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8(2 / 2)

沈锦旬病恹恹道:“不小心就会被抢走,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有那么重要?我画完你还说可以再改改来着。”

“因为没有露脸。”

云枝笑道:“担心你看了以后说我毁你形象,才故意用东西遮掉了。”

“你很少画人,难得画了一次,别人都看不出来是我啊。”沈锦旬说。

原来是想要别人看出来自己画了他,云枝似懂非懂:“我以前没猜到这点。”

是什么时候有了占有欲,开始在意云枝是否和自己关联在一起?沈锦旬自己也说不明白。

即便二叔敲打他,明里暗里有了警告的意味,他依旧没反应过来。感觉到的时候,距离当时过去了整整四年多。

“我也没想得那么清楚,就是不想看到书本挡住脸。最近再琢磨了下,就很清楚自己在别扭什么。”

他从不吝啬对云枝能力的认可,好几次云枝参加完比赛,怕结果不佳而提心吊胆,都是他在不厌烦地鼓励打气。

唯一一次对作品有意见,就是这次。

出于“让别人明确地知道他在云枝这里很特别”的隐晦私心。

云枝道:“下次给你画,露正脸的那种,搁在公司大门口。”

“不用不用。”沈锦旬推拒,“如果真画了,那些高管要怎么议论我?”

“你怕别人议论呀?”

“有些场合还是要分的。”他道,“怕我爸连夜赶到这里来,把我抽上一顿。”

云枝笑了一会:“我记住了,下回你惹到我,我就这么做,召唤伯父来收拾你。”

沈锦旬想和云枝说一下公布遗产划分的事情,可是迟迟没收到正式的信函,也不方便开口。

万一时间要往后挪,或者律师由于种种原因改了主意,没算上云枝的份,尽管吸血鬼不在意这些,也会不太好受。

那种不被当回事的感觉,沈锦旬不想让云枝再感受一次,所以处理得格外谨慎。

下午他在解决堆积的公务,云枝在小卧室里画画。

油画的工具比较多,不适合在办公室铺开,云枝便将材料堆在了这里,静心地完成给自己布置的练习。

好在同事不问,反正问就是找总裁签字。

到了下班时间,沈锦旬没有忙完,他就趴在桌上陪着。

柔韧的身体微微舒展,线条流畅富有张力,像是懒散的猫咪,被沈锦旬摸了摸背。

他翻着食谱,打了个哈欠:“晚上吃毛豆炖猪蹄,好不好?”

沈锦旬抗议:“请立即停止投喂下奶的食材。”

云枝哼哼了两声,没有妥协,但是在订餐时加了好几道爽口的蔬菜。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他晃悠着回到客卧,又订购了一套美术用品,地址填了这里。

沈锦旬问:“那么刻苦,想申哪所学校?”

本地有两所美院,一所是沈习甫的母校,另外一所水平相同,云枝报了另外那一所。

本想说“大概不会被录取,可以去画室多磨炼,也不一定要去美院进修”,话到嘴边,他又打定了主意。

“可以考进去。”他道,“要是没被破格录取,我可以跟着高三就该走的流程再走一遍,重新高考也没关系。”

因为病情退让过,因为压迫退让过,他不应该再有任何怯懦。

不过把话说出来会有些不好意思,他怕沈锦旬笑话。

沈锦旬道:“嗯,一定可以的。”

从小到大,云枝的成绩排名没有掉出过年级前三,高二升高三的那次期末考还是全市第一。不光是绘画和文化课,他学什么东西都学得飞快。

沈锦旬觉得这种天赋是被上帝眷顾,现在想想,其实是考验。

不该代替云枝去承受考验,但他愿意分担额外压力:“辞职信提交之前和我说,人事部会给你办好手续。”

云枝道:“你是不是不乐意让我在Tiro?”

“没啊。”沈锦旬道,继而顿了顿,说,“非要这么讲的话,其实也可以。”

“干嘛,拒绝我在你这里养老?”

