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2 / 2)

等到两人翻窗进屋,展昭看到白玉堂的轻盈身法,他才明白,这人不是嚣张,也不是傻,是真有那么两把刷子。

想到从前的事儿,展昭忍俊不禁,轻轻笑了笑。

白玉堂望着他,眼皮儿忽的一跳:“……笑什么?”

“笑你。”展昭眼睛都笑弯了,藏不住的满眼星光几乎顺着下弯的眼角点点溢出,“这么多年过去,你好像一点都没变。”

白玉堂尚未品出他这句话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前方路口处忽然窜出一队身着制服的官差。

队伍浩浩荡荡,来势汹汹,急匆匆的沿着两人来时的方向快步而去。

等这一队人彻底消失于视野,展昭和白玉堂才从阴影中重新走出。

“县衙官差,”白玉堂道,“看着像是往客栈去的。”

“恐怕是去抓我的。”展昭从远处收回视线,一抓白玉堂的手腕,“走,先办正事——我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26章第二十六回

“诶,吃饭了。”

谢欢两手枕在脑后,听到声音歪了歪头。

本以为又是烂菜叶子剩米饭的标配,没想到今晚的膳食一反常态,不仅烂菜叶子换成了鸡腿,剩饭也变成了喷香的新饭。

谢欢眼睛一亮,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三两下就扑到了牢门前,捧起碗。

饭还是热的,鸡腿的火候也恰到好处。

谢欢捧着碗用力吸了一口气,脏呼呼的手一把攥住鸡腿,才要不管不顾的往里嘴里塞,到嘴边,他又硬生生顿住。

等下,好端端的突然给他换了伙食,还一下换了这么好的?该不会是在鸡腿里下毒,想要毒死他吧?

谢欢将鸡腿拿离开些,仔仔细细的将这个鸡腿上下左右好一通打量。

最后耸耸肩,还是照着肉最厚的部分,狠狠咬了一大口。

毒死就毒死吧,人早晚有一死,与其被饿死,不如被鸡腿毒死。

狼吞虎咽的吃完饭,谢欢瘫坐在墙边铺着的厚稻草上,头发懵,眼睛发沉。

四肢无力支撑他乱动弹,谢欢只得用力睁着眼,用残存的最后一点意识,想着:鸡腿里果然下了药,他们果然是为了送自己上路才给换了伙食。

耳朵开始出现嗡鸣,睁眼越发吃力。

在谢欢失去意识之前,他模糊的视线里走进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条洁白的白绫。

邱何走进来,看着已经软成一滩烂泥的谢欢,嘴角扬起一抹笑。

他背着手,朝跟在身后的人一示意,立马有人冲进来,系白绫的系白绫,架谢欢的架谢欢。

分工明确,训练有素。

邱何的目的很简单,先下药让他动不了,再伪造成他自杀,最后以他畏罪自杀为由直接把案子一结。

白绫已经系好,谢欢浑身瘫软的被人架上去,套上脖子。

眼见一切就绪,万无一失,邱何转身,慢慢走出牢房,同时抬手,示意撤凳子。

离着最近的一名官差一脚踹翻了垫在谢欢脚底的凳子,谢欢身子一沉,脖子上的白绫收紧,强烈的窒息压迫感立马将他包围。

谢欢闭着眼,隐约有意识,奈何浑身瘫软,挣扎都没劲儿。

而牢房中的其他人,对此视而不见,已经收拾了东西跟随邱何走出去。

不料人都还没走干净,忽然“嗖”的一声,有什么擦着空气闪电般的飞过,没等众人看清是什么,白绫已经齐口切断,绑在上面的谢欢没了支点,一下子跌落下来,滚了几圈,刚好停在那一堆厚厚的稻草席上。

听到这个动静,所有人全都一顿。

邱何率先反应过来,推开碍事的人,冲入牢房要去查看怎么回事。

没想到人刚进来,牢房的门忽然“咣”的一声,自己关上。

邱何一惊,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谁……”他声音颤抖,眼睛紧张的环视四周,“出来!”

“邱师爷。”一个声音突然平地而起,在整个牢房内回响,“这儿——抬头,上面。”

邱何早已经慌了神儿,闻言仰起脖子,惊恐寻找。

然后更为惊恐。

“展、展展展昭!”

“正是在下。”

展昭眯眼一笑,轻飘飘的从房梁上落下来,几步便走到了邱何面前,弯腰捡起白绫。

“案子尚未重审,殷达死因不明,凶手还没找出……”他撩起眼皮盯着邱何,晃了晃手里的白绫,“邱师爷这么急着要灭口,莫不是跟这起案件也有关联?”

