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容承觉得她这是不掉棺材不落泪,“你以为临时要外室女顶替嫡女,以嫡女的身份嫁过来,就可神不知鬼不觉的骗过本王?”
江瑾瑜愕然,原来她的身份容承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
这秘密被捅破,秦氏也知欺瞒王爷是什么样的罪,“是臣妇一时糊涂,请王爷宽恕。”
江瑾瑜心里一惊,这事就这么捅破了,那她就再没有可威胁秦氏的把柄,她有容承自是会安然无恙,可她真的很担心远在淮安的母亲,怕秦氏会对她不利。
“王爷。”她拽了拽容承的袖子,担忧到,“我放心不下我母亲。”
容承反手抓住江瑾瑜的手,然后对秦氏道:“从今以后你若敢忤逆王妃的意思,起了动她生母的念头,就别怪本王将你以庶换嫡,欺瞒皇室的事告诉给母后。”容承冷哼一声,“你觉得皇后会信你还是更信本王?”
秦氏心明镜似的,这件事桶出来,皇后为了安抚永安王,不但不会向着她说话,还会治她的罪,到那时她只怕是落得个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她忙附和:“王爷放心,从今以后我定会事事顺着王妃,她说去东,我不敢去西。”
秦氏一脸讨好道,“我回去就将王妃的母亲接回王府,给她侧妃之位,让她安安心心在王府里生活。”
“你说得可都是真的?”江瑾瑜没想到秦氏竟然同意让母亲入王府,这可是母亲十几年的心愿。
“自然是真的。”秦氏毫不犹豫,如今情形哪里还由得她愿不愿意,“就是还请王妃向王爷求情,秦家那案子,王爷可否把人放了?”
“秦家和淮安王府。”容承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慢悠悠道,“两家只能保一个。”
他的话不容置疑,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那保淮安王府。”秦氏知道没有转还余地,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己家。
娘家人的嘴脸,经过这件事她已经看透,这次她若不是担忧女儿未来的前途,担忧这件事桶出去不能如入愿嫁给太子,她怎么会顶着一张老脸来永安王府求人。
如今二选一,她自然是要保淮安王府,至于秦家就听天由命吧。
“王爷。”就在秦氏要带着女儿离开的时候,江婉琴却跪在了地上,不肯起来,“臣女仰慕王爷许久,臣女愿为妾,与三妹妹共同服侍王爷,请王爷成全。”
江婉琴心里盘算,她的心思已经暴露,若此时不为自己搏一搏,只怕以后再难有接近容承的机会,更妄想做他的女人。
她起初是想要陷害江瑾瑜自己坐上王妃之位,可如今事已至此,她与其嫁给太子做妾,到不如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做妾,她心甘情愿。
再者只要先踏入王府的大门,留在容承的身边,来日这王妃的位置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婉琴你疯了!”秦氏大怒,却又不敢得罪容承,暴露她有心巴结太子的心,只说:“你怎可做出这般不要颜面的事,你把我们淮安王府的脸都丢尽了。”
“母亲,我就是喜欢王爷,求你成全。”江婉琴哭得可怜,这么一个活在云端上的男人,当初本就应该是她的,她若是不得到,这辈子都难以安心。
江瑾瑜也是没想到,江婉琴能这样不顾颜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求容承给他做妾,这要是容承没肯,她以后还要怎么做人?
“娶妻娶贤。”容承的神情仿若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拒人于千里之外,丝毫不为所动,“本王得一贤妻便再无意纳妾。”
这毫不留情的拒绝,不给任何遐想机会,江婉琴绝望的跌坐在地上,为什么?她明明从小养在闺阁,接受着最好的环境和教育。
她明明就是比江瑾瑜那个外室女更加贤惠,为什么容承就是不肯看她一眼?
秦氏恨自己生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女儿,她拉起跌坐在地上的江婉琴,“快走吧,还嫌不够丢人?”
江婉琴失魂落魄的被秦氏带走,她的眼睛始终看着容承,直到容承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传令下去,以后秦家的人,不许踏进王府半步。”容承进屋,面色阴沉。
“是。”路秉在旁边应声。
江瑾瑜接过鸣娟送来的茶,亲自端过去,然后自己也坐在容承身边,“王爷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此时天还没暗,江瑾瑜有些意外,太阳打西边出来,他竟然没有顶着夜色回来。
容承拿起茶盏,饮了一口柔了声道:“今日事不忙就早些回来陪你。”
前面的话江瑾瑜没觉什么,只是后面陪你二字让她有些欣喜。
方才容承在秦氏面前那般袒护她,还当众说娶她一个贤妻足矣,瞧着他的神色并不是随口搪塞之语,他肯这么说,是不是就代表他已经接受她了?
