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叙玉树临风,光是站在那里,就叫人心生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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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作者有话要说:柠檬昨日修文,内容没有很大变化,只是将不合理的小细节处理添加了。
今日的内容有所重复,所以下午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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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一听,原来这少女是在述说自己的情谊。也难怪,像谢叙这等男子,洛城哪一位贵女没有幻想过?除了镇国公府家的卓公子,算是与之平分秋色外,再没能比得过他的。
谢叙的声音清冽好听,悠悠的传出老远:“女郎难道不知,我早已定了亲事?”
那少女的声音有片刻撕裂感,只饮泣:“将军府那位草包小姐,怎配得上谪仙一般的郎君您呢?”
郑沅皱皱眉,你们谈情便谈好了,做什么要带上我?还有,我不过胆小了些,怎么就草包了?不就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么,虽然算不上精通,但皮毛总是会的,背地里说也就罢了,竟当着我这个未婚夫婿说,是何居心?
谢叙并没有反驳,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郎背后妄议他人,总是不妥当的。”
那少女不忿道:“非是小女子我妄议他人,实在是哪位嫡出的三小姐什么情形,洛城谁人不知?别看她家长姐乃洛城书院一等一的才女,她却是星点都没。”
郑沅有些恍然大悟,郑芙么,郑芙的确是一等一的才女。否则前世她毁了名声之后,郑芙也不会高攀上郡王府,做了谢叙的世子妃。
她倒是沉静得很,即便听到别人说她坏话,也没过多的表示。但周依秀不一样,她听得人家这样污蔑郑沅,还拿郑芙那个虚伪之人与郑沅比,哪里忍得下,当下跳了出去。
周依秀这一动作,将郑沅带倒在地,郑沅摔了个大马哈,算好原先就是蹲着的,不至于受伤,只是模样却太过难看了些。
郑沅抬起头,心中叫苦不迭,恨不能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虽然不喜欢谢叙,但也不愿意在他面前丢脸啊,这不是坐实了她是草包么?
周依秀原本大怒,见郑沅摔倒,赶紧又回头将她扶起来,这才冲那少女嚷道:“你说谁是草包?我看你才像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仗着自己认得几个大字,就来勾引人家的未婚夫婿?好不要脸,我呸!”
那少女哪里知道,自己与谢家郎君所言,尽数被旁人听到了,还被人这样指着鼻子唾骂。她当下嘤嘤哭泣起来,站起来就往谢叙身后躲。
但谢叙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立刻往旁边跨了几步,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偏生他这副样子,落在周依秀眼里,却更是不齿:“喂,她不要脸,你能好到哪里去?明明已经有了未婚妻子,还在这里勾三搭四!”
谢叙一头黑线,看着眼前莫名奇妙的少女,少不得要分辩两句:“我认都不认识她。”
周依秀冷笑一声:“你认不认识有什么要紧?反正你是名满洛城的四公子之首,一个眼神便有那样多的贵女趋之若鹜,不过你么,哼哼,表面一本正经,实则被人表白,心里爽开了花,很享受是吧?”
那少女见心中的男神被人这样侮辱,便也不装小白兔了,只嚷道:“你们是什么人,偷听人家说话,竟还喋喋不休起来?”
大殿上人潮众多,若是平日不走动的,确实可能不认得。刚巧周依秀见不惯洛城贵女的矫情劲儿,少于她们往来,郑沅又是个体弱甚少出门的,她不认得,也是正常的。
周依秀自是不肯出卖好友,只冷笑道:“偷听?这里是御花园,人人都可以来,你们来得,我们就来不得?更何况这等子丢人现眼的事情,我们不肯做,更不屑听!”
但郑沅是不愿被人嚼舌根,她又不打算缩在府内一辈子,回头被这少女瞧见了,还不知道会怎样说呢。
她忙伸手拉拉周依秀,说道:“依秀,算了算了,我与世子见面都是小时候的事情,完全就不熟悉,他与旁人……也是正常的。”
谢叙这才知道,原来刚刚摔出来的少女正是自己的未婚妻子郑沅。但郑沅出现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躲在背后听人说话,实在不是端庄女子该有的做法。
这么一想,他看郑沅的目光,就带着些许不屑。
表白的少女则冷笑连连:“我道是什么情况,原来你是为了郑沅才出口责骂的。怎么,我刚刚说的有错么?郑沅身为将军府的嫡女,连她自个儿的庶姐都比不上,不就是仗着有个好出生么,哪一点配得上世子?”
周依秀如同炸了毛的猫,怒不可遏:“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啊!”
