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肖遥答应一声,领着那少年一并进屋烧水去了。
“他是田太师的儿子?!”施昭关有些不相信眼前看到的,问询地望着赵魁杓。
“确实如此。”
施昭关瞅了瞅还低眉顺眼神思恍惚的赵魁宿,真真这话如雷贯耳。
“可他不是姓肖吗?”
“田太师他夫人姓肖。”赵魁杓暗暗瞧了瞧田清的脸色,悄悄道,“别说我没帮你,到这份上,我都差点没敢信。这回你可真得心服口服了。”
赵魁杓拍了拍施昭关的肩膀,“竟然这样都能嫁给田太师的儿子,想想这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呐。”
施昭关握了握拳,倒也再说不出什么。
“表姐!”
田清这小院子倒是热闹起来。
却说,又是谁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咱赵小爷对田清的崇拜
当年学堂里随便是谁那都是有目共睹的
世子爷这下可傻眼了哈哈哈
咱们快要结局啦
再解决少许问题
填少许坑
咱们就进番外了嗷
或许大家觉得甜甜和赵小爷没什么感情
暂时也有可能
毕竟给他们的时间有些短了
不过
大家放心吧
都是按着知道自己肯定喜欢的方向找的伴侣
自然错不了
是不是文中解释了许多赵小爷挑中甜甜的理由
却没解释甜甜看上赵小爷的理由呀
咱不如说
赵小爷戏精本质
吸引力肖遥hhh
真的真的
当时在小树林就全程见证过啦
第28章纷至
闲言少叙,书接前文。
话说得到些风声说长公主出降的消息就急匆匆往京都赶,又碰了一鼻子灰,终于在宫里探得些消息的秦诗话马不停蹄赶了无数天,这才到了肖府。
谁知表姐居然不在,本想着听太后娘娘的,在府里等着,谁知道,表姐没等回来,倒把亲姐亲姐夫等来了。几人一拍即合,说什么都要出城巡他们。拗不过这么些鬼精灵的小姑娘,肖雾风还不赶紧着人安排马车?
赵魁宿一把搂住朝自己奔过来的秦诗话,哭笑不得地揭开她脸上那张同自己的脸一模一样的面具,“还戴着做什么?”
秦诗话撅了撅嘴,摸了摸自己的脸,“表姐的脸好看啊。”
“你的脸也好看。”赵魁宿捏了捏她胖嘟嘟的脸颊。
“那三个笨蛋我也给你带回来了,哈哈哈哈。你都回京城好些天都嫁人了,他们三个还当你在挟月庄吃喝享乐呢。”秦诗话毫不掩饰地嘲笑着后面跟着的昏昼夜三人。
这三人黑着脸尴尬得摸了摸脑袋。
秦诗话瞧见那边站着的表哥,匆匆行了个礼,就围着施昭关转起来,“你就是表姐夫?我瞧着和我表姐不大登对嘛。”
“在下敏安侯世子,施昭关。”施昭关憋了半天,还是出口道。
“哎呀,不好意思。我就说好像听说表姐夫没这么好看嘛。原来你就是那个烦人的施世子啊。久仰久仰。”
“……”
这叫什么话?!
原本施昭关这会儿就有一口气憋在肚子里,这会儿诗话这么说,也太伤人了。赵魁杓低斥一声,“话姐儿,慎言。”
秦诗话撅了撅嘴,“真可惜,瞧着还挺讨人喜欢的嘛。要不然,你瞧瞧我怎么样?”
“妹妹!”刚走近就听见妹妹说这样的话,秦诗语都替她害羞。
白凤天小心翼翼护着秦诗语过来,惹得秦诗语闹了个大红脸,“你放开,你再这样我就不回去了。”
过来要给赵魁杓行礼,赵魁杓赶紧摆摆手,“免了免了,白少庄主代劳就行,你这有了身孕还是不要来最好,你看我都没好意思通知你们,省得有人不放心。”
秦诗语听得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照着白凤天就是一拳。
“哈哈哈哈哈。”赵魁杓倒是开心极了。
白凤天刚给施昭关见过礼,肖遥就端着一壶茶从屋子里出来了。
“这么热闹啊。爹,你这书怕是看不成了。”肖遥给坐在石桌旁喝茶的赵魁杓和田清都斟满了茶水。
肖遥悄悄回头,跟盯着自己看了半天的白凤天笑了笑,露出几粒白牙。放下茶壶,还悄悄指了指赵魁宿的方向。
白凤天当他是想告诉自己他就是赵魁宿的丈夫。却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正准备扭开的脖子突然之间僵住了,倒吸一口凉气回过头来,“是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肖遥拍了拍腿,笑个不停。
惹得白凤天银牙紧咬,一个飞身就与他斗在一处。
这谁啊?
