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就很气,恨不得换个日子考试。
他本来就是想陪着柳方一起生宝宝,才折腾一番硬要带柳方来京城的。
虽然不是他生,可好歹他人在,还能防止意外发生,他是能帮上忙的。
但碰巧撞上了,景行之又不可能不去考,只能期望他考试完回来赶得上。
走在赶考路上的景行之在想:
崽啊!你挑个爹在的时候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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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张妈妈送完了东西,收敛了笑容往太子妃的娘家城阳伯府去。
张妈妈有些不明白,太子妃为什么要执意往这景公子府里送东西。
虽说景公子是圣上的小师叔,但张妈妈可不觉得这个什么小师叔的,能比她们太子还尊贵。
皇家的人,已经到顶了,哪里还用这么讨好似的和人来往?
像她张妈妈,多少年没这么陪过笑脸。那个小夫郎还看着不情不愿的,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张妈妈心中腹诽着,脚下已经到了城阳伯府,也就是太子妃娘娘的娘家。
城阳伯府里,张妈妈受到的待遇可不是柳方的审视,而是无数的讨好,就连伯夫人都对她笑容和蔼。
两边的待遇,更让张妈妈不解。
回到了宫里,张妈妈忍不住问太子妃董氏:娘娘,那个景公子明明是帮着二皇子的,我们干嘛老给他送东西?
董氏脸型偏长,不是时下最喜欢的圆盘福气脸型,不过她五官点缀得刚刚好,眉宇之间别有一番疏离的文气,看着就是个贵气人儿。
董氏点点张妈妈的额头:就是因为他帮着二殿下,我们才要交好他。但凡我们太子交好的,父皇都放不下心。
张妈妈想了想,恍然大悟。
敢情娘娘是想用圣上的忌惮,来废了那个帮助二殿下的景公子啊!
娘娘可真是聪明!我想破了头都没想到这点。
可不是我聪明,是母妃的主意。董氏笑笑:等会儿去见母后,今天指甲染个浅粉的吧。
一边负责染指甲的宫女赶紧去准备东西,给太子妃娘娘染新的指甲色。
任由手被好些人服饰着,董氏的目光透过窗户,落在外面的花草上。
张妈妈有张妈妈的不解,她也有她的不解。
既然交好人会让圣上忌惮,那为什么母妃还老让太子交好那些大臣呢?不是徒然让父皇多心?
太子是嫡又是长,只要不出错,谁还能替了太子不成?
董氏是个爱读书的,这种种她都想通了。不过只闷在心里,没和孝顺皇后的太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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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举行,京城里好多衙役和城防兵都被调去了贡院附近。
守城士兵的人数,少了三分之一。
两排士兵守着大门,一边检查进城的人,一边就羡慕地讨论起那些举人老爷们来了。
不多时,太阳爬高了些,难得的艳阳照耀大地。
一群披着盔甲的高头大马嘶鸣着,朝城门口跑了过来,挟裹起一片滚滚黄色尘浪。
士兵们目瞪口呆,心想当兵当成这样,可比那些举人老爷风光多了!
那些紊乱的念头一扫而过,前头的士兵放下手里□□拦住路,大声质问这队骑兵的头兵:来者是哪位大人?通报姓名!
跑在最方的士兵大声回道:镇远侯归京面圣!
请止步,查清人后才能进城。
听见是镇远侯,那些□□被士兵们收了起来,只喊他们下马查看。
宁海波在二十人小队的最中间,到了城门口,他才冷着面下马。
那些士兵看他脸黑得可以,认过了人和令牌就放了他们进去,甚至有些担心是不是边疆出了意外。
有个消息灵通的士兵道:不是边疆出事了,是镇远侯府里出事了!
什么事?我们怎么没听说?
我也是听人说的,你们可别乱传。我跟你们说,是镇远侯夫人掉进了水里,没治好,疯了
本来我还不信,可是镇远侯过年都没回来,现在却回来了。不是为了他的夫人,还能是为了什么?
士兵们吃了一惊,然后又三三两两地交流起其他镇远侯府的八卦来。
宁海波的骑兵一路到了皇宫外,不过进宫后单身一人,还没了马,他只能坐着轿子往前走。
宁海波心情很糟糕,他没想到吴双喜年纪轻轻就会遭遇如此横祸。
吴双喜出身贫寒,可以说与宁海波这样的将门子弟毫无瓜葛。
一场意外让他遇到了当初的那个少女,从此一颗心都落在对方身上。
宁海波心思在别处,向李云玺汇报的战况虽不错,也没让他面露笑容。
李云玺倒是知道他的苦,不过李云玺还有更亲近的小师弟呢,也偏心。
李云玺道:宁爱卿,既然你这趟回来了,就处理完了家事再走吧。当年的事,朕觉得很是对不住你啊,好好的亲儿子,竟然流落在外。
宁海波苦笑着点头:是,臣这回打算处理完了再走。可能会比限定的留京三日多留两天,圣上见谅。
无妨,你且去吧。李云玺挥挥手,示意宁海波可以回家了。
宁海波跪谢了君王,然后出宫,骑上大马带着人回镇远侯府。
*****
镇远侯府。
宁老夫人带着宁雍远等在大门口处,方便第一时间看到她过年也不回家的儿子。
宁老夫人面上又喜又忧,对宁雍远抱怨道:你说他回来会不会为了吴双喜那个女人怪我?这可和我老太婆没关系。
早些年婆媳斗法,斗来斗去后老夫人发现最难受的是自己儿子,干脆就隐忍了下来,丢开了府中大权让吴双喜掌管。
婆媳斗法那阵子,吴双喜可没用儿子来戳她老太婆的心。还好她以退为进,一举就彻底稳固了自己在儿子心里的对位。
宁老夫人想起当年事,眼前也不由得闪过当初年轻貌美的吴双喜的面孔来。
美得那么有味道的女人,也怪不得男人那么喜欢。
宁老夫人正想着呢,就听到耳边马蹄声响起,她欣喜地抬头,张望着马蹄声渐响的巷口。
和老祖母的全然期待不同,宁雍远心中不仅不期待,甚至还有点想跑。
宁雍远一点儿也不想见到宁海波。
他曾经视为荣耀的男人,现在和他无关,说不定还整厌恶着自己这个假儿子。
马蹄声越来越响,宁雍远的头越垂越低,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地里。
宁海波拉住马,下马砰地一声,跪伏在宁老夫人身前。
宁海波抬起头,眼眶微红道:娘,孩儿不孝,过年也曾归家,想起来就觉得心中阵痛
宁老夫人赶紧拉他起来,皱巴巴的手摸着宁海波粗糙许多的脸庞:我儿是为国征战,大义!娘知道的,你快快起来。
见老妇人一脸急色,宁海波顺从地起身。
接着宁海波目光瞥向一边低着头的宁雍远,大手拍上宁雍远瘦削的肩头:低着头干嘛?地上有什么好东西,让雍远看迷了眼。
宁雍远一瞬间泪水湿了眼眶,他吸吸鼻子,撇过头道:没,没什么好东西。
宁海波心里无声地叹气一声,转而笑笑,出声道:都进去吧,外面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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