郑沅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慌忙上前拦住周依秀:“依秀,不就是被说了两句么,何况她说的是实情。你可千万不要冲动,不然回头,我父亲与你父亲,定要狠狠责罚我们的。”
胆小如鼠,这是郑沅给谢叙的第二个印象。之前只知道郑沅身子不好,总是见不到人,偶尔见到了,也总是低着头藏在将军夫人身后,连脸蛋都看不清楚。
今日倒是看得清楚,模样不差,可惜这性子,确实不是什么好的。他将来袭爵,却要这样软弱无能的女人当他的贤内助……
他甩甩袖子转身走了,那表白的少女也急匆匆跟着走了。
周依秀气冲冲的说道:“沅儿,你做什么拦着我?那样口无遮拦的女人,我真该将她暴打一顿才解气。”
郑沅这时才恢复之前的样子,淡淡的说道:“你将她打一顿,她受的那么一点皮外伤,比起你爹爹的皮鞭,可划不来多了。”
说起父亲的皮鞭,周依秀这才缩缩脖子,讪笑着又道:“那……那世子好歹是你未来的夫君,你就不生气?”
郑沅撇撇嘴:“我做什么要生气?我又不喜欢他,我巴不得不要这个夫君呢。”
周依秀咋舌:“那可是洛城四公子之首啊。”
“那又怎么样?连你都看出来,他分明是很享受被人表白,连拒绝的语气里头也带着骄傲。我可不愿意伺候这样自大的男人,即便再好看,再有才,在我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传来“噗嗤”一声笑,二人大惊失色,急忙回头看去。
原来一旁的矮丛之中嵌有石凳,因被高低错落的树木遮挡,那人又是一袭玄衫,之前竟没让她们发觉。没想到她们在偷看别人的同时,也有人在偷看她们。
光线昏暗,看不清容貌,周依秀叉着腰怒道:“你是谁,你做什么偷听我们说话?”
“噢?我并不曾偷听,我一直坐在这里歇息,是你们,一对两对,跑到我这里来,扰了我的清净。”
那人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走到光亮处,才叫人看清楚。他额鬓处与谢叙有些相似,但眉眼间存着一丝桀骜,不似谢叙那般亲和温柔。
是谢玄。
郑沅将周依秀拉回来,上前福礼方道:“扰了谢家小郎君的清净,是我等不该,我们这便离去。”
谢玄“唔”了声,只是他正好走在离去的通道那里,并不曾有让开的意思。
郑沅拿眼睛去看周依秀,不明白为何这时候周依秀不出头了。她不出头,郑沅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
“呃,那个,谢家小郎君,路要往这边走,麻烦你……让一让。”
谢玄依旧只勾起一丝笑容:“郑沅?你不想嫁给世子?”
郑沅心中警铃大作,她对康昭郡王府的每一个人都没好印象,哪怕这个谢玄曾经救过她。他这么问,莫不是给他哥哥来打探消息的?
她斟酌片刻方道:“这是我的私事,我与你兄长……”
“所以你刚刚是故意的?你知道世子喜欢端庄温柔的女人,你就故意跌倒?甚至故意装胆小,让他厌恶你?”
原来谢玄压根没想让她回答。
郑沅眨巴眨巴眼睛,她发誓,刚刚跌倒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周依秀力气太大了。而且,虽然装胆小是真的,但她从不知原来谢叙厌恶胆子小的女人。
无所谓,她本来的目的,也是让谢叙觉得她上不了台面。
谢玄见她不答,耸了耸肩退到一边。
郑沅忙拉着周依秀往外走,才走到矮丛边,就听他又开口了。
“你这样想也是好的,世子那样的人,不是你能相配的。”
郑沅是装胆小,又不是真胆小,听了这样讥讽的话,当即怒从心生,回头恶狠狠道:“你什么意思?我很差劲么?什么叫我不能相配?一个郡王世子很了不起么?我配不上,我看这大齐也没人配得上他,不如上天去找个仙女得了!”
这下换周依秀拼命拉扯郑沅了,可是郑沅气急了,隐忍了这么久,难得发泄出来,便滔滔不绝。
“还有你,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对别人评头论足,怎么着?生怕我嫁到你们家,给你做嫂嫂?我告诉你,就你们兄弟这样的,我郑沅是瞧都不愿瞧一眼。”
等说完了,郑沅不免有些心虚,抬眼去看谢玄,却见谢玄若有所思,并没有半分羞愧或者不悦。
☆、第8章
郑沅懒得再说,拉着周依秀就往外走。走了老远,周依秀还频频往后看,仿佛透过参差不齐的树木,能瞧见那后面的谢玄一般。
“你看什么?不是我说你啊,依秀,你莫不是瞧上那个神经病了?怎的见了他就不吭声?”