她心里欢喜,“王爷还未用晚善吧。”
容承嗯了一声,江瑾瑜便召鸣娟去备膳。
距离上次他们一起用膳,还是许久之前的事,一桌子丰盛的晚膳布好。
容承和江瑾瑜坐到桌前。
“我已经让下令不许秦家人踏进王府半步,以后你也不必再为他们的事烦恼。”容承想了想,他还是该叮嘱一下,毕竟今日若不是他回来,那淮安王妃以她生母的性命做要挟,还不知她要如何妥协,“就算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也要等我回来再处理。”
容承想起她的身子,“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江瑾瑜不语,这时容承才发现,他一连说了许多,可对面这女子竟一句话都没回应他。
“怎么不说话?”容承问道。
江瑾瑜抬眸,其实她也在纠结,要不要回答:“王爷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吗?”
她仍记得当初她给容承送夜宵,用膳时她和容承说话,容承冷冰冰的告诉她,食不言寝不语,她可是一直记到了现在。
容承眸色一怔,竟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故作镇定,“出于礼貌,我问你,你当然要回答。”
“哦……”江瑾瑜觉得他这话有点双标,但还是乖乖的回答,比较穷讲究的人是容承,又不是她。
“王爷不必记挂,我身子好很多,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
既是开了话题,江瑾瑜便是想起一事,“抓我的那些山匪说有人出钱买我的命,可江婉琴却说她从没想过要杀我,而是秦西延想要害死我,可妾身与秦西延并不相识,他又为何要害死我?妾身觉得这件事有些可疑。”
容承也赞同她的观点,“这件事的确疑点重重,江婉琴和秦西延都没有想害你,想要害你之人是另有其人。”
“会不会是接亲途中想要杀我的那伙人?”江瑾瑜追问。
容承眸子中闪过一丝异色,当初他原本是打算顺水推舟,被动的让这场婚事结不成,可如今看来,他是要好好调查,以防止今后再有意外发生。
可到底是谁想要阻止这场婚事,又或者说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王妃的命?
用完晚善,时辰尚早,路秉送来个加急的公文,容承便在书案前提笔写下批注。
待写完,容承也没离开,直接写起字来,江瑾瑜上次就见识过一次容承行云流水的字迹,这次她一边研墨,一边欣赏。
容承的字很好看,就与他本人一样,宛如一条巨龙在云中盘旋,早已到了出神入化境界。
“爷的字真好看。”江瑾瑜有些小骄傲,她从没想过,有一日她会嫁给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站在他身旁。
“想学吗?”容承忽然提起了兴致,他看过江瑾瑜的账本,也看过她写的字,虽算不得多好,但文字工整,一看便是用心练过的。
这倒是和他想象中的样子不太一样,不过倒是可教。
“我可以吗?”江瑾瑜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忐忑,她怕她会写不好,让容承失望。
“有什不可以?”容承倒是对他这位徒弟十分有信心。
既然容承都发话了,江瑾瑜又的确想要学容承这一手好字,于是就满心欢喜的答应了。
一个时辰后,天已然换了暮色,江瑾瑜转了转她酸痛的手腕,是一脸的愁眉不展。
容承的字很好,可是她怎么学都学不会,宣纸废了一张又一张,江瑾瑜有些气馁,“怎么还是个四不像?”
“本王练了十几年的字,你一个时辰若是都学去了,本王这十几年岂不是白练了?”
容承觉得教她练字,他在意的是和她在一起的过程,而不是最终的结果。
可江瑾瑜似乎是较上了这个劲,她更在意最后的结果,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是想要把容承这行云流水的字体吃到她的肚子里。
不过容承说得也没错,一口气吃不成了胖子,既是练字,就该是一个漫长的时间,要一点点的领悟,才能达到最后的出神入化。
“可至少有一处相似也好啊。”江瑾瑜指着她笔下的字,“不但和王爷的字不像,就连跟我之前的也都不像了,好丑啊!”
