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洗了澡,黑发未干全,连带着深沉的眸色也好似多了几分水光,淡道:“睡吧。”
姜念心跳加速,鬼使神差地扯住他的衣角:“你能……留下来吗?”
晏铭洲顿了顿。
转身居高临下地看她:“姜念,我不是什么君子,你知道你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姜念敛眸,拉住他的手指蜷曲了一下:“我……知道。”
刚结婚的时候,晏铭洲给过她选择。
分房睡或者睡一起。
姜念选择分房睡,态度不言而喻。
从此走廊的过道就变成了他们的楚河汉界。
姜念房里的这张床是双人床,被子也很大,平常姜念只盖一半就足够了。
但晏铭洲一睡进来,空间明显变小了许多。
关了灯后,两个人都没说话。
姜念捂着发烫的双颊,背对着后面的人。
刚刚她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在临睡前晏铭洲又给了她一次反悔的机会,问,不怕我欺负你么?
她回答得很小声,但她确认男人听到了。
因为他笑了。
她当时的答案是,其实……你可以欺负的。
不过躺下之后晏铭洲便没有再动过,睡姿也是很正经的平躺。
姜念耳边传来他趋于和缓的呼吸。
晏铭洲好像睡着了。
自从五六岁拥有了自己第一间小房间,姜念就没再和谁一起睡过,包括徐孟。
现下她突然后悔留下晏铭洲,她不习惯房间里有人。
刚刚借着酒意,又贪恋他的怀抱,才会脑子一抽说出那句话。
她左翻翻右翻翻,时不时掀开被子透气,两个人睡比一个人睡热多了,而且她还穿着羊毛衫……
折腾几分钟后她干脆坐了起来,双手交叉握住衣角,小心地往上抬,宽松的衣服底下是被贴身的保暖衣裹得一览无余的曲线。
衣服摩.擦的声音细微暧.昧,尤其在冬天的夜晚似带着电流。
姜念原想着不吵醒旁边的人,殊不知晏铭洲根本没睡着。
月光从窗帘的纬纱落入房内的木质地板上,朦胧清亮。
姜念背对晏铭洲坐着。
黑暗中晏铭洲只能看清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以及被她不小心带起的衣摆下,富有弹性的、细腻的皮肤。
男人注视良久,眼神变得幽暗而富有侵略性。
姜念丝毫不知危险即将来临,只觉得被什么一勾,刚要尖叫,嘴唇就被柔【文明】软堵住了。
突然的位置颠倒令她惊慌不定地想要挣扎,但上方的男人力气很大,双手被他扣在头顶,一动不能动。
他的吻【民主】强势而汹涌,姜念被迫微仰着下巴对上他的目光,黝黑的眼眸深处正翻滚着浓烈的、不知名的情【富强】愫。
姜念觉得自己就像是一艘在海上摇摆不定的小船,海浪拍打的船身,激起内心深处一点一点醇厚微醺的浪潮。
许久,晏铭洲才松开了她,指尖的薄茧徐徐划过她的脸颊,嗓音沙哑:“你说的可以欺负还作数吗?”
姜念眼眸颤了颤:“那你……想干什么?”
“干.你。”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姜念绝对不会相信这两个字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后来每每想起这一晚,姜念便怀疑晏铭洲根本不像表面那般清心寡欲。
什么不近女色,明明手段娴熟得仿佛纵横情场的老手。
但晏铭洲听完她的控诉总是面无表情地掀掀眼皮,表示这是男人的本能。
不管是不是他天赋异禀,还是早有准备。
姜念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和别人比对的机会了。
只不过那晚她也尝到了鱼水之欢的乐趣,但早上一醒来就很怂地跑了。
顺便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就写了一句话:谢谢你昨晚陪我。
晏铭洲看到后略微停顿,一时竟分辨不出来自己是被嫖了还是被嫖了。
姜念心慌意乱地躲到徐孟家,期间手机响过几声,她都没接。
徐孟给她拿了杯热水,睡眼惺忪:“屋里有暖气,你穿这么厚不热啊。”
姜念心虚地拢了拢围巾:“不热。”
衣服是不可能脱的,再热都不能脱。
今早她洗澡照镜子,脖子上红红紫紫的不少印子,赫赫昭显着晏铭洲昨夜的“恶行”,若是摘了围巾,徐孟绝对会知道。
她打开微信,联系人的地方赫然亮着一个红色的小圆圈。
晏铭洲:加我。
姜念拒绝。
几分钟过后,手机进了一条短信:跑什么?
这个质问的口吻无端让姜念觉得自己是个渣男。
她定了定神,理由充分:没跑,我找徐孟有事。
不过,晏铭洲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只回复了她四个字: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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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脖子以下我没写!!
专审霸霸放过我吧,改了四次了,真没写什么。
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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