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海波一旦问问,见到景行之的画像,肯定就知道景行之和她有关。再一查,一切都再明了不过。
她不在乎儿子是不是亲生的,可是宁海波会不在意吗?
虽然宁海波给宁雍远的关心没多少,但是隔三差五也会问上一回,这说明宁海波还是在乎儿子的。
若是宁海波很重视亲子,那么对她就会情意大减,后院那些幺蛾子肯定又要折腾
而宁海波知道真相后,那么杏娘她也没必要维护了,甚至可以推脱是杏娘哄骗她换了孩子。
反正总的来说,杏娘对于吴双喜也只有背锅的用处了。吴双喜心李闪过万千思绪,最后都化作对杏娘两口子的不耐。
她猛地睁开眼,冷淡地一摆手:"算了。你先下去吧,等侯爷的回信来了再说。"
吴双喜意在拖延,杏娘却是以为吴地农还有希望出来,感恩戴德地对着吴双喜磕头,磕得额头通红才红着眼心藏希冀出去。
刚谴走了杏娘,侯府里的管家就把加急的信件送到了吴双喜手里。
撕拉一声,信封被粗暴地撕开。
吴双喜双手轻颤着打开折腾后的信纸,心慌又恐惧,但还隐隐含着希冀地看着信上的一行行字。
宁海波的信,首先斥责了吴双喜一番,斥责她让下人丢了亲子,实在过分!
但随意话锋一转,就让吴双喜给他好好解释解释,讲清楚为什么如此行事?
信上还问,吴双喜待宁雍远那般宠爱,为何待亲子百般为难?
最后喊停吴双喜对亲子的迫害,表示吴双喜若再糊涂,就不饶她!
两人夫妻十几快二十载,吴双喜对宁海波了解很深,宁海波了解的却是吴双喜愿意让他看到的一面。吴双喜苦心维护多年的形象,终于有了回报。
是啊!她对宁雍远这般好,她是个慈母。
至于为什么丢掉亲子,当然不是她的错!
当时吴双喜丢了亲子,换一个假的。孩子体弱,她怕没了孩子巩固不了地位是其一,怕孩子夭折后,当时宁海波新纳的亲表妹得势是其二。
最后吴双喜狠狠心,却靠着健康的孩子,稳住了宁海波的娘,熬死宁海波那么表妹,青梅成了一堆灰。细算起来,吴双喜并不后悔,也不吃亏。
只是话不能这么说,她必须得在宁海波面前推脱
怎么推脱呢?吴双喜想到了那些个因为生子丧命的体弱贵妇人,心里升起主意--生孩子差点死去的女人,讨厌孩子,也没错吧?
她生完孩子时体弱,足足休养了好几月,借口生孩子太难受,宁海波肯定会信。
吴双喜拿到了宁海波的回信,终于能安然坐下。因为宁海波的态度,在不自觉地维护她,这个男人还是相信她的。
她坐在椅子上,左手拍打着椅子的扶手,那是她思考时的表现。
除了安抚宁海波,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吴双喜沉思着,把哄回"狠心儿子"列入了计划表。宁海波信中表现得没有太在乎这个亲子,但也警告了吴双喜别再糊涂,说明宁海波心里这个亲子有一定分量但是不重。
以吴双喜对宁海波的了解,这个儿子他会等他忙完接回家里,届时这个儿子的分量会不断加重。
能把"狠心儿子"的心,哄到自己这边,对于弥补宁海波心里她的过错,绝对有实质性的帮助。
当夜,镇远侯府的侯夫人就病了,还病得很严重,面容瞬间憔悴。
第二日,管家把侯夫人的回信,送回给侯爷。同时附上的其他信件里,也详细地说了最近侯府有何事发生,将侯夫人突发重病的事也写了进去。
*****
信件从京城送往宁海波率兵驻地,到了宁海波手里转了一圈。
于是那军营里信差又忙活了起来,一边往京城送信和东西,一边往江南送信件和东西。
宁海波拿到吴双喜的信件,看完了,也信了七七八八,自然也想着在亲子面前,给他的夫人解释一二。
--儿子啊,你娘不要真要丢你,你要信她啊!
--儿子啊,你娘也不是真要你命,只是想要拦着你去京城,怕我发现她做错了事,一时糊涂罢了。
至于宁海波的人,他最近正是重要时候,比生孩子还重要,当然不能离开军营。
信件和东西先到了京城,随即就前后脚一般到了汉北府。
景行之拆着信封,不满地对柳方嘟囔:"我讨厌他们一家子,包括信。"
"那不看?"柳方磕着瓜子建议。
景行之摇头:"还是委屈我一下,看吧,知己知彼。"方便以后动手。
景行之记仇,还小心眼。宁海波这个暂时没掺和的可以没事,那个差点害了柳方和宝宝的吴双喜他可不会放过。
女人,景行之不打,但得罪他的可以弄死。
拆开宁海波的这第二封信后,景行之抽出信封里两张纸。
一张上面写着字,景行之看了两眼想骂人。
于是他看向第二张纸,第二张是张汇票相当于支票,身份对得上的人拿着这汇票就能去皇家钱庄取钱。
汇票上的面额是:十万两。
景行之看了两眼,随意地把这张汇票丢到桌子上,委屈巴巴地扑向柳方:"嘤嘤嘤,小方方,有人拿钱砸我!"
第77章
听到有人拿钱砸景行之,柳方一愣。
景行之是什么人?
柳方曾经以为景行之是个富二代,但是等柳方自己身价百万,他发现景行之远远不能用富二代来形容,于是壕二代成了定义景行之的背景的词。
可是直到亲眼看到景行之秀出一手不科学的招|魂神技,柳方就知道壕字也配不上他的行之。
景行之曾经是顶顶的好命,出身就和万千人截然不同。这份不同不仅因为景家有钱,还因为景家的独特性。景家的子弟,生来就可以掌握翻天覆地的本事。世上无数人苦苦追求的钱、财、权,于他而言,都是浮云。
可现在,竟然有人拿钱砸景行之?
你说这过分不过分?
过分!柳方觉得这真是太过分了!
不过景行之嘤嘤嘤的模样,肯定十有八九就是想逗自己玩。
柳方不止心领神会,他甚至还掌握了回逗技能。
柳方心中笑笑,面上皱着眉哎呀一声,问道:竟然有人拿钱砸你?让我看看是多少?
景行之看着小方方伸出去的手,微怔。
不应该是超级生气吗?
小方方,你变了。
柳方拿过汇票一看,眼睛微眯:十万两?
景行之点头:对啊,才十万两,还是银子!一脸理所当然。
柳方看着景行之认真嫌弃的模样,忽然想到了送银子来的人,心里生出比一丢丢还要少一丢丢的怜悯。把十万两送给一个县里的小秀才,肯定是想拿银子把人头脑砸晕吧?
gu903();但是对方,遇到了景行之这家伙,要是知道十万两的汇票被嫌弃成这样,会不会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