“因为我知道你不想提早步入夕阳红,除了在办公室里喝茶吃甜品,还有很多更喜欢的事情想要完成。”

沈锦旬道:“不用在意别人会怎么看待你,凭着直觉去选择就好了。舒坦地混日子不丢人,有梦想反倒是丢人了,世上哪有这种道理?反正我从来不觉得生活的大部分意义在于享受。”

“那在于什么?”云枝问。

“也许在不断收获。”沈锦旬道,“做想自己做却没做过的事情,或者赢自己想赢却没赢过的挑战,单纯迈出那一步就有意义。”

几乎没有分享过这些话,他不太习惯,补充了一句。

“你想待在Tiro,我没什么意见。之前没向白栖迟推荐你,是因为我打算介绍你去画廊,感觉你在那里能学到的东西更多。后来阴差阳错,我没有找你,你倒是跑到我眼前来了。”

沈锦旬还想说,见云枝有了稳定工作且融入其中,于是他放慢了节奏,一直等着哪天公布遗产。

要是二叔名下的画廊能够归给自己,那就询问下云枝的想法,要是他乐意,就直接转让到他名下。

不过这些还是真正做到了再说比较好,说不准他俩师生关系好,沈习甫早就将这些安排给了云枝,自己其实多此一举。

被猛灌一大口鸡汤,云枝晕头转向:“那支持我,对你来说有什么收获?”

沈锦旬漫不经心道:“在爱自己喜欢但是没追到手的人啊。”

第43章

云枝被撩得发蒙,迷迷糊糊回到房间,看到从沈锦旬那边抢过来的枕头,拿起来抱了一会。

之后接到了薛风疏的电话,问他最近有没有渴血反应。

他道:“还没有。”

意识到自己没吃多少苦头,就不知不觉推迟了周期,他欣喜地做出保证:“到时候我会好好忍着的。”

纯血族的体质出类拔萃,戒起来没普通吸血鬼那么费力。

前几个月有持续的鲜血摄入,他很快到达了稳定期,能够逐步开始控制天性,直到彻底脱离。

薛风疏给他列了个计划单,让他按照这个循序渐进地照做。

云枝保存好,唉声叹气。

这个过程终归不容易,考验忍耐力和决心,他怕自己到时候会时常忍不住和沈锦旬耍赖。

“早戒早轻松,你也不能咬沈锦旬一辈子。”薛风疏劝道。

云枝并没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即便沈锦旬对此不以为意,他也会下不去口。

他道:“是啊。”

薛风疏考虑到的点和吸血鬼的不太一样,说了自己的理由:“省得他一直拿着个要挟你做些什么。”

云枝否认:“他没要挟过我。”

顶多是欺负一下,每次都会妥协。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变得那么护短?”

薛风疏问完,道:“唔,最近又做梦梦到我弟弟了?”

云枝:“……”

后悔于和薛风疏袒露自己做梦梦到沈锦旬,而且还弄脏了床单,他道:“没有。”

为了转移话题,他和薛风疏聊了几句日常。

但是越聊越不对劲,薛风疏打住:“十句里面八句不离沈锦旬,你不是没犯渴血反应吗?”

经过他的提醒,云枝才知道自己提到这人的频率有多高。

他不好意思地说:“他骨折了嘛。”

“他骨折关你什么事?就算是为了你被砸伤的,也不至于那么惦记吧。哦,我有些懂了,犯相思病呀?”

在八卦他们感情状态的边缘疯狂试探,薛风疏得到了云枝的答复。

“什么相思病,我和他现在住在一起,想看就能看到啊。”

薛风疏:???

距离上回大家在租房吃生日蛋糕才过去多久,自家弟弟动作怎么那么快?

“你们在一起了?”他好奇。

云枝犹犹豫豫地说:“也不算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算吧是什么情况。”薛风疏对他含糊不清的说法表示郁闷。

云枝想了想,说:“他没问过我答不答应。”

意思很明显,就是表明过心意,可是没急着谈恋爱。

他疑惑过他们和情侣之间有什么差别,或许是缺场需要确切答复的告白?差个能够名正言顺接受周围人起哄的名号?

……那怎么还不告白呀。

原先他对此乐在其中,暧昧期的一切都恰当好。

彼此不用多说的互相喜欢,互相试探,互相做着拉拉扯扯的小把戏,但不需要反复纠结对方的心是否属于自己。

当“情侣”这层关系被他所注意,他发现自己并不满足眼下的状态。

想当沈锦旬的男朋友。

薛风疏沉默了一会,说:“可能在等你挑明。”

云枝道:“是么?”

因为他们性格的差异,沈锦旬在这段关系里,向来游刃有余地当着主动的那方。

见他那边迟迟不作声,大概在怀疑这句话的可能性,薛风疏开始阐述自己的理由。

“你难道不了解他?看着什么都能自己解决,其实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孩。不光毒舌爱捉弄人,偶尔还有点傲娇臭屁。”

他道:“再怎么有掌控欲也好,说到底都是人,谁不喜欢被偏爱。”

云枝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薛风疏句句在理。

他戳了戳床单,讨教:“该怎么告白?”

