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映在月光里
文案:
#开局一条狗,金子全靠抢#
程惜惜诡计多端又爱钱如命,只要被她盯上的金子,就没有得不到的道理。
第一次见到和舫,程惜惜偷了他两块金子,脚底抹油跑路了。
第二次见到和舫,程惜惜又把他衣服给偷了,徒留全身不着寸缕的少卿大人羞愤欲死。
和舫:很好,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和大人一声令下,全城追捕程惜惜,可没想到,一生顺风顺水,从未遇到敌手的和大人接连几次败在这个女人手里。
#钻狗洞你是认真的吗?#
#城门泼粪不愧是你??#
【小剧场】
很久以后,程惜惜终于落网,和舫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嘲笑,可没想到那新晋犯人乐呵呵的躺下翘着二郎腿:
“管吃管住,这才是人生理想啊~”
和舫:“???”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惜惜,和舫┃配角:程怜怜(程惜惜的土犬)┃其它:?
一句话简介:大周史密斯夫妇日常生活?
第1章初见
盛夏月初的夜晚,安城郊外的石家陵墓里,天气闷热,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程惜惜趴在草丛里,眼睛里喷着无名的怒火,一瞬不瞬的盯着不远处的石家老夫人墓地。
那边人影重重,几人打着的火把照亮了入墓口,她眼见一个个沉重的箱子被人抬了出来,像是自己的心被剜了一般,痛得几欲就此倒地而亡。
石家老夫人墓地里有无数的金银珠宝,是她在茶馆里面流连许久,并花了十个大钱的巨资喝茶,才探到的发财消息。
今夜想先来踩点,看看怎么挖出来,没曾想却被人抢了先。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居然敢劫她程惜惜的先!
要不是见他们人多势众自己打不过,否则早就跳出去跟他们拼个你死还是你死了。
箱子被打开了,有人在一旁拿着纸笔清点计数,程惜惜鼻尖翕动,她闻到了金子的味道,这种世间第一美妙的气味,她就是死也不会弄错。
程惜惜心痒痒的直抓耳挠腮,按耐住自己冲上去抢了金子就跑的冲动,轻轻踢了踢趴在一旁闭着眼睛睡得十分香甜的程怜怜,它睁开眼睛嘴里不满的哼唧了一声。
“你偷偷潜过去,刁起一块金子就跑,要是能多刁几块也可以。”程惜惜凑到它耳边低声说道。
程怜怜探出狗头看了看前面,见没有大骨头,很是不感兴趣的又趴了下来。
“没用的死狗,回去就将你煮来吃掉。”程惜惜见关键时刻用不上它,低低的骂了程怜怜几句。
只是这样的骂程怜怜听得太多,一点震慑力都无,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程惜惜见程怜怜用不上,无奈只得靠自己,她瞪大眼睛,顿时兴奋不已。
被清点过的箱子被放在了一旁,许是想到荒郊野外的墓地,没人会深夜来此,因此箱子周围并无人看守。
程惜惜扑倒在地手脚并用,像蛇般灵活至极匍匐到箱子边,轻轻掀开箱盖,张大手指一把抓下去。
可怜她的手小,就算张得再大也只抓了两块金子,金子在手她也不计较多少了,飞快的缩回手,将金块塞到了胸前。
“什么人?”突然有人大喝一声,然后脚步声起,程惜惜被围在了中间。
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背着手走到她面前,见她蹲在箱子边,浑身脏兮兮,头发散乱,状若墓地里爬出来的女鬼,眉心皱了皱呵斥道:“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
唇红齿白不怒而威气势卓然好一个冠绝天下的玉面郎君。
程惜惜用完了脑子里所有会的词语,去描述自己眼前的男子,听到他的问话,心里暗自惋惜,郎君长得人模狗样的,可惜脑子不太好。
你深夜在此做什么,我便深夜在此做什么。
难道我这个时辰是来墓地里逛街的么?
男子见她不答话,只目光呆滞的盯着自己看,心头怒气渐起,真是倒霉,居然在荒郊野外也能遇到女登徒子。
一个一身白衫的男子背着手走出来,手里摇晃着扇子,然后唰的一下将扇子收起来,指着她十分肯定的下了判断。
“阿舫,何苦去理她?你看她这样子,肯定是脑子不太好的疯婆子,否则深更半夜的,哪有正常小娘子敢来这里?”
