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我当燕王妃那些年 金推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3(2 / 2)

gu903();“这么说来,这些人真冲王爷而来?因为王爷在凤阳几乎全灭了他的属下才来报仇?”提及这个,徐青青不禁愧疚了,当初可是她挑拨燕王去杀流匪。

丘福捡起刺客使用过的剑,检查道:“所用的兵器皆为同一种手法打造,武功路数也很相似,确系为同一伙人。王爷在去凤阳之前,便被这伙人偷袭过两次,那时王爷与胡百天并无瓜葛。”

他们还曾抓到过两个活口,却只是受命办事的喽啰,知情甚少。

“莫非是有人花重金雇胡百天杀人?那王爷以前都得罪过什么人?”徐青青关心地再问。

朱棣用‘别说废话’的眼神凉凉瞥一眼徐青青,率先上车。

丘福默默小声地对徐青青道:“太多了。”

徐青青恍然大悟,跟着上车了。

马车稳妥地行驶一段时间后,刚才那一场刺杀所带来的受惊感才渐渐消散。

徐青青从座位下的抽屉里掏出一盒早准备好的点心,吃之前礼貌地送朱棣跟前谦让一下,见他没有吃的意思,她立刻高兴地把点心盒捧在怀里,吃独食。

朱棣看着她鼓着两腮的丑陋吃相,不禁想到她曾说她学过礼仪的话。

女人的嘴,才是骗人的鬼。

“为何会读《资治通鉴》?”

朱棣突然一声询问,令徐青青呛着了。她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然后眼珠儿乱转地瞄他,慢慢地把嘴里鼓起的食物咀嚼掉。

“师父有一道友,出身书香,她云游之前便将藏书赠予了师父,其中刚好有一本《资治通鉴》。我闲来无事,就读了读。”

徐青青没想到居然过了这么久,燕王才想起来问。本来这借口她早准备好了,还以为用不上了。

朱棣凤目微眯,凝看了徐青青片刻,见她撒完谎后毫无负担地继续鼓着两腮吃东西,也懒得和她计较,不过是读本书罢了。

几日后到了凤阳地界,徐青青征询朱棣的意思,她想直接去道观安置,左右大家随后都要来道观安置。

徐青青有三个多月没见到自己的小姐妹了,着实想念得紧,她可准备了很多礼物送给她们。

朱棣便与徐青青分为两路,他去凤阳将皇帝的旨意转达给两位兄长,于明日带秦王、晋王来道观与她汇合。

徐青青乘坐马车抵达道观的门口的时候,天色渐晚,道观的香客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馨儿正拿着扫帚在门口扫地,看到门口突然来了很多侍卫还有马车。思及几月前魏国公来的时候,就这阵仗,然后便把她最爱的住持师姐给带走了。馨儿吓得丢了扫帚,眼里含着一圈泪,赶紧去叫师姐们,该不会是这次又有哪一位贵人要把她的一位师姐给抢走吧。

楚秋马上带着人来,大家一起紧张地看向马车,转眼见一名妇人打扮模样的女子,低头从车内跳下来。她身穿湖蓝三领窄袖,下身着白色裙,以金线镶边,绣着的花鸟鱼纹在白底的裙裾上栩栩如生。

再看她发髻,虽只梳着简单的牡丹头,插着两根简单的簪子,但簪子为一珍珠,一为红宝石,每一样都精致不菲,彰显富贵。更不要说她乘坐的这辆宽敞豪华的大马车,以及众多随行的护卫了。这些护卫的衣着比上一次魏国公带来的人更气派,个个锦衣加身,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护卫。

楚秋等人正纳闷这位年轻妇人到底是何等富贵人物的时候,就见那女子抬头,露出一张明丽的笑脸来,是她们所有人最熟悉的脸。

众道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片刻,听见徐青青用熟悉的声音唤她们,她们才敢确认了,纷纷冲上来打量徐青青。馨儿见到徐青青后,更是哭了,哇哇叫着抱住徐青青的大腿。

“住持师姐,馨儿总算看到您了,呜呜……”

徐青青笑拉住馨儿的手,带着大家一起回道观。

一盏茶的功夫,她便将自己认亲国公府嫁给燕王的经过简单明了地叙述完毕。

屋子里安静极了。

大家都因震惊而缓不过神儿来。

这未免太快了,太让人意想不到了,三个多月前,眼前的这位尚且还是她们的住持师姐,三个月后,竟已然成了尊贵无比的燕王妃。便是做梦,她们都不敢这样做。

徐青青命人将她带来的建州茶、温州柑和姚坊门干枣抬上来,另有三大箱在京城置办的很多土特产和姑娘们喜欢的小玩意儿。

平安观里的道姑们都年轻,当初都是云尘师父或捡来或收养回来的孩子。云尘师父甚至都没把这些孩子当道姑养,对起道号其实并不怎么上心,反倒是给几个没有俗家名的孩子特意起了名字,说是每个孩子都应当有属于自己的名字。等着孩子们大些,有自己有主意了,再让她们自己决定是否真的出家为道。所以这平安观说是道观,其实更像是孤儿院,由云尘道姑一力撑起的孤儿院。

