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正常人都办不出这事来,如果是我就就给我家夫郎或者母亲讨个诰命回来,他倒好就想着自己,不过如此也好,总比让林雪松嫁给谭靖远这个只会酗酒的酒鬼好,只要林雪松嫁过去,多讨好一点夫君,日子过得也不会太难看。
江景元的语气万分看不上谭靖远,把谭靖远说得一无是处,同时话里话外都在说林雪松嫁过去不会好过云云。
徐水舟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不至于笑出声来,唱着白脸,阿元,你这话说得,我们谭哥好歹能写话本不是,人家那大公子整天带兵打仗的,一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让整个后院守寡。
谭靖远听着这小两口的对话,蹭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抓着门槛,看向徐水舟颤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徐水舟被谭靖远吃嗜红而冰冷的眼神给看得浑身冰凉,但嘴上却磕磕巴巴地问,守活寡?
谭靖远重重地咬了咬嘴唇,薄薄地嘴唇被他愣是咬破了,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他微微一抿,将鲜血吞如自己的口中,感受着嘴里那股腥味,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门板。
接着江景元和徐水舟两人就看见谭靖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了大门。
两人都看不明白谭靖远这波操作,只好追问一句,你去做什么。
上门去提亲。
声音传来的时候,谭靖远的人已经走远,
不会用力过猛吧,我刚才那些话都是编的。徐水舟有些忐忑,他那知道那镇守府的公子究竟是什么德行,反正往死里怼就行。
江景元给了徐水舟一个安慰地眼色,然后也跟着跑了出去,急忙忙地喊道,你还没有置办聘礼呢。
九月底,林父去跟西北镇守府的人交涉这婚姻的事,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娇,可不能就让他如此简单的嫁出去。
大操大办那是肯定的。
就连许久不出山的林奶奶也特意出来瞧了瞧,她虽然有几分看不上柔柔弱弱的林母,但林雪松这个孙子她还是认的。
听说你为了一个穷小子要死要活。林奶奶一身贵气,端庄地座在大厅之上,悠闲地喝着茶,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林雪松心中一寒。
他微微颤了颤睫毛,低垂着脑袋,没有吭声,他知道奶奶一向强势,要是忤逆了她的话,他还有爹娘都讨不了好。
糊涂。林奶奶见林雪松到迄今为止还是这副模样,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搁,撒得茶水四溅。
有几个丫鬟颤颤巍巍上来手脚麻利地擦拭桌子,挨在林奶奶身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跟你爹一个德行,一个为了女人,一个为了男人,你娘没有再生孩子是对的,要是再遗传到他这种性子,我看这个家不要也罢,全都为了男人女人寻死觅活好了。
林奶奶最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为爱要死要活的,难道没有和有情人终成眷属这辈子就不活了不成。
林雪松的爷爷当年不可谓不花心,妾室娶了一房又一房,她这个当家主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心里一点都不痛苦。
因为她要的是整个林家而不是那些情情爱爱,这些东西能够吃饱饭么,只有守住主母地位,守住嫡子,熬死了林爷爷,这个家还不是她说了算。
果然因为她的故意纵容,林爷爷不过四十岁的年纪就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偌大的林家还不是落在了她一个外姓人身上。
林家彻底成了她的一言堂,那些从前趾高气扬的小妾们,如今不都得伏地了脑袋,来向她认错。
就是可惜她的儿子不成器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非她不娶,娶就娶了吧,还娶个病恹子回家,生个哥儿还和他一个德行,叫她如何不气。
林雪松依旧默不作声,任由林奶奶作骂。
如今你爹给你说的这桩婚事,那是再好不过,你一个哥儿要认清现实,能嫁入这样好的人家做个平妻以是极为不易。
林奶奶的话到底还是放软了几分。
我知道你是个有志气的孩子,想能够嫁一个娶你做正妻的人,但是这太难了,当然像你看上的那种平民小子自然是愿意的,就是唯恐人家冲着的不是你人来的。
林奶奶说着冷哼一声,这天底下的男人有几人是真心的,林家家大业大的,谁不惦记两分,林雪松还未满十三上门提亲的人都能从京城排到边疆去。
这些人为的什么?
还不是为的他们家的钱而来,林家就只有林雪松一个孩子,娶了他可不就等于娶一座金山回去。
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
奶奶,他不是那样的人
林雪松虽然接触谭靖远不久,但是他的秉性他是再清楚不过,连平时多花了他一文钱,他都会还回来的人,怎么可能冲着他的钱来的。
林奶奶见林雪松还不死心,神色晒然,你还太小,心思单纯,见识不到人心的险恶,看不出人家的恶意,也是常态,等你再成熟一点你就明白。
林雪松的头垂得更低了,他的确是太傻了,连人家是不是真心喜欢他都不知道,蠢笨如猪。
林母站在房门外,见屋内林雪松没有犯傻事跟他奶奶顶撞,心中欣慰,这孩子终究还是懂事了。
夫人,外面有个书生打扮模样的人,说、说是来上门提亲
还未等她欣慰几刻,丫鬟急匆匆来报,又让她的心给揪了起来。
林母做了这么多年的林家主母,要说没有手腕也断然不可能,她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估计是谭靖远上门来了。
把人请到偏堂吧。
林母看了眼屋内还在说教的林奶奶,轻声吩咐。
她今儿倒是要瞧上一瞧她儿子看上的人究竟有何其魅力。
脚步一踏进屋,林母就注意到了人,只见他眉清目秀,墨发青丝直垂,身材修长却又不显得高大,一身书卷气息中又带着一股别样的气质。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凭这相貌也能迷倒他家儿子三分,剩下的还得再观察观察。
江景元有些不自在,这位柔弱贵夫人一进门就使劲盯着他打量,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让他感觉到惊悚。
这位林夫人不会是把他错认成了谭靖远吧
很有这个可能。
江景元挑了挑眉,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牵起他们家阿舟的手,笑若星辰。
徐水舟很疑惑为何江景元会突然有此举动,但见他笑中有自己,也回给他的阿元一个灿如星河的笑容。
这两人的举动当然没有逃过林母的眼,她微怔半响,这才不尴不尬地把目光挪移到谭靖远身上。
屋内一共就三人,其中两人已成一对,那么不言而喻剩下的这人才谭靖远。
跟方才她瞧中的那位比起来,的确是有些普通了,不过好在身上有股韧劲,也不算最差的那等。
谭靖远见到林母心中甚是紧张,都有些不敢正眼去瞧,那种骨子的卑微突然一下又彰显出来。
呵呵,谭靖远是吧。
最后还是林母先开的口。
是的。
谭靖远手心捏着一把汗,听见林母那温柔到骨子里的话语,也不觉得放松,反而一撩开袍子,双膝下跪道,
林夫人,我是真心来向你求娶雪松的,我谭靖远虽然没有钱,但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雪松受半点苦,半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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