就是赵魁宿秦诗语休息一晚那树林里那个来无影去无踪还挑衅他的黑衣人呗。
“干嘛呀这是!”秦诗语急了,推推赵魁宿,“别光看戏啊,叫你夫君下手轻点。”
闻言,赵魁宿翻了个白眼,“这叫什么话?你怎么不叫姐夫下手轻点?”
秦诗语一下子无语了,差点忘了,她不懂武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今这两人达成平手全仗着肖遥一直没还手,这要是一还手,那还得了,这话却也难出口就是了。
“姐夫打不过表姐夫。”秦诗话倒是不在乎,从随身的小袋子里掏出几粒花生米,“姐,表姐,吃不吃?”
“……”
终于,这场闹剧在白凤天精疲力竭的情况下告一段落。
就算几人午间勉强在这小院中用了饭,可到了晚间,哪有还不回肖府的道理?这小院哪里还呆得下这么些人?
正赶上郑氏派来的人催他们回去,几人哪里还有留下叨扰的道理,再喝一碗茶,便都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准备回府了。
秦诗话性子跳脱,白凤天说什么也不叫他们姐妹二人坐同一辆马车,可碍于赵魁宿身份特殊,还有赵魁杓在场,白凤天哪里拦得住她?
在秦诗话羡慕的眼神中,赵魁宿和秦诗语进了同一辆马车。
“姐夫护你护得也忒紧了些。姐姐好福气。”
“我真真是羞死了。”秦诗语无奈地摸了摸还没显怀的肚子,“大夫说稳当极了,他偏偏还是这个样子。”
赵魁宿露出个会心的笑,“所以说姐姐好福气嘛。”
“行了行了。你说说,你这公公婆婆怎么一回事儿?”秦诗语拍了她一下,“看样子你公公与你们还挺相熟的?”
“那就是田太师嘛。”赵魁宿拨弄了一下衣袖,“可真叫我吓了一跳。”
“田太师?”秦诗语揶揄地笑了,“哎呦,真着了你这个小妮子的道了。”
“说什么呢!”赵魁宿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还以为这不着调的公公是个抛妻弃子的坏男人,谁知竟是田太师,“你说……我公公和婆婆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
“我们回去再问问看嘛。我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误会。”
“……”
待众人回肖府用了晚宴,肖雾风和郑氏留下了魏氏和赵魁宿唠家常,连日奔波的众人皆尽休息了。
“婆婆,听沺哥儿说,自六年前公公从京都回来,您就……”郑氏扯了她一下,但赵魁宿现下心里向着田太师,觉着还是尽早把这误会消了的好。
京都?肖雾风皱了皱眉,难怪他们相熟。肖雾风磕了粒瓜子,“上京都去了?怪不着能领个野种回来。”
“……”领个野种???
郑氏也是无奈极了,“我想了许久也才明白过来,你说的是方锦吧?就是昨日同他一并过来的少年?”
“哼”肖雾风吐掉瓜子壳。
“……”赵魁宿苦笑一声,“那是田先生收养的孩子……”
“收养的孩子?他自己家孩子不管有这好心出去养别人家孩子?良心被狗吃了!”肖雾风并不信这套说辞,“别以为那个方锦跟着他那个没皮没脸的娘姓了我就不知道他做的好事了!我看,要不是他那个娘死了,他田清也不会回来!”肖雾风气得重重砸了下桌子。
几人谁还好意思言语?
静了一阵子,屋内只有肖雾风嗑瓜子的声音。
“吃呀。”肖雾风指了指各人面前的瓜果。
赵魁宿讪讪笑着捏起一小块西瓜。
“郑典,你们都不明白。当年我与父亲决裂之后,他便一直怪我,嘴上说着我爹只是想让他考个功名,说我连这个都等不起,说我是对他没信心,说我和父亲决裂太冲动,一直怪我一直怪我,你们说,我原本想着他这个人我当年看着就觉得他是无心功名的,我不愿他为了我去做这等不愿做的事,可是时间长了,他还在怪我,我能不多想吗?他这样,你们说,是不是就看上了我父亲的权势?娶我怕是就为了这些吧。可惜啊……”肖雾风冷笑一声,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可惜我在京都闹大了,他那会儿也算人尽皆知,这才随我来扬州生活了一阵子吧……”
“二十年前左右,他抛下仍在襁褓中沺哥儿,就走了。一走就是十多年。十多年啊!音讯全无!一回来,我还好心好意去接他看他,我真是猪油蒙了心了!刚见着我就把个孩子交我手里交我好生待着。我凭什么!”