大家吃起来温州柑,叹柑多汁甘甜,越笑越热闹起来,你一言我一语问了徐青青许多问题。比如国公府都有什么亲戚,皇帝长什么样,燕王对她好不好等等。

徐青青都一一答了,打发这些姐妹先去吃饭,便单独跟楚秋说话,将她赞来的银票和凤阳地界的几处田产交给楚秋。

“日后这道观只能麻烦师姐来打理了,道观香火越来越好,吃穿该是不用愁,不过这些钱和地留着算是个保障。”

“这怎么能行,这么多钱,还有地,都是你的嫁妆吧,可不能乱用。我记得好像富贵人家女儿家嫁过去,这嫁妆是有单子的,将来还要留给儿女,可有讲究了。你本就出身在乡野道观,容易被人轻瞧了去,若再这样肆意往外撒财,只怕会惹燕王不快。道观一切用度足够了,切莫再给了。”楚秋连忙拒绝道。

“当我不知?只这扩建道观一样要多少银子呢,这本就是我答应师父的,是我的责任。”

徐青青让楚秋不必推脱,且不说这些钱不是她的嫁妆,是谢氏另外给她的私房钱。即便是她的嫁妆,她舍了出去一部分,以燕王那性子也根本不会拿金钱俗物跟她计较。

楚秋这才慢吞吞地收下东西,忽然一笑,谨慎瞄了眼四周,确认没外人偷听后,凑到徐青青跟前小声问她。

“自家姐妹,师姐就不客气了。我听说燕王脾气凶厉又冷性,那你跟燕王有没有……嗯?”

徐青青连腾地红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他对你好么?”楚秋关切地继续问。

“凑合吧,各取所需。其实好不好不打紧,反正我是正妃,娘家靠山大,地位稳着呢。不过可能过几年,或许更短,我就会回来陪你们了。”徐青青畅想了一下未来,心情大好。

“回来?为什么?”楚秋越听越糊涂了。

“留在这为王爷祈福什么的,既有贤惠的名声,又能和你们热闹,我还可以自由自在,多好呀。”徐青青低声对楚秋道,“不管是王府还是皇宫都规矩大,终究不过是个大点的鸟笼子罢了。”

“师妹,你可不能玩火啊,燕王可比火厉害。”楚秋狠狠点了点徐青青的鼻尖,警告她。

“你还不知道燕王是谁吧,”徐青青凑到楚秋耳边嘀咕一句,就见楚秋眼睛倏地瞪大,差点把眼珠子瞪了出去。

“书生?是书生?”

“嘘——”徐青青嘱咐楚秋,一定不能把书生曾经自尽过的事说出去。

“那他当时为何要自尽?”楚秋追问。

徐青青斟酌了下,觉得这秘密很危险,还是只有自己知道比较妥当,一旦燕王得知楚秋知道他的致命弱点,指不定会杀她灭口。前几日他那些属下杀刺客的手段,徐青青可亲眼见识过了,稳、准、狠又快。

“根本不是什么自尽,他是为了来我们道观潜伏,故意装自杀。”徐青青叹道,“他早就怀疑是我放的孔明灯。不过这种事儿如果随便穿出去,丢他的脸,他肯定会计较。”

“原来如此,放心,我绝不敢说。”

这解释糊果然弄住了楚秋,徐青青很满意。

楚秋则很忧心。

燕王装书生的样子可是一点破绽的都没有,再联想他在外的名声,那得是一个多可怕难捉摸的人物啊。

这样的人物知道了她师妹放孔明灯冒犯过他,难怪师妹刚才说或许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回道观为燕王‘祈福’。这哪里是祈福,这分明是被燕王冷落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落得伴青灯枯老的下场。师妹怕她担心,便报喜不报忧,把话往好听了说。

师妹实在是太惨了!

楚秋低头看着自己手里剥开一半的黄橙橙温州柑,忽然觉得不甜了。这都是她师妹用苦痛和隐忍换来的东西,她怎么能吃得下。

楚秋思来想去觉得这样不行,她们不能就这样凭着师妹为她们付出,而眼睁睁看着师妹陷入痛苦。

傍晚,楚秋哄着徐青青先睡。

出门后,她便将观内的师妹都召集起来。

众人一听明从天开始,便会有三名亲王奉旨入住平安观,吓得魂儿都飞了。

“本来这事儿五师妹意思明天说,让你们今晚睡个好觉,但我觉得咱们不能事事都让五师妹护着,我们得自己站起来,更要帮一帮五师妹……”

……

一大早,平安观外便热闹起来。

徐青青刚睡眼惺忪地起身,还以为燕王、秦王和晋王这么早就到了。她匆匆洗漱完毕,跑出去迎接,却见春虚道长带着一帮人来了道观。

有不少赶早来平安观上香的香客,瞧这架势都站在边上看热闹,好奇怎么回事。

春虚道长手持拂尘,大摇大摆地站在香炉前。他身后的一群弟子,也都跟他一样站着。

春虚道长半眯着眼不说话,一切事宜都有他的大弟子与观内的道姑们沟通。

徐青青突然出现,出虚道长才睁开眼,狠狠地打量一番徐青青,脸上便得意的嗤笑起来。

“昨日听弟子们说,你们平安观的住持穿着一身妇人装回来,贫道还不信。今日贫道特意带弟子来平安观,想为你正名。可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春虚道长故意凑近了徐青青一些,眼色夸张地打量徐青青一番。

众香客们这时都认出来徐青青,见她那副妇人打扮,也都觉得不对,小声嘀咕起来。

“听说你闭关了三月,就是这么在外闭关的?瞧你发髻拢起,怕是早已经嫁为人妇了吧?”

