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2)

一个时辰后,发情热又发作了,云奏试了一试,果真是过于辛苦了。

本来,由于叶长遥甚为体贴,他不必用甚么气力,只需享受便可,但这般姿势下,他须得用尽全身的气力,将自己往叶长遥送。

他又努力了一阵子,终是力竭,瘫软于叶长遥怀中,喘着粗气道:还是由你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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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舌:沙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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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其五

待得发情热退去,沐浴过后,云奏慵懒地倚于叶长遥怀中,由叶长遥喂他吃葱油饼。

葱油饼本已凉透了,被叶长遥的内息烘热后,又恢复了甫出油锅之时的香气。

云奏眯着双眼,手指抓了叶长遥的一缕发丝在手指上绕圈圈。

喂罢云奏,叶长遥自己将余下的吃了,又洗净了双手,为云奏按着腰身以缓解酸疼。

唔云奏将脸埋于床褥上,若有似无地轻哼着。

叶长遥闻声,情难自禁地在云奏的后脑勺上印下了一个吻。

云奏回过首来,凝望着叶长遥道:你可还想再抱我一回?

叶长遥摇首道:待明日再抱你罢。

好罢。云奏有些失望,但并未反对。

他原被发情热折磨得痛苦万分,但而今他却觉得如登极乐,与极乐相较,前些日子所受的痛苦全然算不得甚么了,他甚至有些感谢发情热。

若无发情热,按照叶长遥的性子,定要等到他恢复道行了,才会与他成为真夫夫。

可要恢复道行谈何容易?

他处于发情期中,体力不支,身体发软,叶长遥对他付出良多,照顾他的衣食起居,他几乎甚么都不用做,一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公子。

眼前的叶长遥瘦了不少,面容清癯,一副眉眼被温柔浸透了,长久萦绕不去的阴鸷退了大半,竟是显出了几分温润来。

夫君。他软软地唤了一声,而后直起身来,吻了吻叶长遥的眉眼。

娘子。叶长遥轻抚着云奏的一双蝴蝶骨,又问道,不困么?

不是很困。云奏满怀信心地道,许再过几日,我便能出门去了。

叶长遥提议道:那再过几日,我们一道去泛舟罢。

云奏从未泛过舟,极是期待,双眼晶亮。

七月二十一,破晓时分,云奏闹醒了叶长遥,又缠着叶长遥道:我们去泛舟罢。

哪有人会这么早去泛舟,但于云奏而言,惟有上午才能泛舟。

最近云奏的发情热总是在午时前后造访。

叶长遥心生怜惜,先为云奏穿衣洗漱,后又将自己收拾妥当了,便与云奏一道出了门去。

自五月二十七住进这间客栈后,云奏还未出过门,顿觉入眼的人事物都分外新鲜。

应是最近日日与叶长遥云雨,将那发情热驯服了的缘故,他已不再像先前那般萎靡不振了,加之睡过一觉,他的精神格外饱满,甚至较发情期前要好上一些,虽然他的面色苍白如旧。

俩人先去用了早膳,云奏坐于早膳铺子中,忽闻有人谈及状元郎的案子,当即吃惊地问叶长遥:状元郎当真被人谋害了么?

叶长遥叹惜道:状元郎于六月二十一子时左右被人从背后一刀捅死了。

云奏蹙眉道:着实是乐极生悲,不知是谁人下的手?

叶长遥低声道:状元郎当夜与他的同窗一道在一家酒楼中饮酒赋诗,同窗共计九人,其中七人与他一道应试,然而,均是名落孙山,故此,城主首先查的便是那七个同窗。

城主是怀疑那七个同窗因状元郎出人头地,与其有了云泥之差而心生嫉妒么?见叶长遥颔首,云奏又续道,此案已足足过去一月了,倘若那七个同窗当真有鬼,定已查出甚么来了罢?显然那七个同窗十之八/九与此案无关。

你说得不错。叶长遥并未特意去了解过这个案子,知晓不多,便将自己所知尽数讲与云奏听了,城主将那七个同窗一一查了,全无所获,后来,当今陛下委任一钦差大臣专办此案,钦差大臣赶到这状元城后,亦将那七个同窗彻查了一番,仍无所获。不过此案触怒了当今陛下,至关紧要,以免有漏网之鱼,那七个同窗至今仍旧被关押于牢房中,不得释放。据闻状元郎素来与人为善,人缘极佳,受到师长的器重,后生的钦慕,无人有谋害他的动机。

或许凶手杀错人了?云奏猜测道,又或许那状元郎实为人面兽心之徒?

叶长遥回道:目前并无证据能证明那状元郎实为人面兽心之徒。

云奏又猜测道:或许与男女之事有关?

据闻状元郎洁身自好,并无大多文人流连烟花之地的癖好,终日不是帮外祖母干活,便是闭门念书。叶长遥吃下一口方才送上来的酸辣粉,又指了指云奏面前的熏鱼面,快些用罢,凉了便不好了。

云奏拿了竹箸,一面思忖,一面吃着熏鱼面。

片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其实连状元郎生得是何模样都不知晓,却再无机会一睹其风采了,真真遗憾。

望能早日查出凶手。云奏咀嚼着熏鱼,突地瞧见一人从早膳铺子门口经过。

此人乃是一个老妪,满面皱纹,身形佝偻,竟是与自己的外祖母一般相貌。

在明珠镇之时,他亦见过与外祖母一般相貌的老妪,他当时以为自己瞧错了。

这老妪应当与他在明珠镇见过的老妪是同一人,却原来,他并未瞧错。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老妪,又忽然听得有人指着老妪道:王老夫人实在可怜,好容易将状元郎拉扯长大,岂料

这老妪应当便是叶长遥提及过的状元郎的外祖母了。

为何她会长得与自己的外祖母一般相貌?

难不成外祖母身故后,亦来到了这个世界?

若是如此,外祖母为何相貌不改?是附身之人机缘巧合之下与她一般相貌么?

外祖母会责骂他害了其性命么?

外祖母如若发现他乃是断袖又会如何看待他?

会对他很是失望罢?会指责他断了云家的香火,让她无颜面对死去的亲家罢?

但他已过世,纵然并非断袖,亦无法为云家续上香火了。

他惊慌失措,生怕自己被老妪瞧见了,本能地往叶长遥身后躲了躲。

直至老妪走远了,他才意识到他这张皮囊与云三郎无半点相似,纵然被老妪瞧见了又有何妨?

叶长遥担心地抚了抚云奏的面颊道:又不舒服了么?

云奏已无泛舟的兴致了,索性顺着叶长遥的话道:嗯,我有些不舒服,用罢早膳,我们便回客栈去罢。

一回到房间,云奏便将叶长遥压于门扉上,摘去叶长遥的斗笠,并踮起脚尖来,吻住了叶长遥。

他的双手将叶长遥身上的衣料子抓皱了,接吻过后,他又不由分说地跪下了身去。

叶长遥猝不及防,揉着云奏的发顶,问道:出甚么事了么?你现下分明还未发热。

云奏不答,专心侍弄着,良久后,他才吐了出来,继而仰首凝视着叶长遥道:我不发热便做不得么?

gu903();并非做不得,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叶长遥低下/身去,捧着云奏的双颊,一字一字地道,在我面前,你不必有任何隐瞒,若有甚么心事,大可说与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