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一脸古怪,缓缓摇头。
小人真的没有见过,他说着,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大人是不是这几日太过于劳累了?要不好好休息一下?
秦白微微一滞。
他确实有点太过于劳累了,讨好上司无望,却欠了不少人情,要做的公务一日比一日繁琐。
只是,他确实记得,应该有这么一个小摆件的。
那那个笔洗呢?
他又忽然问道,那个笔洗,你总该记得吧?
下人更加狐疑了,大人,那个笔洗,前些日子不是被你亲手打破了吗?
秦白呼吸一窒,我亲手打破了?
下人小心翼翼道,是啊大人,你前些日子忽然发起脾气来,打破了不少东西呢。
秦白表情缓缓凝固。
他有些迟疑地回忆着,是这样吗?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但是,他怎么会打烂那个笔洗?
既是如此,你且下去吧。
秦白挥挥手,那下人连忙起身后退出门。
关上门前,他的眼角余光看了一眼书房里冉冉升起的一缕焚香,嘴角露出一丝丝的笑意,很快又隐去了。
宫里。
啊,对了,皇帝批着折子,忽然抬头看了一眼横梁上,今天那个案子是说什么的了?朕记得好像有人来滚钉板了?
嗯。已经确定苦主说的确有此事,有人食用了那酒楼里的毒蝎蝎尾后中毒身亡是事实。已经查封了那家酒楼,不过
不过什么?
皇帝放下折子,仰着头一会儿,他有点恼了。
你下来说话!朕脖子疼!
脖子疼?
横梁上如同秋天残叶一般飘落一道身影,暗卫首领直接飘到他的身后,关切地问道。
怎么会忽然脖子疼,嗯?我给你按一下。
他说着,冰凉的手指已经搭在了皇帝的脖颈后面。
被冻了一下,皇帝本来想说他就是嘴巴上说说,没想到这人一按,他还真的觉得脖子酸疼酸疼的。
他立即不挣扎了,哼哼唧唧的享受着,还不忘眯着眼睛问。
你刚才说不过什么?
暗卫首领眼中闪过一道暗芒,沉住气。
那酒楼,被查封时,那掌柜还在大喊大叫,说、他那酒楼背后是状元郎,不能查封。
皇帝一听,气笑了。
状元郎怎么了?封!给朕封了他!
暗卫首领见他这样的反应,心里愉悦。
自然不会因为是状元郎就不封了的,不过皇上,那状元郎,你可还记得是谁?
皇帝呆滞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反应过来。
状元不就是秦白?
他猛地转过头,果然在这人眼底捕捉到一丝丝不对劲的眼神。
皇帝颇感兴趣的得意了起来。
哎呀呀,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暗卫首领不动声色。
皇上说是,那就是了。
皇帝一听,更得意了。
啧啧啧,朕就说嘛,怎么这样的小事你还特意和朕说起来。你放心吧,朕已经看明白了,那个秦白不是良配!
他说着又指挥暗卫首领把他的肩膀一起按按,心里美滋滋得很。
他又不傻!
那秦白他追了好久,都不肯赏他几个好眼神,还送了那么多好东西。
和这人在一起就不一样了!
天天变着法子给他挣钱不说,看看这一身内力,还能给他按摩!
秦白能吗?
他不能!
得意着得意着,他忽然轻喘了一下。
做什么?!皇帝有些恼羞成怒。
让皇上放松一下。最近国事繁忙,皇上好久没放松过了吧?属下会帮皇上好好按按的
唔!朕才不要!朕折子还没看完!
已经早就看完了,属下一直盯着呢。
呸!你狼子野心!算计朕!
是。不过皇上,不是最喜欢属下的计算了吗?
哼
唔好像现在,不太方便进去呢。
原濯在皇帝寝宫面前沉默了一下。
墨慕文已经耳根都红透了,手指悄悄拽着他的衣角。
太、太上皇,我们且回吧?
原濯瞥了他一眼,有点莫名的恨铁不成钢。
看看人家!
再看看你!
朕要吃肉可真的是,太难了!
墨慕文被他一看,越发的瑟缩了。
他、他有些不太美妙的预感。
原濯哼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来。
对了,昨日朕让苟利,研究出一片镜子来,如今应当已经送到寝宫去了,陪朕去瞧瞧。
镜子?
墨慕文有些不解,太上皇不是说,苟利有大才,不打算让他做那些杂事吗?为何还要让他做镜子去?
原濯露出一抹带有深意的笑容来。
那自然是,为了赚钱啊。朕和皇帝最近已经看好三家铺子,打算把它们都买下来打通了,专门买那新产出的镜子。
墨慕文越发不解了。
但是他还是觉得太上皇做事自然有道理,静静跟着过去。
到了寝宫,他被眼前毫发毕现的等身镜子震惊到了。
原濯也很满意。
他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长相,更加满意了。
不错,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中年美大叔,怎么也就只是个美青年而已。
他可以的。
他看着墨慕文还在那里发呆,忽然心生一计。
这镜子放在这边吧,你帮朕搬过来。
原濯半坐在龙床上,冲着墨慕文招手。
墨慕文没意识到什么,乖乖地把镜子搬了过去。
他还一边感叹道,不愧是太上皇,这样的镜子,一定会被许多人喜爱的。太上皇英明,臣现在觉得,三家铺子,或许还有些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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