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有才问起,大钱就嘿嘿笑。他没好意思说,自己上回抱了那个好看的小娃娃后,回头可是勇猛了不少。
万一就带上了娃了呢?!那岂不是又可以舒服好一阵。大钱看着前方,看着比郝有才这个正主还着急些。
郝有才踹他一脚:大钱,我说你这也太积极了吧?
郝有才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钱家知道了参场的事,要来抢生意了!可真要知道了,还不如让小钱来呢,大钱忒不靠谱。
钱鑫两百斤的身板一震,道:我积极还不行?我和景兄弟有眼缘!
你先丢开手里那个银铃铛,丢开我就信你是奔着大人来的,不是小孩。
郝有才讲理道:不是我说,阿灯还小呢,肯定不会带着出门的,你要是真稀罕,自己过去看呗!
钱鑫哭丧了一张脸:还不是我爹不让我出去,天天催着生孩子、生孩子!可愁死我了
要不是看钱鑫一脸苦闷,郝有才才不让他过来呢。多一个人,就是个一个大累赘,回头事情坏了,他爹得揍他。
两人翘首以盼,队伍终于慢腾腾地过来了。
郝有才先认出来的是汪庄,见着汪庄,就知道景行之到了。
景行之到了,也就意味着大生意到了!
庄哥!郝有才先跟着景行之一般,对汪庄喊了一声,然后再看向马车,一脸期待。
他看见景行之掀开了帘子,自己下来了。
嗯,郝有才上前一步,准备打招呼。
没成想景行之转过身,又背着他后退了一步,踩到了郝有才的脚。
郝有才奇怪道:行之,你没看到我吗?!
景行之诧异地回头:啊!是有才兄啊,对不住对不住,真没看到你。
郝有才有点气。
可是帘子又掀开,里头探出抱着阿灯的柳方来,就叫郝有才瞪大了眼竟然带了娃出门!
郝有才立马懂了,心道怪不得要转头,原来还有人。
大钱就不一样了,本来兴致缺缺,看到柳方抱了个小襁褓出现,立马蹬蹬瞪地就小跑过来了。
阿灯也来了啊!钱鑫看着人家的娃,恨不得上手就是一个抱。
但小阿灯很是无情,今日又只来了一个大钱,压根就没记起来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叔叔。
听见自己名字,阿灯茫然地啊了一声,灵动的黑色眼睛眨巴了两下,想当于做了回应。
接到了人,郝有才先安排了高档客栈一条龙,然后等景行之夫夫休息个半日,晚上大酒楼走起。
大酒楼照例是豪远楼的包厢里,不过郝有才这回包了两间。
一间先敷衍大钱这个蹭娃牛皮糖,一间里郝有才的爹郝步远在里头等着。
酒菜吃到一半,大钱已经被喝得倒下了,嘴角带笑,睡得很开心,也不知道梦里是不是心想事成了。
郝有才拉拉景行之的袖子,小声道:我爹在隔壁。
景行之看看有才兄,然后看向柳·霸总·方,准备快乐抱大腿。
郝有才目光不解地目送着景行之携夫郎而去,怀里抱着奶香奶香睡得舒服的阿灯一脸懵。
郝有才并不知道柳方的本事,他抱着小娃娃,不知怎么忽然道:谈正事还带夫郎?难道这就是我中不了状元的原因?
郝有才每考一次会试,就是一次副榜。当年和他一起上副榜的人,都中进士了,就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还在副榜。
他怀疑景行之走哪都带夫郎是玄学。
不如下回他也带上夫郎去考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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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包厢里。
景·吉祥物·行之吃掉了两盘子糕点,看了一场你来我往的商场厮杀。
然后在马上结束的时候,他终于吃撑了。
郝步远额头沁着汗,一口气把一边放着的茶水喝光了,又给自己续杯。
他羡慕地看向景行之:景大人好福气啊,得此夫郎,老头这回可是亏大了!
景行之看着对方的笑,心想你个大□□子,休想骗我。
亏本的生意,你还笑得出来?无非就是挣得没那么多。
景行之一边笑着给小方方倒茶,一边回他道:郝老板可别说笑,我们定北就是穷地方,急着要钱,不然卖到别处也是行的。
郝步远笑笑,见好就收:不说那么多,生意已经谈完了。接下来几日,两位在镇马关好好玩玩。我让有才陪你们一道吧,给你们带路。
那就不用了,我们还得购置一批东西,可能没时间。景行之道。
购置东西?那需要担心什么,我郝家就是镇马关最大的商行,什么东西没有?
郝步远大方道,回头让有才带你们过去,东西在进价上只挣个车马费就行。
谈定北的人参生意是生意,从景行之这个人的履历看,郝步远存着交好之心。
一当官就是五品,多稀罕!说明圣上肯定把这个师弟放在心上。
而且据郝步远所了解,被发送到北地磨砺的那位小贵人如今就在镇马关,怕是就是奔着这位景同知来的。
不过郝步远知道这些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也就没提。
敲定了定北购置的东西就在郝家商行买,景行之和柳方转战回隔壁。
到了隔壁,才发现郝有才正拿着个大铃铛逗弄阿灯。
郝有才笑着转身:阿灯睡着睡着醒了,怕他哭我就哄着他玩。这小子胆子还挺大,见不到你们都不哭!
景行之笑笑,把孩子抱过来:谈妥了,辛苦有才兄照顾阿灯。
不辛苦,谈妥了就好!那我叫醒大钱,他可被你灌得挺惨。郝有才说着,上前拍了拍大钱肉墩墩的厚实肩膀。
景行之笑笑,看来他的威名还没有从定北传到这边来,居然还有人和他拼酒。
天真。
比我景·一个老头玩不过·天真,还要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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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东西花了一日,买东西花了两日,镇马关城呆了三日,景行之就带着夫郎孩子打道回府了。
途中经过安北,景行之带了两车东西去慰问安北的队伍。
老洪看到他很是高兴,但是东西不肯收:人来了就来了,你们也没多少银子,给我们带东西做什么?
景行之心道,我们现在有银子了,但是老王不让我说。
收下吧,收下吧。花不了几个钱,我和镇马关城大商行的儿子是好友,买东西都是进价,便宜着呢。
这不行,真的不行。老洪推拒道,反而问起景行之的进度,老夫路上教你的法子,你可用了?定北的教化做得如何?城中可安稳?
景行之都快忘了教化这厢工作了,他一直走在致富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