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TXT全集下载_11(1 / 2)

灯摊前,挽骊眯着眼睛靠近翊安,“左手七步外,有个男人,一直在盯着您。”

翊安拎灯看过去,化成男相的长眉微挑,心道,在这碰着远亲了。

“长……魏公子也喜欢花灯?”那人反应快,没行礼,语气殷切道:“我知道一家灯店,做工精致,比……”

翊安明媚地笑着打断:“不必,多谢阮公子好意。”

阮间一阵恍惚,磕巴地点头:“没事没事,您现在可有事,不如我请……”

他话没说完,又被打断。

“真巧。”一句寒暄话传来。

翊安头还没回,人先笑了。

今晚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很喜欢的演员,名字里有个棪字,所以男主名就用了这个字。有人纠结第三声还是第四声,我读出来发现都普普通通。(捂嘴哭泣)

另外,本文只是个轻松小甜文,我刻意没写得死板、规矩多、尊卑分明。

不能辣么认真看的,所以大家别计较,包容一点啦。

谢谢。爱你们。

☆、送灯

翊安扮成了男相,阮间又绝不是个断袖,可她莞尔一笑的模样,还是烙在了他心上。

烫的他心里麻,同时疼得厉害,需费极大的力气,才没露出狰狞痴狂的面色来。

他很清楚,那笑不是给他的,无意惊艳到他,也不过是因为他恰巧站在她面前。

“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某些人心里清楚。”

翊安侧过头时,齐棪正好走过来与她并肩,两人目光复杂地对了眼。

翊安毫不留情地嘲笑齐棪阴魂不散,却不知传进阮间耳朵里,把人家惊得浑身一震。

他猛地盯住翊安,满心惴惴不安,又欣喜若狂地期待着。

她知道了是吗?

她感觉到了?

齐棪不动声色地瞥一眼阮间,装作没看见,温声对翊安道:“这灯挑的好看。”

“喜欢吗?”翊安拎起花灯,如画的一张脸傍在暖黄的灯下,满眉梢的明朗之色,她将灯柄塞进齐棪手里,“那便赏了你。”

齐棪握在手里神采奕奕,意味深长“哦”了声,“原来又是您的赏赐。”

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而齐棪这句话,成功让翊安想到了某些老少皆不宜的画面,顿时面红心跳起来。

她剜他一眼,没再接他话茬。

齐棪这才像刚看见阮间似的,拎着灯客客气气地说:“原来真是阮公子,你站在这儿不出声,本王几近没认出来。”

“见过镜宁王爷。”阮间从恍惚中回过神,不见笑色地拱手敷衍了句。

翊安皱眉,心中不悦。

若真想行礼,看到齐棪来便该知道规矩,怎会等到齐棪先开口。

他父亲阮镛实素日的做派,翊安也是知道的,便是这般的目中无人。

自比摄政之王,把朝臣全当成他的家臣,把皇亲国戚视若等闲。

下级甚至品级相等的官员,要向他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但凡遇上,要下马下车让道。

连玉奴身边的御前内侍,他使唤起来也是丝毫不客气。

对下美名美曰礼数不可废,至于对上,倒没见他阮家守过礼。

翊安性子随和,虽不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可见人对齐棪不敬,没由来得觉得不痛快。

她贵为长公主,齐棪又是亲王,哪个身份镇不住这纨绔。

他却腰杆挺得直,真当这上京城是他阮家的。

齐棪脸上不露任何情绪,无可挑剔地笑,没往心里去。

“年后阮公子便要来听竹卫当值,你是陛下钦点的右司副指挥使,定有过人之处。果然虎父无犬子,后生可畏,本王很是欣慰。”

翊安忽而想笑,这人就比人家大两三岁,说的像跟他爹一个辈似的,真会占人便宜。

阮间也觉出这话刺耳,一双三角眼翻起来直视齐棪,半笑不笑地咧嘴:“不敢,但求尽心尽力不负圣恩。”

“阮公子在此继续观灯吧,我们不多叨扰。”齐棪客套一笑,拉翊安走:“不早了,坐我的马车回去,你看你吹寒风吹得两手冰凉。”

翊安一听有车蹭,高高兴兴地跟上齐棪,甚至忘记跟阮间点头告别。

阮间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只见齐棪左手牵着翊安,右手提着那盏俗气劣质的花灯,微微低头与她耳语,旁若无人。

呵,当真是对有情的鸳鸯。

他本就不擅忍耐,翊安一走,他脸上霎时阴鸷癫狂到了极致,反而像是在笑。

整个人半明半暗在闹哄哄的夜市里,像个随时会冲出去喝人血的妖怪。

手下人看出他情况不对,只得硬着头皮弯腰道,“爷,聚贤赌坊那边出事了,请您去一趟。”

阮间阴冷冷地看手下人一眼,而后缓下自己的脸,梦呓似的幽幽看着他道:“你听,这灯摊前是不是太吵了。”

手下人跟了他多点,会意,“是,奴明白。”

然后朝那灯摊主人走去。

阮间又朝翊安离去的方向看一眼,冷笑两声,才抬脚往赌坊方向去。

身后传来热闹的打砸声,男人的哀嚎和女人的惊呼,乱糟糟一团。

阮间听着,心里愉悦几分。

“你来做什么?”翊安的手都被齐棪握出汗来。

最要命的是,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让她无处可躲。

两个男子当街牵手,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伤风败俗!

