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归来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6(2 / 2)

地狱归来 易炸 4842 字 2023-09-05

-这几天六班的班级群里异常热闹。

前两天缓过高考结束的劲儿,就开始有人在群里组织散伙饭了。

舒越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加入的班级群,平时也没在群里说过话,除了周目深,和班里的其他同学也不熟,在六班待的时间也才一年多,其实去不去吃这顿饭也没人在意,舒越也并不是特别有意愿去。

但他没想到梁潜会私聊他,对方的网名跟他人一样嚣张。

梁老大:聚会来吗你舒爷:怎么梁老大:有事跟你说你舒爷:直说梁老大:啧梁老大:让你来就来,废话这么多你舒爷:是你在求我你舒爷:什么屁态度梁老大:!!!梁老大:谁他妈求你了!梁老大:爱来不来,到时候别后悔!舒越懒得理他,也并不觉得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跟他说,毕竟他俩一直不对付。

没过两分钟那边又发来消息:梁老大:没跟你开玩笑梁老大:是关于周目深的事你舒爷:???你舒爷:周目深?你舒爷:什么意思?你有他的消息?梁老大:挺复杂的,当面说你舒爷:行-聚会定在六月十五日晚上,那天到了地方舒越就开始找梁潜的身影,却一直没见到人,快到饭点时他总算出现在包房门口。

舒越从椅子上起身,拽着他快步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直接进入主题,所幸梁潜像是赶时间似的,也没跟他卖关子,说:“周目深被他父母送进了精神病院,强行接受治疗长达半年。”

舒越诧异地瞪大眼睛,反应过来后胸腔里涌上来一股强烈的愤怒。

没忍住猛地一脚踹到墙上,“我操他妈,任丽真她妈脑子有病!”梁潜想到什么,眸色幽深,神色不愉,语气危险,“不只是有病,全他妈装的硫酸。”

舒越气急了,又骂了几句,稍微冷静点连忙问:“深深现在人呢?还在医院吗?哪家医院?妈的,我去把他弄出来!”精神病院是人呆的地儿吗!正常人进去久了也会变得不正常。

“好歹同学一场,既然让我知道了,怎么可能还让他继续呆在医院。”

梁潜说,“他现在在我家,情况不太好,神志不清,不认人,但我妈是心理医生……”话还没说完梁潜的手机便响了,他摸出来一看,是家里的座机,急忙按了接听键:“喂,赵阿姨,怎么了?”“喂?赵阿姨听不见吗?”“……靠!周目深?”“你他妈又哭什么!”“不准哭!”“老子让你别哭了!”“说话,赵阿姨呢?她不在?”“妈的,真不让人省心,别挂电话,我马上回来。”

梁潜回家心切,早就忘了等在一旁的舒越,举着手机就想往外冲,被舒越眼疾手快拽住,“怎么了?没事儿吧?”“还不知道,他一直没说话,现在家里可能没人,我得赶紧回去。”

梁潜用手捂住手机话筒对舒越说,“回头加我好友,电话联系。”

舒越点点头,松开手让他走了。

梁潜一直把手机放在耳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语气听上去很不耐烦,却还是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焦急和担忧,他跑得很快,一溜烟消失在舒越视线里。

舒越没有怀疑梁潜说的话,他那人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人品还是不错的,不会拿这么严重的事情来逗他。

一直以来,舒越都迫切想知道周目深的近况,但压根没料到结果会是这样。

对于自己养了十几年的亲儿子,任丽夫妻俩也是真狠得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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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半章,字数有点多,怕一起发你们看着累,剩下的还没写完,今天晚上就发(我保证)

第三十六章完结章下:初恋即一生

舒越没心情留在这儿吃饭,跟班主任告了别便离开准备回家,情绪不高地埋头往前走,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是熟悉的硬度和味道。

舒越惊讶地抬起头,跌落谷底的心情瞬间扬了起来,惊喜问道:“哥!你怎么来了?”“来接你回家,”石屹看出他心情不好,揉了揉他的脑袋问,“没吃饭?怎么了?”舒越把周目深的情况跟他说了,像是终于找到主心骨似的,仰着脑袋无助地问:“怎么办啊?深深他……”石屹两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大手轻柔按捏后颈肉,微俯下身,看着舒越的眼睛说:“先别着急,梁潜也只说了大概,我们回去再仔细问问,把事情了解清楚,他妈妈是心理医生,应该会对周目深的病情有很大帮助。”

