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KY群炸了一回。
员工A:爆炸新闻,今天有个姑娘把总裁按墙上抢东西,就是蹦着跳着没抢着。
员工B:是那,那姑娘胆子真大,抢不着抬手结结实给了boss一拳。
员工C:那为什么老大心情还不错,顺便说一句,boss脾气真好。
不愿意暴露的某高层:因为boss被打完后舔了舔唇角,那姑娘当着一众人的面把boss又给强吻了。
……一众人很有默契不提那个人的名字,怕说开了又上了热搜,有人抢着和他们吃糖,偷偷发贴求后续...
时御看了眼旁边缩成一团可怜兮兮又被收拾了半晚上的小丫头片子,餍足地勾了勾唇,滑了滑手机……
为了工作效率考虑了下他们的智商,发表了点傲慢的看法。
伪装的你们Boss:都是成年人,没点脑子?
作者:《吃糖吗》也更了一章
第六十七章
午休时间,沈雾咬着手腕喘着气:“时御,你给我把衣服拉回来。”
休息室内,男人吻着她的锁骨,声音含糊而暧昧:“腰抬那么高干什么?低点啊。”
沈雾两条胳膊紧紧环着他脖颈,膝盖跪在床上咬着最后的倔强不肯低腰:“你,你快点。”
这话实在不该在她跨坐在他身上的时候说,暧昧。
时御闻言,眼尾染上一抹揶揄,揽上她的腰,装傻充愣:“想了?”
沈雾快哭了,时御就是要逗她,滚烫的气息打在她耳边“急了?”
咬着唇不让声音发出来,沈雾悄悄抬手腕看了眼时间,因为他的动作说话都有些支离破碎:“时,时御。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一会要去带容铮见那位老阿姨,从她签下容铮没多长时间就一直在找这个阿姨的下落。不好找,被容家塞了钱送了出去,过了十几年,容家那边松懈,他们才有机会找了点消息。
兜兜转转打听了一圈,这才找到人。
老人家年纪大了,半月之前回了本市的疗养院。
沈雾着急去求证这件事。
时御没打招呼,手动了动,沈雾直接软了下来,抱着他咬出又细又甜的一声。时御吻上她的唇角,细腻绵长:“沈雾,你不该在这时候惹我。”
说着,他握着她的手拉了下去,沈雾整个人已经快羞没了。
办公室之外,周助何助午休时间也要尽心尽力加班,而他在里面...
纵,欲。
时御一会要回时家吃饭,时顺今天回来给儿子补生日,时御不是很想回去,这才折腾她折腾得久了些。
沈雾也知道,可这实在..太要命了。
时御吻着她的唇角,她的脖间,她的锁骨,压着她手向上顶了顶,这才抱着她平稳呼吸:“小丫头,我是一个生理需求正常的男人你知道吧。”
沈雾“……”
“憋久了会出事,这个你也知道吧。”
沈雾“……”
她真的要被他逼疯了。
调戏够了,时御指尖带着抹滚烫在她腰间滑过,意思意思替她抚平了衣角,声音恢复了四平八稳:“整齐了。”
沈雾二话不说,从他身上连滚带爬跑去卫生间,一度腿软差点摔了。
咔哒把门反锁。
时御看着她东跌西倒进了洗手间,这才用手背挡着眼睛,沉沉叹了口气。
迟早有一天死在她手上。
容铮开车到楼下的时候,沈雾还在用手扇风。
容铮看了眼阴沉的天,路边的树被吹着摇。
他疑惑地问沈雾:“热?”
沈雾含糊其辞:“着急下楼带你见人。”
容铮崽崽:经纪人真靠谱。
疗养院的地方选的很是清幽,离市里有一段距离,离时家老宅倒是不远,都是寸土寸金的好地方。
待说明来意,护士看了容铮好一会,先是震惊,后是叹了口气,“老人家念叨你很长时间了。”
容铮微怔,年少时一直被这个老阿姨照顾,直到被容家接回去。当时太小,这么多年了,他记忆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记得不多。
他们敲门进去的时候,老人家坐在轮椅上看窗外的几只鸟在枝头玩。
沈雾听护士说了,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还算硬朗,但眼睛有些花,偶尔会糊涂,看见疗养院五六岁的小孩子会不停说些什么,可没人能听得懂。
她本来还在担心老人家不记得容铮,可老人家转过脸一看见高高瘦瘦的容铮,瞬间两行眼泪,伸着手哽咽着问:“是铮铮回来了吗?”
“铮铮,是你吗?婆婆很想你。”
容铮脚步很轻很慢,慢慢半蹲在老人家面前,让老人家的手能够得着自己的脸:“是,婆婆,铮铮回来了。”
老人家笑了,摸了摸容铮的脸,心疼他:“你怎么这么瘦,在学校没好好吃饭吗?婆婆说过了,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好好吃饭才能长高。”
“容少爷,他们说我闭嘴,您才会在容家无忧无虑过着更好的生活。”
这会称呼又变了,容铮被婆婆说的有些不明白,回头看了眼沈雾,沈雾受不得这种场面,眼角隐约有了泪意,她对着容铮点了点头。
婆婆拉着他说了会话,言语间好像把容铮当成了个小孩子,问他学习,没过一会又问今天放学怎么又晚了。
说了没几句,婆婆又看向门口的沈雾:“橙子回来了?”
