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陆语迟见他态度傲慢,知道他也不是真的要算命,怕是要来找事儿:“我算不了,你请回吧!”
关裕一拍桌子:“能骗小姑娘,就不能给我算一卦?”
陆语迟的脾气也上来了:“你妹妹自己来找我算的,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你们兄妹俩来回找茬儿,还有完没完?”陆语迟想到了当时关祺莫名其妙的拿着自己的八字来找事儿。现在关裕又来了,不由得有些恼火。他主要还是觉得上次真的是太丢人了!这事儿现在他都不能想,一想就火大!
关裕见他这么傲慢的态度,也很上火了,“你这小子,是不是欠收拾?这京城的地界,还没有我关裕想干干不成的事儿。今天你算得要算,不算也得算!”
陆语迟一听他这话,更是没一句好话,“哼!我今天还就不算了!”
关裕笑了笑,对着后面的俩人说:“把这摊子给我砸了!”说完了这俩人就开始动手了。周围稀稀拉拉的围着几个人,看到他们开始动手了,都纷纷地围过来看。茶馆的小伙计看见关裕带着人找陆语迟的麻烦,赶忙进去叫柳重山。不一会儿,柳重山匆匆忙忙地跑出来。
柳重山:“哎呦喂!关大少,这是怎么啦?这陆小兄弟是怎么得罪你了?”
关裕见:“他是个骗子,我今天就是要把他的摊子砸了。往后他再敢摆这卦摊,我就派人天天来砸。”
陆语迟有点一头雾水了,关裕要是觉得他行骗,大可以让这两个大汉揍他就行了,折腾这摊子干什么?再说了,他也没骗关祺啊!是关祺故意来捉弄他的呀!这兄妹俩还真是少教!
陆语迟一把拉住柳重山,说:“柳先生,不必理会,让他们砸就是了!”
柳重山只好站在边上,看着他们把这摊子给砸了个稀巴烂。
关裕看了一眼陆语迟,说道:“你住在悦来客栈?”
陆语迟瞪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关裕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陆语迟见他这个嚣张的样子,也真的是一口闷气憋在胸前,无处发泄。他这摊子让人家砸了,生意也做不成了。带着陈湘索性就在茶馆里面听了一听的评书。
当天晚上,他还带着陈湘去听了沈月楼的戏。就在他们听得入迷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姑娘坐在了他们的桌子边上。陆语迟一看,不是别人,就是关祺!
陆语迟气不打一出来:“哎呦!你们兄妹俩还有完没完了?”
关祺转头看向他,往桌子上放了一叠钱,眼神依旧很冷漠:“我哥早起砸了你的摊子,这钱是赔你的!”
陆语迟看着桌子上的钱,更生气,“你什么意思啊?”
关祺低头端起了伙计刚到的茶,抿了一口,说:“没什么意思,上次我来找你算卦的事儿被我哥知道了,他以为你是个江湖骗子!但是你也不能怪我哥,你这给自己一通夸的,要谁听了也得觉得你是个骗子!”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陆语迟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主要是没脸提,当初自夸地忒不要脸了!
陆语迟面红耳赤地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一句整话来:“你……你……”
关祺见他这样,咧咧嘴:“你别误会啊!我不是来翻旧账的。今天就是想替我哥哥赔你卦摊儿的钱!”说完起身就往外走了。
这下给陆语迟闹了个没脾气,看着桌子上的钱,他更是又气又恼:“你给我站住!你别走!”
关祺就像没听见他说话一样,径直走出去了。
求人办事
晚上回到客栈,陆语迟越想越气,气得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就揣着关祺留下的钱直奔了关家。到了关家大门口,他站在对面的一棵大树下等着关祺出来。大概过了早饭的时间,就看见关裕从里面出来,上了一辆车走了。关裕走了,他也就大着胆子登门进去了。到了门口,小厮进去通报一声,带着陆语迟就进去了。
这关家的宅子虽然不如原来舒家的那座宅子气派,但是也是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陆语迟跟着小厮走了好一会儿到了后院,小厮招呼他坐在院子中等一会儿。
没一会儿,关祺走出来,今天关祺穿着一身淡黄色的旗袍,化着淡妆,神情自若地走过来。
陆语迟看得眼睛有点直了,忙低头咳嗽了一声,“今天来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把这个还给你!”从怀里掏出了昨天的那一叠钱,放在桌子上。
关祺冷眼看着他,也不说话。
陆语迟觉得关祺的眼神莫名有点压迫感,自己有点不知所措,“我……我走了!”
