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陆茗庭咬了咬唇,含羞看他,“不一样的,那次是将军出手相救,帮我解毒,才同我……春风一度。”
她艰难说出这个字眼,羞愤交加,心头泛上几分赌气,记起他的仇来,“上回将军还为了三公主呵斥我「放肆」,才几日过去,将军难道已经忘了么?”
顾湛被她气笑了,脸色愈发阴冷,“陆茗庭,你以为我是为了帮你解毒,才要了你?”
说着,他长腿一迈,把她逼到墙边,“今日索性把话说清楚。就算那天不是初七,就算你不求我留下来,我也会要你——因为情之所至,难以把持。”
末了,他又一字一句道,“我和三公主之间一清二白,什么都没有。”
陆茗庭没想到他这么直白的说出了心意,脸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了耳后根。
他伸出双臂,抵在她的细腰两侧,微垂着凤眸,坚定灼热的目光直直望着她,似是逼她给出一个回应。
他的话还在耳畔回荡,陆茗庭脑海中一片混乱,桃花眼里泛着一汪春水,她下意识侧过头,躲开他深邃的目光。
顾湛等了片刻,见她垂着萼首不说话,也失了耐心,皱眉道,“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靠近些。”
“哦。”
陆茗庭听他口气不善,只好乖乖地顺从。
没想到她刚刚抬起头,男人身形一动,高大的阴影瞬间罩了下来。
他将人抵在身后的墙壁上,大掌捏住尖俏的下颌,径直吻住她的双唇。
“唔——”
这亲吻来的猝不及防,顾湛捧着莹白的小脸吻的很凶,陆茗庭两腮绯红,瓷白的额头上沁出一层香汗,两只柔弱无骨的手勉强推拒着他。
她的一袭长发如绸缎般丝滑柔顺,和男人的黑发难舍难分地绕在一起。两人紧紧相拥,缠绵悱恻的一个吻,叫人脸红心跳。
顾湛听着她细若游丝的鼻息,嗅着她发间馥郁香甜的味道,凤眸里燃起一簇簇火苗,目光灼人发烫。
正一室情浓,房门突然被人拍响,传来柳雨柔的声音,“陆姑娘,我刚刚做了松穰鹅油卷,趁点心还热乎着,来给你送一些。”
今天下午,陆茗庭和柳雨柔交谈了片刻。
姚文远在床榻间许下承诺,答应回京就纳柳雨柔为贵妾,柳雨柔欣喜若狂,和陆茗庭好生炫耀了一番。
柳雨柔本性不坏,见陆茗庭不嫌弃她,愿意和她说话谈天,心中存着感激,亲自下厨做了几份点心,瞧着时辰,估摸着陆茗庭还没睡,才端着热气腾腾的点心敲了敲门。
顾湛把人禁锢在怀中,细细碎碎地吻着红唇,嗓音低沉喑哑,“让她走。”
陆茗庭躲着他的薄唇,吐气如兰,颤声说,“柳姑娘,我……我在沐浴……你先回吧。”
她嗓音娇娇软软,尾音略微上扬,如同春日里的燕转莺啼,又柔又媚,勾的人心旌荡漾。
柳雨柔听着陆茗庭的声音,下意识觉得有些怪异,也没多想,扬声道,“陆姑娘,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话音落下,脚步声走远,顾湛再也忍不得了,把美人打横抱起,径直往净房走去。
陆茗庭被他吻得意识不清,恍惚间一把抱起,立刻惊叫出声,“你、你要做什么?!”
