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 第7节(2 / 2)

gu903();这话若接了,沈嘉言要么落个不敬的罪名,要么自打嘴巴。

沈嘉言没占到便宜,反被堵得哑口无言。

见周遭并无旁人,唯有她的亲信和淑妃跟前两个小宫女,她没了顾忌,索性压低声音,奚落道:“还是奉劝一句,从前别人敬你,是因太子的缘故。如今且收着点威风吧,别总扯皇家的大旗,你跟皇家早没干系了。至于盛统领么——”

沈嘉言眼底的复杂一闪而过,冷淡道:“新婚之日,亲生父亲还被新郎扣押在手里,不肯放出来。魏姑娘,这滋味如何?”

这却是戳到了魏鸾的痛处。

再怎么刚强,父亲的处境终究令她悬心。

魏鸾目光陡添锋锐,待要开口时,忽觉腰间一紧,似有只手稳稳扶了上来。旋即,身侧光线稍暗,玄镜司统领那身绣着五章纹的官服落入眼中。她诧然侧头,见盛煜不知是何时赶上来的,单手揽着她腰,与她并肩而立。

沈嘉言显然没料到他竟会出现。

从宫门口到此处的路途不近,她是掐着时间,想奚落后占完便宜就走的。

寻衅之前,她还特地回望过,盛煜仍在宫门口与人说话。

谁知他来得竟这样快!

沈嘉言纵心存爱慕,却也忌惮这男人的威仪冷厉,瞧着盛煜揽在魏鸾腰间的那只手,只觉刺目无比。待抬眼对上盛煜那冷沉的目光,竟觉脊背发凉,被寒冬腊月里冰刃般的风刮过似的,险些打个寒噤。

盛煜沉眉,揽着魏鸾往他身上靠了靠。

沈嘉言满脑子的筹谋镇定跑得干干净净,一时间竟自哑然。她的嘴唇翕动了下,想说点什么来弥补,却分明看到盛煜的淡漠傲然,和他公然摆出的维护姿态。

那甚至比言语驳怼更令人难堪。

诡异的沉默后,沈嘉言低头敛袖。

而后,她不吭一声默默走了,只将牙关咬得死紧,低垂的眼睫遮住眼底浮起的嫉恨。

魏鸾仍站在原地,如初绽的海棠亭亭。

她瞥了眼身侧,盛煜站得端稳。

自始至终,他没说半个字,没凭着玄镜司统领的满腹韬略,去堵沈嘉言那种闺中弱质的言辞无状。却愣是凭着森然威仪的目光,震慑得沈嘉言铩羽折戟,悻悻而去。

她的唇角忍不住浮起笑意,“夫君谈完事了?”

“嗯,走吧。”盛煜的声音清冷如旧。那只手却仍停在她腰间,隔着柔滑的锦绣衣衫,只觉纤软袅娜,令人不忍释手。

听闻她与太子自□□情很深,周令渊从前曾这般碰过她吗?

盛煜瞥了眼东宫的方向,眸色微深。

作者有话要说:鸾鸾:杀人不必见血,怼人不必开口。夫君厉害=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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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约定

永穆帝没有朝会时,常在麟德殿议事批奏折。

此处建制虽不像前朝三殿那般宏伟威严,却也修得轩昂壮丽。除主殿外,两侧皆有延伸而出的楼阁,翔鸾栖凤,回廊相接。又有拱桥凌空飞度,气势如虹,偶尔有宫女途径飞桥,被风吹起锦绣披帛,便如仙子凌空。

魏鸾时常入宫,来这里的次数却少之又少。

这会儿殿中无人,夫妻俩得召入内。

永穆帝坐在御案后,难得抽出空暇,正半倚扶手,喝一碗不知是谁送来的汤。见盛煜夫妻进来,便搁下碗,口中笑道:“来得倒挺快。”

魏鸾遂随盛煜行礼拜见,因是谢赐婚之恩,颇为庄重。

永穆帝含笑受了,命人赐座。

他算起来也是魏鸾的姨夫,看着她长大的,魏鸾幼时常被他抱着哄。那时永穆帝年轻力盛,左臂抱着周骊音,右臂还能抱起她,年轻的帝王英姿勃发,敬重章家战功赫赫,是国之栋梁,待皇后一系的亲眷颇为和善。

魏鸾当年学马球时还是他亲自指点的。

哪怕后来淑妃得宠,魏鸾也年纪渐长有了君臣之分,后宫相见时永穆帝也颇关爱。直到前世敬国公府被章家推出来挡箭,阖家灰飞烟灭。

而此刻,殿中的氛围颇为融洽。

永穆帝只字未提太子的事,只贺她夫妻俩新婚之喜,叮嘱盛煜不可委屈了新妇,魏鸾亦须敬重公婆,与盛家众人和睦相处。

魏鸾恭敬受教。

闲谈片刻,夫妻俩既已谢恩,自不能耽误皇帝太久的功夫,遂起身辞行。却见内侍趋步入内,行礼通禀道:“启禀皇上,女官芳苓在外候命,说皇后娘娘听闻盛少夫人进了宫,意欲请去一见,遣芳苓来接。”

永穆帝闻言瞥了眼魏鸾,便见她躬身垂首,惯常的乖顺模样。

今日夫妻入宫是承召于皇帝,两人之中,一位是皇帝的亲信宠臣,一位与皇后亲如母女。皇后这般公然来请,自是为魏鸾撑腰之意,当真是不愿皇帝有半点偏袒。

永穆帝遂向盛煜道:“皇后为了这门婚事费心良多,她既有空,你便一道去谢恩。”

“微臣遵旨。”盛煜沉声。

……

入秋后气候渐凉,章皇后遂从含凉殿搬回惯常居住的蓬莱殿里。

魏鸾与盛煜过去时,周骊音竟也到了。她是帝后万般宠爱的天之骄女,自幼没吃过半点苦头,虽身在宫廷,性情里却仍存几分烂漫直率。那日婚礼道贺时没能跟魏鸾说上话,今日听闻魏鸾要来,早早便来皇后宫里伴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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