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这,咱们要怎么办?”
“您先别慌,人在这里跑不了,您一会儿离开后去到都城府,把我跟您说的话禀报给陈大人,我跟您说的您都记住了吗?”
王掌柜:“记住了记住了,那我现在就去。”
“跟您说了别慌,能犯下那么多的案子,这嫌犯一定不简单,您别让她瞧出来,正常怎么来怎么去您就怎么做,出了这大绣院您再急。”
“好,我知道了。”王掌柜按沈宝用所说,之后她们不再说此事,王掌柜正常地嘱咐沈宝用进大屋后要注意什么,让她放轻松别紧张,争取把绣坊仙子的名号拿下来。
沈宝用心里装着事,一一应下掌柜所说。她不知道陈松得知此事后会如何做,但大致该是在比赛时就埋伏好,待比赛一结束就冲进来把人抓了。
探视时间一到,王掌柜马上离开大绣院,期间嫌犯的掌柜与她打招呼,她心跳得“砰砰”的,但还是笑着与对方寒暄了几句。
待一坐到轿中,她马上道:“快快,去都城府。”
陈松听到水墨坊的王掌柜找,一下子就想到了是不是沈宝用出了什么事,她不是被关在大绣院里比试来着。
陈松马上召王掌柜的进来,他自己也迎向对方。
“陈大人,大绣院里出大事了……“王掌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与陈松说了。
陈松听到是沈宝用让王掌柜来的,他觉得此事该是十拿九稳。以前他常常与她说起此嫌犯,嫌犯的特征她早该熟记于心,能让掌柜的跑这一趟,那绣娘一定有问题。
“这事我知道了,王掌柜回去不要说与其他人听,你也不要再去那里“
王掌柜直点头:“知道知道。”
让人送王掌柜的出去前,陈松又问了一句:“王掌柜想想,沈宝用还说了什么,有还有漏掉的信息?”
王掌柜忽然想到一事,她犹豫着:“也不知有用没用,”
陈松马上鼓励她道:“你说。”
王掌柜:“阿用说,不知那嫌犯是不是在试探她,她为了看清对方的掌心,拿了清油给对方涂手,对方竟不合常理地找她要整瓶,”
“你是说,对方让她涂了?”陈松打断她,紧张地问。
王掌柜:“啊?涂了。是阿用亲自给她涂的,若不是这样她怎么可能看清她那满手心的老茧。”
陈松什么都没说丢下王掌柜,一边朝外走一边唤人:“柳侍令何在?”
“卑职在!”
“你马上整顿兵列,随我去大绣院抓人!”
“是!”
王掌柜看着陈大人这么急,心里开始突突,不是要出什么事吧。
陈松是急了,他没有告诉沈宝用,嫌犯名叫厉娘,人如其名,是个厉害角色。她是不会轻易让人看到她手心的,凡是被她主动出示手心的人,最后都会被她灭口,哪怕对方是无意间看到,她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像沈宝用这种情况,嫌犯主动展开手掌给她看,显然对方已起了疑心动了杀机,根本没打算留她性命。
嫌犯一直没被抓住,谨慎与凶残缺一不可,陈松不敢赌对方会在什么时候下手,她们在一个大屋里比试,而刺绣时正需要聚精汇神,嫌犯很可能会趁此时动手。
大绣院,十二位绣娘依次进入大屋,沈宝用发现嫌犯就坐在自己右手边的位置上。这样也好,待比试结束,她能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动向,说不定可以给陈松放消息。
而此刻,她提醒自己不能因为此事而影响了比赛,她沉下心来听总管事把主题告诉她们。
这一题出的倒是简单,没有画作没有诗词,而是由总管事口述。题目很简单,就是让她们以初夏为题,绣一副应景的闺中图。
看似简单的题目,能入手的地方却很多,考的除了绣技还有巧思。
沈宝用一下子陷入沉思,她得好好想一想要绣点儿什么,才能让人眼前一亮夺人眼球。
那副丁院的祝寿图她就花了心思,并没有直接把诗句中的仙鹤祝寿绣出来,而是绣了一副,积善之人梦到此景,醒来后大病全去,成了真正的南山之人。
想来她能夺得丁院甲等,是这副有别于其他人的心思立了功。所以这一次沈宝用不能拿起来就绣,她还是要好好想一想。
就在沈宝用用心之际,她根本不知道危险正在降临。
她旁边的嫌犯果然如陈松所料,不管沈宝用是真的发现了对方的身份还是无意为之,她都不会放过沈宝用,欲杀之后快。
厉娘从怀中掏出她那个脏馍,用手捻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后把馍放好,待右手再现时,她的指甲全都变成了青紫色,若仔细一观会发现,那并不她的指甲,而是修剪得如刀尖一样的利器,每个手指间都有一个,发出幽幽的紫光,好不诡异。
厉娘深运一口气,她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送沈宝用去死,所以动静要做到最小。
好在这场比试中间是没有休息时间的,总管事嫌累早就出去到偏房休息,留下的监管所坐的位置是看不到这里的。
厉娘不是没考虑过待比赛结束后再杀沈宝用,但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发现于自己不利的存在就要马上除掉,她这种直觉救过她无数次,她就是靠此才一直没有被抓住。
厉娘慢慢地吐出刚才运进去的那口气,她感觉周遭慢了下来,自己的身体变轻了,并伴随着一种兴奋,杀戮的兴奋。
她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其实比起刺绣她更喜欢的是摆弄她手指间的这些小玩意,也正是因为她对它们的喜爱,所以她的掌心全是被它们磨出来的茧子。
厉娘身子向后倾,眼神变得狠厉,她全力抬起右手,正欲一击即中,忽然大屋的门被轰开,声音惊动了所有人,一时惊呼声骤起。
沈宝用也受到了惊吓,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只见陈松朝她飞扑过来,她的鼻子磕在他胸口上,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紧接着她感受到了一股力量施加在陈松身上,陈松抱着她朝地上倒去。这种时候他还不忘护住她,她感到她的后脑被他的大掌接住,“咚”地一声,是她后背砸在绣凳上的声音,除了背部无可幸免地感到疼痛,其他部位都还好。
沈宝用这时已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嫌犯要杀她,而陈松在千钧一发间,替她挡了这一下。
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沈宝用呆住了,她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什么背痛鼻子痛全都感受不到,她直楞楞地看着陈松,好像天地万物都不存在了,眼里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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