程惜惜将眼光移到了白衣男子手上,随着他的指点,扇柄那枚比夏日青草还要绿的玉坠,直晃来晃去,荡起的每一道涟漪,都写着好值钱好贵重。
程惜惜嘴角口水又快流出来了,宝贝啊,快掉下来吧,快掉到我的怀里来。
黑衣男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程惜惜,他有种不好的直觉,事情绝不会像是白衣男子说的那样简单,于是他当机立断,手快出闪电般抽出刀,挥刀砍向了程惜惜。
在他抽刀的瞬间,对于危险十分警觉的程惜惜,突然猫着身子扑到了他脚下,抱住他的小腿大声哭了起来。
“儿啊,我的儿啊.....”
男子手上的刀停在了半空中,周围的人也瞬间呆住了。
什么儿?他阿娘好好的呆在京城,他什么时候成为这个女人的儿了?
程惜惜哭得十分悲惨,眼泪鼻涕瞬时糊满了一脸,她在男子的裤腿上蹭了蹭,将眼泪鼻涕全部蹭在了他的裤腿上。
这还没有完,程惜惜抓着男子的裤腿站了起来,他想要踢开她,可是又怕自己的裤子被她扯下,只得用左手死死抓住了裤腰,一时间手忙脚乱很是狼狈。
“儿啊,我的儿你死得好惨啊,阿娘一直惦记着你,托阎王老人家的福,让我们娘俩在阴间相遇了。”
程惜惜嘴里哭喊着,抬起右手颤巍巍摸上了男子的胸,然后哭声顿停,嘴里咦了一声,侧着头一脸不解的模样。
“我的儿什么时候长大了?以前香香软软的,现在摸起来硬邦邦的硌手,一点都没意思。”
男子浑身上下僵硬不已,他黑沉着脸,抬起刀用刀背拍开了程惜惜的手,眼里闪着寒光,冷冷的道:“滚开,再动手动脚休怪我不客气。”
程惜惜手背吃痛,抬起左手捂住了右手背,又张嘴大哭起来,一边哭喊一边跌跌撞撞向一旁奔去。
“我儿嫌弃阿娘,不认阿娘啦,还忤逆不孝居然棒打阿娘,天啊,我不活了,让我去死吧。”
男子冷眼看着程惜惜踉跄的背影,再低下头看看自己胸前的泥土,像是吃了苍蝇般恶心难受。
突然,他抬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瞬时脸色大变,大喝道:“将那个女人给我抓回来,快!”
跟在他身边的小厮们立即拔腿飞奔追了过去,可是周围哪里还能见到人影?
程惜惜紧紧抓住手里的令牌,跟金块摸起来一样的触感,让她喜得心头怦怦直跳,今晚总算有些收获,没有白来一趟。
耳里听到后面男子的喝呼,心下暗自叫了声糟糕,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为了到手的金子,程惜惜铆足了尽拔腿狂奔,虽然拳脚功夫只算得上是花拳绣腿,可是逃命功夫她算得上一流,很快就将那些追她的人甩开了。
为了万无一失,程惜惜还是跑了很久才停下来,她弯下腰扶着双腿不断的喘着粗气,待到气息平稳,才从怀里掏出金块与金令牌。
她将金块挨个的咬了咬,哎哟金子的味道真是好啊,简直比会仙楼的八仙盘还美味。
程惜惜嘴里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走着,突然脚下踢到一个石块,她太过放松开心根本没有防备,顿时噗通一下摔了个狗吃屎,手上的两块金子跌落出去,咕咚两声掉到了小溪里。
很久很久,程惜惜一直趴在地上没有动弹。
乐极生悲这个词语,究竟是哪个王八蛋龟孙子造出来的?有本事的话你给我站出来,我程惜惜誓要与你一决生死。
程惜惜的泪流得快要让小溪水暴涨,眼见天际微青天将明,她才爬了起来,脱下衣衫跳到了小溪里,沉下去摸了半天,却连金子的边都没有摸到。
她又沮丧又饿又累,只得先爬上岸,在大石块上等自己的头发半干后,随意的编了两个辫子垂在脑后,穿上衣衫回了青石巷的家。
