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而楚非骄,即将面对他们。
楚非骄身边的那个军官看他的目光有些诡异,上头特意吩咐的,这人...可不是过来遭罪的。可是,进了死囚牢还能不遭罪?
车队在山林间穿行,在一声尖锐的哨响之后,车队终于停了下来。
外面的士兵拉开车门,几个被冲锋枪顶着脑袋的男人上了车。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气度不凡的男人,他上车,视线无意地扫过最前排那个全身笼罩在阴影中的人,顿了顿,最终还是向着后排走去。
紧跟着他的,是另外两个男人,一个满身锋锐、气质冷凝,另一个身材粗壮魁梧。
三个人走到后排,按照品字形坐下,看似不经意的坐法,但是无论是三人中的哪一人遇到危险,另外两个都能马上出手。品字形的坐法,可攻可守。
坐下后,气质锋锐的男人对为首的那个人说:“易哥,就咱们三个上来了。”
“他奶奶的,那帮孙子肯定是想把咱们分开,好整治我们!”身材粗壮魁梧的男子骂了一声,然后咽了口唾沫,瞟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楚非骄,压低了声音对为首的人说:“易哥,不是说阳小子和咱们一块吗?这...没看到人啊!”
被称作‘易哥’的男人转动眼眸,定定地凝视坐在最前面的楚非骄,似乎是想要看清些什么。可惜,他坐在后面,凭他这个角度,顶多能看到楚非骄宽大卫衣的帽檐。
男人眸中一沉,开口说道:“别找事,该闭嘴的时候闭嘴,一切,等到了里面再说。”
楚非骄只是在闭目养神,他的意识很清醒,他将三人之间的交谈听得清清楚楚。
易哥?阳小子?
看来,他们就是和赵霁阳一路的人,也应该是给国家做事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国家动手了。
接下来,车上陆陆续续又上来几个人。
有的粗犷,有的斯文,有的阴冷,甚至,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他们气质身形各异,但是这些人唯一的、微妙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神色间对于人性的冷漠。
车上的人都没有说话,车队进行途中,也是一样的只有水、没有食物。车上的人没有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却有意无意的开始彼此间的试探。
这些人中,最让人感觉到危险的,一个是坐在最前排的楚非骄。自上车开始,除了中间的休息,他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看上去就和一个塑料人一样。
第二个,就是坐在后面的三人组,三人组怎么说也是给国家做事的,正规军出身的,和这些死囚终究是有不同。
还有,就是那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她很安静,一头黑色的长发、脸色青白,她垂着头,十指和长发不停的缠紧,又放开。
车队颠簸的驶向不知名的方向,但是车上的所有人都清楚,这队车的目的地,是人间炼狱——死囚牢!
车队颠簸着驶向山区,山区中林木茂密,积雪还足有轮胎高,但是这并不妨碍车队的前行。率领这支车队的军官,得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将车里的人送进死囚牢。
车队经过一道又一道的关卡闸门,过了一层又一层严密的审查,直到车队停在一处高大的城墙下。
“下车!”
车门打开,楚非骄身边的那个军官首先下了车,车上的人,也陆续从车上走下。
城门前空旷开阔的地面上,十几个死囚零零散散的站着。
除了他们站得空地,其他四周都是堑壕和铁丝网,高达十几米的城墙上,架着机枪,远处建有六座了望塔,四周全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
眼前的城门也和正常意义上的城门很不一样,眼前的城门是开在两面城墙交接的地方,而不是城墙的正中。也就是说,楚非骄面前的,是一座城门和延伸向两边呈现犄角型的城墙。
军官看着众人,大声喝道:“这里,就是有名的鬼门关,过了这里,就是东北死囚牢!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后面就是地狱!你们这些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重回人间!”
“我不想和你们废话,里面的规矩,去问你们还活着的‘前辈’吧!现在,我念到名字的出列!”
“易罗越!蜂巢005室!”
“霍烈!第一蜂房甲13室!”
“李山河!第一蜂房甲56室!”
...
“楚非骄!第六蜂房丁4室!”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点出,一名名手持冲锋枪的军人站在对应的死囚面前,他们手中的枪都已经上了膛。
“走!”
“跟我来!”