顿了顿,“莫不是……”展昭慢慢向他逼近几步,唇角虽带着笑,眼里却无半点笑意,“人是被你杀的吧?”

邱何浑身哆嗦,腿脚发软,实在想要原地跪下。

他上一次见到展昭,虽然也因他官职而小小的怂了一下,但展昭外露的气场还算比较友善,因而给了他一种展昭其实为人很和气,很好说话、好欺负的感觉。没想到几日未见,今天再遇到,他浑身上下自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就全变了。

“你、你别胡说!”邱何憋着一口气,努力支撑着不让自己跪下,绞尽脑汁的想要从他的强大气场中挣脱出来,“你你你个朝廷钦犯,还敢到这里来胡、胡闹!来人、来人!速速将这个朝廷钦犯捉拿归案!”

外面的人全都不想动,却又不得不动,一个个硬着头皮反身往里冲,却在破门时候遭到了阻碍。

展昭听到外面的倒地呻。吟声,轻轻一笑,这一次不光眼睛里有了笑意,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儿都显露出一丝丝活跃的愉悦感。

“外面交给你了,别让他们进门。”展昭看也没看,却清楚地知道白玉堂在什么地方,“还有,下手别太重,别把人捅死了。”

“……”白玉堂无语,“废话忒多。”

第27章第二十七回

几个喽啰杂兵,白五爷根本看不上眼。

他手中刀都未出鞘,三两下便把人全部打趴下。

牢房里面,展昭不慌不忙,扶起先前给谢欢垫脚的凳子,抹了抹,坐上去看白玉堂打架。

白玉堂干掉最后一个人,一甩头发,恰好看到了悠哉的展昭。

白玉堂:“……”

感觉自己是个被骗来充当打手的工具人。

不过,看在他有伤的份儿上……算了,谁让五爷大度。

两人像提小鸡子一样,提着邱何踹开了孙济的房门。

门被踹开的时候,孙济正蒙着眼睛和自己的几位夫人玩闹。

听到门响,几位夫人同时发出尖叫,一个个抱头鼠窜,没人去管她们的亲亲夫君。

孙济蒙着眼睛被推来搡去,转着圈的被挤到了房门前,奔着展昭怀里就扑了过去,白玉堂看他这散德行的样子十分碍眼,抬起一脚,朝着他的肚子就踹了出去。

孙济怎么转着圈过来的,又怎么转着圈回去,中途左脚绊了右脚,脸朝地摔了个大马趴,好悬没把一身懒骨头给摔散架。

倒地的一刻,孙济才费劲吧啦的将眼睛上的黑布拽下来,愤怒的大吼:“谁啊!谁踹的!”

展昭默默地放下也准备抬起的脚,咳了一声,去看白玉堂。

白玉堂:“你白爷爷踹的,有意见?”

孙济先前没见过白玉堂,正纳闷这哪儿跑来的野小子,眼睛再一瞟,瞅见了他手里拎着的邱何和他旁边站着的展昭。

这下,孙济气焰灭了大半,抬手哆嗦着指着展昭,又去看邱何。

“邱师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邱何哭丧着一张脸,有苦说不出。

孙济再一看白玉堂,隐约明白过来了。

“好啊,展昭!”孙济从地上爬起来,拽拽身上凌乱的衣衫,眯着眼,梗着脖子道,“身为朝廷钦犯,你扰乱公堂不说,今日还夜闯县衙,甚至指使他人殴打本县!你……!你你你、该当何罪!”

“好说。”展昭笑了笑,视线朝屋内一扫,道,“论罪之前,您是不是该先把夫人们请出去?”免得待会儿溅她们一脸血,吓坏她们。

孙济经他提醒才想起来自己的宝贝夫人们,连忙摆手让她们出去。

屋门开了又关,很快恢复平静。

展昭背着手,在屋内主位落座。

“邱师爷方才说,是您让他去大牢下手处死谢欢的。”展昭慢慢撩起眼皮,望着孙济,“可有此事?”

孙济下意识去看邱何。

后者瑟缩了一下,被白玉堂丢出去,爬伏在地上。

“大人!孙大人!是他们威胁我的!”

“滚!没用的东西!”孙济气的给他一脚。

“案子怎么破,犯人怎么处置,那都是我这个县令的工作。”孙济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瞥展昭,“好像和你这个朝廷钦犯没有关系吧?”

“孙大人啊……”展昭轻轻笑了笑,“在下若真是你口中的‘钦犯’,你以为我还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众人跟前吗?”