顾湛哑声道,“不是说沐浴吗?一起去。”
他磁性的声线透出几分压抑克制的撩人,直教人脸颊滚烫。
陆茗庭桃腮泛粉,杏眸含雾,听了这话,立刻想起那晚的惨状,莹白小脸儿上泛起惊惧之色,挣扎道,“我不要……”
顾湛把她箍在怀里,“害羞什么?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她无力推拒了几下,“我没力气洗……”
“我帮庭儿洗。”
“你——唔——”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撒花、评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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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回到京城后,顾湛立刻忙碌起来。
金銮殿早朝上,顾湛和杜敛呈上了江宁办案的卷宗,以及为江宁贾氏一族伸冤的御状。
一直以来,顾湛都在暗中搜集宋党的罪证,索性趁此时机,率众官员上疏,弹劾宋阁老败坏超纲、迫害忠良、贪赃枉法等数十条罪行。
宋阁老没想到顾湛这么快和他撕破脸,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回过神来,忙在金銮殿上大喊冤枉,顺便参了顾湛三本,告他僭越礼制,御下残暴。
文武百官纷纷出列请奏,表明各自立场,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元庆帝听完这场义愤填膺的弹劾,没有任何表态,便令太监宣布散朝了。
众臣一拥而散,三三两两走下汉白玉台阶,面上不动神色,实则各怀心思。
当夜,金銮殿中,仙鹤灯盏的火苗吹到了御桌上,将群臣上疏的罪状付之一炬,弹劾宋阁老的折子和弹劾顾湛的折子悉数化为了袅袅灰烬。
戍时,御前太监从朱雀门纵马而出,传达元庆帝口谕——赏大理寺少卿免死金牌,赐辅国将军顾湛丹书铁券,升宋阁老为从一品大员。
顾府,花厅。
杜敛气得浑身发抖,满腔义愤道,“皇上用烛火烧掉弹劾奏折作为借口,分明是想息事宁人!皇上如此赏罚不分,法不责众,只会让宋贼更加猖狂,让超纲更加败坏!”
顾湛淡淡道,“宋党牵连甚广,若连根拔起,半个朝野都要锒铛入狱,皇上有自己的为君之道,此举不过是为了保持朝局的平衡。”
说罢,顾湛端起白底青花的茶盏,状似无意发问,“杜敛,你中进士那年,以一篇《法治疏》拔得头筹状元。如今朝局与你的理想相去甚远,何解?”
杜敛冷笑,“时至今日我才知道,原来这些年我在大理寺验死验伤,惩奸除恶,终究只是蚍蜉撼树,以卵击石。”
他心中的法治理想,改变不了腐朽的王朝,扭转不了颓废的国势,更无法捉拿奸佞贼首。
杜敛拍案而起,“但只要我杜敛在大理寺一日,便不会看着宋党走狗逍遥法外!”
“说得好。”
顾湛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摩挲瓷碗,眸中隐含深意,“既然笔杆子上疏扳不倒宋贼一党,那便用刀光剑影剁了这些走狗杂碎。”
杜敛大惊,“顾湛,你打算……”
顾湛抬手打断,“放心,我有分寸。只是,若要成大事,还需要你处处帮衬。”
杜敛眉目一喜,满口应下,“有什么能做到的,全包在我身上!”
……
顾湛从议事厅回到正房,已经是亥时一刻。
内室里,陆茗庭刚帮他解开苍蓝色团花锦袍,岑庆便敲了敲门,高声道,“将军,姚文远姚大人送来了请帖,说是五日之后要举行大婚,请将军赏脸出席。”
陆茗庭听了这话,顿时一愣。
那日在官船上,柳雨柔满面喜色,说姚文远答应纳她为贵妾,如今姚府怎么举办起大婚了?
京中官员想拉拢顾湛的人多了去了,顾湛压根不关心姚文远要娶谁,也压根不打算出席他的大婚喜宴。
瞧见陆茗庭的神色错愕,顾湛想起她和姚文远的美妾有些来往,这才随口问了句,“姚大人要娶哪家女子?”
岑庆道,“娶得是御史台崔霖崔大人的嫡女。”
崔霖,从三品御史大夫,是姚文远的顶头上司。
娶顶头上司的女儿,想必是冲着官运亨通、飞黄腾达去的。
顾湛对倚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做派十分不屑。上回江宁之行,姚文远此人谦卑有余,智勇不足。性子懦弱酸腐,不是能成大事之辈。顾湛并不欣赏他。
更何况,这种地位和身份相差悬殊的来往,必定伴随着谄媚和讨好,他和姚文远并没有深交的必要。
思及此,顾湛薄唇微动,“找个理由推了吧。”
“是。”
岑庆退出房门。陆茗庭才缓缓回过神,一双温凉玉臂环上男人的窄腰,取下腰带和环佩,又脱去中衣。
顾湛见她心不在焉,心中顿时有些不悦。
她贴在他身前,解着中衣的系带,皓腕玉臂在宽大的袖口若隐若现,他垂一垂眸,正好瞧见她前襟里鼓囊囊的娇软。
顾湛看了两眼,顿觉口干舌燥,喉头一紧。
陆茗庭转身,刚把衣服搭在架子上,便被男人一把从背后拥住,握住下巴吻上去,“心里在想什么?”
