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方先是僵住,接着缓缓地转过头,瞪大了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景行之。
景行之笑着催他:说话啊,暗号对不上可不行。
柳方脑子都炸了,哪里还想得起来天王盖地虎接的下一句是什么!
他满脑子都被震惊和喜悦充斥,因为柳方猜到了,同名的另一种可能很可能这个景行之,就是他的景行之,而不是小秀才!
柳方想不出下一句,着急得不行,眼眶都眼见着快红了,最后艰难的憋了一句出来。
山东找蓝翔。
说完自己都觉得蹩脚的一句,柳方丢掉烧火棍,一把抓住景行之的手臂,紧盯着他的眼睛。
柳方吸了一口气,蠕动着嘴唇,无比紧张地道:宿舍三一九
景行之灿然一笑,把自己弄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为了安柳方的心,他还是给出了标准答案:A大我最帅!
景行之被笑称为校草,有回宿舍有个牲口弄暗号,就给景行之想了这么一个,回回让他羞耻地说自己最帅。偏偏室友们还觉得好玩,也就成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小秘密。
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柳方一言不发就朝着景行之扑了过去,紧紧地把人抱住。
景行之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背一直在抖,过了一会还听到细细的抽噎声,把景行之心疼得不行。
他一边拍着柳方的背,一边安慰道:我们都没事,真的,没事了。
呜柳方抬了下头,发现眼泪刷刷地下去,根本忍不住,又不想被景行之瞧见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狼狈样,干脆又把头埋下去,继续哭。
柳方这几天晚上天天哭,老梦到从前的事,时不时后悔自己没抓住机会,直接黑化把景行之给这样那样。
可现在知道景行之还活着,柳方又觉得万分庆幸了,再不奢望其他的了。真好,他还活着。
柳方哭了好一会,哭到心思都有些涣散,但手里抱着景行之不想撒手,干脆就抱着人一边抽泣一边胡乱想事。
柳方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很像他看过的一些书的变样版本变成啥啥后,先让室友爽爽。
他现在这个身体,可和女人没差。
不过景行之现在身体是不是太小了,才十五、六岁。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打住打住。
柳方红着脸,撒开了抱着景行之的手。
景行之看着他脸上红通通的,心想柳方肯定是哭过后,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不好意思了。
景行之掏出怀里的手帕,递给柳方,说道:我才是该哭的那个,那么大的车,你不要命的朝着我扑过来,我感动死了。小方方,你说说你当时哪来的虎胆?哪个妖精借你的。
柳方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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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门在自己晃
脸上热意来得又快又猛,柳方索性接过帕子在脸上擦来擦去,遮住了本就不大的脸。
景行之看一眼灶里小了一半的火,提醒道:火是不是要灭了?
用烧火棍扒两下就好了。柳方强做淡定,表示小菜一碟。
可柳方找了又找,然后奇怪了:烧火棍呢?我刚刚还拿着的啊!
景行之拿着一根小拇指大小的竹棍,从火堆里挑出一根冒着烟的圆棍:是不是这根啊,我看见你好像失手把它丢进去了。
柳方很不想承认:是这根,不过换根也行。
给你。景行之觉得自己手里这根就很合适,递给柳方。
柳方看了眼易燃的细竹棍,接过来道:这根是挺好。
只见柳方动手往火堆里拨弄了两下,火就很快蹭地变大,重新噼里啪啦地烧旺,印红了小半个厨房。
景行之初见好友,自然是话多得很。
你过来几天了啊?我是昨日过来的,那会儿在书院。景行之并没有打算醒来时的紧急情况和柳方说清,反正事情都过去了,现在说出来也不过再让柳方担忧一番。
那我是先来的,我过来五天了。这家里穷得连一粒米都没有,我就想法子做布偶挣了点钱,可能是新鲜玩意儿,还能卖得上价,十二个卖了十二两。粮食是后面买的,兔子是我在山上弄的。柳方对着景行之说起近来的事,面上只看得出来挣钱的高兴。
如果换做景行之没来,柳方肯定觉得日子清苦。从好不容易奋斗到百万身家,马上身家要翻番,结果穿到古代一穷二白,还是个童养夫,是个人都觉得惨不忍睹!
但景行之居然在!这就足以让冲淡柳方任何的不满了。
景行之想起柳方在现代的厉害,夸道:区区十二两,等我们柳总生意走上正途,分分钟的事,小的就等着抱柳总大腿了!
柳方得了这一通商吹,心里的满足难以自抑。
但随即柳方想到景行之富多代的身份,有些担心自己养不好景行之。
现代的条件那么好,古代连个网都没有,生产力和享受级别简直不在一个等级上。
于是柳方叹气道:挣了银子,我们也回不去了。你会不会后悔啊?你在现代过得多舒服。
在现代
景行之想到自己在现代,确实过得很舒服。他出自修真风水世家,对于世家而言,钱财权都是浮云,他们的能力从不缺那些玩意儿。
但景行之从小由爷爷抚养长大,父母据说在他生下来不久后就去世了。
纵观一整个星球,景行之也不过就一个至亲的贴心亲人,所以爷爷去世后,景行之才那么沉湎于悲伤。
这样想来,离开哪里也是一种解脱,反正他生命里第二重要的人,就在身边了。
柳方可以为他,将性命弃之不顾,景行之心里,对方已经占据不可拔除的地位。
不过肉麻的话,景行之说不出来,笑谈的一句感动死了,就是他的极限了。
景行之揽住柳方的肩:后悔什么,既来之则安之。我爷爷都走了,没什么值得我挂怀的。再说了,这儿还有你陪我呢!
柳方心脏扑通扑通飞快地跳,他低头又扒拉了一下柴火,柴火烧得极旺,柳方觉得这一灶的火就热烈得像他的心,但偏偏被拘束在灶中。
他低着头,沉声道:嗯,我会陪你的。
等柳方抬起头,脸上已是往日在宿舍中嬉闹的模样:我们现在可是夫夫,哈哈哈!这个世界可真是奇特,还有哥儿这种性别。
说起哥儿,景行之也好奇得很。他知道哥儿会生孩子,但是哥儿看起来也没什么和男人不一样的?难道是生理系统构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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