“行吧!既然不要钱,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往后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就言语,在京里边儿我还是能想想办法的!”关祺知道他这次回来肯定是和舒家当年的事情有关的,他一个人在这肯定是人生地不熟的,有些事只怕是也不好办。
陆语迟本来抬脚就要走了,听她这么说就顿了顿。其实这几天还真有一件事儿,他一直没辙。他见关祺说了这话,想来在北京城她或许真有办法,就开口问:“真的吗?”
关祺点头,“嗯!有事你就说。早说早办,咱俩的恩怨也早了!”
“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人?一个变戏法的,叫彩三儿。”
关祺对他的这个要求有点意外,“就这事儿?”事情竟然这么简单!
陆语迟讷讷地点点头,“我找他很久了,他好像不在京城了。我想找他打听点事儿!”
关祺想了想,“嗯,没问题!你回去等信吧,我找到了告诉你!”
“那先谢谢你了!你要是找到了,就到茶楼找柳先生。”
“知道了!”
关祺看他杵在那,不知道是不是要走。
陆语迟也很是尴尬,本来今天要把钱狠狠地甩下,然后扬长而去。结果变成了求人办事,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忸怩地站在原地。
关祺嘴角上扬,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父亲在世的时候,说你能过目不忘,真的假的?”
陆语迟没想到她会说这个,“呃,也……没有!”
关祺笑了一声,故意说:“看着也不像!”
陆语迟本来还想着谦虚一下子,结果又被怼了个没脾气,顿时拉下脸来,“不打扰了,告辞!”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三天后,关祺到茶楼告诉柳重山,彩三儿下月进京。下月初三在曹大帅三姨太的府邸有演出。如果陆语迟想去的话,就去关家找她。
柳重山晚上回去告诉了陆语迟这个消息。陆语迟想着肯定是要去的,就是不想再去找关祺了。
柳重山揶揄他:“陆老弟,可以啊!这刚来京城就勾搭上了关家那个大美人了!”
“您别胡说,没有的事儿!”
‘我看关家那个小姐是看上你了,这还特意跑来茶楼告诉我这事儿。曹大帅三姨太的府邸,你是怎么也进不去的!她还嘱咐说你要想去就去找她,她有办法带你进去。多贴心啊!”
陆语迟毕竟年纪小,除了小荷妹妹他也没见过别的女孩子,不知道女孩子都什么心思。听柳重山这么说他还真有点半信半疑,不由地有点不好意思了。
柳重山接着说:“要我说你就去找她。一来找彩三儿方便;二来可以跟着大美人约个会,两全其美!”
陆语迟听了他的话,赶忙制止,“您可别胡说,我跟她没有什么事儿!”又有些犹豫地开口拜托柳重山:“柳先生,七月初三您能陪我一起去曹家吗?我怕这个彩三儿是个老江湖了,我问不出什么来。您江湖经验丰富,有您跟着我这心里才踏实。”
柳重山听他拜托,笑了笑就应了,“这有什么问题,我陪你去就是了!要说这个彩三儿啊,你们自己去我还是真的不放心!“
陆语迟有点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这个彩三儿本名叫燕三儿,江湖上称变戏法儿的门道为‘彩立子’。如果再带上点真功夫,那就叫‘签子活’。这个燕三儿自幼学戏法儿,不论是大戏法儿、小戏法儿还是签子活他都能来。所以同行给了一个‘彩三儿’的名号。可是他呀!为人有个毛病,手脚不干净!仗着自己手脚利索,经常能从客人们身上摘下些名贵得收拾物品。时间长了人家回过味儿来,就回头找他麻烦。因为这个他没少挨揍!后来认识他的人又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叫‘快手三儿’。虽然本事挺大的,也有名声在外,但就是在哪儿都干不长久。”
陆语迟听了这话,更觉得得让柳重山一同去了。
柳重山也没推辞,笑着说这曹大帅的府邸也不是谁都能去的,他也想跟着去开开眼。
彩三儿
七月初三,陆语迟和柳重山来到了关家的大门外。这些日子他一直纠结到底要不要找关祺,可他自己也实在没有法子混进曹府。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来找关祺。又担心碰见关裕,触了霉头。他们俩在大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个小厮冲他跑过来,说大小姐让他进去!
