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2(2 / 2)

gu903();“好险好险。”展昭抱过酒坛,埋怨,“……你就算不喝,也别砸嘛。”

说着拍开封泥,尝了一口。

白玉堂因为方才那一接,蹭脏了身上的衣服,他也没去管,浅浅的看了展昭一眼,问道:“好喝?”

“还行。”展昭咂咂嘴,手背一抹唇边酒渍,“但要和陷空岛白五爷房里的藏酒比,还是略逊一筹。”

白玉堂视线垂下,没接他这茬。

展昭就又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

“玉堂。”展昭忽然看着他道,“屋里的酒好好留着,等我身上的毒解了,定去找你一坛一坛全部喝光。”

白玉堂早熟悉他的套路了,知道他这是碰碰嘴皮儿又忽悠自己呢,连个反应也懒得给他。

展昭又道:“我这毒,我也会想办法好好去解。你也不必拿自己试针了,无论是试,还是带我同去,我都奉陪到底。”

白玉堂终于抬起眼,略带惊讶的去看他。

展昭一脸坚定和严肃:“今日所说,无半点虚言。你若不信,我大可以发誓。”

说完,他并拢三指就要举起,被白玉堂一把又给摁了下去。

“行了,信你。”白玉堂无奈道,“就你这张嘴,发不发誓也都一个样。”

展昭立马又笑起来,“不发誓,拉钩也行。”

白玉堂嫌弃:“幼稚。”

展昭:“来嘛,拉钩!”

白玉堂躲,展昭便追着他要强行与他拉钩。

闹到最后,白玉堂还是拗不过他,“不情不愿”与他小指勾缠。

拉了钩,又顺便“盖了章”,白玉堂看着两人的手,心想:约定好的,这次可不许赖账了。那些酒,我只等你一人来喝。

哄好白玉堂,展昭抱着酒坛还要再喝,被白玉堂皱着眉头一把抢走。

“说好请我喝,你怎么自己喝个没完?”

展昭倒也没太馋酒,只是故意逗他:“这里那么多坛,你作何非抢哥哥这一坛?”

白玉堂抓着酒坛不肯松手,“爷就看上你这坛了。”

展昭也丝毫不退让:“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喝到嘴了。”

言罢,两人居然就这么为了一坛酒“打”了起来。

这里空间狭小,周遭还摆着不少酒架子。

两人这么一动手,大有不管不顾的架势,上蹿下跳的直把酒架上的酒弄的摇摇欲坠,几次差点连酒带架子一起掀翻。

展昭一边抢酒,一边还要留神这些酒不要真的被他们打烂,以防闹出太大动静,把人引来。

偏偏白玉堂像是故意看他好戏,从起初的“不留神”碰到架子,到后来成心的不要太明显。

两人正闹的欢,外面不知何处突然“哗啦啦”一声,像是瓷器打翻碎裂,紧接着有叫喊声传出。

展昭专注听外面动静,忘了自己这边“岌岌可危”。

“咣”的一声响,酒坛应声而碎,酒香立马升腾蔓延至整个屋子。

外面有人听到,问了声:“谁?”

脚步声由远及近。

两人立时收住声,十分默契的双双上了房梁,又挪动瓦片,自里面蹿出。

府衙后院,有人提着灯快步走来走去,单是看他们的表情和脚下步子也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展昭爬伏在屋顶,和白玉堂静静看了会儿,小声说道:“我有种不祥预感。”

白玉堂比他干脆的多:“过去看看。”

两人施展轻功,沿着暗处前行,一直到了一间房前。

展昭:“好像是钱冠的书房。”

一位妇人锦衣华服,在丫头的搀扶下焦急的走来走去。

不多时,从屋里小跑出一位大夫,刚好是白天被禅音揪去给关寻绎看病的那位。

大夫一出来,妇人马上迎了上去:“如何?”

回应她的是大夫无力的摇头,和一声沉重的叹息。

妇人当即有些站不稳,被身旁的丫头一把扶住。

大夫又叹息一声,对她拱手:“夫人,还请节哀。”

不远处,展昭与白玉堂面面相觑。

展昭小声:“死了?”

明明白天时候还好好的!

白玉堂道:“白日我见他还很正常,看面色也不像是有疾在身。”

那边,妇人也问道:“可是查出死因了?”

大夫摇头:“没有外伤,也未发现有何疾病。”

他道:“据小人听闻,钱大人是突然暴毙?”