春虚道长说罢,又扫一眼徐青青头上的发簪,脸色微变。

“想不到你一个道姑竟居然能进了富贵人家。倒也是,以徐仙人的能耐,随便做一场法事便能有上千两的油水钱可捞,若非对方出身富贵,徐仙人怎可能委身于他呢。不过出家人终究是出家人,干出这种事情,实在是……”

“你休要胡说!你自个儿做的丹药吃得人家暴毙,你怎么不说?”楚秋怒道,当即便要命师妹们将他打出去,被徐青青拦了下来。这么多人在场,如果再动手打人,有理也会变没理。

春虚道长一听楚秋提这话,马上愤怒辩解:“那是他身体本就有宿疾,刚好犯病时吃了我的药罢了,却跟我的丹药半点干系都没有。”

“正是如此,春虚道长的丹药可是远近闻名,谁人不知其好处?”徐青青附和。

此言一出,众人倒摸不着头脑了。明明春虚道长在揭发徐仙人的丑事,徐仙人怎么反生帮春虚道长说话?

春虚道长也奇怪,却还是得意地扬起下巴,冷哼一声:“算你识相,知道说真话。但若想凭此让我放过你,却不可能。你身为道门中人,竟擅自挽发嫁人,实乃失德。你身为平安观住持,带头做此等不德之事,更是罪加一等。这平安观该趁早散了好,免得污了世人的眼,寒了虔诚香客们的心。”

香客们听了春虚道长的话,加之打量过徐青青如今的打扮,自然是都觉得春虚道长所言有理。枉他们这段日子一直敬重徐仙人,甚至日日赶早虔诚来平安观上香,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徐仙人,是徐妇人罢了。

徐青青仿佛没有听到春虚道长的指责,更没有看到大家的指指点点一般。

“早听说道长曾贡献灵药给魏国公,令魏国公得以及时救母。当年道长正是凭此,才在凤阳地界声名鹊起。”

“承蒙魏国公厚爱。”春虚道长言简意赅地回应,似有意低调,但脸上流露出很明显的得意之色,提到魏国公时特意拱手以表敬仰。

楚秋等人听到徐青青提到魏国公,终于明白其意图,再不着急了,等着看春虚道长笑话。

“为此我特意询问了家父和祖母,可他们却说从没有这回事。”徐青青仍旧用平常语调叙述道。

春虚道长嗤笑,“你问你父亲祖母作甚,他们——”

话说一半,春虚道长这才反应过来哪里好像不对。在场围观的香客们也都疑惑了,有胆大的询问徐仙人才刚的话到底何意。

楚秋哼笑:“何意?自然是我五师妹是魏国公女儿的意思!你们可知如今站在你们面前的人是谁,当今的燕王妃!”

什么?什么?什么?

徐仙姑居然是魏国公的女儿,燕王爷的正妃?

所有人目瞪口呆,如被五雷击顶,跟半截木头似得愣愣地戳在原地。

是了,前几天是有消息传来,说是燕王娶了魏国公的长女……

春虚道长更是石化在原地,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平安观的这个黄毛小丫头,怎可能会是魏国公的女儿,还成了燕王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师父,这魏国公不是早就有长女了么,怎么会是她?”大弟子凑到春虚道长耳边,纳闷地询问。

他不敢大声问,因为这事儿有点蹊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冒认身份,特别是皇亲贵族的身份,那可是死罪。论道理,她一个姑娘家应该没有这样的胆量。

“是了,魏国公早就有长女,你怎么可能是她的长女?”春虚道长情急之下没多想,听了大弟子话,立刻高声质问徐青青。

他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克他的小道观给踩在脚底下,从敷牛粪的事之后,他紫宸观的香火便一落千丈,反倒是平安观越来越旺。安静一段时间后,春虚道长越回想当初的事越觉得蹊跷,便越加怀疑那件事跟平安观有关。毕竟如今紫宸观萧条了,受益最大的就是平安观。

春虚道长就派弟子暗中盯着平安观的动向,一直没能见到徐青青有所动作。直到昨天,弟子爬在平安观外树杈上,偶然得见徐青青妇人打扮的模样,立刻禀告给了他。

“大胆!何人胆敢如此顶撞燕王妃!”一声呵斥之下,数十名锦衣侍卫手执绣春刀,飞速地将春虚道长等人包围。

这些侍卫们个个腰间挂着亲军的腰牌,领头的那一位品级竟比凤阳知府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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