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男人有些惋惜的打算离开。
“你喝了酒,开车慢点,另外…早点回来。”
回应汪瑞雪的,只有一个ok的手势。
汪瑞雪本身是一个没有太多情绪的人,或者说她不太喜欢将情绪表达出来,她的脸上经常是挂着好看的笑容的,但她内心在想什么,恐怕除了苏俊安之外没人能够了解。
更多时候,她更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好比此时,面对亡夫的坟墓,她也只是安安静静的靠在墓碑上,只字不语。
大约一小时后,汪瑞雪起身,戴上墨镜,走出公墓。
苏俊安的死,上面人没有管的密不透风,因为查无可查。
卲谦逢年过节或者是倒休,总会带着礼物来看她母子二人,苏念在他爸没出事儿之前是个挺阳光挺开朗的孩子,但是从那天之后,他就变了。
那是噩梦,别说苏念一个孩子,就连多次和死亡擦肩而过的卲谦也不愿回忆起来。
他变得不吵不闹不爱说话,就喜欢在书房里看书,从前看见卲谦还吵着要抱,现在看都不看卲谦一眼。
卲谦回来时已经到了9月份。
“大获全胜!”卲谦推开咖啡厅的大门进来,声响之大使几乎全部的客人都向他投来厌恶的目光。
“对不起对不起。”卲谦抱歉的笑笑,坐在了汪瑞雪对面。
“恭喜你啊,不过你回来了,我却要走了。”汪瑞雪笑了笑,“吃蛋糕啊,你不是最爱吃甜点?”
卲谦听到她这句话完全没有吃东西的欲望了,本来挺开心的。
“为什么?”
“我不能说,就当是为了儿子吧。”汪瑞雪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没有加奶,没有加糖的咖啡。
“我去美国进修,去多久也不知道,所以这段时间我家宝贝就拜托你了。”
卲谦干咳了两声,他完全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啊!
“你要注意以下几点,一,不要透露任何有关爆炸案的信息,二,注意他的感情和情绪波动,三,帮助他适应人群。他初中三年在学校可过的不太好,都怪我和他爸的基因好,长的帅遭人恨啊…”
“啥?”
“长的帅遭人恨啊。”
“大姐认真的?”
汪瑞雪点了点头,“我儿子脑子可能…太聪明了,他跟在你身边,对你破案也有帮助。”
“拉倒吧,本来因为他爸的事儿就够受刺激了,再让他接触案子,得毁了他吧?”
汪瑞雪摇摇头,“你不懂,他在想什么我心里明白,我儿子他或许曾经逃避,但是骨子里和他爸一样,是个坚强的人呢。”
“搭理都不搭理我,他心里想什么我哪儿知道,所以他想什么玩意?”
“自己悟吧,三天之后周日早上,送我去机场。”
卲谦还是挺喜欢孩子的,尤其是听话的孩子。
汪瑞雪临进安检之前最后只是拍了拍苏念的肩膀,再没有交流。
很奇怪的一对母子,但是卲谦看得出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不然汪瑞雪为什么特意交代那么多事?
