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2)

司语言尽于此,裹紧大衣走向保姆车。

亦言,渴了吗?梁予菲笑盈盈地拿着一个保温杯过来。

看着她脸上纯真无害的笑容,想到司语刚才那些话,林亦言心情有些复杂,接过保温杯,却不急着喝。

予菲,你和司语有过节?

梁予菲心下一慌,快速挤出几滴眼泪,期期艾艾地说:她以前经常欺负我。

林亦言深深皱眉。

进组半个月后,春节到了。

除夕那天下了好大一场雪,剧组放假半天,让所有演职人员回家过年。

片场外面停着一辆黑色林肯,司语看向车牌,认出那是陆家的专车。

几个小时前,陆老夫人给她打电话说让司机过来接她,她径直打开后座车门。

上了车,发现前面的人不是陆家司机,而是陆汐,司语愣了愣,心想:应该是奶奶让她来的吧。

两个人宛如陌生人,一路无话。

这是司语穿过来后过的第一个春节,虽然这里不是她真正的家,但这里很热闹。

吃完丰盛的年夜饭,司语坐在客厅陪陆老夫人看春晚。

看了两个小时,陆老夫人扛不住了,司语推她回房间睡觉。

要离开时,被一只手枯瘦的手拉住。

怎么了奶奶?

汐汐说,你不想公开你们俩结婚的事。为什么?

这个问题太突然了,司语心里一番权衡,说:奶奶,如果公开,可能会引来很多闲言碎语,这样我就没办法安心拍戏了。

陆老夫人宽心了,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不爱汐汐,所以才不想公开。

爱?

好陌生的一个词。

司语怔忪间,又听到陆老夫人说:那天汐汐说是你不想公开,我看她表情很委屈。你有跟她解释过吗?

有必要解释吗?

等等,奶奶这句话的意思是,陆汐因为她不想公开她们结婚的事,所以感觉委屈?

怎么可能?!

陆汐应该比她更不想公开吧?

司语觉得陆老夫人一定是想多了。

除夕夜陆震南也没放过陆汐,把她喊去书房聊工作。

陆汐推开房门,看到司语蹲在地上翻箱倒柜。

你在找什么?

找被子睡觉啊。

司语找了半天没发现多余的被子,以前盖的那条也不见了。

是谁把她藏得那么深的被子拿走了?她想去问阿姨。

陆汐伸手拦住她,说:不用找了。

不找我今晚盖什么?

你睡床吧。

女人似乎不习惯说软话,简单的几个字说得磕磕巴巴。

对于陆汐这样的请求,司语倍感意外。

陆汐是在关心她吗?

月亮打西边出来了?

司语看看那张让人心动的大床,又看向陆汐,不确定道:我睡床,你睡沙发?

陆汐低咳一声,说:我也睡床。

这个也字就很微妙了。

看着女人冷白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司语暗想:她是在害羞吗?

陆汐会害羞???

这太神奇了。

陆汐见她犹豫,又说:你去问阿姨要被子就露馅了。

司语想了想,好像也是。

天热的时候盖不盖被子无所谓,现在天冷了,虽然有暖气,但司语非常怕冷,不盖被子她睡不着。

司语看了看大床上唯一一条蚕丝被。

第56章

抱着换洗的衣服进入浴室,司语还在想她盖的那条被子到底去哪儿了。

整个房间都找不出第二条被子,她现在有些纠结。

其实还有其他办法,比如穿厚点的睡衣,拿几件厚外套当被子,勉强也能对付过去。只是她这次从剧组匆匆赶回来,没带什么厚外套,就连睡衣也是之前留在这里的薄款。

或者她可以问陆汐借。

问题是,陆汐愿意借吗?

就算陆汐真借给她,这样搞也挺麻烦的,绕来绕去,还显得自己很矫情。

不就是同盖一条被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思来想去了很久,司语只能妥协于现实。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陆汐这样一个冷淡且有洁癖的人,居然愿意跟她盖一条被子。

这女人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司语开始脱衣服,边脱边漫无边际地想:被子会不会是陆汐拿走的?

在外面接电话的陆汐心里有点乱。

市里严禁燃放烟花炮竹,今年的除夕夜依旧是冷冷清清。

外面大雪纷飞。

一片片雪花落在树梢上,最后不堪重负滚落到地上。

窗户关得很严实,静谧的房间里,任何声响都会被放大数倍。

花洒喷出的沙沙水声,听着像是密集的雨点,一下又一下,击打着陆汐摇摆不定的心。

手机那头陈妍还在跟她汇报工作,陆汐心不在焉,眼神不受控地瞥向那扇玻璃门。

浴室的玻璃门上面雕刻着简洁的花纹,磨砂设计,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有光透出来时,隐约能看到一点轮廓。

司语在里面洗澡。

等她洗完自己才能洗。

这样的情况以前发生过无数次,每次等待时,陆汐都会找些事情来做,看看文件回回邮件,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这一次,她突然没有耐心等。

想到司语在里面,她心里生出一丝微妙感,扰得她心神不定。

看着那道模糊的人影,陆汐不由自主地用眼神去描绘女人身体的轮廓纤细匀称,凹凸有致。

陆总?

听筒里的声音像一道警铃,陆汐猛地清醒,略显狼狈地别开头。

她没注意听陈妍说了什么。

啊浴室方向蓦地传出一声尖叫。

紧接着是沉闷的撞击声。

意识到声音是从浴室传出来的,陆汐忙放下手机,跑过去拍门。

拍了一会儿没人回应,水声也停了,陆汐心口一紧,想推门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没推动。

洗个澡还反锁门?

gu903();这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这女人难道是在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