损失了两块金子,程惜惜一想就心痛得无法呼吸,回到家后直倒在床上装死,程怜怜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在她床前摇着尾巴直叫唤。
“没义气的死狗,我被人追杀的时候,你躲得影都不见,你还有脸来要吃的,饿死你算了。”
程惜惜浑身乏力骂得很是没有气势,程怜怜歪着狗头,伸长舌头哈哈哈哼唧,尾巴摇得更快更殷勤。
她无奈骂骂咧咧的爬起来,拿出荷包捏了捏,里面仅剩两个指甲盖般大小的银子。
摸了摸空瘪的肚子,咬牙去巷子口的包子铺买了一笼包子回来,蹲在门口与程怜怜分着吃了。
“吃了饭就要干活,再不干活就没吃的了,我饿了可是要吃狗肉的。”程惜惜抓着程怜怜的狗头揉搓了一会,见它咧着嘴狗眼开始冒星星,才悻悻的放了它一条狗命。
第二天程惜惜带着程怜怜,去到昨晚掉金子的小溪边,准备再去打捞金子。
今天她决定让程怜怜下水,昨天说过吃了饭就要干活,养狗千日用狗一时,要是它再不堪用,就把它煮来吃了。
一人一狗顶着烈日到了小溪边,突然程惜惜小嘴微张,眼里冒出了比烈日还炽热的光。
一个男子身上不着一物,站在没过腰间的溪水里,手里掬起水泼在身上。
精壮的胸膛肌肤细腻白皙,胸前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是浑身上下缀满了宝石。
男子突然浑身一僵,警觉的朝程惜惜处看来,见到她像是狗见了骨头般的眼神,顿时大怒,扬手拍向溪水,水珠像是暗器般扑向程惜惜,泼了她一头一脸。
程惜惜见男子要冲上岸追过来,她灵机一动拍了一下程怜怜,指了指岸边石块上的衣衫,低喝道:“去给我拿过来。”
程怜怜吃饱了包子,也为了不让自己以后被煮了吃掉,听到指令后顿时恶狗扑食一般飞奔过去,张嘴叼起衣衫向程惜惜跑来。
男子见衣服被黑狗叼走了,只得铁青着脸,噗通一下退回到水中。
程惜惜十分嚣张的叉着腰仰天狂笑,程怜怜站在她身边也吐着舌头哈哈哈,人狗神情相似,都是既嘚瑟又欠扁。
男子眼里闪着杀意,将手指放在嘴里一吹,一声尖锐的呼啸声后,周边的树林里几个黑衣人冲了出来。
笑容僵在程惜惜脸上,她飞快的说道:“扯呼逃命啊。”
程怜怜夹着尾巴如丧家之犬呜咽一声溜了,程惜惜弯下腰,抱起那堆看起来很值钱的衣衫,脚底生风飞快逃了,
男子眯缝着眼睛,女登徒子逃走的背影很是眼熟,他咬牙切齿的想,很好,两次了。
敢在我和舫头上动两次土,还能安然无恙的,全大周上下,这个人迄今为止怕是还未出生。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路过的小天使们欢迎收藏评论,谢谢大家鞠躬。
第2章当掉
程惜惜慌不择路的逃回了家,气得在屋里直跳脚,眼里的愤怒之火几乎没把房屋引燃,她咬牙切齿的想,很好,连续两次了。
第一次断了本姑娘的财路,第二次更是斩草除根,连两块金子都不肯放过,居然抢着下水去打捞。
在屋子里像是困兽般转了一会,程惜惜拿出那块金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之砸扁,又将那堆衣衫用包袱皮一裹,出门去租了辆马车,让车夫驶去了城西最大的当铺。
程惜惜将包袱往柜台上一砸,神情倨傲的对掌柜说道:“死当。”
掌柜打开包袱,见到里面的缂丝衣衫做工精致,只是这些都是男人衣衫,忍不住瞄了程惜惜一眼。
只见她身着粗布衣裙,浑身上下首饰全无,面容只能算是清秀,只有那双灵动的杏核大眼勉强能看。
能穿得起这样服饰的人家,用的小厮仆妇也有讲究,她这样的顶多能做个粗使丫环。
再说了,穿得起缂丝料子的人怎么会缺银子到来当衣衫?莫非这些都是她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