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做。他抬手将叶长遥推倒于床榻上,复又低下了首去。
见叶长遥又要推开他,他含笑着道:你且小心些,勿要碰到我的伤口。
眼前这云奏分明是在威胁自己。
叶长遥望住了云奏的双眼,确认道:你当真想做?
云奏颔首道:我当真想做。
好罢。叶长遥叮嘱道,若是不舒服,你定要立刻停下。
嗯。云奏先是隔着软料子,而后又将软料子撤下了。
叶长遥喜洁,并无些微腥膻,但他初次做这事,很是难受。
叶长遥从未尝过这般滋味,三魂六魄好似俱被云奏衔于口中了,正在任凭云奏摆弄。
云奏的唇齿湿热,动作生涩,眉眼间媚色陡生,墨发披散着,将那纤细修长的后颈子掩去大半,但不久,那后颈子便全然暴露出来了,他伸过手去,轻轻一抚,掌下的云奏便微微战栗了起来。
由于下雪的缘故,虽未到日暮时分,天色却已渐渐暗下,他于一片昏晦中,闷哼一声,而后揉了揉云奏的额发,又从云奏光洁的额头蜿蜒至云奏的唇边,哑声道:快些吐出来。
薄命女·其七
云奏乖顺地吐了出来,却仍有些沾在唇上了,这副模样瞧起来甚是蛊惑人心。
他面上一片酡红,但与唇色相较,却是相形见绌了。
他原本垂着眼,由于不敢看自己所吐出的浊物而偏过了首去。
他分明方才做了此生最为大胆之事,现下却反而羞于面对了,同时,无数画面不住地在他脑中回放着。
突然,他的下颌被掐住了,继而被挑了起来。
他阖了阖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去看叶长遥。
叶长遥眉眼间还残留着余韵,一面为他擦拭着唇瓣,一面担忧地问道:难受么?
叶长遥的嗓音温柔至极,使得他再也记不得适才的呕吐感以及窒息感了。
不过他还是坦诚地道:难受,但我从前没有做过,待适应了,便不会难受了罢?
不适应亦无妨。叶长遥取了热水来,让云奏漱口,后又道,既是夫夫间的情趣便该夫夫俩人皆能得趣才是。
云奏漱过口,解释道:我并非勉强为之,实际上,我亦得趣了,虽然身体并未得趣,但这颗心脏
他捉过叶长遥的手覆于自己脆弱的心口上,才续道:但这颗心脏却很是满足。
叶长遥行走于这人世间多年,自是听闻过此技,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被这么做。
他忽又听得云奏紧张地问道:滋味如何?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答道:勾魂摄魄。
云奏其实对自己并无信心,即便得到了叶长遥至高的评价,他仍是忐忑着问道:当真不疼么?
确实疼了,但并不严重,反是催化了欢愉。
他坦诚地回道:疼了,但却很是快活。
云奏被这么赞许着,面色更红了一分:那便好。
叶长遥情不自禁地吻了吻云奏的面颊,而后凑到云奏耳侧,低声道:我素来禁欲,但适才却是全然抵挡不住。
云奏忽觉左耳即将被烫化了,本来算得上灵便的唇舌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叶长遥喜欢被他这么做,且因他而失去了控制,此言着实胜过万千动人的情话。
叶长遥见云奏的耳根红通通的,本能地吸吮了一下那片软肉,感知到云奏的战栗后,又吻上了云奏的唇瓣。
仅仅一触,那双唇瓣便分了开来,任凭他要如何便如何。
他缠绵地亲吻着云奏,他怀中的云奏倏然剧烈地一颤。
他垂下眼去,一瞧,才继续亲吻云奏。
待得这个吻结束了,他穿妥了衣衫,道:我去打水来。
在叶长遥穿衣期间,云奏鬼使神差地盯住了叶长遥,登时看了分明。
他心如擂鼓着,微微失神,半晌,才觉得羞耻。
叶长遥根本连碰都没有碰上一下,他却已经明明他先前
不久后,叶长遥便端着盆热水来,为云奏擦身、换衣。
粘腻感褪去后,云奏窝在叶长遥怀里,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是
叶长遥并未予云奏说出那个词的机会,当即打断道:不准这么说自己。
可你连碰都没有碰,我却云奏又被叶长遥打断了:你会这般是因为你心悦于我。
叶长遥眉眼肃然,阴鸷趁机浓烈了起来,直如从无间地狱而来,欲要食人的罗刹一般。
但云奏却觉得为他的话而动怒的叶长遥可爱得紧,遂描摹着叶长遥的五官,抿唇笑道:得夫如此,乃是我之幸事。
叶长遥并不赞同:是我之幸事才是。
云奏争辩道:是我之幸事。
俩人僵持了片刻后,相视而笑。
由于眼神黏在了一处,难分难解,俩人便又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许是乐极生悲,云奏竟是又咳嗽了起来。
幸而,这一回的咳嗽并不厉害,马上便止住了。
他缓了口气,朝着叶长遥道:我身上还有不少银票,你不如拿去用罢。
若是我实在赚不到银两,再向你要罢。叶长遥已将云奏看作了自己的娘子,自然不会介意用云奏的银两,但他更喜欢用自己赚来的银两养活自己与云奏。
好罢。云奏拢了拢松散的衣襟,你且去将傲雪带来罢。
那厢,傲雪正在扎马步,舒适的床榻在她三步开外,叶长遥走了很久,不知甚么时候会回来。
她的身体已疲倦得无法承受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疲倦过。
之前她并未偷过懒,但而今偷懒的念头却是愈发强烈了。
她只消再走上三步,便能躺于床榻上了,她只消注意外头的动静,纵然叶长遥回来了,她亦有足够的时间恢复成扎马步的姿势。
不如便这么做罢,叶长遥定不会发现她曾偷过懒。
但她不能这么做,不能让救了自己的叶长遥与云奏失望,更不能对不起想要努力向上的自己。
她拼命地压下罪恶的念头,忍耐着触手可及的舒适,同时,不断地默念着:坚持住,坚持住,坚持住,我一定要坚持住
不知默念了几遍坚持住,她的房门突地被推了开来。
她在此地无亲无故,进来的自然是叶长遥。
叶长遥到了她面前,对她道:随我去见云公子。
叶长遥并未戴斗笠,那模样吓了她一跳,不过她即刻便恢复了正常,因为她清楚叶长遥乃是一个大善人,无关于叶长遥究竟生得是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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