成了妈的沈雾:......
她走过去,老人间突然激动了起来,划着轮椅从抽屉最深处摸出一封封老旧的信,“橙子啊,你让阿姨给你保存的信,阿姨一直都留着,没让容家的人发现,来,你给铮铮吧。”
沈雾接了过去,婆婆笑着摆了摆手,让他们“母子”叙叙旧。
沈雾没动,把一叠信封递给了容铮,容铮看了好一会才敢接过去。
真相,来了。
容铮没避着沈雾,透过时光,沈雾看见那个叫井橙的女子的温柔灵魂。
最开始信很祥和温柔,只是记录着母子的日常,很幸福【铮铮说他今天在学校碰见了个小朋友,长得很可爱,以后要带回来给我做儿媳妇...】
【铮铮说,他喜欢看我拍戏,他以后要做个大明星,我很高兴...】
每一封都是容铮,气氛却渐渐凝固了起来。
【阿越最近总是心事重重,他总喜欢静静看着我和铮铮,眼里有很多话却不愿意说...】
【网上有很多不好的传言,可我不怕,只要阿越和铮铮在我身边...】
容铮翻信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只有一句话的信出现,他稍微停顿。
【铮铮要被带回容家了,阿越说他会给铮铮很好的生活。】
...信有很多封,井橙一直用最简单的纸笔记录生活,最后放进信封。纸张上偶尔还有褶皱,似乎是太多的眼泪掉在上面过,折射出十几年前的影像。
【铮铮,你打电话说想跟妈妈去剧组玩,可妈妈生病了,不能见你...】
【铮铮,这些信是妈妈清醒时写给你的,其实清不清醒妈妈也不知道了,铮铮,不要怨你爸爸,他也过的很痛苦...】
【铮铮,妈妈很欣慰,你在容家过的很好,可他们似乎不愿意让你进娱乐圈,是他们把你从妈妈身边带走,每次看见他们,妈妈都会好难受,好难受。因为他们,妈妈才生了病...】
真相再清楚不过,和郑卿给容铮的视频里井橙说的一样,容家是压弯井橙的最后一根稻草,直到最后,井橙都希望容铮能保持初心,坚守最初的梦想。
【我真的很想念铮铮,我要去见我的孩子。卿卿说她来带我去,让我先把药吃了,可是我好着急...】
最后一封时间赫然是车祸的那一晚,沈雾慢慢别过眼擦去眼角的眼泪。
“她是去..”容铮抱着信,老旧的信封散落在他周围,他惹不得松开手里的最后一封信,一点点坐在了地上,哭了,“她是去,见我,才出了车祸...”
容铮把信放在胸口,有眼泪落上去打湿了信封:“我甚至,没有见到,她的最后一面。”
恍惚间,沈雾意识到,真相才是最残酷,尤其是包含着无奈和爱意的真相,你永远想象不到真相的背后到底是怎样的故事。
时隔多年,容铮成年知道真相,已是这么痛苦。
她的时御那,年少时家庭和睦,年少时仰慕三叔,可一朝全变了。
母亲背叛,父亲抛弃,多年不闻,三叔厌恶,时家的重担,最后是一场物是人非。
他才多大,十三岁?
那晚的车也不是时御开的,母亲也不是他让走的,没有一件事是他做的。
听完容铮的喃语,不知怎么,轮椅上的婆婆表情突然变了,她握着沈雾的手,力道很大:“橙子啊,我差点见不到你。”
是了,出了车祸,郑卿昏迷了过去,容越没带着容铮赶来。井橙在医院抢救生命垂危时见的最后一人是眼前这位婆婆。
婆婆拍了拍沈雾的手,语气突然温柔了下来:“时家那位小少爷,真是好人啊,受了伤还在医院给我指了路。”
沈雾猛然抬头,有些耳鸣,好像预测感受到什么不同一样,心跳不受控制,她握着拳紧张地问:“时家那位...少爷?”
婆婆应了声:“你可能不清楚,时家长子跟前的小少爷,唤作时御。”
砰。
沈雾松了力道,手里一直攥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发出轻脆的碎裂声。
时溆不是说...当晚情形,御御也不清楚。
不是说...