当晚,原本打算认认真真和苏念进行有好亲切交流的卲谦接到电话,匆匆离开,把苏念一个人扔在了家里。
2012年9月16日晚8点,接到群众报案,发现邻居家近几日传出臭味,辖区派出所民警破门而入后发现一家三口死亡多日,向上报备。
客厅内血流成河啊。
三具尸体,除了女孩之外都被绑的结结实实,嘴巴用胶条封死,其中女人被扔在客厅的沙发上,缺少右手,男人在地上,缺少左腿腿骨,女孩在餐桌上,被开膛破肚缺少右侧数根肋骨,由于尸体的腐败已经看不出他们的表情。
惨,太惨了,尤其是这个小姑娘,卲谦都不忍心看。
9月份的天气还算暖和,房间坐北朝南开着窗户,通风性很好。
案发现场在18层,风一吹尸臭都被带走了,怪不得邻居这会儿才报案。
卲谦带着口罩,皱紧眉头。
第26章2.4第二把刀
“哎呀我去!这个臭啊,小楚怎么样了?”卲谦凑近去看着楚端玉戴上手套。正一本正经的进行初步检查。
“晚期腐败尸体,软组织塌陷,皮肤脱水皮样化严重,尸液已经流出,腐烂严重,尸体异味刺鼻,初步判定死亡超过一周。”楚端玉往上翻了个白眼,“解剖过这么多尸体,我头一次见这么恶心的。”
“你才干几年法医?”张一天拿着勘察灯一点点移动着,“有几对不同的足印,大小不一。”
“你才干几天痕检。”楚端玉白他一眼。
“少他妈贫,闭嘴干活!”
“卲队,你来看!”孙耀光大叫一声。
这是个什么玩意?
手骨腕部延伸约20公分左右,猛一看像个匕首,陈放在卧室的床头柜上。
“小楚你过来看看。”卲谦
楚端玉放下手里的活,屁颠屁颠跑去里屋,“哎呀卧槽,这是个什么玩意?”
这个反应跟卲谦的没心戏一模一样。
“女人的手骨,切面光滑,还打了腊,如果是客厅那位的,这个嫌疑人可够变态的啊。”
“行了行了,赶紧干活,编号取证都仔细点,注意保护现场,现场录像那个把摄像机举稳点!”
这一折腾就到了后半夜才收队,大力光子核实死者信息之后去走访,张一天和姜盼盼在痕检科和鉴定科内来回奔走,至于楚端玉进入解剖室足足四个小时,出来时候天都亮了。
“行了,开会吧。”
然而这个会还没开,卲谦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队长,12中学校保安报案,一名化学老师死在了实验室里!」
“艹,走!”卲谦骂了一声,看来这两天注定不得安宁了。
考虑到高中学校的特殊性,这次出警并没有大张旗鼓,这种事给社会,学校,警队带来的负面影响都是毋庸置疑的。
再处理案件的同时,也要对社会舆论进行适当的把控。
死者名叫高卓男,年龄39,就任高三六班班主任,也是高三三个理科班的化学老师。
在他的后脖颈处发现了针孔,是被人打晕之后注射毒剂,为了防止挣扎和呼救,被害人还被捆绑,用胶条封口,导致死亡,牙齿,皮下,眼结膜,血管内皮细胞、血细胞以及心肝等组织均有严重破坏。
现场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看来是有人埋伏在这里伏击受害人,但是在现场的实验台上,发现了…一把奇怪的匕首。
整个匕首呈‘s’形流畅,刀柄被做成了蛇头模样,远远看去,这就是一条银色的毒蛇。
“中毒身亡,很难准确判断出具体的死亡时间,需要回去做个病理检测。”楚端玉撇撇嘴。
“很干净,这种化学实验室里本身就需要带手套和鞋套才能进入的,所以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张一天关上勘察灯无奈说道。
“封锁现场,先收队,小楚你先把尸体带回去好好研究,光子你跟我到学校里转转。”
警方不方便在学校里停留太久,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搞得人心惶惶会对祖国现在的花骨朵产生负面的心理影响。
另外孙耀光在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吓出来一身冷汗,卲队是出了名的凶,跟他一起工作成天提心吊胆的,别说一起转转,一起呼吸都够吓人的了。
楚端玉松了一口气,这下子终于不是他了。
“我说,我有这么吓人?”卲谦转身瞅了瞅跟在身后的孙耀光。
孙耀光点点头,猛地觉得事态不对又赶紧摇头。
卲谦转过身继续在学校操场溜达,并不是很想搭理他,被‘放过一马’的孙耀光松了口气。
“校内围栏不高,这种加高的铁网反而利于攀爬,栏杆外就是马路,方便潜入和逃离现场,而且这里算是个监控死角。”卲谦下意识拿出烟,突然想到在学校不合适,就又收了起来,一回头看见孙耀光在那儿听得频频点头。
“听着挺好的?”卲谦问道。
“挺好的挺好的”
“好有个屁用,本呢?你傻了记啊!”