江瑾瑜有些欲哭无泪,她这样还怎么写账本,怎么管家呀,这字写出来,还不叫府里的人都笑话死?
容承看着宣纸上新鲜出炉的字,若他的字用龙飞凤舞来形容,那王妃的字就是蛇乱鸡惊。
容承忍不住笑道:“的确难看。”
“不写了,不写了。”这么一打击,江瑾瑜有些灰心,她将笔往案上一放,拉着容承的手,向着里屋走去。
“太难了,妾身还是伺候王爷就寝吧。”
作者有话要说:姜姜:练字太难,还是伺候夫君更容易一些……
——
我有个愿望,就是想给至少十个小天使发红包,我这个小小的愿望能实现吗?
第31章
“鸣娟,去备水。”
江瑾瑜说着便拉着容承的手去了浴室,然后她轻车熟路的去解开容承的腰带,外衣,里衣,衣衫一件一件的脱下来,最后就只剩下一条裤子。
“怎么不脱了?”容承的目光落在面前这娇滴滴的小人儿身上,见她止了动作,他唇角上扬,饶有趣味的去问她。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小女人羞红了脸,局促的样子。
上次江瑾瑜伺候容承沐浴,就只脱到了里衣为止,毕竟让人面红耳赤的部位都藏在裤.子.里,她和容承虽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到底还没到如此坦诚相待的地步。
“妾身……”
“怎么?你不愿意?”
“没……没有,原……愿意!”
江瑾瑜咬唇,她对容承这句你不愿意由为敏感,上次容承就是说了这句话之后,许久再未理她,如今容承好不容易接受了她,她可不愿再被他冷落。
“我愿意!”她心里着急,害怕自己一时说错了话,又惹容承不悦,便一急着应和,一边忙着蹲下身,去拽容承的裤子。
洁白的衬裤脱落,露出男人强健的体魄,江瑾瑜一怔,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遮挡了她的视线。
她定了定神,才让自己看清这近在咫尺的东西究竟是何模样,可待她看清后,却心脏狂跳不止,倏的羞红了脸。
她顶着一张烧的滚烫的小脸儿,僵在哪里,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这手上的动作是该继续还是该停止。
容承只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并没想到这女人真的会去做,更没想到她会蹲下身去,那高度刚好对着他的……
想起那晚在汤池这小女人在他.身.下.粉面含羞的模样,他腹部倏然升起一股暖流,转瞬又被他的理智扑灭。
钱嬷嬷担心容承初尝人事血气方刚,江瑾瑜又一向顺从不懂拒绝,便是叮嘱,王妃这几日身子不适,不便行周公之礼,待月事过了便可无碍。
容承知道此刻不是动.情的好时候,可这娇滴滴水灵灵的小美人戳在他面前,实难叫他平复心神,只安心沐浴。
他抬腿,江瑾瑜配合的拽下松垮的裤腿,她现在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情景,只想给容承宽了衣服就赶快逃走。
可她一抬头,目光再次对上那片漆黑,却发现它好像变了样。
江瑾瑜觉得自己怕是眼花了,便又偷偷再去瞄了一眼,可这一眼更是让她震惊,怎么又变了!
“妾……妾身出去了。”
容承看着这小女人落荒而逃,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原本还想留她搓背,此刻便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免得吓坏了她。
他长腿一迈,就进了浴桶,桶内水是温热的,身体里的燥热难耐不但没减,反倒是更加蠢蠢欲动起来。
原本还能压制的欲.望,如今便是一股脑的向着腹部迸发,容承心里烦躁,喊来路秉,“去打些冷水。”
之后江瑾瑜就听见浴房里,路秉提来一桶接着一桶的凉水,哗啦啦的倒进浴桶里的流水声。
冷水冲淡了温热,容承顿时觉得心里的那股火不再那么强烈,难耐的燥热之感也渐消。
他的脑海终于恢复了清泠,压制住了那些心烦意乱的画面,他终于可以安心的泡个冷水澡了。
路秉一桶一桶的往浴房提冷水,这可吓坏了备水的鸣娟,她颤颤巍巍的去问路秉,“可是水太热烫到了王爷?”虽然她确认自己试了又试,可心中还是忐忑,毕竟若真的水太热了,惹怒了王爷,那可是要命的事。
“不是。”路秉瞧着鸣娟吓得那样,他好心道,“下回你再给王爷备水,不用热水,直接倒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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