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怀予绝望地拍打着门,可是那道经过特殊处理的门怎么会轻易被打开?
那时唐怀予第一次被唐雪关小黑屋,那一次他整整被关了三天。
令他永远难以忘怀的是,那扇门后自己在地上摸到的粘稠液体的手感以及那充斥了整个鼻腔的福尔马林的气息。
。
过去的碎片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勾起唐怀予的回忆。
监控器上的何深无助又弱小的样子像极了当年幼小的自己。
唐怀予微微颔首,十指交叉拖住自己的下颚,微微弯起唇角,笑道:哥不是说,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我一般吗?那么今天就带哥来好好认识我一下,这样哥你就不会说我在欺骗你了吧。
过了一会儿,唐怀予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显示屏里的何深。
穿上婚纱后的何深当真是美极了,唐怀予痴痴地看着他,一股无名的邪火忍不住涌上心头,他低头看了看已经有了反应的某处后舔了舔唇自言自语道: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是如此的美味。
我真的快忍不住了,可是...我还是更愿意看到哥心甘情愿地在我身下哭泣呢~。
婚纱...婚纱啊~
唐怀予又忍不住想起了小时候他同何深的那个约定。
明明说好的啊哥?
你为什么要反悔呢?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试了,我回来了。弟弟是神经病。下个月完结。
第60章其实我是一个总裁19
唐怀予第一见到何深的时候是在他八岁生日宴上。
那天早上他才被唐雪从小黑屋里放了出来,福尔马林的味道和那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鼻腔,怎么也缓不过来。
他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似乎这里成了他唯一的救赎地。
如果一个人见惯了黑暗,那么又何必再让他见到光明?
唐怀予这般想到。
与他而言,何深就是他映射到他人生里的一道光,一道他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的光。
你好呀~我叫何深是你的邻居,比你大两岁,你可以唤我一声哥哥。
唐怀予抬起头,一眼便看到了何深。
他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纯净的人,那么纯净的脸,笑靥如花。
若是未曾得到过风的温柔又怎么会去想要抓住风?
从那天起,唐怀予觉得自己灰暗的日子里多了一道照耀着他的光芒。
因为两家隔得很近,何深总是会偷偷溜过来找他玩。
而他见到他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大约是唐雪觉得自己有几分像她,连那缝尸的手法也叫他学了几分过去。
唐雪对他是越发的满意了,关他小黑屋的次数逐渐开始减少。
这样他去见哥的次数就开始多一点再多一点了。
那天又是一个无风的下午,何深带着余悸过来了。
唐怀予坐在秋千上,看着何深同余悸说说笑笑心里妒忌的发狂,可是他却不可以表露出半分,因为这样他会失去哥,永远...
他笑着招待着何深和余悸,却只肯叫何深一声哥哥。
余悸笑着对何深道:看来这孩子就是认定你了。
何深笑着想揉揉唐怀予的脑袋,可是却被唐怀予躲开了。
他不能,不能让哥碰到他的头发。
他才从小黑屋里出来,为了见哥他换了一套衣服却是没有洗澡。
他怕,怕在那里沾染到的气息会玷污到哥。
小怀予?何深歪着脑袋疑惑地看了一眼唐怀予,不懂他为什么不让自己摸他脑袋。
唐怀予后退一步,别扭地给自己找着借口。
哥...我没有洗头,头发...头发有点油...。
何深和余悸听了哈哈哈大笑,何深更是觉得他有些可爱,尽管他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看来小怀予还是一个干净爱讲究的孩子。
这句话一直被唐怀予记着,所以每次在他正式去见何深的时候都会先梳洗一番。
这次何深同余悸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想要同唐怀予告别。
他们一家马上要搬家了,听说是要换到另一栋更大更漂亮的房子去。
听完这话,唐怀予沉默了很久很久。
何深却以为他是少了自己这个玩伴而伤心难过,便承诺自己有时间回过来看他。
怎么样才能一直一直留住一个人呢?
唐怀予依稀之间想起了母亲唐雪的话:即使现在的他已经不爱我了,但是我一日不退位,他便无法让那个女人名正言顺!。
对了,唐怀予灵光一闪。
他期待地看向何深:哥哥真的还会来看我吗?
何深笑了笑:当然啦~。
我很喜欢哥哥,母亲说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要娶他,哥哥能嫁给我吗?
何深和余悸只当他是童言童语,遂了好心同他解释说:小怀予啊,这想来娶亲都是娶女孩子,哥哥可不是女孩哦,而且男孩子怎么和男孩子结婚呀?。
可是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吗?唐怀予歪着脑袋看着何深。
何深走上前,明明比他高不了多少却还是半跪着地上看着唐怀予的脸耐心道:小怀予乖~哥哥保证会准守承诺来看你的。
余悸则在一旁看热闹还不嫌事大,口中叫唤着:反正也没啥不如就答应他了呗~没准以后我还能参加一次婚礼。
而唐怀予则是一副泫泪欲滴的模样,两只大眼睛泪汪汪得对着何深,誓有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终究何深还是无奈地答应了他。
大家都只是将这个当做了孩童时的一句玩笑话,唯却被唐怀予当了真。
而这一记便是十一年。
。
监控器里何深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方才他摸到了一块摔碎的花瓶瓷片,也许用瓷片的可以割开绳子。
何深这样想到,他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离开这里。
哥还在家里等他,看到自己这样哥一定会很难受很难受。
他不想哥看到自己受委屈,一点也不想。
捏着瓷片的手指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的手上划拉出了伤痕,细小的血珠争先恐后的从口子里涌了出来,滴在地板上,滴在那洁白的婚纱上。
就在何深要把绳子磨断的那一刻,门被打开了。
雪白的光线透过门缝照了进来,刺激地何深下意识地撇过脸闭上眼。
哒哒哒,是有人穿着皮鞋走了过来。
唐怀予将何深从地板上捞了起来,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露出邪佞的笑容:哥不是说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我一般吗?。
却是,哥你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我,既然决定和哥在一起,那我也做好了坦诚相待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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