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致渊闻言,眼神一亮: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么说,胥之兄不会传承香火?
封胥之:
传承香火是个什么鬼?
他眯眼,神色危险:我独身一人,我师门也没有什么香火需要我一个断袖传承。陛下这么说,是想给皇室传承香火?
风致渊见封胥之隐隐不悦,只隐而不发,主动啄了封胥之嘴角一下:曹国皇室的血脉,有什么延续的必要?我已经决定过继我舅舅的孩子继承皇位,曹国本就靠我祖父家稳固,皇室只是挂名,与其等着有朝一日我外祖父举兵造反生灵涂炭,不如我直接让这江山易主,断了曹国皇室传承,这才算是替我母后报仇。
封胥之闻言一愣,他看着神色认真的少年天子,哑然片刻:你都准备好了?
胥之兄如此打算,难道我就不能如此?为何偏要为了一点血脉传承,要去害好人家的姑娘?
风致渊想的很开,他星眸熠熠,蕴着明光:就像胥之兄说的,我乃天子,有能力的话,自可跳出那些陈腐教条。君王当以身作则,我可以过得肆意,就更不可以一己之私,玩弄他人,若是当那样的君王,和被我痛恨的老皇帝和大皇子他们,有何差别?
看风致渊眉目生动,封胥之心头一动,他抬手轻抚风致渊的额头。
风致渊眉心中央,在他指尖轻触下,悄然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印记。
封胥之一愣。
他想,这孩子大概真的是仙人转世吧,高洁坚韧,他真的该用情爱把他拉进凡尘吗?
封胥之想着,皱起了眉头。
风致渊见封胥之怔忪,眉宇间是他看不懂的颜色,一时有些心慌。
像是某种预感,他抬手攀在了封胥之脖子。
风致渊有些紧张,他面色泛起薄红,压抑着羞耻道:当初胥之兄说要讨利息,还说你不做亏本的生意
封胥之闻言失笑:我当初是逗你的,我就看你冷冷清清的,总想让你有点烟火气,故意那么说的,没想到你当真了,还记到现在。
封胥之当初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实意,但是现在看到风致渊眉心的金色印痕,他反悔了。
他不知为何,隐隐觉得,他不该轻薄了风致渊。
风致渊越发心慌,他看着封胥之清冷的眸色,凑了过去,吻住了封胥之。
笨拙的一吻结束,风致渊已经满面红霞,少年君王神色带着固执:胥之兄是反悔了吗?可我不是出尔反尔之人,既然当初胥之兄想要我,就算你反悔了,你也得也得
他终究没能说出口。
风致渊还在笨拙道:胥之兄不是要做皇后么,不是要宠冠后宫么,我只有你一个人,你也只该有我一个,我们刚才都说好了的。
说着说着,风致渊看封胥之神色丝毫不动,眼眶发红,神色委屈极了。
正觉得哪里不对,似乎意识中有什么呼啸而出的风致渊思路被打断,回神就看风致渊急了,当即抛开念头,把人圈住,吻了吻他发红的眼睛:傻小子,我是在想事情。你额间出现了一道印痕,我琢磨着你真是下凡来历劫的仙人,我不该诱你入红尘的,你本该无情无欲
无情无欲四个字直接从封胥之脑中蹦出来,他说完就皱了皱眉。
无情无欲?
这还是人吗?
他自己都开始怀疑。
风致渊舔了舔嘴唇,强压着羞涩道:我是不是无情无欲,该不该无情无欲,胥之兄不试试,哪能知道呢。
说着,他抖着手指解开衣襟,露出明黄色的丝绸亵衣。
待雪白的胸膛袒露在眼前,封胥之彻底愣住。
风致渊牵了封胥之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按在那朵盛开在雪原上的粉色梅花处,语气低沉:这事情从头到尾,本就不是胥之兄要诱我入红尘,是我要诱胥之兄堕魔。
非也,我本就是魔,不用你诱,天生的。
封胥之果真被眼前美景诱惑道,他不再抵抗内心深处的呼唤,手指轻抚手下无暇白玉。
话说开了,两人分明是两情相悦,两厢意动。
封胥之内力化劲,直将所有门窗合拢锁死,而后,封胥之抬手解开了小皇帝的腰带。
随着封胥之动作,小皇帝咬住手腕,面色越发的红,心脏轰鸣,他忍不住用另一手遮住了眼睛。
封胥之却没饶过他,抓住了风致渊的手腕,亲了他一下,轻声道:致渊,看着我!
风致渊羞涩的看着他,双眼撞入了黑色深渊中,彻底迷失。
过了许久,小皇帝衣衫凌乱,龙椅上一片狼藉,皇帝眼尾沁出了泪水,呜咽一声:不要了
啊,不要了?可我还在学习,不是说这是本能么,不该天生就会么?
封胥之声音低哑,难耐道。
风致渊忍无可忍,抬起软绵绵的腿,一脚踹在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身上。
你还想怎么会?
皇帝忍无可忍道。
这皇后太不要脸了,他不要了,也不想宠了,扔出去吧!
封胥之把那脚腕抓住,手指挠了挠皇帝的脚心,顺势把人的脚架在了肩膀上:实不相瞒,第一次开车,技术不好,请见谅!
开车什么开车
下一秒,风致渊修长的脖颈后仰,胸膛挺起,呜咽一声。
这没名没分,还没被册封就想媚上惑主的封皇后,使出了浑身解数,就想把皇帝伺候的舒舒坦坦,好宠冠后宫。
哪料到,他伺候完皇帝,皇帝当场就翻脸,拂袖而去。
只不过,皇帝怒气冲冲离开之时,眼里噙着泪,虽然想努力维持正常,可脚步还是很不稳。
第四十三章剑塔之行(七)
封皇后见状,赶忙上前把人揽住,低头吻了吻那水色的眸子,小心翼翼道:是我不好,我带你去洗洗。
风致渊又恼又羞,被在龙椅上弄哭这种事情,他自己说出来都丢人。
他恶狠狠瞥了封胥之一眼。
封胥之见状,很是落寞的垂眸。
风致渊顿时后悔了,在这里这么荒唐是他主动地,这会儿翻脸不认人他可真是个渣男!
于是,皇帝陛下抿了抿唇,主动道:我要沐浴,我腿软,封胥之,你得带我去。
好。
封胥之抱起风致渊,细致的伺候了小皇帝沐浴,将他不小心弄进去的东西仔细清理干净,而后,小心翼翼的给皇帝涂上了药膏。
风致渊已经累及,他昏昏沉沉的趴在封胥之怀里,不等封胥之处理完,就睡着了。
封胥之看看怀中人眼底的乌青,一时有点后悔风致渊这些天累的够呛,他本该把持住自己,不闹腾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