卲队吼起人来真是太可怕了,孙耀光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和卲队一起行动了。
“行了,你留着儿走访一下被害人的人际关系,然后赶紧回队里开会。”卲谦拍了拍他肩膀转身离开。
“是,卲队放心。”
两起案件,卲谦把一队分成两个小组同时进行调查,学校的案件主要交给孙耀光负责,那一家三口灭门惨案卲谦亲自操办。
在办案过程中,两起甚至多起案件同时发生或者时间相近的几率很大,并不是的案子都可以并案调查。
经过走访调查发现,灭门案一家是个实打实的问题家庭,夫妻关系紧张,二人时常大打出手。
父亲常安远,45岁,是个小公司老板,赚了点小钱就不顾家了,成天在外花天酒地,常常不来公司上班,摸不到人打不通电话是常有的事儿,在外包养好几个小姐。
这三个女人在知道常安远被害的消息之后,无一例外的没有一个表示伤心,纷纷表示没有经济来源了很苦恼,还需要再去找下家。
不可能是她们三个,这三个女人互相不认识,对常安远也没动感情,不可能是情杀,也不可能是谋财害命,因为现场没有被翻动的迹象。
况且其中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具备杀害一家三口的能力,买凶杀人也没那个经济条件。
母亲周淑芳,44岁,在丈夫挣钱之后就辞了工作,做了个全职太太,从前检点低调的她现在十分张扬,成天出去打牌,也在外面养着个小白脸。
鸭和鸡的反应一样。
女孩年仅17岁就天天逃学在外头鬼混,抽烟,喝酒,烫头,染发,夜不归宿,曾多次打胎,身体已经废了,不孕不育。
这一家子在外头结的梁子多的数不胜数,线索条件太多。
会议室内的空气有些压抑,卲谦抽着烟,仔仔细细观察着现场拍摄的照片。
队长不开口说话,警员们也不敢多嘴,一句话说的不到位,可是会挨骂的。
卲谦本身没觉得自己多可怕,况且开会就是要讨论案情的,只要说的有一定道理,有助于案情进展,乱一点也无可厚非。
“天儿,从你开始。”
第27章2.5第三把刀
“从现场提取的脚印来看,其中三组分别属于这一家三口的,另外一组是高跟鞋,对比发现是属于常安远在外包养的小姐,名叫杨丽丽,另一组为男性39码,皮鞋,属于周淑芳的情人,名叫李亚楠,第三组41码,所属未知,极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的,假定这组脚印真的是犯罪嫌疑人的那么他的身高第一章1.78,误差前后不超过5cm,现场没有发现凶器,但是被害人家中厨房内没有发现菜刀,可能被嫌疑人带离现场,另外房门没有被破坏的迹象,门锁上没有提取到特殊的指纹,嫌疑人应该是被放进来或者是就有钥匙。房间内没有被翻动的迹象,没有损失任何财物。”张一天汇报完毕之后松了口气,坐回座位。
下一个是楚端玉,他清了清嗓子并没有站起来,这不是特权,是卲谦从没说过开会时每个人要站起来汇报,而是这帮人想多了。
这个问题楚端玉曾经私下问过卲谦。
楚端玉因为挨骂的次数最多,所以私底下也跟卲谦关系最好,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鬼的行为逻辑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或许是楚端玉是个抖m吧,一天不找虐就浑身难受?