陆茗庭猝不及防,被他的热气熏得酥了身子,软成一滩春泥,勉强推拒着她,“没……没想什么,湛郎怎么这样孟浪……庄妈妈她们还在外头呢。”
顾湛扬声令众人退出屋门,打横抱起她来到床榻上。
美人生的雪肤花貌,眉如远山春黛,眼似秋水凝波,正一手抚着心口,前襟散乱敞开,上下起伏不定。
顾湛瞧着她神仙妃子的模样,浑身血气上涌,俯身便压了上去,
前几日在官船上欢愉的时候,陆茗庭脸皮薄,怕隔壁客房里的人听见,每次都死死咬着樱唇不出声。
可做这种事,不叫出声怎么尽兴?
如今回到顾府,顾湛行事肆无忌惮了许多,抵着她一阵厮磨,情到浓处,男人红着眼贴到她耳边,嗓音嘶哑又低沉,“叫夫君。”
陆茗庭听了这称呼,整个人一惊,胡乱摇着头,莹白的贝齿咬上樱唇,说什么就是不张嘴。
这幅楚楚可怜的娇模样实在惹人疼惜,顾湛立刻酥了半边身子。
这一整夜,美人的求饶呜咽声不断,男人哑着嗓子要了整整三次水,屋外伺候的丫鬟婆子皆是面红耳赤。
庄妈妈垂着眸子,听着耳边的云|雨声,心中满是震惊。
没想到一次江宁之行,顾湛对陆茗庭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京中谁人不知,顾湛虽俊美无俦,却不近女色,如今这位陆姑娘不仅得顾湛独宠,每晚夜里还同榻相拥而眠。实在是不容小觑。
澄雁立于一旁,听着房中的声响,眼眶通红,身子抖个不停。
庄妈妈斜睨她一眼——心气高有什么用?既然是做奴才的,就要记好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
第二天顾湛如常去上早朝,特地吩咐庄妈妈不用叫陆茗庭,让她睡到自然醒。
等到日晒三竿,卧房里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丫鬟婆子们见陆茗庭醒了,才敢掀帘子入内。
一股子如花似蜜的异样味道扑面而来,庄妈妈过了大半辈子,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味道,见怪不怪地打开小轩窗,才挑开床帏去看陆茗庭。
这一看不要紧,身上的肌肤没一处好的,锁骨上还挂着一枚明晃晃的青紫牙印,美人脸色泛着桃粉,微微上挑的美目婉转多情,这副模样,活像是从画本子里钻出来的狐媚妖精。
陆明廷见庄妈妈进来,忙拿过衣衫掩住自己,略微动弹了一下,便觉得浑身又肿又疼。
昨夜男人化身为狼,什么花样都哄着她做了,把她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本以为顾湛是个冷清不解风情的,没想到是「时候未到」,如今开荤了,方知道是个狠角色。
陆茗庭张了张口,发现嗓子也变哑了,眼圈顿时一红,真是又气又怒,早膳勉强用了两口粥,便再也吃不下了。
……
顾湛纵马去禁廷上早朝,全程神思恍惚,昨夜陆茗庭哭的妖妖娆娆,他被勾的骨酥筋软,一时没把持住,弄得过分了些,早上醒来,看着娇人一身青紫,方升腾起无尽内疚。
好不容易捱到下朝,顾湛令人去请了千金圣手,回顾府给陆茗庭看伤。
白发苍苍的女医者掀帘子入内,和陆茗庭低声交谈了几句,又过了片刻,方含笑走出来,“姑娘体弱身娇,将军行房的时候须怜惜温柔着些,若是伤及女子根本,危机日后子嗣之事,便不好了。”
顾湛听到子嗣二字,竟是怔住了。
这些日子,他并没有给陆茗庭喝避子汤药,一是恐伤了她的身子,二是他心里存着隐隐的期待,至于期待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女医者见顾湛脸泛起凝重之色,便知道他对里头的美人很是珍重。
那位姑娘生的眉若翠羽,目如水杏,身段儿勾人,就连那处也诱人的紧,她老婆子擅长千金科,看过无数内宅妇人的身子,还是头一回见这般出众的样貌姿容。说句大不敬的,就算进宫做贵妃娘娘都使得了!
女医者笑道,“将军不必忧心,我为姑娘开些药膏子,每日涂上一次,再开一服药,每日三次,送水煎服,两日之后便无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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