孙济无言,一时难以辨别孰真孰伪。

展昭便又把自己的腰牌拿出来,平放在桌上。

“大人不想想,倘若在下真的被通缉追捕,这腰牌为何还会带在身上?岂非早就被人缴走?在下又为何会在此地停留,不快些隐蔽身形,早早逃命?”

孙济眉峰微皱,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倘若这些都不能让大人相信,”展昭收起腰牌,手臂撑在扶手上,向前倾了倾身,“敢问大人,你可收到上面发下来的追捕在下的文书了?”

这下,孙济彻底哑口无言。

“下官……”孙济低下头,一撩袍子跪下道,“下官糊涂,还望展大人赎罪。”

展昭摆了摆手,却没让他起身,“这倒没什么——可孙大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图对谢欢下手,在下实在无法坐视不理。”

孙济闻言有点急,他怕展昭借着这茬跟他算自己对他不敬的帐,悄然抹了一把汗,狠心甩锅道:“展大人,下官从未让人动过谢欢,不仅没有,还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望大人明察!”

他这么一说,等于事儿都是邱何干的了,邱何当即瞪大眼,“大人!您、您……!”

展昭身子往后靠,翘起腿,看着这俩人狗咬狗。

孙济甩完了锅,怕邱何一着急再多秃噜点自己的什么罪行,忙大声吩咐道:“来人——师爷邱何,未经允许私自处决人犯,给我带下去。”

门外鸦雀无声,没有一点动静。

孙济等了片刻,又提高音量:“来人!来人!!人都死哪儿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默默地对望了一眼。

人都死哪儿去了?

自然都被这两位爷,给打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

第28章第二十八回

邱何被孙济无情的丢进了牢里。

被人架走之前,邱何不住的蹬腿挣扎,向展昭求救。

“大人!展大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大人救命!展大人明察——!”

展昭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拖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一直到再听不到邱何的声音,展昭才重新看向孙济。

“孙大人,还有一事,在下想要请教一下。”

孙济忙道:“展大人尽管问。”

“先前我在来的路上,曾听人说起贵地的一起走失案。”展昭一边说一边细细的打量着孙济,“不知大人对此可还有印象?”

孙济努力的回忆了下。

“大人问的,可是半月之前?”他道,“半月前确实有不少人来报案,说自己家人无故走失,但没等下官细查,那些人又统统跑来,表示走失的家人已经自己回来了。”

展昭问道:“回来之后,大人可又召他们前来问过话?”

孙济道:“问了,所有人几乎都是同样的说辞——记不清了。记不清去了哪儿,记不清因何走失,连最后是怎么回来的都记不清楚。”

展昭点头,又问:“在下还听说,走失一事,到现在也还有发生?”

孙济先是皱皱眉,继而摇摇头:“没,下官倒是从未听说。”

展昭屈起手指,在座椅的扶手上无意识的敲了两下,“我明白了——方才那个走失案的卷宗,大人这里还有?”

“有,有。”孙济应了两声,忙叫下人去拿,恭恭敬敬的亲手呈上。

拿到了卷宗,展昭和白玉堂相互对了个眼神,起身要走。

到门口时,展昭又忽然想起什么,驻足转身:“对了孙大人,那个谢欢……”

孙济两次企图对他动手,全都好巧不巧的被展昭拦下,如今听他发问,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留,“下官已经查过,谢欢与殷达的死并无关联,展大人大可将他一并带走。”

展昭挑了下眉,嘴角微翘:“那就多谢孙大人了。”

谢欢因为被下药,这会儿还没醒。

官差把他送来之后,展昭下意识就要把他背在身上。

“我来吧。”

白玉堂中途伸过一只手,强行把谢欢从展昭手里截走了。

展昭倒没跟他多客气,只一边看他粗鲁的将人甩背上一边好奇的问他:“你先前不还嫌他脏来着?”

虽说之后白玉堂差白福给谢欢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可这也是在县衙大牢滚了好几天了,重度洁癖患者该百般嫌弃才对?

“现在也嫌。”白玉堂敷衍的将他挂在背上,侧头看了展昭一眼,“……反正衣服回去也不要了。”

他没明说,但展昭知道他是心疼自己有伤,于是笑着捅了一下他的腰眼,“为兄知道五弟体贴,会心疼人。”

白玉堂微微移开些脸,在展昭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几不可查的向上扬了扬,“少来,我帮你都是要计算利息的,等将来你伤好了,我一样一样找你拿回来。”

展昭笑道:“好说,也不必等伤好,现在我也能还。”他视线一扫白玉堂的衣服,提议,“我看你这衣裳也别扔了,才穿一次,扔了可惜,不然等回去,哥哥替你洗一洗,保证和原来一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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