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翻身用手撑住头,侧躺着看他:“你之前说你从来没有没钱过,但我觉得你说错了,现在就是你最贫穷的时候。”
一向会怼人的肃修言,此刻竟然接不下去话了……现在还真的就是,他最贫穷的时刻。
哪怕是未成年还没有什么属于他自己的资产的时候,肃修言也从来没有花钱竟然还得规划下的经验。
更何况哪怕是武侠世界,如果足够有钱的话,也用不着像现在这样赶路……会有超豪华的马车和随行伺候的仆从。
程惜看他答不上来,更加乐不可支地趴下去锤床大笑,边笑还边说:“完了,肃总,没钱的总裁不能叫总裁,你丢掉你霸道总裁的人设了!”
肃修言沉默地看着她不说话,程惜又从床上爬起来,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去抱他:“好嘛,我不是因为你有钱才爱你的。”
她还是笑得有些停不下来,凑过去在他唇角响亮地吻了一下,自得地说:“我从一开始,看上得就是你的盛世美颜!”
肃修言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看她:“你最早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上我的?”
程惜还没觉察到这是个陷阱,笑眯眯地回答:“当然是从在器材室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啊,谁让小哥哥长得这么好看呢。”
肃修言弯了弯唇角,语气轻淡:“原来你暗恋了我这么多年。”
程惜被他套路了进去,却丝毫没有慌乱,反而趁机去摸他的腰,照旧笑得灿烂:“是啊,我想了小哥哥好多年哦……”
她的手再次被肃修言抓住,他还是弯着唇角,笑容仿佛十分温柔:“你继续想,我不介意。”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程惜:看上小哥哥,只需要一眼,一眼!
某谢:可惜你仍旧没有答对题。
程惜:……
肃二:没事,给你留加试的机会。
程惜:求直接给我通过的机会!
第46章每个人的内心戏都很多,不是吗?(5)
程惜对肃修言的第一百零一次挑逗,照旧以失败告终。
他们休息了一天后继续上路,这里距离正义盟势力范围内的神越山庄,还有七百里,也就是三百多公里的距离。
程惜本以为接下来的路程会很好走,结果她低估了覆手第一城城主在正义盟地盘上的仇恨值。
如果说之前的追杀,还有点遮遮掩掩和半推半就,那现在就是肆无忌惮了。
程惜不得不买了个斗笠把肃修言那一头白发尽量遮起来,但也仍旧挡不住前呼后拥的追兵。
关键覆手第一城的杀手,都是黑衣蒙面,偷偷过来袭击,可能是因为肃修言还是明面上的城主,需要秘密暗杀。
但正义盟可就不一样了,对头跑到自己地盘上,覆手第一城还一副你们随便杀,我们不管的样子,岂不正是诛杀魔头的绝佳机会?
在这个武侠世界,如果能抓到或者杀了覆手第一城的城主,好像是不亚于在选秀节目中夺冠的殊荣。
那可是“武林第一人”,弄死了他,岂不就是新的“武林第一人”?
什么预赛小组赛16强8强半决赛都不用打了,直接保送决赛,想一想就刺激!
于是这些人简直成群结队,堵官道,堵城门,堵巷子,堵客栈……幸好肃修言洁癖,从不去这个世界里那种脏兮兮的公厕,不然连公厕也会堵。
逃命了几天,他们因为被四处围堵,不得不绕了点弯路,艰难地赶了几天的路,这才到了位于神越山庄外几公里的丹碧城。
丹碧城里聚集了更加多的“武林第一人争夺赛”选手,他们刚进了城,就被围堵了起来。
肃修言打趴了一堆人冲包围,程惜扒着他的胳膊,有些惊魂未定:“我突然觉得你是超级巨星,并且现在满世界都是你的私生饭!”
被这么频繁地围追堵截了几天,肃修言疲于应付,已经不那么气派了,带着她顺脚就翻进了一个民宅,打开人家的柴房躲了进去。
那些人似乎是没想到“武林第一人”会躲普通老百姓的柴房,愣是散开去别的地方找了。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远了,肃修言才皱着眉沉闷地咳了几声。
程惜看了他一眼,伸手去给他把脉,嘴里继续感慨:“如果这是在现实里,你这关注度只怕要搞到网站服务器瘫痪,当之无愧的流量之王。”
肃修言任她握着自己的手腕:“如果这是在现实,我会保证他们每个人都能领到一张人身限制令。”
程惜挑了下眉,再想到神越集团养的律师团,觉得他确实能说到做到。
她放开了他的手腕:“你的脉象不稳,今天最好别再动武了,事实上,我建议你接下来最好卧床休息。”
肃修言环顾了下四周:“你建议我在这里卧床休息?”
程惜又挑了下眉:“反正我们俩也都三天没洗澡了,睡柴房也不会更脏……你就当现在是世界末日,丧尸已经围城了,生存下去才是首要问题,别的就别挑剔了。”
肃修言“呵”了声:“我倒是想不挑剔,但你是不是忘记了,虽然外面丧尸围城,但这里的住户还在。”
他正说着,柴房外就有个小孩子的声音响起来:“娘亲,我听到柴房有动静,是不是进来小猫啦,我要去看看。”
这还真说来就来,他们两个就看着柴房的老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然后露出来一张稚嫩的小脸,和一双带着兴奋和期待的眼睛。
那是个穿了个小红袄,配着一条绿裤子的小娃娃,脖子上带了个银项圈,头上还竖着冲天的小辫子。
虽然他们到这个世界已经几天了,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直面这里的小孩子。
程惜主动对着那个小娃娃笑了笑,然后用手在肃修言脸上比划了个胡子,歪了歪头:“他是猫哦。”
肃修言无语地看着她,趁那个小娃娃愣神的时候,揽着程惜的腰,闪身从他头顶飞过,脚尖在门框上轻轻一点,身体又折到了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