的脸上,脸颊仍有红晕,不过却不再是之前躲避的模样,反倒是认真的思考她说的话,“当时我问过大师,他说过这个办法可以试试的。”

“大师......说可以试试?”她垂眸,面色冷凝,“大师现在在哪里啊。”

他移开视线。

当时法事做完,大师便将魏宝亭的身份与他说了,他说“此女身份诡异,十二岁时命格发生异动,恐为异世魂灵。”

他早就猜到魏宝亭身份有异,一直不愿去深想就是,后来追问法师该如何才能留住她,法师才说明具体的化解办法。

若是此事让世人知晓,只会以为她是邪祟,他怎么可能放法师出去?

如今借着请教的名义,早已将法师变相关在宫中。

他怎么敢冒险放他出去?

若是魏宝亭的身份泄露了,他只会后悔。

“大师本就是被请来替父皇母后做法事的,如今早已出宫去了,他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你要见他?”

“不,不是,”她摇了摇头,又道:“法师这么厉害,连我的身份都能猜出来,就没与你说过,取血的办法太过残暴?”

谢之州一愣,在她话落后大手已经箍在她的腰肢上,只等着她说出谴责自己的话,却听她道:“你这么做......就不管我会不会害怕?”

魏宝亭微歪头,盯着他,语气似嗔似怒:“我知道你想用这个办法留下我后,就觉得很害怕,就算这个方法是有效的,那我往后若是经常做噩梦怎么办?”

“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吗?”

她这样一说,谢之州顿时心疼起来,想要出口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用水汪汪的眸子望着她,大手轻抚着她的脊背,“我关心的。”

“你若真是关心,就将她放出去,免得我在宫里总是想起她方才枯瘦的样子,闹心的很,”她伸手捏住额心,头疼极了的模样,“若她真要为了我死了,我往后可怎么安心啊。”

谢之州一愣,最终什么也没说,只低头将脸埋在她的怀抱中,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殿内只有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声,相互交缠,女人的身子柔软,他有许久未曾这么安心过,只在她怀中待了一会儿,眼中便带上缠绵绯色。

抬起头,去寻她的唇,还未碰上,就被女人用指尖抵住。

“......殿下?”疑惑开口。

魏宝亭眉眼清浅,见他眼角带红,尽是惑人的神色,心里哀叹一声,若不是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也不会早早的丢盔弃甲,定要再冷上几日才行的。

不过也不能让他这么快得逞。

“说了不经过我同意,不许随便碰我的,你忘了?”

他紧盯了她许久,见她面色严肃,只委屈的点点头,“我没忘。”

魏宝亭满意的笑了一下,毫不留情的将他凑过来的脸推开,“现在不许亲。”

第59章九只被囚的凤凰

谢之州也算是听话,自此后魏宝亭又严厉的拒绝了他几次,便再也不提要亲的事情了,只每日下朝的时候定要紧抱上她许久才行。

虽说不再将她关起来了,但是他每日除了上朝理政,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她的身边的,无论她去哪里,非要寸步不离才行。

今日魏宝亭醒的早,谢之州一动她就醒了,等着男人穿好衣裳离开后,这才睁开眼睛,随即吩咐宫女进来,将自己打理好便要出宫。

阿茵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见她要出去,立马道:“陛下刚去上朝,还有好一会儿才能回来。”

“谁说我非要等他下朝才能出去的?”

她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牡丹色的齐胸长裙,群头用金线勾勒凤凰图案,颈上璎珞将肤色称的如白玉晃眼。

她面上施粉黛,一双澄澈双眼勾勒出几分严肃,只轻扯了下嘴角。

阿茵顿时低下头,声音嗫喏:“陛下吩咐过了,若是您想要出朝华宫,要、要等他回来。”

“倒也不必,今日天色好,我直接去等着他下朝就是。”

以他的性格,若是下朝后看到她站在外面等着,想必会极开心吧?

不过,去等着他只是个幌子,她今日确实是要出去的。

听雨轩。

宫门大开着,几个小宫女正洒扫着宫外的小道,说说笑笑,比之其他宫里压抑阴沉的气氛,倒是显得生机的很。

“如今殿下不在,你胆子倒是大了,这是殿下的秋千你坐上去作甚?快些下来!”

“哎呦,吉祥姐姐,你别揪我耳朵呀,我就是试试这秋千还结不结实!”

“当我好骗呢?”

有风轻抚过宫墙黛瓦,将听雨轩内的打闹声带出来。

魏宝亭笑了一下,停下脚步不再往前。

她来只是不太放心,生怕他们会过得不如意,可是瞧着听雨轩之前的宫人倒是没有被波及,她便放了心。

算了下时间,谢之州也该要下朝了。

若是他提前回朝华宫发现自己不在,又得好一番闹腾,便加快了脚步。

盛夏日头高照,炎热的厉害,魏宝亭拿着团扇坐在长廊一侧。

“陛下,陛下您消消气,”申原如今已是他身边的大红人,虽说一直跟在他身边,但说话还是要斟酌着,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他,“李大人也是为了您好!那些个前朝臣子跟后妃到底是不一样的,您一句话就要把他们杀了,要落人口实啊!”

谢之州停下脚步冷眼看他,申原立马将嘴巴闭上,忽的瞥见长廊处一抹艳红,“陛下您瞧,前面可是朝华公主?”

