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今天在停车场,商言戈估计出来得着急,没有穿外套,谢玉帛抱着他的时候,手掌感受分明。

商言戈努力找一些话转移注意力:你刚才和言羽说什么?

谢玉帛得意道:我算出来他爸爸让他相亲,你要帮弟弟保密。

商言戈语气微妙:你们今天才见第一面,你帮他算了有三卦了吧?

谢玉帛:又自爆了。

你愿意为了他写三篇报告?你不是最讨厌写报告?商言戈按住谢玉帛的手,你还从来没为我写过报告。

谢玉帛无辜,他也想啊,就是算不出来有什么办法。

商言戈见谢玉帛装死不回应,给他掖好被子,三篇报告,一篇都不能少。

谢玉帛一骨碌从被子里钻出来:哪有三篇,同一个人,只能算一篇。

他今天是真的冤枉啊,除了商言羽相亲这事,其他的都是旧知识好么,它自己冒出来的,不关本国师的事。

还有,商总可以让他写报告,你个暴君凭什么,不写。

嫉妒中的男人非常可怕,商言戈长篇大论:你知道初次见面的商言羽的口味,主动查探他的经历,而我作为你的监护人,你却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还给我夹冰糖肘子,这三篇报告,你不该写么?

谢玉帛哑口无言。

他知道暴君的口味,只是以前没把它套在商言戈身上。

商言戈扔下一句:明天抽空写吧,我不催你。

谢玉帛气得在床上打滚,为什么他没有勇气对暴君说不呢!

都怪商诩。

三篇啊,他白天输入了三篇,嘴巴都干了。

大国师开始动歪脑筋,并且酝酿出完整的逃避计划。

首先需要弟弟帮忙。

谢玉帛打电话给楼上的商言羽:帮我准备一张小桌子,一盏台灯,一杯提神茶,凌晨之后,搬到你哥房间门口。

商言羽感觉谢玉帛要使坏,全力支持:可以。

时针滑过十二点。

谢玉帛被闹钟叫醒,迷迷糊糊地下床执行计划。

商言戈卧室门口装备齐全,一张半米高的小桌子,上面放着茶水和一盏昏暗的小台灯。

谢玉帛席地而坐,打开报告App,忍着困意开始写报告。

时间发生在下午五点

商言羽按照计划从楼上下来,夸张地道:玉帛,你怎么挑灯苦读!

音量以能吵醒商言戈为目标。

房门里传来一点动静,商言羽继续道:专家说,超过十二点睡觉,第二天容易精神不振,胸闷气短,严重者甚至会引发

谢玉帛坚定道:我要写作业。

商言戈黑着脸打开门,看见一唱一和的两人,头都疼了。

你非得半夜写报告?

谢玉帛打了个呵欠:今日事今日毕。

充电式台灯微弱的光芒闪了闪,发出电力不足的警告,谢玉帛小小的一只,坐在地上写报告,看起来可怜又弱小。

商言戈一字一句:去睡觉。

谢玉帛灌了一口浓茶:不,除非

不写报告!

快点,暴君,三秒钟内大赦天下,我就原谅你逼我学医这点。

第43章

商言戈垂眸看向地上的一团,眼神冷冷地扫过商言羽,弟弟立马识趣地跑上楼睡觉。

商言羽赤脚踩在木质楼梯上,声音都不敢大声,他高中时见过他哥发火,一点都不好惹,如果坐在地上的人换成他,估计已经被一脚踢翻桌子,踹去睡觉了。

这么一想申琛这个狗头心理医生还挺专业,现在高中生都敢揪虎须了。

商言戈想了想这两天,报告对谢玉帛一点约束力都没有,一天十六次,比之前更频繁。

他不知道的时候,谢玉帛为了躲他,各种掩饰,一天没几个机会算命。现在倒好,暗地里的生意转到明面上,那叫一个肆无忌惮,吃准了自己拿他没办法。

一会儿装乖,一会儿卖惨,一会儿叛逆,花招频出。

商言戈今天要是退让了,明天这条规矩就废了。

商言戈:睡觉去,明天再写。

大国师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代标准生物钟,让他困得不行,他眼角沁出两行清泪:你就是把我赶走,我也会回屋继续写的唔!

身体猛地一轻,谢玉帛被商言戈端起来,后退一步,扔到自己床上。

商言戈被气得不轻,感情他还不能把谢玉帛放回去,他还要躲在被窝里干活!

还能怎么办?只能放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

商言戈没收手机,锁进保险箱,关灯拉被,硬邦邦命令:睡觉。

谢玉帛彻底被惊醒,加上那口浓茶,没有了睡意,一计不成,手机也没了,他眼珠子转了转,在黑暗里亮晶晶的,狡黠灵动。

既然没有手机,那我就给商总做个口头报告吧。谢玉帛凑近暴君的耳朵,你自己要计数哦,我可不管有没有满足四百字。

商言戈耳垂像是被轻柔的棉花触碰,瞬间全身僵硬,捂住谢玉帛的嘴巴,不听。

谢玉帛:

真是令本国师为难。

两只手被制住,谢玉帛伸出舌尖抵开商言戈的手掌。

商言戈一僵:能不能睡觉?

他转变思路:我明天有个六点的会议。五点就要起床,而半小时前我刚刚上床。

谢玉帛瞬间乖了,他没有觉得六点的会议哪里不对,他对现代企业不够了解,只知道暴君以前确实天不亮就上朝。

嗯嗯嗯谢玉帛使劲点头,快放开我。

卖惨,大家都可以卖,商言戈忽然悟到了相处之道的精髓。

你乖一点。商言戈压着嗓音,给谢玉帛盖好被子,然后主动给两人间留出了二十厘米的空隙。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谢玉帛听着旁边暴君的呼吸声,黑白分明的眼珠睁得圆溜溜,躺在这里,他兴奋了一天的情绪终于沉静,把自己从找到暴君的激动情绪抓出来。

谢玉帛转过脸,看着商言戈安静的睡容。

功高震主,换句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他以前在宫里呆晚了,也会留宿,虽然没有睡过龙床,但也不会离暴君太远,都在他寝殿里。

那时的暴君就像现在这样,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变化发生在他昏迷之后。

他永远记得,商言戈从黄金台上救出他,从一笔一划开始教他做一个自由的人,给他肉吃,给他一人之下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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