齐棪本想装腔作势,说一句有缘,又知这么一说,定会被她笑话,反落了下风。

于是话到嘴边改了主意,厚脸皮道:“来讨我的晚吻。”

“晚纹?”人声嘈杂,翊安听得不清:“是哪个楼的姑娘吗?”

齐棪沉下脸瞪她,怀疑她故意捣乱,装的倒像,半点瞧不出破绽。

“?”

他平心静气:“睡前吻。”

“哦。”

翊安这下听懂了,还不如没听懂。

“嗯。”齐棪淡淡地应合。

翊安看他眼,“齐棪,你为什么总走在我的右手边?”

她多次发现,若是不巧位置反了,齐棪还会刻意换过来。

齐棪将那灯提在面前,看着上面拙劣的画,悠悠道:“这样殿下就能离我的心房近一些了,总有一天能明白我有多爱慕你。”

他全程盯着那盏灯说,说完也没看翊安,像是没指望翊安感动,也没指望她回什么正经话。

翊安愣住,低着头踩着他的影子走,良久没能说出话。

她真想亲他一口!

谁让那张嘴现在抹上了蜜,甜得勾人。

忽而,脚步一顿,齐棪投来“怎么了”的疑惑目光,她凝眉道:“齐棪,有件严肃的事情。

“什么事?”齐棪闹着打岔:“以后没有睡前吻了?我不同意,我要亲。”

太欠打了。

翊安忍无可忍,挤出一个微笑,抬腿狠踩了他脚。

齐棪咬牙忍住,镇定地站稳脚跟,广袖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老实了。

翊安问他:“我现在好认吗?”

“不好认,看见的人都当我是断袖,你瞧他们那眼神,就差扔臭鸡蛋了。”话这么说,手还是没松。

翊安的易容难破,全脸涂了一层浅麦色的粉。画上男子的剑眉,再突出两边的颧骨,五官愈发深邃有层次。

谨慎地贴上假喉结,说话时有意沉着气,声音像个温润的少年。

再加上翊安举止没有半点放不开,十足一个俊美可人的少年郎。

“可阮间认得。”翊安回头,看了眼来时的街道,“我还没跟他说话,他便认得了,挽骊说他看了许久。”

齐棪并不惊讶,好似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只是玩味道:“是啊。”

翊安眸子微冷,长腿潇洒一跨,上了齐棪的马车,“我该找司马甄谈谈了。”

上回御史台弹劾齐棪的奏折里,曾暗搓搓地提到她,暗里不守信,但她恼火并不是因为这个。

可她那日扮得是男人,御史台的人总不至于一早蹲在她府前,知道那是她,又跟踪她一日吧。

除非是有心人传信。

当真毛骨悚然。

她现在终于体会齐棪当年的心情,在她点出他曾宿在封浅浅那时,他想必也打冷颤,以为自己被人盯上尤不自知。

谁都会生气的。

她认真地想。

“可以。”齐棪晓得她在说什么,“但不一定能套出话。”

“我自然有数。”

她只好奇这个阮家,到底在忙些什么。

齐棪偏头看她:“殿下觉得阮间这人如何?”

“瘦,虚,慌。”翊安说起不感兴趣的人,惜字如金。

阮间个子比翊安高不了几寸,整个人瘦的像猴,真不知阮家万贯家财,山珍海味都吃到了哪去。

每回见他,不是无精打采,神情恍惚,就是莫名的紧张激动。说起话来磕磕巴巴,还急得不得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名堂。

翊安对这人印象很不怎么样。

翊安与他虽算远方表兄妹,但没人提出口过,阮家还不配。

齐棪严肃地点点头,声音冷静地问:“我比他好看吗?”