自从谢之州登基以来,无论是后宫还是前朝皆活得战战兢兢。虽然引人不满,但却没人敢当面说他一句不是,即是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光是登基之日,血洗皇宫一事就足以让人批判。

但无论再惹人不满,朝中却有一大批重臣拥护他,更别提手握重权且战名赫赫的大将军王奎了。

谢之州的恨意全部来自于与前朝有关的事务,只要涉及前朝的人或事务,必定面色大变判若两人,唯独对着前朝的朝华公主特殊。

前朝后宫的妃子公主们都被关在西殿之中,如同牲畜一般,受尽侮辱。唯独朝华宫人被安置在朝华宫中,这处宫殿还是谢之州身为皇子时居住的地方,可见荣宠。

且因着已故先皇先后的缘故,后宫中早已被他下令不许穿鲜艳靓丽的颜色,唯独这位公主,不但每日可以穿艳色的裙子,就连膳食也是宫中独一份的精致。

果然,申原话落,谢之州脸色的郁气全然褪去,大步走了过去,“殿下在等我?”

谢之州一来,阿茵早已识趣的领着周围宫人退去了一旁。

魏宝亭仍旧坐在一侧,并没有起身,听到他的脚步声,仰头看过去,“在宫里待久了无聊的很,方才见你面色不好,可是朝堂上有什么闹心的事儿?”

他站在朝阳的地方,背后尽是阳光,方才一路走来的急,额头也热出了细汗。

他不甚在意,只垂眸盯着魏宝亭看。

她今日上了妆,盘了发髻,还穿了新做的裙子,此时坐在长廊上,正如一朵灼灼盛放的牡丹花。

偏她仰头回望自己,眼睛带着星星点点的光亮,比背后的日光还要灼热。

谢之州坐过去,将她手里的团扇拿过来,轻扇着,清凉的风扑在她的脸上,吹的她额角碎发轻飘,他这才道:“没什么事,今日你怎么会想着来等我?”

今日在朝堂上被吵的头疼,他满心的烦躁,没想到一出门就瞧见了他,着实惊喜的很。

让他现下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股生机,双眼亮晶晶的。

她坐在长廊上,显然是有意要等自己的,这个认知让他欢喜极了。

魏宝亭也只是随意一问,并不关心朝堂上的事情,“你要是早早的撤了不准我出朝华宫的令,我早就在这里等着你了。”

她轻撇他一眼,将他手中的扇子拿回来,嗔道:“我又不热,你夺去作甚?”

扇子上绣着逼真的蝴蝶戏花图,正好配她今日这身衣裳,她拿在手里只是为了好看,又不是为了凉快的。

手心一空,他无措的看她一眼。

......无论他现在的身份如何,只要魏宝亭在他的身边,他便总是下意识的去服侍她,且心甘情愿。

“之前是我不对,殿下想怎么罚我都听你的,”他挪动身子贴近她,眉眼溢出满足来,又道:“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要去看花吗,正好今日我陪你去。”

魏宝亭点点头,起身朝着御花园走去。

她一只手拿着团扇,放在身前轻扇着风,而后想到了什么,偏头去看落后自己一步的谢之州。

他不知何时命令宫人拿了把油纸伞来,正打开放在自己的头顶上,遮挡了些渗进来的灼热日光。

男人穿着朝服,胸前盘龙腾云驾雾一派威严,他整个人也如同云上神仙,只眉眼阴沉冷肃,明明是该被伺候的主,却眼巴巴的跟在自己的身后来讨好她。

见自己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连忙扯出抹笑来,眼睛都弯了起来,湿漉漉的惹人怜爱。

......这几日,魏宝亭能察觉到男人的变化。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免得再次伤害到他。

自从与他说过几句心里话后,他的情绪也明显的平稳了下来。

且效果最大的,是她前几日从他嘴里听到了几次法师的名讳,便觉得心里不喜,她心里的大师一般是德高望重之人,哪里会出些歪门邪道的方法?

是以为了稳定他的情绪,也算是安抚他吧,便一直与他说她并不想回去的话。

也算是卓有成效。

魏宝亭也是才意识到,男人极度缺乏安全感,可怜的不得了,不把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挑明,他就会胡思乱想,于是她停下脚步将一只手递过去,“呐,你牵着我走。”

谢之州笑开了,将她的手纳入自己的掌中,另一只手撑着伞偏向她,挡住灼灼日光。

男人的掌心发烫,几乎一牵上就出了黏腻的汗,却并不让人难受,反倒心底因为这点碰触生出腻人的甜来。

他的食指微动了一下,几不可察的动作,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才慢慢的将五指插进指缝,十指相扣。

魏宝亭低头,唇角翘了起来。

御花园里的花开的极好,魏宝亭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出来逛过了,虽然日头是热,但是碍不住她心里开心,拉着谢之州在园里转了好久。

后来见一朵花开的着实漂亮,又侧眸看一眼身旁俊郎的男人,伸手将花个摘了下来。

左右看了看谢之州,“你把帽子摘下来。”

谢之州瞧着她手里拿着花,心下便猜到她要做什么了,无奈一笑,将头上冠帽递给宫人,而后弯下腰,将头凑过去,还不忘吩咐一旁的宫人,“朕与公主在花园里逛一会儿,你们先去一旁侯着。”

魏宝亭等人都离开了,才笑问他:“真让我带上,就不怕被别人瞧见了?你现在可是皇上了。”

她见他弯着腰,便凑过去,呼吸都打在他的脸上,惹得男人脸颊烧红,加上日头的缘故,额上细汗都快要顺着脸颊淌落,“是皇上不假,但一直都是殿下的......小谢。”

他虽然喜欢听她唤自己的乳名,但比起乳名来,他与殿下最亲近的几年,却是跟在她身边当内侍的时候。

.....他希望自己能与殿下一直这般亲近。

魏宝亭闻言,脸颊红了下,心间似是淌进了花蜜去,连忙将手里捏着的颇是烫手的花插在他的发髻上,而后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神盯着自己的脚尖,“好了,你直起身子吧。”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