“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

舒越在对方平静的眼神和沉稳的话语中冷静下来,他在这儿干着急确实帮不了周目深分毫,能从医院出来就已经是万幸了,这事儿的确要感谢梁潜。

但是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舒越担忧道:“我老觉得梁潜对深深的态度非常耐人寻味,这不会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吧?”石屹没机会参与舒越的校园生活,对梁潜和周目深也知之甚少,几个月前的篮球场是他唯一一次接触这俩人,周目深是舒越的朋友,石屹当然也把他纳为自己人,但梁潜这个人,石屹不喜欢他,因为那天球场上的对峙,因为事后舒越受伤,让他没办法对梁潜有好感。

听了舒越这话,也跟着他皱起眉头,考虑再三后说:“那我们把周目深接回来?”舒越赞同点头,不能让深深呆在梁潜那里太久,不安全。

-可惜没能如愿。

晚上打电话给梁潜时,舒越委婉说了自己的想法,很意外的,梁潜并没多大反应,很平静的应了,说他去问问周目深的想法,挂断电话舒越焦急的等待回信,大概过了半小时梁潜才回电话。

“他不同意,我一跟他说要送他走,他就开始哭,不信你自己听。”

梁潜的话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舒越听得直想翻白眼,但很快又听到手机音筒里传来小声的呜咽,像濒死的小鹿发出死前最后一点呼救声,充满了绝望。

本人不愿意,舒越也没有权利强行把他带走,他只能退一步,问:“那我可以去看他吗?”不亲眼看到周目深的现状总是不放心。

“暂时不行,他很怕人。”

“你不是人?”“我当然不一样了,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听听这得意洋洋的语气,舒越磨了磨牙,警告道:“我郑重警告你,不许趁他神志不清依赖你的时候对他做什么,他还没成年。”

“靠!你在说些什么?你自己是同性恋是不是恨不得全世界都是?老子帮他仅仅只是出于同学爱,没一点歪心思,你他妈脑子全是黄色废料!”“最好是。”

“懒得跟你废话,挂了。”

-舒越借着同学聚会的由头,跟冉心说会很晚回家,怕打扰他们休息,晚上就在石屹这边睡,知儿莫若母,冉心看得透透的,没揭穿,顺着舒越的话应了。

他打完电话坐在沙发上陷入深思,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心,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灼热的呼吸打在耳后,舒越没心思再想其他,往旁边躲了躲,双手搭在他胳膊上,笑着问:“怎么了?”石屹咬上他的耳垂,细细啃咬,“今天是第七天。”

惩罚该结束了。

“是吗?”舒越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距离惩罚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像是知道舒越想说什么,石屹抱着舒越晃了晃,千年酷哥低声撒娇求饶:“舒越,别折磨我了。”

“我想要你。”

今晚舒越选择在这儿睡,其实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别说石屹,他自己也有点忍不住。

舒越转过身回抱对方,被石屹压在床上反反复复深吻。

实践证明,男人是不能饿的。

石屹比上一次做得更凶,但扩张得还是很到位,石屹再怎么失去理智也不想舒越受伤,但等全部进去了就开始不管不顾,动作和力道重得舒越有点受不住,可是不管他怎么抽泣求饶都没用,石屹还是每一次都重重顶到最深处,舒越觉得爽的同时也一阵后怕,真怕就这样被他干死过去。

舒越不知道那一晚自己射了多少次,最后根本射不出来什么东西,晕过去一次,又被新一轮顶撞弄醒,这一次是后入,舒越趴在床上,嗓子已经喊得沙哑破碎,他带着哭腔用气音求道:“哥......不要了好不好?我难受。”

石屹其实也快到境界点了,他强忍着射精的欲望,附在舒越耳边低声问:“以后还这样惩罚我吗?”舒越哪里还敢,最后受罪的都是自己,他捣蒜般狂摇头,一个劲儿说:“不罚了不罚了,再也不罚你了。”

得到想要的回答,石屹放松身体,全数射在安全套里。

即使隔着一层套子舒越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份灼热,像是要把他的整个肠道都烫坏。

等石屹终于舍得从饱受摧残的嫩穴里抽出,起身把满是精液的安全套扔进垃圾桶。

回来就看到舒越头发凌乱,眼角挂着两滴泪,唇瓣被他亲得红肿不堪,身上满是星星点点的痕迹,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偏偏还颤巍巍朝他伸出两只胳膊,哑着嗓子撒娇,“哥……抱抱。”

石屹那颗只为他跳动的心脏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激烈跳动,他小心翼翼地帮舒越翻了个身后,倾身附在他身上,裸露的肌肤紧密相贴。