“你有病?”翊安翻了个白眼,他该操心的不是阮家是不是幕后主使嘛。

她不回答,齐棪反而笑得满足,确认她讨厌阮间。

他早猜阮间有问题,已让连舜钦去细查。

男人之间彼此了解,阮间的眼神太直白,也就翊安不懂。

大概是她常被人盯着脸瞧,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灯真给我了?”他又问。

“真给你了。”翊安与他面对面坐着,扬眉说:“你替我折了许多日的梅花,我送你一盏灯又怎么了。”

何况几乎没花银子,也没花心思。

“一辈子。”

对上翊安询问不解的眼神,齐棪缓而坚定地笑道:“我可以给你折一辈子的梅花,只要你在我身边。”

翊安这回没躲,坦然回笑道:“怎么,我还能跑去哪吗?”

她答应了。

齐棪恨不得跳起来,脑子一热,问:“我今晚去殿下那歇?”

“侍寝?”她笑得温柔。

齐棪“嗯”完就知没戏,她这样笑时,哪回也没让他如愿。

果不其然,“做梦去吧!”

另附上一记流星拳,砸在他挨过剑伤的胸口。

剑伤早好了,留下个此生难消的疤痕,如前世的记忆一般。

齐棪心道能梦到她自然最好,他平日里的做的都是噩梦。

翌日。

齐棪带着新折的梅花,跑去公主府蹭早饭,翊安只好带他吃。

还没吃完,侍卫进来道:“王爷,封姑娘来了,说有要事对您讲。”

齐棪前些天物色了个好儿郎,昨日让人去告知她自己回府的消息时,将那人的生平一并送了过去。

这么快考虑好了?

是想嫁还是不想嫁呢?

“赶紧去吧,别在这耽误了,万一事情急呢。”

翊安自顾自擦嘴,漱了口,又道:“顺道替我问问,三辰花可还有,阿镜说很想要一盆。”

豫西嬷嬷绝望地看向屋顶。

又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1.阮间有话说:秀恩爱死的快。

2.预防针:封浅浅来不是捣乱的,是来跟两口子的世界说再见的。大家别气。

3.前世的事,过个三四章,我会详写。

昨天答应双更但今天写的不太流畅所以第二章只能尽量(或许发不出来)鞠躬。

☆、指甲

炉烟生香,满殿缭绕,四下静若无人,暖如春昼。

魏琇放下笔,从奏章堆成山的桌案前走出来,到阮间面前,点头道:“这身朝服,阮卿穿着倒有几分气度。”

听竹卫由本朝始设立,所穿与其他大臣不同,特特用了嫩竹青色,上绣栩栩如生的竹叶。品级高者如阮间,则外罩一件藏色回纹大氅。

浅而艳的嫩绿,配上浓而重的藏青,既不浮躁,又不死闷。

素来是官员中的一抹亮色。

阮间这身是量过尺寸新置的,他人干瘦,并不撑得起这一身,穿着比齐棪花燃他们差多了。

然而到底人靠衣装,魏琇见过他不少面,只有今天看着精神些。

“谢陛下赏识。”阮间在御前唯唯诺诺,说话时头低得厉害。

阮镛实在一旁提醒道:“陛下的意思,是让阮间何时去听竹卫?”

魏琇笑道:“明日早朝散后,阮间跟花指挥使同去就是,他已给你收拾好院子,安排好人手。”

“遵旨。”阮间听了高兴,面上放松许多。

从前他并不乐意做官,虽挂了个虚职,却只顾自己享乐,自认不比做官之人过得差。

如今他改变主意了,父亲位高权重,他自己也要有一番本事,才让人除了怕他外,还能敬他。

现下只是区区的右司副指挥使,大祁以左为尊,总有一天,他要坐上齐棪那个位置。

“朕有件事交给阮间。”魏琇让左右退下,当着阮镛实的面却并不避讳:“年前,有江湖闲人说了大逆不道的话。”

阮镛实眼神微转,立即道:“陛下,这些胡言乱语之人不可信。依臣看,镜宁王忠心耿耿,绝无不臣之心。”

魏琇未置可否,转身往龙椅去,“那人本已自尽,花燃烧得他连灰都不剩,可随即镜宁王又遇刺。”

阮间脸色微变,动了半天嘴,才颤声问了一句:“陛下想让臣追查刺客?”

阮镛实目光冷厉,警告地看向他,阮间面色惨白,意识到自己在做贼心虚。

魏琇恰好低头去端茶,不曾注意到这一幕,“听竹卫查过一通,没个了结,当真是奇事。镜宁王在宫这些天,不浮不躁,未派人再查,似是也不当一回事。朕百思不得其解。”

少年天子弯唇笑:“你们有所不知,镜宁王的伤在心口。但不仅安然无恙,还愈合极快,几乎没有后遗之症。这是为何?”

阮间细细品味这番话,听出来皇帝的意思,不再像方才那般胆怯,“若是顶尖的剑客,避开要害刺中,绝非难事。”

魏琇笑了:“所以你认为,张案鹤是替死鬼吗?”

gu903();“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