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修士点头,笑盈盈道:没错,只有爱意才能化解人心的戾气。我们也是无奈之下为之,让你们二人心意相通的那爱魂,本就是我和阿轩神魂的一部分,化在幻境中。你们二人进入后,吸收了我们的那部分神魂,才会相互吸引,两情相悦,情根深种。
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想来你也是愿意为了道侣,心存善念的,如此,我们也会放心的把青霄和焚天交于你们手上。
白衣修士眉目慈善,端的是一副圣洁模样。
而那被唤作阿轩的银发剑修,只侧目怜爱的看着白衣修士:玉染的想法很好,如此,也能让我打造的焚天不会造成祸患。
两位的感情真是感人肺腑呐!
封胥之啧啧道,而后,他将焚天放在面前。
焚天嗡鸣。
银发剑修不解:你是要我现在就把自焚天中抽出的剑魂还给你么?还不到时机,玉染不是说了么,得青霄认主
话音未落,就见焚天剑在封胥之手中寸寸断裂,直接化为了齑粉。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掉马
第四十四章剑塔之行(八)
焚天剑被摧毁在当场,那银发修士身影虚化,两人当即大惊失色。
银发修士惊怒道:你这魔头,你做了什么!你竟然损毁了焚天!这可是能撼动天地的神剑焚天!
有主的东西,不要也罢。
封胥之垂眼看了看脚下焚天化为的粉末,摇摇头。
他活动一下手腕,指尖发出一阵爆鸣声。
那两个魂魄对视一眼,眼神惶然。
封胥之嘴角噙笑,眼神嗜血:焚天剑消失,这位的神魂一下子就削弱了不少,看来,你们是将神魂附着在剑胚上,才会百万年不灭。
现在焚天已毁,就让我看看,你们这两个恋爱脑脑残有几分实力,能不能挨住本尊的拳头。
封胥之一拳轰出。
魔气压缩在拳头上,当即撕裂了空间,那两个神魂尚且没反应过来,就被魔气撕扯住,倒飞向封胥之的拳头。
轰
魔焰暴涨。
银发剑修当即被洞穿了身躯,神魂之力被魔气侵蚀,身躯越发淡薄。
白衣修士大惊:阿轩!
他飞过去想护住银发修士,封胥之又是一拳,击穿了白衣修士的魂魄。
你这人当真不识好歹!别怪我将你斩杀在当场!
白衣修士神魂力量被一拳就击散几分,再也无法维持住圣洁模样,面目狰狞怒吼一声,抬手:青霄,飞来!
剑意幻境震颤,一柄灵剑带着流光飞到了白衣修士面前。
手执灵剑青霄,玉染双瞳化为纯黑,那里是圣洁的剑修,分明是个邪修。
这邪修挥剑斩下:无知竖子,此时就当死于吾剑下耳!
青霄剑气强横。
封胥之拧眉,周身魔力运转,他以拳迎上青霄,直接将剑气轰开。
手执青霄的玉染也被一拳打飞出去。
看着玉染倒飞出去,神魂都弱了两分,封胥之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拳头。
他隐隐察觉,玉染手中的青霄剑根本没什么威力,看似强横,实则因为驾驭灵剑之人对剑道领悟不够,那一击之力,尚不如他执剑魂不完整的焚天随意一击之威。
这也算是神器?
这两人之前还口口声声说,青霄剑是能撼动天地的神器。
封胥之不禁沉默了。
他发现,这两人根本就是两只纸老虎,实力不堪一击,别看说得好听,上蹿下跳的,实际上,他解决掉这两个东西轻而易举。
手持青霄的玉染被一拳打飞,自己也不敢相信,他握着青霄剑怔怔道:不可能,青霄明明是最强的神器之一,是和焚天齐名的灵剑,为何看起来威力和焚天差距这么大?
听到玉染所言,封胥之忽然明白了。
你们俩个,根本不是焚天和青霄的主人?
他眯眯眼,活动了一下手指。
玉染神魂一颤:我们就是!现在这样,只不过时间过去太久,我们神魂虚弱罢了,你这小子,不知道剑塔是我们创造的吗?竟然对剑塔之主如此不敬!
银发修士没了焚天附着魂魄,神魂更加虚弱,他勉力挡在玉染身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若是上古时期,你这样的剑修,就该被杀死喂了妖兽!妖兽就喜欢吃你们这些硬骨头的剑修!
封胥之已经猜到这两人身份,当即不再留手,身形一闪,瞬移到玉染和银发修士身前。
既然是凶兽,死了就灰飞烟灭不好么,装什么剑修?
说着,封胥之毫不留手,数拳轰出,拳拳轰在玉染手中的青霜剑上。
灵剑青霜嗡鸣一阵,最终寸寸断裂。
没了神器在手,玉染和银发男子神魂越发虚弱,封胥之也懒得和这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纠缠,魔气打出,直接把这两个东西湮灭。
不!
玉染和银发修士消失之前,声音扭曲,很快化为了野兽咆哮。
那嘶鸣很快湮灭。
封胥之甩甩手,,蹙眉看向脚下的灵剑碎片。
焚天已经成了粉末,而青霜剑碎成了渣,这两个靠着灵剑才苟存到现在的凶兽恶魂,总算彻底消失了。
可是,风致渊被那两个恶心东西设计,失身于他,醒来也得不到剑胚,这一次,说到底是封胥之大意了。
制造幻境的魂魄消失,剑意幻境溃散,封胥之站在原地,等待风致渊醒来问责于他。
他等了没有两分钟,很快,一人自远方飞来,落在了他两丈外。
年轻剑修神色冷郁,完全没了幻境中被封住记忆时的软糯,他神色冷硬的看着封胥之,看了半晌,才出声。
师尊,是你吗?
青年语气低沉,带着克制不住地颤抖。
嗯,是我。
封胥之闭了闭眼,平复心情后,看向风致渊。
青年的手垂在身侧,紧紧攥住,正在淌血。
封胥之眼神一凝。
如今已经铸成大错,封胥之不是逃避退缩的人,他举步向前,握住青年的手,小心将风致渊扣进掌心的手指掰开。
风致渊在封胥之接近之时,下意识想往后退,最后他生生忍住,唇色发白,哀求似的道:师尊,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弟子弟子又做噩梦了对不对?等我醒来,噩梦就能散去对不对?
他祈求的看向封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