一场激烈持久的性事后,俩人身上全是汗,还有好些不知是谁的精液粘在对方身上,可他们无比享受高潮后的余韵,谁也不会嫌弃谁。

舒越浑身无力,双手虚虚圈在石屹脖颈上,动了动身子,石屹第一时间起身询问,“怎么了?”舒越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按着他的头往下压,嘟起嘴讨要事后吻,“还要亲亲。”

真的太可爱了,这一刻还能比上一刻更爱身下这个人。

石屹笑了笑,顺着他的力道亲下去,动作异常轻柔,带着无限的深情与怜爱。

温情的一吻过后,石屹伸出手往舒越身下探,问:“疼不疼?”舒越瘪嘴,一想到之前好几个小时对方不停不顾往前冲,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感受,顿时觉得心里装满了委屈,他破着嗓子控诉罪魁祸首,“疼死了疼死了!我一直求你轻一点慢一点,你不听我的话,不在乎我的感受,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石屹这时候的认错态度极其诚恳,说一声对不起就亲一下,亲得舒越晕晕乎乎,差点稀里糊涂直接原谅他。

但最后舒越也只是软着声音警告,“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你不理我,我会怕。”

把小月亮欺负得这么惨,石屹是真后悔了,“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宝贝不要怕。”

于是在石屹抱着他进浴室,动作仔细轻柔地帮他清洗后,舒越便很轻易地原谅了他。

临睡前,石屹把舒越整个人圈在怀里,说:“舒越,五天后是我师傅和梓贤的忌日。”

本来马上快要陷入沉睡的舒越瞬间清醒,翻了个身,正面对着石屹,仰头吻了吻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陪你去好不好?”石屹低声说好。

-二十号的那天一大早,俩人吃过早饭便出了门。

他们家这边里在市中心,离郊区墓地有一段距离,但石屹没打车,而是选择坐公交车慢慢摇到墓地。

所幸时间还早,位置很多,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不用一路站到底。

这几天石屹情绪都不高,舒越很担心他的状态,虽然石屹每次看到舒越担忧的眼神,都表示自己没事,但他还是不放心的把石屹现在的状况跟吴医生说了。

吴医生也很担心,毕竟石屹的病情算严重的,一不注意心理调节就很容易复发,他嘱咐舒越时刻关注石屹的状态,千万大意不得。

所以石屹低气压多少天,舒越也跟着担心了多少天。

今天天气很好,晚春的太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明亮却不灼热,舒越坐在窗边的位置,没留意窗外路过的美景,视线一直落在石屹脸上。

石屹被他盯到无奈,他说没大碍并不是在哄舒越,自己被抑郁折磨了这么多年,对它即将来临的征兆很了解,这次临近师傅和梓贤的忌日,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情绪低落而已。

石屹对上舒越的眼睛,再一次强调,“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

舒越可有可无点点头,还是一个劲儿盯着他看。

他们坐在后几排,时间尚早,没什么人,石屹没有顾忌拉着舒越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然后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

他看着舒越认真道:“我真的没事,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肯定不会复发。”

舒越试图在他认真的眉眼里找出一丝破绽,但却一无所获,悬了几天的心脏安稳落地,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用力回握住石屹的手,重重的嗯了一声。

-他们到地方时也才七点多,刘端和庄梓贤的墓地周围很干净,还没人来祭拜。

石屹把昨天提前买的白酒和牛肉干分别放在他们的墓前,就这么站在那里久久未动。

舒越知道石屹有很多话想跟他们说,一直乖乖站在他身后,默默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舒越腿都站麻了,石屹终于动了。

他向身后探出只手,舒越意外挑挑眉,迟疑地伸手握住,石屹把他拉到身侧,看着刘端的照片说:“师傅,这是我爱人,今天带他来见见你。”

舒越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很快接话,话音里带着初次见家长的羞涩,“师傅好,我叫舒越,今年十九岁,是石屹的男朋友。”

“我会好好照顾他,不让他再生病,您放心。”

话音一落便偏头去看石屹,对方正专注看着他笑,冷峻坚硬的脸部线条被这一抹笑柔化,舒越的世界又亮了几分。

对视了一会儿,石屹又把视线落在刘端的照片上。

师傅,我病好了,只要身旁的人还在,就不会有复发的可能性。

很自私的为了我自己,我会牢牢看住他,用源源不断的爱把他禁锢在我身边。

师傅,我会好好活下去好好生活,您放心吧。

下次再来看您。

石屹说完想说的话,便对舒越说:“我们走吧。”

“好。”

舒越点头。

仗着人不多,他们大大方方牵着手,一前一后的漫步下山。

舒越起了话头,问道:“对了哥,你的俱乐部想开在哪里?要开始准备了吗?”“你学校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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