肖雾风抹了一把不小心溢出的泪水,咧开嘴笑着道,“吃呀吃呀,别光顾着听我说话。反正我的事儿都过去了,都没事了。”
郑氏和赵魁宿都沉默了,这不是他们印象里的田太师,可……
“可是……方锦真的是田先生收养的……我和大哥都亲眼看见的……”赵魁宿辩解道。
那日皇子皇女休沐,先皇知道二人倾慕田太师,也听他的话,便嘱托田太师多带些护卫领着赵魁杓赵魁宿出宫踏青,行至京外一处山野,天降暴雨,艰难往回行了许久才见到一处房屋,几人敲门却无人应答,屋内只传来许多小儿啼哭。
众护卫见事蹊跷,破门而入,正撞破一处拐卖小儿的贼窝。
雨停后,一些护卫领着屋内人贩归京听审,后京中开始彻查此事。而田先生和赵魁杓赵魁宿领了些护卫,用他们坐的马车载着屋内被救下的五六个小娃娃,走访那周围的乡野村舍,五六个娃娃最后除了方锦,都被父母抱回了。
而方锦……据乡亲们说不曾再有婴儿被盗。几人只能将他带回京中好生照料,放出话去只要说得上胎记等一应特征便可领走都无人来认领。适时京中放出风声要彻查倒卖婴儿的事儿,没人敢这时候冒领往这枪口上撞。在京兆尹府里养了两三个月,京兆尹家里还有几个爱哭的孙子辈,实在受不了府中终日小儿啼哭,恳求田太师允许他找个好人家让他安生了,谁知田太师竟决定自己养下,还从未停止过帮他寻找亲生父母。
后来的事儿,赵魁宿不知道了。
却说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孩子怎么就叫方锦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甜甜其实姓田名沺字逍遥啦
这就是为什么宫家人叫他逍遥兄
公孙龙很奇怪赵魁宿直接喊他逍遥
的原因啦
还有
咱们世子爷和挟月庄小小姐的cp
大家看出来了吗
/偷笑
下章应该可以大结局
往后还有几个小番外
关于再遇上何田田、
世子爷成亲、
田太师心理活动的
hhh
绝对精彩
相信小简!
第29章重圆
闲言少叙,书接前文。
话说田太师留下这小婴孩没多久,又过了两三个月左右,一位镇守边关的方将军被将士们用棺材运回京中。这方锦的身世才算有了眉目。
方将军与其夫人是少年夫妇,二人成亲许多年却不曾生养,碍于口舌,方母替儿子纳了姨娘,允诺方夫人,生的儿子依旧归到她名下。如此,方将军虽不愿,但挨不住母亲总说战场刀剑无眼,让他给方家留个后,这才给了那姨娘孩子。当时,这孩子早已归到方夫人名下且已养到十多岁了。府里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可万万没想到,方将军与夫人年过而立居然有了个孩子。方将军宝贝极了,成日把方夫人捧在手心里。可挨不住守边的调令,方将军是想把方夫人带着,可她怀着身子,哪里走得了这么远的路?只能将她留在家里。那府里大少爷的亲娘怎么可能还坐得住?方夫人一个孕妇叫方母护着得了许多月的周全,可千算万算没算得住她不知花了多少银子竟然买通了方母认识多年的产婆。产婆到底还是没忍心,最后悄悄将孩子送出去同人牙子弄了个没养活的小婴儿进来,说是死了。方夫人听时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这方家哪里还有得好?大乱了。那姨娘更是横行霸道,连方母都不放在眼里了。
再后来,方夫人身边的心腹侍女,在灵堂上不小心听到那姨娘一口气对方夫人的尸首说出全部,心中悲愤至极,一路辗转到了边关,将事情告诉了方将军。谁知道不告诉还好,一告诉方将军,害得方将军也气急了,但又脱不开身回京,没多久就在战场上战死了。
这侍女也随着灵柩回了京,此时的方府早就成了姨娘母子的天下了,侍女也是忠心极了,把那姨娘告上京兆府衙,还没几人知道的时候,田太师就得知了这事儿,看了看家里还嗷嗷待哺的小孩儿,心下有了决断,当即上奏请先皇将方家大公子派去边关接了父亲的职务,毕竟方家大公子被方将军方夫人养了这么许多年,还是很有些本事的,不能留京被他那不着调的小娘教坏了。这个方大公子并不知晓小娘做下的事,倒知道感激方夫人多年的养育之恩,是带着方夫人牌位走的。他一走,京兆尹就将那姨娘抓捕归案了,安的是倒卖人口的罪名,叫京中议论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