军人们走在死囚的后面,手中的冲锋枪顶在他们的背上,与此同时,不停的告诉他们前进的方向。
楚非骄也被枪顶着,踏入了死囚牢。
走过城门,看到的就是另一面低一些的内城墙,再里面,就是六层高的牢房。
别人不清楚,可是出身京门的楚非骄,因为家里的关系,对于死囚牢,可是久仰大名。
罪人的流放地,死亡的乐园,血腥的废土,人间地狱...这些听上去毛骨悚然的称号,都是送给死囚牢的。
整个死囚牢并不是和一般建筑一样四四方方,而是颇类似美国五角大楼,是一个巨大的六边形建筑。整个巨大的六边形建筑,只有六个角有出入的大门,楚非骄刚刚就是通过六角中的一个角走进来的。
蜂巢一样的六边形能够很好的填满整个山谷空地,对比四边形,和圆形更接近的六边形所囊括的面积更大。
死囚牢是一层一层的,最外面两层是内外城墙,过了内城墙,就是宽达十几米的空地,空地后就是囚房。
空地上一列列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士兵日夜巡逻,一旦发现不对,他们可以不经报告当场开枪射击。再加上内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狙击点、重机枪扫射台,还有六座了望塔,交叉火力,足以让这片空地成为名符其实的屠宰场。
更何况,外面还有垂直近十米高、犹如刀削般光滑的外城墙,和外城墙外密密麻麻的铁丝网、堑壕。
想从这里逃出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原本要在这里渡过后半生的,是赵霁阳!
楚非骄的脸隐藏在卫衣宽大的帽檐下,他将一路过来的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忽的勾勒出一个锋锐艳冶的弧度。就像是开了锋的蝴蝶刀,除了流畅华美的外表,终于要见血了!
走过空地,来到六角牢房其中的一角前,楚非骄身后的军人放下枪,改由守在三米高的漆红铁门前的士兵举枪对着楚非骄。
前来的士兵上前,交上一分文件,漆红铁门前的士兵裂了下嘴,看了眼低着头、身形单薄的楚非骄,咋舌道:“这么年轻、可惜了...”
押送楚非骄的士兵接回递出的文件,冷声说:“可惜什么,能来这里的,哪个都不可惜!”
来这里的囚徒就没有一个是不该死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留他们一命。
可惜?这个两个字在这里就是个笑话!没看押送的路上全程都有士兵拿枪顶着死囚,哪个想动手,直接当场击毙!这次的人少,也识相,以前这干事,他们在路上少说也得杀几个。
“也对,进去吧!里面的规矩,会有人告诉你的,只是,凭你这身段,啧啧,不知道几天能让那帮畜生玩死!”铁门前的士兵对其他人示意,开门。
大闸拉动,一阵阵机械搅动的声音响起,楚非骄面前的大门缓缓打开。
看着三米高、足有五米厚的漆红铁门,楚非骄也总算是见了大手笔,这厚度,和银行的保险箱有的一拼!
漆红铁门打开,一股阴寒煞气扑面而来!
一条延伸近几十米的长廊,展现在楚非骄面前。
第六章第六蜂房丁4室
几十米的长廊两边,是高大的铁栅栏隔出的囚房,栅栏上密密麻麻地缠着锁链,在栅栏和锁链的缝隙间,一双双狞恶的眼睛。
从外面看去,就能看到这些隔间中的情况。
隔间唯一的一面墙上开了一扇小小的天窗,细细密密地阳光从天窗中洒下来,斑斑驳驳地印在阴冷的地面上。隔间中没有床,没有椅子,没有任何的东西,几名衣衫褴褛地囚徒蜷缩在地面上,透过锁链的缝隙,凝视着走过的楚非骄。
有的囚徒看到他,马上‘嘿嘿’地笑了起来,还有的大声打起口哨,目光下流的顺着楚非骄那双大长腿上上下下地看。
“走!”
“进去!”
跟在楚非骄身后的那个士兵打开了一扇铁栅栏,顶在楚非骄身后的枪口猛地用力一戳,将楚非骄顶进了牢房!
楚非骄进入的牢房除了他之外,还有五六个蜷缩在地上的囚徒。
进来的士兵一手拿着枪,另一手抽出别在腰间的电鞭,“啪”地一声,猛地往地上一甩!
地上的囚徒这才惊醒,僵硬的转头看着士兵。
士兵喝道:“都老实点,这个人叫楚非骄!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狱友!都给我老实点,别惹麻烦!”
说完,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咣当’一声锁了铁栅栏。
士兵刚一走,丁4室的一个囚徒就站了起来。他原本蜷缩在地上还看不出来,但是一站起来,就能看出这人骨架高大,原本也应该是个壮实汉子。可是实际上,他身上那身看不出颜色的黑棉袄都能咣当了。
那人满头脏污的乱发油腻腻地贴在头上,脸颊干瘪,眼眶凹陷,在打量了楚非骄一遍之后,开口说道:“新来的小子,抬起头来,让豹爷我看看长的怎么样!要是好看,豹爷我就赏你伺候伺候老子!”