薛风疏没有恋爱经验,光是嘴上说说,要他出一些实用的主意就只能搪塞。

“是你追他不是我追他,这要你自己想啊。”

敢情是只提供思路不给落实,云枝很无语。

薛风疏忽然问:“你真的是喜欢他,而不是因为他对你好?”

虽然渴血反应不会造成思慕错觉,下意识想去亲近也建立在原先就有所依赖的基础之上,是一种缓解身心压力的行为,本质上并不会萌发其他情感。

但云枝不谙世事,也许对爱情有误会。

云枝语气天真道:“你对我也挺好的,我就不喜欢你呀。”

薛风疏:“…………”

后知后觉察觉到这句话有歧义,云枝补充:“不是不喜欢,只是和对小锦的那种喜欢不一样。”

薛风疏想想也对,不喜欢的话干嘛动不动就提一下“小锦”,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

看来吸血鬼还是拎得清的。

“那是哪种?”薛风疏问。

云枝道:“你生病了愿意来探望你的那种。”

“你现在不也算是在探望沈锦旬,只不过是包吃包住?”

“没有没有。”云枝实话实说。

单单是这么说也就罢了,接下来的那句让薛风疏剧烈咳嗽起来。

“我很想替他骨折。”

云枝说完听到薛风疏那边咳得嗓子沙哑,说自己到时候给许嘉致画完墙绘,过来看看他。

客房的门被敲了两下,沈锦旬道:“在和谁打电话?”

云枝说:“大少爷。”

挂断了通话,他讲了薛风疏感冒的事情,顺便给行程打了个报告:“我周六拜访完许家,要去他那边。”

“到时候他的病早好了。”沈锦旬说。

翻了另外几间客卧和保姆房,由于没打算住人,保姆都没有铺床,他也便找不到多余的枕头。

不知道这些床上用品放在哪里,只能拎着粉红色枕头过来求交换。

云枝不肯撒手,然后沈锦旬破罐子破摔,干脆和他共用一只枕头。

他道:“你怎么这样。”

退让着将蓝色的给了对方,对方得逞了却没有走,直接睡在了旁边。

沈锦旬嘀咕:“我怎么了。”

“主卧不睡,非要睡到这里。”他道,“这里比楼下好?”

“和楼层没什么关系,主要看看你。”

云枝起身去洗澡,摆出任由沈锦旬打量的架势,实际却又手忙脚乱,匆匆地拿了换洗的衣物就去浴室了。

“你是不是避着我?”沈锦旬问。

云枝确实在不好意思,同处一室就算什么也没做,心跳依旧快得似乎要跳出胸腔,想要去独自冷静冷静,但话到嘴边成了挑衅。

“只有一只手可以用,昨晚抢不过我还委屈巴巴地睡粉红色枕头。我避着你干嘛?”

进去的时候听到沈锦旬的嗤笑,他没急着关门,歪着脑袋冲着床那边的方向俏皮地“哼”了一声当回击。

浴室里摆的洗护用品和楼下用的一样,洗完以后,他觉得自己全身都是沈锦旬的味道。

等到擦干净身体,他发现自己拿得粗糙,只拿了睡衣和内裤。

再定睛一看,内裤还是情趣内裤……

他如遭雷击,不懂本该在角落受冷落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衣柜里?

再想了想,搬家时收拾得简单粗暴,时间紧迫的缘故,他草率地整理了衣物,那袋情趣内裤被直接塞了过来。

到了这里以后,他没有多加留心,导致现在出也出不去。

磨蹭的时间太长,沈锦旬在外面问:“你怎么了?”

云枝立即道:“没事!”

这时候灵光一现,他支开沈锦旬:“你能不能帮忙去楼下倒一杯水?我好渴啊。”

细开一条门缝见沈锦旬下楼了,他暂时穿上了手头的两件衣物,跑回了房间打开衣柜搜寻。

只是他刚刚攥紧了睡裤,沈锦旬便端着水推门而入。

云枝立马带着睡裤裹进了被子里。

蝴蝶结绑带勒得他有些难受,他按耐住这种诡异感,慢吞吞坐了起来。

“来得那么快?”

“我房间里正好有一杯,还没喝过。”沈锦旬道。

他感觉云枝的坐姿有些诡异,像坐在绳子上似的,不自禁疑惑地上下打量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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