周依秀脸白了白:“沅儿,你往后万万莫要这般冲动了。”
郑沅不明所以。
周依秀忙解释:“我先前没看清楚才会大声嚷嚷,不过听你的意思,你是早就知道他是谢玄?”
郑沅含糊点头:“机缘巧合……呃,他算是救过我一回。”
周依秀瞪圆了眼睛:“你做梦了吧?他救你?他会救人?我跟你说,他是个铁面阎罗爷,之前跟宣王殿下一起在刑部当差……是后来宣王被皇上贬斥去了西山,他才消停些。”
郑沅晕晕乎乎,并不知具体的情况,她只知前世就是宣王捉了父亲,将岐山王一派一网打尽,而谢玄则砍杀了大伯父,二人联手算是肃清了整个大齐。
可现下按照周依秀的说法,这宣王与谢玄,都不是什么好人物。
周依秀见她茫然不知的模样,无奈的抚了抚额头,叹息道:“得亏那个阎罗爷今日许是心情好,只言语挤兑两句。就你说的那些话,平日若有人敢对他说,不死也残……不行不行,你最近不要出门了,万一被阎罗爷给捉去卸了胳膊腿儿,就麻烦了。”
郑沅讪笑一声:“哪有这么严重。”
“兴许没这么严重吧,听说自从宣王走了之后,他也没之前那样凶残了,毕竟靠山没了,总得缩着些不是?反正沅儿,往后你见了他,有多远躲多远,知道吗?”
郑沅依旧茫然的点点头,谢玄真的那么可怕么?可是在庄子上,是他救了她。甚至前世也是,他还曾怕她害怕,远远的守着她。
……
回家路上,郑伟槐并不曾让郑沅与她同乘,但下了马车,郑沅发现,父亲与继母似乎吵架了,两个人的脸都黑得可怕。
她嘴角弯了弯,重生后方知,父亲对她的关爱一点都不少。
郑伟槐匆匆走到书房,思虑良久,去了信笺写下一封书信,交给亲卫说道:“去送给江掌院。”
他揉揉发胀的额头,比起与漠北的战事,家世才更让他操心。今日郡王妃眼中的鄙夷,还历历在目,他怎能忍受自己的掌珠被人这般轻视?他从不觉得,只喜欢女红有什么错,但沅儿想在洛城立足,除了家世,才学却也是一样不能差啊。
他额上青筋直冒,站起来踏步去往正院走去。
而此时的小赵氏慌了神,在屋里来回踱步,好不容易等贴身嬷嬷回来,她忙扑上去:“嬷嬷,姐姐她怎么说?”
嬷嬷示意她莫要大声嚷嚷,才小声道:“大夫人说,让夫人您只管说自己是庶出,从小见着大夫人端庄稳重,可三小姐胆小懦弱,您是怕她出门丢了脸,才拘着的,态度一定要诚恳,承认自己的错误。”
小赵氏连连点头称“好”。
嬷嬷又道:“大夫人还让您说,您教养女儿没有不尽心,端看大小姐就可知。”
小赵氏向吃了颗定心丸一般,挥手让嬷嬷出去,自己则走到梳妆台前坐好,默默垂泪起来。
郑伟槐走近房内,就看到继妻容颜憔悴正在哭泣。他心中一阵烦闷,做出这种恶事,说两句就哭?果真是小家子气。
小赵氏见郑伟槐进来,忙拭了泪,伸手将郑伟槐的外氅接过来挂好,又要出门去给郑伟槐唤水进来洗漱。
郑伟槐扬手示意不用:“我晚上去霜儿那里。”
小赵氏一滞,霜姨娘是郑峰的生母,因着将军只得这么一个儿子,对霜姨娘也很是不错。得亏霜姨娘是个淡泊的,从不争宠也不惹事,只在郑峰回来头几天,会过来多请些吃用的。
但今日是腊八,将军不宿在正院,是对她大大的不满。
她腾的跪下来。
郑伟槐不耐烦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学那些个小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
gu903();小赵氏忙不迭摇头:“老爷,妾身怎会做这般自辱之事?霜姨娘生了峰儿,于将军府有大功,老爷去她院里歇息也是正常。只是今夜马车上老爷的话,妾身思来想去,想要分辩一二,还请老爷给妾身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