至此,妇人终于伤心的落下泪来,她用袖子擦擦眼泪,颤声道:“晚膳时候人还好好的,用过饭后,他说有公务处理,一个人扎进了书房,中途口渴,喊了丫头给他烹茶,茶才送到,未及喝下他却忽然倒地,等再来了人,他就已经……”

展昭听着她的描述,忽然一皱眉:“怎么有点耳熟?”

白玉堂提醒他:“关寻绎的义父似乎也是同样的死法。”

没有外伤,未有疾病,查不出死因,还都是突然暴毙。

之后二人又跟着他们去到后厨,检验了钱冠的饭菜和茶,都没有发现半点问题。

展昭一拽白玉堂:“走,先回去。”

二人犹如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悄然离开。

回到“自在飞花”,展昭挥手叫来了哑丫头。

“你们这里,近来一段时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

哑丫头歪了歪头,似乎没太理解他的问题。

展昭:“比如有人突然毫无征兆的暴毙身亡,或是有人突然失踪这类。”

哑丫头点头,她抬起手似是要比划什么,又担心展昭看不懂,示意要去取笔墨来写给他看。

展昭:“不必,你比划,我能看懂。”

哑丫头便尽可能挑拣着简单易懂的动作比给他看。

“三年前……城南……”展昭:“你是说关家?关寻绎?”

哑丫头先点点头,马上又摇头。

展昭:“是寻绎的义父?”

哑丫头点头,继续比划。

展昭:“他是三年前来亳州的?也是三年前才认寻绎做义子的?”

哑丫头:是。

展昭问她:“可他不是最近才出的事?”

哑丫头比划道:“他来这边的第二年,城中首富马永的儿子死了。”

展昭下意识看了眼白玉堂,问哑丫头:“二者有什么关联?”

哑丫头不知该如何比划,急出了满头的汗。

白玉堂终于看不下去:“你下去休息吧,把青莲叫过来。”

哑丫头福了福身,急匆匆的出去了。

他见展昭看自己,向他解释:“青莲掌握着暗庄的情报网,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她就好。”

展昭笑而不语。

白玉堂:“怎么?”

展昭道:“你有情报网,我有你。”

“……”白玉堂当做没听见,不想又因为他随口胡说的话自作多情。

少顷,青莲领命前来,终于是把事情原委给二人讲清楚。

关寻绎的义父,关秋已,本是滁州的男倌。三年前,马永的儿子马徽到滁州办事,看上了关秋已,扬言要为他赎身,带回家里,被他父亲知道,一顿臭揍。之后,马徽就被他父亲关在了家里,禁足。

关秋已等了他段日子,始终没有等来他,干脆自己为自己赎身,前来亳州找他。

来的路上,途径一片密林,遇到了几乎要成为野兽晚饭的关寻绎——那个时候他还不叫这个名字,是关秋已救下他,可怜他孤身一人,认他做了义子后为他改了名字。

到了亳州,关秋已打听到马徽,前去找他,自然是被拦在了门外。不仅拦,马永还让人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羞辱他。

关秋已自知自己的身份,难听的话早在滁州时就已经听得够够的,便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他因为已是自由身,又带着个满身是伤的义子,再回滁州不太现实,便干脆在城南置了座宅子。

二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开始了他们相依为命的生活。

关秋已从前靠弹曲儿卖唱过活,赎身之后便想换个活计,可惜他从小被卖去那种地方,除了弹曲儿陪客,别的都没学过。

第一次他拿着银子试着去做小生意,结果不仅被骗了个精光,更差点被人掳走占便宜。还是关寻绎发现,拖着伤体把他救了。

那次之后,二人关系更为紧密。

关秋已没了钱,但他们日子还要过,为了养活两人,他只能重操旧业,去弹唱小曲儿。

第一次登台,因为他姿色好,业务能力强,广受好评。一夜之间,大半个亳州城都听说了有个关秋已的存在。

那之后,他名声越来越响,各路达官全都奔着他的名号去见他,听他唱曲儿,更有人花重金想要买他初夜。

关秋已虽是男倌,但有自己的原则,他坚持只卖艺不卖身,十分不客气的回绝了此人。

之后他继续留下唱曲儿,却因为太红,引来他人嫉妒。眼红他的是他们楼里另一个男倌,在关秋已来这之前,他原本是最受欢迎的,可自从关秋已的到来,他的一切都被关秋已夺走了,为了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他故意设计,让关秋已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关秋已终于被人赶了出去。