楚非骄的脸藏在兜帽的阴影下,他皱了皱眉,大名鼎鼎的死囚牢,都是这些货色?
那人看楚非骄不理他,当场冲着楚非骄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小子你他妈的挺狂啊!不把豹爷我看在眼里是吧!来来来,赶紧的,趴地上给豹爷我舔干净了!”
地上的另一个囚徒低低地‘嘿嘿’笑着,说:“豹爷,不光是地上,看这小子身段不差,让他舔舔我们的脚也行啊!”
“是啊!咱们也享受一回!”
“嘿嘿嘿...”
几个囚徒刺耳的笑着,恶意就像是污水一样扑面而来。
楚非骄没心思理他们,那个自称豹爷的却被楚非骄激怒了,上前两步,抡起一拳狠狠击向了楚非骄。
楚非骄反射一样的倒退几步,背猛地撞上了铁栅栏,铁栅栏上缠绕的锁链硌的他后背剧痛。
豹爷一看这弱不禁风的小子居然能躲开自己一拳,顿时觉得被下了脸面,大骂道:“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你舔不舔!不舔,老子让你舔老子的老二!”
被豹爷一说,关在监狱里的囚徒双眼猛地亮了起来,监狱里没有别的娱乐,能玩玩新人,也是他们少有的乐趣。只是这新人被玩成什么样子,能不能活下来,就两说了。
楚非骄也被激怒了,看着那些囚徒伸向他的手上满是污垢,不知多久没有修剪过的黑长指甲里满是黑泥,被这种东西碰到,简直就是侮辱!
楚非骄背过手,直接从栏杆上扯下一截锁链,眼中冷光一闪而过。
身形一闪,所有囚徒眼睛一花,就看到楚非骄晃过了豹爷,站在豹爷身后,直接把锁链勒在豹爷的脖子上。裹挟狠辣力度的双臂使劲,不长的锁链生生勒进了豹爷的脖子里。
豹爷脖子上青筋暴起,锁链却已经牢牢地嵌入了颈间,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楚非骄干净利落的用一截锁链生生勒断了豹爷的喉骨和颈后脊柱。
干净!利落!狠辣!
随后,楚非骄厌恶的松手。
恶心,真是太恶心了!不光是这里的人,这里本身就非常的恶心!
看到楚非骄这么干净利落的杀了豹爷,那些叫嚣着要楚非骄跪舔的囚徒瞬间就安静了。
死一样的寂静在牢房中蔓延,一直带着兜帽的楚非骄抬头,一张称得上是艳丽逼人的脸曝露在阴沉的牢房中。
美!真的是太美了!
这些囚徒从生下来到进入死囚牢,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
可是,当这种美沾染上了死亡的味道,就只剩下了让所有人恐慌的惊悚。
楚非骄漫步一样走到栏杆边,在众人的注视下再次扯下来一段锁链。铁环碎裂的声音,锁链摩擦的声音,就像是死神在打磨自己的镰刀。
对着地上刚刚冲他叫嚣地最厉害的囚徒,楚非骄手中的锁链猛地甩出,那个囚徒鬼叫一声,竭力地想要躲开。可是飞驰而来的锁链像是灵动地蟒蛇,狠狠地绞上了他的脖子。
咔嚓一声脆响,这个囚徒的脖子也被拗断,步了豹爷的后尘。
这个囚徒的死,像是开启了一个的开关,原本还安静的其他囚徒当场鬼叫起来,扑向铁栏,疯也似地朝外面嘶吼着救命。可惜铁栏上都缠有铁链,他们就是再尽力,别说出去了,就是想要伸出一只手也困难!
楚非骄甩了甩手腕,铁链像是有意识一样松开了已经死去的囚徒。楚非骄这次扯下的锁链比较长,他完全就是那这段锁链当铁鞭在使!
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那些士兵甩电鞭,这些囚徒明显都是被打怕了。可是没人知道,楚非骄最喜欢的武器,恰巧也是鞭子。
鞭子不像是其他冷兵器的坚硬,相反,柔韧、纤细,就像是翻版的自己!
一步、两步...
拿着铁链的楚非骄向丁4室最后几个囚徒走过去,猛地甩手,铁链重重地甩在挤在栏杆上嚎叫的囚徒们。巨大的力量带走了囚徒背上一片血肉,汹涌的鲜血从他们身上流出!
腕力、寸劲,楚非骄几鞭下去,这些囚徒的后背都露出了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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