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说的秘密 第38节(1 / 2)

程惜听他这么说,就挑了挑眉:“听你这个意思,你好像是没穷过的。”

肃修言在雾气蒸腾中给了她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你什么时候有我曾经没有钱过的印象了?”

程惜有些奇怪:“你不是被肃伯伯赶出神越山庄了吗?一个未成年人,流落街头肯定是要吃苦的吧,难道肃伯伯还给了你很多钱?”

肃修言挑了眉看她:“不,我确实是身无分文地被赶出来的,也的确在理论上应该有一段落魄的生活。”

听他这么说,程惜愣了愣,也突然找到了自己一直感觉到违和的地方:在那些关于这个世界的回忆中,她好像只记得那些“故事”,而不是那些“细节”。

就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过去,对于那些重要的回忆,甚至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但却并不能想起这么多年,她究竟是怎么在这个世界里生活的——比如起床后怎么刷牙,去厕所时有没有抽水马桶,不能洗淋浴的时候又该怎么洗澡。

跟韩七在野外小屋的时候,那里的一切都很简陋,程惜就用以前在野外露营的经验去解决这些琐事了。

但当她来到了城镇,就觉得处处都很新鲜,看哪里都有种“古人原来是这样生活的”的好奇感。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硬要说的话,就是好像她突然被套上了一个“背景故事”和一些“特殊技能”,然后被丢到了一个十分真实的复古游乐场里。

肃修言看着她神色变幻,也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再次挑了下眉:“肃道闲只告诉我‘把一切都当做真实的’,而不是说‘一切就是真实的’。不管在这里经历了些什么,我们依然只是我们自己,在这一切结束后,现实的世界里,也只是过去了10秒钟。”

程惜也知道自己过于执着于某些表象了,以至于对这一切没肃修言适应得快,她耸了下肩,就也愉快地脱起了衣服。

肃修言刚才脱衣服的动作虽然快,但却是趁着她四处打量的时候飞速脱完进到浴池里的,现在眼看着她毫不见外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他的神色顿时又复杂起来:“你干什么?”

程惜已经也脱了一地衣服,跑到浴池那边硬挤了进去:“洗澡啊,浴池只有一个,你难道想独占?”

随着她的进入,本来就被塞满的浴池又溢出了一些水出去,肃修言看着她还想往自己靠近,顿时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至少留一条内裤。

程惜可不管这些,她现在正努力体会“做一个古人的快乐”,用手撑住浴池的边缘,把他整个人圈在自己面前,笑着舔了舔嘴唇:“大美人,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到了这个份儿上,肃修言如果再抵死不从,那也就显得太矫情了些。

他抿着唇上下打量面前这个为了把自己“圈起来”,手臂张开,袒露出胸前大片春光的小女人,弯了弯唇:“虽然我不想在这里给你第一次体验,不过我看你是不长记性。”

程惜已经习惯在调戏他的时候,看他气急败坏着脸红的样子,他现在突然这样,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没反应过来,歪了歪头说:“嗯?”

下一刻她的身体就突然失去了平衡,然后跌到了他怀里。

赤&【裸的肌肤在温热的水中贴在一起,肃修言还按着她的肩膀,把她紧紧按在自己怀里,让两个人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合。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一声声急促又稳定。

她的腿分开着跨坐在他的胯部,于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双腿之间的变化。

他将还带着水气的唇移到她耳侧,低沉却又清楚地说着:“小惜,我很想要你……但是却不是在这里,在这个不知道是虚幻还是真实的世界中,在你还不确定你自己真实心意的时候。”

程惜觉得自己喉咙发紧,浑身上下的细胞似乎都在温热的水中被蒸腾开了,变得格外敏感,她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什么叫我不确定自己的真实心意?”

他沉默了片刻,接着她就听到他低沉地笑了笑:“当你确定了之后,你就不会再问我这种问题。”

程惜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仿佛都被用来去感受他的肌肤,他的体温,还有他呼吸间清冽的味道,以至于她都分不出神来去想点别的,只是迷迷糊糊地想: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现在应该对他说一句她爱他,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以后一辈子都不要跟他分开?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他不会不知道,爱情就是多巴胺分泌之后出现的幻觉,她现在如此渴望他,难道还不够确定?

她想着就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靠上去堵住他的唇再说,他却像会读心术一样抬手遮住了她的唇。

她听到他很轻地叹息了声:“小惜,我这一生都活在不确定的猜测中,关于你的不确定的东西,我不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某谢:二少都给你指出条明路了啊亲,还不顿悟吗亲!

程惜:我怎么知道他原来缺爱到这种地步。

某谢:为了那啥,你就哄哄他不行吗???

程惜:我怎么能为了那啥就信口开河呢?

某谢:我看你还是一辈子看得着吃不着吧!

程惜:不不不,我要吃!爱到死去活来到底是种什么体验?!求指导!

某谢:好,好,等我指♂导你。

第45章每个人的内心戏都很多,不是吗?(4)

程惜还在愣着的时候,就感觉到他的体温突然消失了,他可以算是温柔地推开了她,而后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件浴衣。

她看着他像武侠电影里那种武功盖世的高手一样,出水的同时,已经将浴衣裹在了自己身上。

他将浴衣拢上,居高临下地对她弯了弯唇角:“既然你着急,你可以先洗。提醒你一下,为了防止被追兵包围,我们不过夜,洗完澡收拾好,立刻出发……我建议你动作快一些。”

程惜……程惜并不能怎样,他人都跑了,现在他武力值那么高,她又抓不住他。

要说以前,强行逼迫他就范还有点可操作性,现在则是一点机会都么有了。

虽然她是神医,完全可以轻松调配出在这个世界里很好用的助兴药剂啥的,但用下药来达到目的,也太有违她身为一个正直公民的道德标准了。

程惜想着就长叹一声,只能奋力搓澡来派遣心中的郁闷。

想她当初买了张机票去赌城,不就是为了来一个酣畅淋漓的毕业纪念。

结果她看上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个肯跟她领结婚证,却到目前为止都不肯跟她履行合法夫妻义务的傲娇总裁。

这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多想想都要流泪。

她丧丧地洗完了澡,肃修言还是一脸八风不动地坐在外面喝茶,看她出来了,就自己进去了,这次还放下了挡着浴池的帘幕,那意思很明显,别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