御御那晚不在医院
为什么,御御还受了伤。
作者:评论区红包,么么哒
第六十八章
时家。
饭桌上的气氛几乎没什么意外,吃了几口,便凝固了,时溆试图调解气氛,但带不动,大家心和面不和吃了几口。
等着时御和老爷子从书房出来,这场家宴便可以结束了。
刚才下过一场雨,地面积了水,映衬着阴沉沉的天空。
时溆觉得闷,已经在外面站了好一会透气了。
时叔时顺虽然每年都回来,可一家人确实没像今天这样吃过饭。也好在没有这样吃过饭,要不然他都没命活到今天,被憋死了。
十几年前,出了车祸。三叔意外瘫痪,医生说恢复的几率很小,可如今到底是能站起来走上不远的距离,已经是很好了。
时叔虽然是他哥的亲爸,可自那场车祸后,一蹶不起,也是这几年才慢慢回过神来。过生日都知道要陪着他哥吃顿饭,虽然他哥宁愿不吃。
可到底是慢慢缓过来了。
眼看着就要好起来了。
时叔和三叔多年未见,如果当初没有那场车祸,现在时家是怎样的光景?
没出事的话,他爸应该和他一样,有两个兄弟,关系很好。
他,御哥,时世也许能友好相处。
父慈子孝,兄恭弟友。
御哥有个美好的童年,性格温和,能对他这个弟弟好点?
他也可以做个浪子?在哥的保护下只需要花天酒地,毕竟他哥那么厉害。
一个人掌着KY,顺带把他的疏影撑起来……
他每个月只需要看一眼银行卡入账短信。
时溆站在外面自娱自乐,试图扫开阴郁的心情。
客厅突然传来重物碰撞声。
时溆听见三叔歇斯底里地愤吼:“若不是当年你开车,我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吗?”
客厅被砸了很多东西:“我怨你?我当然怨你,可我从不怨你让我一同坐在你车上帮你,因为你是我大哥。我帮你是应该的。”
“可我怨你让我出了意外,看见了吗?这双腿,站起来都在颤抖,都是你,都是你。这么些年了,你打过电话关心过我吗?大哥,这条腿是因为你们家断的。”
“你现在学会了指责我,关心你儿子。早些年忙事业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关心你儿子。这一箩筐一箩筐债,你不还,你儿子时御替你还有什么错吗?”
时至今日,时介都从未后悔帮时顺去追赶离家出走的单依,可他怨。
争吵一番,时介情绪不稳,呼吸有些基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对着多年不见的即是亲人又是仇人的大哥说出了所有心里话。
时顺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这么多年了,他在外面放逐自己,何不是因为愧疚。
年轻的时候,弟弟何等风发意气。他和单依常年不在家,时御全托他照顾,小孩子喜欢这个三叔比他这个爸爸怕是还要多一点。
全是因为自己...
单依说她只要一纸离婚协议书,金钱财产,她通通放下...时御她也不要,时家的人她再也不认。
这么些年,夫妻各自打拼出了一番事业,单依和时御需要他的很多时候他都不在,可单依又何尝不是为了工作放弃家庭。单依有错,可谁不是局中之人。夫妻多年,其实早已心意相离,形同陌路。
那几年,要不是这个三弟和老爷子,他的儿子怕是不知道能长成什么样子。
他们那晚大吵了一家,单依夺门而出,时介闻声从外面跑了进来,着急忙慌两个人上了车追赶。
那晚的车...
车祸之后,时介受伤最重,又遭受刺激,对当晚的情形不明所以。老爷子为了几个儿子和公司的发展,压下了所有的事情,对外宣布时家长子开车撞上了围栏...他拗不过老爷子,当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安排。
可无论如何,至始至终,时御是无辜的,他甚至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还了这么多年债,还不够吗?
他在外多年,为人父母,断然没有这么害孩子的说法。
时顺慢慢坐了下来,慢慢闭上了眼睛:“三弟,有什么你便冲着我来吧,时御是无辜的。”
时介冷笑了一声:“无辜?这么多年,那晚不是你们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我能去你家吗?”
老爷子听见了动静,着急忙慌让时御扶着赶了出来,眼看着时介提前了当年之后,站在楼上呵斥他:“住嘴。”
可话已经说出口,时顺抬头震惊地看向了老爷子身后一脸漠然的时御。
不是说,不是说,时御那晚和老二去了临市朋友家。
同样僵在原地的还有时溆,不是说那晚他哥和他爸爸出去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哥从没有说过他在家,他爸爸也没有说过。
那晚的情形,大吵大闹,开车追逐,他哥都知道吗?
那车祸那?他哥在场吗?
时溆觉得眼底有些湿润,没有疑惑太久,因为时顺脱力一般缓缓说出了当年的真相:“三弟,你忘了吗?当年的车是你开的,红灯是你闯的。”
“大哥还是那句话,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冲我来。”
“婆婆。您说什么?”沈雾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抖。
婆婆拉着沈雾的手,还是把她当做了井橙,对时间有些混乱了:“那天出了车祸,那位小少爷就住在楼上那,被好多人看着。”
“他们以为我是照顾那位小少爷的护工,把我放了进去。”
“那位小少爷,受了不少伤,手腕和脚腕都缠着绷带,额头也擦伤了。”
gu903();“我推开门进去,才知道错了。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那位小少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