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涟把手从毛毯里伸出来,举到宫鹤眼前晃,你不是很喜欢我的手指吗?
说完尤涟又故意动了动,引得宫鹤呼吸瞬间变沉。
他扭头看着宫鹤:你还喜欢跟我上床!
明明喜欢我那么多地方,为什么要把一切归结在婚约头上?
尤涟瞪着宫鹤,我才不要输给婚约!
宫鹤更加用力地抱住尤涟,他简直爱惨了尤涟现在发怒的模样。
琥珀色的眼睛因为愤怒而亮晶晶的,看向自己时充满着不甘和指责,宫鹤听着他的据理力争,有些沉迷地欣赏着尤涟爱自己的模样。
尤涟爱他。
这四个字叫他浑身的血液澎湃而沸腾,流入胸腔变成无尽的欢愉。
你没有输给婚约。
宫鹤双手托住尤涟,把他转了个身,让他面对面地坐在自己身上,眉眼里尽是笑意,你怎么会输给婚约?就算婚约解除,我也只想要你。
尤涟拧眉哼了声,手推着宫鹤的肩膀不肯配合。
但最后还是坐了下去。他眼尾瞬间泛起红,愤愤地锤了下宫鹤。
你刚还说只要有婚约,换谁都可以!
如果没婚约,我不就不认识你了?它也算是我喜欢上你的契机。
宫鹤扣住尤涟后颈,手揽着他的背把他往自己怀里摁。唇贴上尤涟耳边,他低笑道,现在该轮到我说了吧?
你说!尤涟一口咬在宫鹤肩上。
之前詹雅婕是怎么跟你说我的事的?
宫鹤密密地吻着尤涟的耳垂,她只说我护不住你?就没跟你说别的?
尤涟愣了愣。
宫鹤轻笑了声:看来是说了,我就说你怎么会突然为了我改变主意,又是继承遗产又是暴露Alpha的身份。她是不是告诉你我的亲生父母都去世了?告诉你我在宫家只是一个小可怜?
尤涟浑身一震。
他想抬头去看宫鹤,但后脑勺被按着,他一时挣脱不开。
宫鹤挑眉:怎么,她没跟你说这些?
没
低低的声音从胸口传出,宫鹤感觉到自己的锁骨被蹭了蹭。
他停下动作,又说: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我们两个的婚约是她和我现在的母亲故意定下的?
锁骨又被蹭了蹭。
是尤涟在摇头。
这个答案是宫鹤没想到的,他微蹙起眉:那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尤涟说:她就跟我说你身世有问题,但是具体的没有告诉我。
你就因为这个改了主意?
后脑勺上的手因为惊讶而松开了些,尤涟顺势抬起头看着宫鹤:是啊。
宫鹤怔住: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啊,我只是出于担心想以防万一。
尤涟说,遗产好好歹歹可以给你当个保障啊。
他当时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瞬间改变了主意,本来只是想跟詹雅婕撕破脸、把话敞开了说一通,说爽了就算完,谁知道詹雅婕会忽然扯到宫鹤?
不光扯到宫鹤还暗示宫鹤以后会出事,那他当然就坐不住了。
宫鹤胸膛起伏,喜意漫上眼尾和眉梢:这么怕我出事?
尤涟切了声,别开头:你对我不也一样。
他推推宫鹤,继续。
宫鹤神色放松下来,笑道:继续什么?
都继续。
于是两人依偎得更紧,尤涟脸上的红晕也变得愈深。
宫鹤的唇贴在他的耳朵旁,低沉的嗓音徘徊在充满着旖旎气息的密闭空间内。
我父母生下我之后没多久就车祸去世了,是黑.帮干的,那边不禁枪械,各方势力非常复杂。
我现在的父亲是我生父生前的兄弟,他们关系非常好,所以后来他领养了我。
我的养母早就知道你是私生子,你的养母也知道我的身世。
所以她们一拍即合,给你和我定了婚约。
尤涟插话道:你爸、你养父不知道吗?
宫鹤摇头:他不知道。
尤涟眨了眨眼,神色有些震惊:我一直觉得你家里比我家里要温馨得多。
宫鹤没有反驳:是看着挺温馨的。
但那也就是看着而已。
宫鹤能理解自己养母的心思,亲生和领养到底是不一样的,人心本就是偏的,做母亲的就更倾向于为自己的孩子打算。
这一点非常正常。
所以即使知道养母的心思,他也不怨不恨,心里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而且他的养母和尤涟的养母詹雅婕还不同。
詹雅婕想要尤涟一无所有,而他的养母只想他永远矮他的哥哥一头,不允许他超越她的亲生儿子,除此之外,到目前为止她没有半点可以指摘的地方。
但养母就是养母,养父就是养父。
寄人篱下,就是寄人篱下。
他对于宫家来说,就是外来者。
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gu903();即使平时温馨又和谐,看起来真的亲如一家人,但那层看不见的隔阂一直都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