他没想到关祺竟然猜到了他一定会来。这种被看穿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每次见到关祺他都有这样不自在的感觉,大概就是因为她好像总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陆语迟和柳重山来到院子中,小厮招呼他们坐在院中稍等。临走的时候特意说小姐嘱咐他,一定告诉陆语迟关裕不在家,别担心关裕找茬!
柳重山听见这个小厮的话,不由得笑出声来!陆语迟很是尴尬!他也不理会柳重山,自己低着头假装喝茶,也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关祺穿了一件银灰色的旗袍走出来。头发梳的很精致,妆容也很隆重。她颈间还带着一串显眼的翡翠项链,看起来很名贵。她冲着他们两个人走过来,问陆语迟:“这位是?”
“这位是柳重山柳先生,今日是我拜托先生陪我一起去。”陆语迟引荐了柳重山。
关祺点头示意柳重山,“柳先生有礼!”
“关小姐好!”柳重山也赶忙问好。
“你们换上我家小厮的衣服,待会儿一起去曹府。”
陆语迟见她今天的样子又和上次不一样,比上次更漂亮了!他有点也不敢看她,低着头“嗯”了一声,就拉着柳重山跟着小厮去厢房换衣服了。
换好了衣服,他们就出门上了关家的车,一路奔着曹府去了。
陆语迟和关祺坐在后面,柳重山坐在前面。车里面静悄悄的,关祺突然开口问:“今天的这件旗袍是我前几天刚做的,好看吗?”
陆语迟没想到关祺会问他自己好不好看,他一时有点懵,该怎么回答?说实话,特别好看!好看到自己都不敢看她了。这话是打死他也说不出的。那说谎吗?说不好看?她会不会生气啊?他盯着关祺的脸,一脸惊讶,欲言又止,“呃……”
关祺本来还等着他夸自己呢,见他半天不说话,扭头看到他一脸呆相就忍不住笑了。她这一笑,陆语迟就觉得更漂亮了,反衬自己更呆了。就听见坐在前面的柳重山也跟着笑起来了。
陆语迟越是想在她面前淡定自如些,就越是会碰到让他慌张的事情。他有点儿生自己的气,感觉自己的脸开始发热了,赶忙转头望向窗外,不再理会她了。他就希望这车再快点,赶快到曹府!赶快下车!赶快结束这尴尬的处境!
不一会儿就到了曹府,三个人下了车。关祺走在前面,跟陆语迟和柳重山说:“你们就跟在我后面,等那个变戏法儿的演完了。我去后台打赏,你再去盘问他。”
“嗯,多谢了!”
关祺瞥他一眼,径直走进去了,陆语迟和柳重山跟在后面。
到了大门口,曹大帅的三姨太站在门口迎客,见了关祺很是殷勤。三姨太吩咐了家奴带着关祺到了宴客厅。关祺和陆语迟一前一后的走到桌边,关祺坐下来,陆语迟和柳重山站在关祺的身后。
到了晌午时分,宴会开始了。台上的表演一直不间断,就是迟迟不见那个彩三儿。这期间关祺起身去给四姨太敬了一杯酒,寒暄了几句。她回到座位上就再也没有起身过。有不少阔少纷纷过来给她敬酒,她也是爱答不理的。陆语迟就一直在后面站着,看着过往的宾客。
终于一阵响锣过后,有一个裹着彩色披风的人,翻了一个跟斗上了台。柳重山转头对陆语迟说:“就是他!”
陆语迟向台上张望,见一个个子不高的人,穿着一身彩衣,抖着披风上台。自打他上台了,台下也跟着热闹起来,宾客频频叫好鼓掌。只见他表演了金线搭桥、口内喷火、大海碗、吞宝剑等几个戏法儿后,捡了地上的彩头,彩三儿鞠躬下台。
关祺站起身,招呼陆语迟:“走吧!去后台!”他们就跟着关祺一路往后台走。
快手三儿
到了后台,下人们看见关大小姐进来纷纷问好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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