他用这些日子赚到的钱,一半拿去给寻绎治伤,另一半拿去摆平了官司。

到头来,他又是分文未剩。

关寻绎在他的照料下养好了伤,主动担负起家里的开支。

他从小没念过什么书,徒有一膀子力气,便寻人给他找了些体力粗活,每日靠打零工赚些小钱。

开始上工时,他很是卖力气,自己的活儿做完,还要抢着帮别人去做。直到某次上工回来,听到别人背后议论他和义父——他自己倒无所谓,但他无法忍受他人辱骂关秋已,于是情绪失控,和人扭打起来。

那个和他打架的,就是隔壁住的王小胖。

两人因为这次打架,双双丢了工作。

王小胖还因为他的这顿打,苦兮兮的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两人也因此结下了梁子。

在关寻绎打零工的这段时间,马徽曾偷偷跑来找过关秋已几次,声称自己忘不掉他,想要与他重修于好,又向他保证,一定说服家里,把关秋已接回家好生对待。

关秋已先开始没有同意,并跟他说了关寻绎的事儿。马徽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根本不想管什么寻绎还是寻别的,一边拍着胸脯保证:没关系,你儿子就是我儿子,再多儿子我也给你养。一边撕扯衣服朝他扑过去。

那晚,关秋已终究还是破了自己的规矩。

而马徽,自那日尝到了甜头,三天两头前来找他。初时,只是自己偷偷来,到后面,他居然带着别人一块儿来,直把关秋已折腾的连连求饶,马徽却根本不把他当回事,穿上裤子给了钱就走。

这些,关秋已都默默忍受,根本不敢让寻绎知道。

马徽也再不对他说接他回家一类的话,甚至来找他的次数都慢慢变少。

关秋已将从马徽这里赚到钱全都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打算以后留着给儿子娶媳妇用。但他万万没想到,某次路过儿子房间,听到里面传来奇怪声响,他趴着门缝往里一看,居然看到关寻绎抱着自己的衣裳……做那种事情。

他自己因为从小被卖身,很多事情迫于无奈。认了寻绎做义子后,一直希望他能做个正常人,像寻常人那般娶妻生子,过上自己没可能去过的生活。却想不到事情竟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关秋已把儿子的反常归结在自己身上,认为自己害了他。

他希望儿子可以悬崖勒马,重新回归生活的正轨上,于是开始刻意的疏离他,并想尽办法努力将他引向正途。

谁知,他的做法被自小就敏感多疑的关寻绎发现,他干脆和自己的小义父挑明,告诉义父自己心里有他。

关秋已痛苦极了。

一方面在于儿子被自己亲手毁了,另一方面在于以他现在的残破之身,根本没法给他任何。

而关寻绎更绝,在一切全部摊开挑明后,他根本连最后的伪装也不要,直接将自己的小义父压倒,温柔又贪婪的吻住他的唇。

那日之后,两人的关系彻底发生了变化。

关寻绎比起以往,更温柔用心的对待义父。关秋已一面被迫承受他的爱意,一面内心挣扎不已。

偏偏这个时候,马徽居然又找上了门,甚至为了自己的私欲,将关寻绎五花大绑,令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糟蹋关秋已。

关寻绎简直气疯了,他红着眼睛,嘴巴被堵住的“嘶吼”了一夜,到马徽离开时,关寻绎的嗓子已经哑的发不出声音。

泪水无声的从他眼眶里流出,仇恨的光芒在他眼里闪烁。

后来关秋已和他坦白了一切,他自认无颜再面对寻绎,留下所有用自己身体赚来的钱和一封信离开。

但没等他出城走多远,就又被关寻绎追了回去。

他告诉自己的小义父,自己没有家了,唯一的亲人便是他。

如果连义父也不要他,那他也没什么理由继续活下去了。

最终,关秋已还是被他劝了回去。

而在那之后不久,马永的儿子马徽被人发现死在了城外。

死时衣不蔽体,下。体溃烂。

那些和马徽一起欺负过关秋已的人,也接连遭遇各种惩罚。

……

事情讲完,屋里一时寂静无声。

好一会儿后,白玉堂才挥退了青莲,问展昭:“怎么看?”

展昭疲惫的捏捏眉心:“若按正常逻辑去推,人肯定是关寻绎杀的。”

白玉堂问:“还有不正常逻辑?”

展昭道:“事儿要是小关做的,那么很有可能会被马永查到。马永痛失爱子,不可能不去为儿子报仇——他会怎么做?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做掉小关,再狠一点就把关家两人全部杀掉。但是现在呢?死的关秋已,死法还与钱冠相同。钱冠在这件事里又没抻头,总不会是凶手心血来潮,随便找个人杀来玩玩。”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