“我就直接说结论性的信息了。”楚端玉拿起自己总结的报告,“第一起案子中,常安远和周淑芳,都死于失血过多,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分别是活着的时候被砍了腿剁了手,女孩的脖颈处有一道长8公分,深0.6mm的刀伤,是先割喉死亡之后再被摘了肋骨,他们三人身体上均有不同程度的打击伤,结合现场来看,当时应该会有打斗,嫌疑人的手段已经不能用恶劣和残忍来形容了,另外他们被摘取的骨骼,被做成了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楚端玉指了指白板上的照片说道,“嫌疑人将女人的手骨,男人的腿骨和女儿的肋骨打磨,拼接,上蜡制了这个类似于匕首的东西,切口光滑平整,他做的时候非常认真,就像是在打磨一件艺术品一样,不过从女孩尸体上的伤口来看,嫌疑人虽然有点解剖基础,但是手段并不熟练,有可能是自学的,男人和女人的伤口处参差不齐,是硬生生剁下来的。根据我的经验,凶器很有可能是菜刀,砍刀,斧子之类的,被害人家中丢失的菜刀很有可能就是凶器。血液中没有可疑物质,另外在洗手池发现了他制作骨刀的边角料…骨骼碎渣和腐肉。”
卲谦听了半天只能总结性的得出结论,这,这孙子绝对是个变态。
至于嫌疑人是如何进入被害人家里的,有如何制服三人的,又和这一家子有什么深仇大恨统统不得而知,只能寄希望于被害人生前最后的24小时。
“光子,你那儿怎么样了?”卲谦问道。
高卓男曾和多名女性存在不正当关系,其中包括了同事,下属甚至学生,私生活混乱不检点,害过一个女学生堕胎,但是学术研究还算严谨。
病理检测后发现,他是被人通过静脉注射中的蝮蛇蛇毒而致死,所用针管遗留在现场的用来盛放垃圾的托盘中,针管内残留少量毒液,蝮蛇种类繁多。可入酒可入药,在平原地区十分常见。
9月16号当晚死亡,现场没有发现足迹指纹等痕迹。
疑点同上。
一队用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对被害人身边的人际关系进行排查,筛选,尤其是对第三者进行了重点监视,跟踪,手机监听,定位等等手段能用的都用上了,不是不符合作案标准就是有不在场证明。
毫无头绪,毫无进展。
整的卲谦焦头烂额。
然而就在此时,发生了第三起案件
9月24日,周一,晴。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一队队员也将近一个星期没合眼了,虽然刑警的身体素质好,但这样下去极有可能会猝死,于是卲谦给放了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回了宿舍倒头就睡,这一觉足足20来个小时。
但是周一早上八点不到,石市周边县城派出所上报,有命案。
怕什么来什么。
卲谦只能带人驱车立刻赶往案发地。
被害人被绑在河边的大树上,嘴被胶条封住,身材偏瘦,手腕处有一条长4cm,深0.5mm的割伤,无疑他是被人放干了血,鲜红的血液低落在泥土中,被大树吸收了去。
树根处插着一把匕首,刀身呈黄铜色,刀口经鉴定和手腕处伤口一致,嫌疑人将它的作案工具遗留在了现场。
又他妈是刀?
卲谦烦躁的挠了挠头。
昨夜的大雨把罪恶冲刷了去,现场除了这把匕首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大力你带几个人留下走访被害人周边关系,其他人回队。”
死者孙大树,男,32岁,藁城本地人,20岁进石市打工,25岁娶妻生子,妻子也是本地人,孙大树常年在外打工很少回来,不过这次回家,其妻子在他手机内发现了他和别人的暧昧短信,大吵一架之后孙大树一气之下离家。
当晚下着雨,妻子在气头上也没有出去寻找,想着他肯定回城里了。
但是第二天上午去河边玩的孩子们发现了孙大树的尸体,并通知大人报了警。
这是第三起和匕首有关的案子了,所有现场都被嫌疑人留下了一把匕首,但是这三组被害人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完完全全的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不过这三组被害人全部私生活不检点,出轨外遇,乱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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