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银环蛇吐着蛇信,张开一口沾着毒液的利齿。
明月霄视而不见,只淡淡说道:他长大了,选择和谁共度余生是他的事情,只要他不后悔,本座不会干涉。
血千绸的神色总算缓和起来:这就对了。明月霄,本尊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小云和小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敢反对,本尊要他的命!谁敢瞎掺和,本尊就灭他全家!
明月霄嘴角抽搐,看向血千绸的时候,难掩复杂的神情:你为何突然转性,这般维护他们?
血千绸抿唇。
明月霄追问:你特意从魔界赶去妖界,不也是为了他们俩吗?
废话!血千绸将指甲锉往身后一扔,一边摊开手掌细细欣赏,一边说,小云好歹是颜玉的血脉,就算本尊看不上他爹,看在他娘的份儿上,也勉强接受他吧!至于那花不染,本尊原本就十分欣赏他。呵呵,万殊楼的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本尊也是越来越喜欢他们了。
明月霄:
真是一个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的混蛋。
当时追杀花雨霁派出三大护法的人是谁?在仙道大会伏击白云阔的是谁?现在又尽力维护他们,把他们当成亲儿子的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血千绸:本尊是云霁粉头,奥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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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血千绸和明月霄在茶棚里谈话,看起来相当和谐,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毕竟这俩人都重伤在身,没力气去死拼,若这一幕被外人看见了宣扬出去那修真界又有热闹了。
远处白虎旁观片刻,见血千绸这边不缺人手,便急匆匆的去找故意躲着他的玄武。
在河边看见人,白虎为防止他逃跑,提前喊了一嗓子,结果反倒打草惊蛇给了对方开溜的时间。
你跑什么!白虎气急败坏的撵上去,俩人一路穿过树林,山野,河流,数座小岛,最后在一处不知名地,激烈角逐。
你给我站住!白虎火气上头,长能耐了是吧?你赶紧给我回来!玩个屁捉迷藏,我不想玩,你别跑了我也不要追了,玄武!玄武护法!魏之谦!
前方无处可逃恨不得投湖自尽的玄武僵住脚步,已经几百年没人喊过这三个字了。
自打加入了焚血宫,自打成为了四大护法之一,他的名字就被玄武两个尊称取而代之了,这对于魔修来说是荣誉,可对于他来说,他根本不稀罕玄武这个尊荣,他想做的只有魏之谦。
他转身,有些茫然,细细品尝这股陌生的味道,舌根沾着苦涩,有些彷徨有些酸楚,原来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抬起手指写道:你还记得我名字?
白虎气呼呼的跑过去,鼓着腮帮子道:我不叫你,不代表我忘了。
名字而已,没什么特殊的,可他愿意让白虎叫自己的名字,又或者可以说他期盼白虎叫他。听起来可能怪矫情的,他原本也不在意,可自从变成了玄武,而他变成了白虎,为了遵从焚血宫的规矩,彼此之间的称呼就变了。
他曾郑重其事的找过白虎表示,有外人在不能坏了规矩,但咱俩私下里能不能以名字相称?不然,总觉得像是和青龙那样的同僚,显得怪生疏的。
可惜白虎没听进去,他总是嬉皮笑脸的说: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多麻烦啊!要是叫顺嘴了,在外人面前说漏了那多不好!
事情就这么搁置了,一晃五十年,一百年,两百年
再没听他叫过,还以为他忘记了那三个最普通的文字组成的最普通的名字。
魏之谦,你是不是为了救我,被那狐狸精夺走了声音?
玄武无从狡辩,僵在原地不说话。
哦,他也说不了话。
白虎被气笑了,他摘掉巨大的兜帽,连同遮住面部的面罩也撤了去,露出他英俊逼人的面貌:凭什么骗我?
玄武对于自己的失声,只说在执行任务的途中出现意外,失去说话的能力,足足百年。
白虎问道:有什么办法能复原吗?
不等玄武回答,白虎先自嘲的笑道:连霜月君都无能为力,更何况你呢!他好歹可以利用神识看清一二,你却无法发出声音,靠!
玄武摘下自己的兜帽和面罩,露出隐藏在黑暗中,清秀俊逸的面容,他努力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清淡的笑意。
这可笑容并没有安慰到白虎,反而让他更加心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他上前几步将玄武拥住,十分无力且委屈的说道:我以为你可以复原的我今后是不是,再也听不见你的声音了?
玄武伸手,在他背上写下:我能听见你的。
魏之谦魏之谦魏之谦魏之谦魏之谦
白虎突然抽风,玄武被吓到了,就见白虎无数次复读,读的舌头都打结了才罢休:你不是要我叫你名字吗?我先把之前欠的补上了!总共两百三十年,就算八万四千天,一天喊你三次,总共二十五万两千次,我一口气补回来!
白虎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连珠炮:魏之谦魏之谦魏之谦魏之谦
玄武:
这怕不是个傻的吧?
前往听音阁的日程提前了,临走之前,赤煌妖王当着青丘灵谷所有狐狸精的面前,郑重其事的给花雨霁等人道歉。
本王猪油蒙了心,险些误伤晴空公子和霜月君,真是无颜面对你们!赤煌一脸痛心疾首道,二位公子不计前嫌,帮助本王找出残害兰儿的真凶,本王欠你们的,整个青丘灵谷也欠你们的大恩,他日若有难,只需一句话,纵使下地狱,本王也在所不辞!
赤煌这厮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经他嘴里吐出的话没有掺假,他是真的觉得愧疚,觉得抱歉,觉得欠人情。
离开妖界,六尾狐也一并同行,他代替妖王前往听音阁,针对惨死的兰儿讨要说法。
听音阁距离瑶山很近,一行人来到渡口,派遣天真烂漫又软又可爱的萌妹子雪嫣去找船家,六尾狐和庚辰在浮桥上闲聊天,花雨霁和白云阔站在稍远的位置。
我和师尊说了。白云阔突然没头没脑的说道。
花雨霁果然没听懂:说什么?
咱俩的事。白云阔的语气格外小心,他当时一时冲动,没有提前问花雨霁愿不愿意公开(当然那时候他睡得日月无光叫也叫不醒),现在回过味来,有点担心自己的冲动行事会不会惹恼了他。
我和师尊说,我心悦你,想和你结为道侣,共度余生。
花雨霁顿时被自己的唾沫呛到,咳的死去活来,他几乎可以想象到明月霄那张漆黑且暴青筋的脸: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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